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着十年前在那种荡妇电影里常看到的睡衣。她看起来凌乱污秽,我对巴尼的眼光有
些吃惊。她正吃着放在床上她身边的一盒巨大的巧克力。整个场景,就像糟糕的三
十年代的样子。”
“请你只说重点,查德威克太太。”
“是的。对不起。然后我们口角了几句,就像通常那样……”
“通常? ”
“是的。就是那些你在这里做什么等等。你知道,那种受委屈的正室和受宠的
新欢间的口角。但不知为什么,她让我很不顺眼。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以前从
不为这种事伤太多脑筋。我是说,我们就是好好地大吵一架,彼此辱骂对方,就这
样。但是这个小荡妇就是让我呕吐恶心。所以……”
“查德威克太太! ”
“好嘛,对不起。但你的确告诉我用我自己的话讲。
好吧,后来我实在不能再继续忍受这个——我是说,我实在被她激的气得不得
了,就把她拖下床,狠狠地掌掴她的头。好笑的是,她竞看起来那样讶异。显然她
自小到大就从没有人打过她。她说:‘你打我! ’就那样;我说:‘从现在开始会
有很多人这样子打你的,小乖乖。’再给她一拳。接下去呢,就是一场打斗了。老
实讲我很占上风。一来我比她强壮,再来我真的非常恼火。我把那件愚蠢的睡衣从
她身上扒下来,然后叮当一声她绊到她的一只拖鞋跌倒在地上,然后手脚张开地躺
在那儿。我等她站起来,但她没有,我以为她昏倒了。于是我跑到浴室拿条湿毛巾,
擦了擦她的脸。然后我到厨房去泡咖啡。我那时已经冷静下来,想她醒来后也会静
下来的。我煮了水等它开。可是当我回到卧室时,我才知道那个晕倒是假装的,是
作戏。
那个小——那个女孩跑掉了。她有足够的时间穿上衣服,所以我直觉认为她已
穿上衣服走了。“
“然后你也离开了吗? ”
“我等了一个小时,想巴尼也许会来——我先生。那女孩的东西满室满地都是,
我把它们全丢到她的衣箱里去,把它塞到上阁楼的楼梯旁的柜子里。然后我把所有
的窗户都打开,把她的味道赶走。巴尼一直没有回来,我也就走了。我可能刚好跟
他错过,因为他那晚上的确回到那儿去了。一两天后我才告诉他那晚的事。”
“他怎么反应? ”
“他说她妈妈十年以前就该好好地打她一顿。”
“他没有担心那女孩有可能出什么事? ”
“没有。倒是我有一点,直到他告诉我她家就在埃尔斯伯瑞附近而已。她可以
很轻易地就搭上便车回家去。”
“所以他就理所当然地以为她回家了? ”
“是的。我说,他是不是最好确定一下——因为毕竟她只是个孩子。”
“他怎么回答呢? ”
“他说:‘法兰西丝,亲爱的,那个”女孩“比反覆无常的人还懂得自我保护。”
’“所以你就把这事情抛到脑后了? ”
“是的。”
“但是当你读到发生在法兰柴思的事件时应该又想起来呀? ”
“没有。”
“怎么会呢? ”
“首先,我从来就不知道那女孩的名字。巴尼喊她丽兹。而且简单地说我就是
没有把一个十五岁的在校女生,被绑架又被殴打的,跟那个巴尼的小女人联想起来
过。我是指,跟那个躺在我床上吃巧克力的人比。”
“但是如果你早知道那女孩的真实身份,你会同警方联络吗? ”
“绝对会。”
“即使是你殴打那个女孩的,你也会毫不犹豫地报案? ”
“是的。因为如果我有机会,我会再做。”
“我帮我们检察官问你个问题:你打算跟你丈夫离婚吗? ”
“不会,当然不会。”
“这个你和他所作的证词会不会是串通勾结好的呢? ”
“不是,我根本就没有串通的需要。但我跟巴尼离婚的意思一点都没有。他很
有趣,而且能养家。对一个丈夫,你还能再要求什么? ”
“我真不知道。”罗勃听到凯文喃喃地说。然后用他正常语调请她指认她谈的
那个女孩就是那个刚刚出庭作证的女孩,那个现在就坐在法庭里的女孩。接着他谢
谢她,回到座位坐下。
而迈尔斯。艾立森根本就放弃诘问。凯文则准备请他下个证人出庭。但陪审团
的主席先他一步。
那主席说,陪审团希望法官知道他们已经得到他们需要的所有证据了。
“麦克德默先生,你下一个证人是谁? ”法官问。
“庭上,他是哥本哈根一家旅馆的经营者。为他们曾在那段相关时间住在那里
作证。”
法官转头询问陪审团主席的意见。
主席和所有陪审员商量了一下。
“不需要了,庭上,我们想那不再需要了,如果得到你的认同,我们不需要再
多的证人了。”
“如果你们觉得已经听到足够的证据来审判的话——而我自己也觉得没有需要
以更多的证据来证明疑点——那么就这样。你们要检察官做结论吗? ”
