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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纸笺,地方有限字也就不多,可借着门外的阳光把那潦潦几笔工整的小楷连起来看清楚,竟然是一句言简意赅的——「人在我手里」!?
这算什么?绑匪挟持人质后寄过来的勒索信吗?
「……」不过,就算要恐吓也拜托专业一点好不好?对于「梵玖霄」这条「相好遍天下」的淫龙来说,写得这么笼统,谁知道被绑票的是哪家倒霉的孩子啊?郁闷地将纸片颠来倒去地把玩在手里,感觉到邢勋投射过来的忧虑目光,我笑了笑,觉得自己是在庸人自扰。
反正,若我是「梵玖霄」本人的话,就算被坏人挟持的是亲哥也不会动摇的,甚至还会暗自庆贺少了一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至于那些曾经春风一度恩泽雨布的男娈们就更不用说了,轮不到敌人下手,光是在淫龙的恶趣味下那些人就被玩得半死不活了,绑匪要是撕票说不定还算做了件功德无量的好事,至少免去了他们人不人鬼不鬼的屈辱人生!
而「我」毕竟又不是梵玖霄本人,别说是有过交情的熟人朋友,就算被绑架的是我原来大学校门外推小车卖茶叶蛋的老大爷,我也是会去尽力援救的!倒不是说我有多么伟大,具备舍己救人的高尚情操,我只是个普通人,一个知道有人因自己在受罪,便无法心安理得坐视不管的小人物罢了。
既然不论是我还是「梵玖霄」遇上这种事都仅有一种答案的话,被提到的人是谁又有什么区别?冷笑着吩咐手下换烛添灯重燃了火光,我漠然置之地将手中的纸笺递到了焰心里点燃:「不用理会,来者有心现身又无意伤人明显是打算和我们做交易的,那便无需担心他们会泄露我们的行踪了。眼下当务之急是准备今晚的行动,所有人各归其位,傅采枫你给我留下来,哼,我还没听到你擅闯本王内室的理由呢!」
「我、我担心美人们的安危嘛……」我就算赶人傅大侠也没有要回避的意思,后者现在刚刚脸色灰败的从晴天霹雳中回味过来,拖着被雷公劈得外焦里嫩的身心跌坐在八仙桌前,狠狠地罐了一肚子凉茶水:「本来我是追上去的,而且不出五里我肯定能撵上那贼子!可是甄头儿在院里喊了一嗓子说别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保护大人们要紧,没办法,想到邢美人内伤未愈,王爷美人你又不会武功,我就又折回来了。」
回忆起那时他想也不想砸门而入时的慌张,我可以想象那貌似轻松的一来一去之间他的心情是如何跌宕起伏。这么一想,他慌张的破门之举倒也可爱了不少……我正要好心地安慰他几句「天涯何处无芳草」的难兄难弟格言,猛地,一直凝神注视着纸灰的邢勋突然开了口,目光灼然而复杂地望了过来:「王爷!您可有闻到什么香气?」
「香气?」怔了一下,用力吸了几口气,顺着邢勋微颤的视线,我凑到纸灰的近前嗅了嗅,果然是有一种淡得仿佛可以融化的浅香自灰烬里散发出来。
「怎么?不对吗?我早闻到了,不过美人的周围会有暗香也很自然不是吗?」傅采枫一点也感染不到气氛的凝重,又开始信口胡说他那些不知从哪里总结来的「美人经」了,不过一句「美人」却在冥冥中提点了我,就在我灵台一现骤然回想起这奇异的香气意味着何物的时候,傅大侠眼疾手快地一声惊呼,越过我扑上前去稳稳捞抱住了邢勋站立不住瘫软下去的身子——「啊啊啊!邢美人你怎么了?内息全乱了!是不是王爷美人欺负了你的缘故!?」
「勋!?」心疼得抽痛,我心急如焚地冲了过来,不敢打搅傅采枫归元抱一为邢勋顺理经脉的动作,只能无计可施地围着他们绕圈子:「我就知道!可恶!是『飞仙』的味道!绝对错不了的!勋——我——唉……抱歉……」
在淫龙的记忆里认识了「飞仙」是怎样的存在后,我真有种挥刀自宫阉了这具罪恶之躯的冲动!名字倒是如诗如画,可这「飞仙」却是梵宫里最残酷最没人性的催|情密药的名字!叫飞仙倒是贴切,服药之人会全身敏感到被风撩过皮肤也如遭爱抚,原本一成的刺激被扩大出十成的效果,原本十成的刺激基本一下就能逼疯了人,到最后被折磨的魂飞魄散灵肉分离,什么做人的尊严都顾不上了,崩溃得如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淫荡下贱的屈服讨要着欢爱,脑海里空剩下欲死欲仙的本能!
而淫龙……居然对邢勋也用过这种药!
寒着脸抓住缓过劲儿来的白衣美男子那还嫌冰凉的手,我不希望他又想起那不堪的过去,可我更不希望他把我和那个畜牲混为一体:「勋,已经过去了,你依然是你,我,则不是他……」坚决地啄了一下那犹自抽搐的指尖,我端出王爷的威仪命令傅采枫强点了邢大帅哥的昏睡|穴后,爱怜珍重地将那修长优美的身体抱回了床上拢好衣被。
不解又担心地看了看昏睡中也眉头深锁的邢勋,又看了看坐在床边脸色不善的我,傅采枫的注意力被转移了,至少他目前最关心的不是我和邢勋的云雨关系:「到底怎么了?什么是你不是我的?你们这是怎么了?哎……王爷美人,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没什么……」阴沉沉地笑了笑,我收回目光死死瞪着那堆灰烬。空气里还残留着仅供皇室享用的糜烂暗香,无声地传递着对方给予的提示以及警告——
「采枫呐……呵呵,看来……射箭的人是谁指使的,本王已经猜到了。」
第十四章
我这辈子和傅采枫达成共识的次数屈指可数,而此番就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几乎不需要彼此解释,暮色时分,我们在对方的眼眸深处捕捉到了相似的决然。负手立在床前,我默许了傅大侠再度点昏逐渐醒转的邢大帅哥的举动,布满血丝的双瞳贪婪地深深看了许久,把那床上早已铭刻在心的轮廓从头到尾重新描绘了一番后,我挑眉挤出干涩的笑容,百般不情愿地一字一顿把「遗言」丢出来:「采枫,若我今夜估错了形势着了敌人的道儿,你就带着邢勋和琉官他们远走高飞吧。我……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替我好好照顾他们。」
「王爷美人……」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傅采枫有点为难地露出考虑的模样。见状,我也觉得莫名其妙就把一堆包袱托付给对方有点强人所难,邢勋也就算了,可我必须为琉官也找个后半生的依靠:「采枫,你喜欢勋的话就不要放弃,呵……日子久了,活在身边的总比死在回忆里的占优势,他迟早也会接纳你的吧?」就像我取代了梵淫龙那样:「至于琉官,那是个可怜的孩子,落单了便会遭欺负,你要实在不能容他,便帮我送他去见商悦锦商神医吧,那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呵。如何?这个忙,来生本王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
「做牛做马什么的太夸张啦——」微微一整面容,傅采枫很看重发誓这种事,眉眼间淡淡的笑意敛去,严肃的娃娃脸还真有点大侠的稳重貌:「王爷美人,很遗憾,我没办法答应帮你的这个忙的。」
「为什么?」我还真不习惯被没原则的某人所拒绝的滋味。
「首先,我不想被邢美人记恨一辈子。」发现我不悦,傅采枫再度笑逐颜开,有点哄劝的陪笑丝毫没有使他郑重的说辞失色,反而更多了一抹叫我叹服的洒脱:「我既然点昏他不想他去涉险,就得承担责任不令他因此而抱憾终生。王爷美人,恐怕这次我不能答应你了,今晚你若是不能活着回来,我断没有独自偷生的立场。至于邢美人,王爷,请收回你的话,就算是假设,我也不愿意听你自暴自弃地侮辱了那个人的感情。」
「傅采枫!你——唉!你真的没必要淌这些浑水的!是我们自私一路拖累了你……」良心抽痛,看来我注定做不了领导,那种巧言令色哄属下送死卖命的事我做不到,纵使傅大侠是我今夜最大的筹码,我也豁出去不要了:「对,你说得没错!实话告诉你吧!邢勋不会爱上你的!不管我是死是活,不管你陪他多少个春秋,他都不会移情别恋的!」古人有时候真的好傻,平日小心翼翼地恪守着情欲的堤防,一旦决定付出时却又粉身碎骨毫无保留!
梵玖歆也好,叶素玄也好,是因为生命的短暂还是因为思想的狭隘?造就了千古那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生死相许的佳话?我有时很恨他们的痴,那种吊死一棵树的傻让人心里难受。可我有时候也很羡慕他们一生只爱一个人的气魄,让习惯了现代社会饮食男女闪合闪离的我动容不已。千百年后,科技发达了,人的思想也开明了,我们变得越来越聪明,学会在爱着自己的前提下有所保留的爱另一个人,可也不得不越来越怀疑爱情是否真实存在。
「没关系,邢美人也好,王爷美人也好,我并不是为了从你们这里换回什么而决定对你们好的,嘿嘿……」傅采枫的宽容是我无法理解的,但我没有资格去怀疑这个始终言行一致的大侠:「我喜欢美人们,师父说了:遇见喜欢的人就要尽力使他们快乐。就是这样啦!」
「傻瓜,你被你师父坑了懂吗!?」那句经典台词教出来的都是「情剩」知道吗!?恨铁不成钢地捶了娃娃脸大侠的胸膛一记,想了想,我展颜一笑拐过他的肩膀,管他是笨蛋还是情敌呢?生死的交情过命的义气,这人从今便是我「梵玖霄」的弟兄了!
「废话少说,我们出发吧!」心虚地瞥了一眼昏睡的白衣美男子,我深吸了一口气,把最后的胆怯豪情万丈地踹到九霄云外:「呵,说起来你我可是共犯。你也好,我也好,谁都没脸一个人独自活着回来见邢勋的面。这么看来,我们就只有一个选择了。」
「什么选择?哎?王爷美人你不要勒我的脖子啦!虽然不会死我也是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