“也不需要,庭上,谢谢你。我们已经做出判决了。”
“在这种情况下,我做总结也就太多余了。你们需要时间退席审酌吗? ”
“不需要,庭上,我们没有人有任何不同的意见。”
第二十三章
“我们最好在这儿等人群散开了再走,”罗勃说。“然后他们会让我们从后门
离开。”
他同时为玛莉安脸上阴霾重重、没有笑容的样子感到疑惑。她像是还沉浸在预
料之外的惊吓中尚未恢复过来。
难道是这些日子以来的紧张情绪比预期的还要严重? 像是注意到他的困扰不解,
她说:“那个妇人,那可怜的妇人。我没办法不想着她。”
“谁? ”罗勃问,有点儿傻愣愣的。
“那女孩儿的养母。你能想像比那更令人战栗的事情吗? 失去你的家已经够糟
了——是的,罗勃,我亲爱的,你不需要告诉我们。”她于是拿出一份最新的《拉
伯洛时报》,上面有该报临付印时紧急插进的当日最后消息,标题是:法兰柴思,
那栋因米尔佛德镇绑架案而著名的房子,昨晚在一场大火中付诸一炬。“倘若那个
消息是在昨天以前到来,那会是个最凄惨的悲剧。但现在跟那妇人所受的灾难比较,
房子失火只是个偶然发生的意外而已。想想香,乍然发现跟你同住一个屋檐下那么
久的人,又是你全心付出所有的爱,仔细呵护的人,不仅不见了,而且根本就是从
来没有存在过,是多叫人不寒而栗,而且心碎呀? 那个你极为关怀挂念的人不仅一
点儿也不爱你,更别想曾关心过你,消息像当头棒喝般往你头上不留情地敲F 。会
叫人多么震撼惊愕? 一个人有了这样的经验,会怎样影响她的一生呀? 她也许再也
不能自由自在地往青绿美丽的草地上迈步,因为从此她会不断地担心是不是这一脚
会再踏上隐藏在绿草下的水洼湿地。”
“是的,”凯文说,“我也实在不忍心看她。她所受的苦,真是不公平至极。”
“她还有个叫人喜爱的儿子呀,”夏普太太说。“我希望他会给她一些安慰。”
“但是,你没看见吗? ”玛莉安说,“她也没有得到她儿子的心。她现在什么
都没有了。她以为她有贝蒂这孩子。她那样爱她,对那份爱是那样确定,就像她对
她儿子那样。但是她生活的重心支柱都被无情地抽走了。现在证明了外表一点儿也
不可信,叫她今后要如何来判断人? 没有.她已经失去所有了。只剩寂寞荒凉。对
她我真是满怀同情。”
凯文环抱住她的肩,说:“你自己最近也受够了折磨,不要再为别人忧心伤神
了。来,我想他们应该可以领我们出去了。你看到警察以他们那种职业上的礼貌围
向那些做伪证的人时,有没有很高兴? ”
“没有,我心思全被那可怜的妇人所受的苦难占满了,根本想不到其他。”
原来这就是她看待今天的审判的角度和心情。
凯文没听她的。“还有法官一退席,所有的媒体记者蜂拥着,不顾形象地争夺
惟一一部电话的样子,你觉得好不好笑? 我跟你保证,你们会在英国的每一份报纸
上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无所遗漏地被洗刷罪名,还来清白。那将会是最著名的辩白案
史。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把这身法庭衣袍脱下,很快就回来。”
“我想我们最好在旅馆待上一两个晚上,是吧? ”夏普太太说。“我们有什么
东西被抢救下来吗? ”
“是的,我要很高兴地说还不少,”罗勃告诉她,描述被抢救下的东西。“但
是有一个替代住旅馆的方案。”然后他告诉她们斯坦利的建议。
所以后来玛莉安和她母亲回到的地方是小镇边缘的一栋小房子;也就是在那问
希模小姐的房子前厅的起居室中,他们齐聚而坐庆祝胜利——那是个小聚会,有玛
莉安,她母亲,罗勃和斯坦利。凯文已经回去处理其他的事了。桌上有一大盆美丽
的花,是琳姨送来的,还夹着一张琳姨最温馨的慰问纸条。虽说琳姨那张温暖殷勤
的小纸条就跟她平常说的“亲爱的,今天过得怎样? ”一样,没有多少意义,但是
的确让平淡的生活多了些生气。斯坦利带来了一份最新的《拉伯洛时报》,头版消
息就是那场审判的报导。标题是:撒谎者现身。
“你明天下午愿不愿意跟我一道儿去打高尔夫球? ”罗勃问玛莉安。“你被禁
闭太久了。我们可以早点开始,在其他人吃完午餐前开始,这样我们就能有整个场
地。”
“好的,我很愿意,”她说。“我猜从明天开始,正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好与
坏就都会回复了。但今晚仍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