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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走过来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厌恶的避开。他脸上好像有点落寞,拿着公文包低头出了门。
屋里安静了,我抬头环顾四周。简陋的家具,陈旧的摆设,说不上一贫如洗,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伤好了,烦人的家伙也不在了,我想我没有继续留下去的理由。随便跟那几个老头玩个把小时,赚的钱都抵这小子一年的工资。
我出了门,不过还保留了那窜钥匙,也许我找不到合适地方睡觉的时候,还可以回这里待上一晚,顺便再睡睡他。老实说,他的屁股搞得我有点小小的上瘾。比他漂亮风骚百倍的我也玩过,不过让我有性趣干上百次的,他是第一个。
所以我立刻开始寻找下一个适合操的屁股,让快感淹没这一个月来的养成的惰性和惯性。我又回到了一个月前的自己,很快,我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不久后,他又主动出现在我面前。
他依旧在我常出没的那间gar bar外踱步,不断的向里张望,不过时间不会很长,然后低着头默默离开。我懒得理他,不过有一次午夜和那几个老头在另一间酒吧喝酒的时候,他居然作为waitor出现了。
他惊讶的表情溢于言表,怔怔的看着我。我装作不认识,亲热的跟老头们“恩爱”在一起。后来我们一起开房玩4P,我知道他守在外面。我把三个老头一个个搞趴下,一身轻松的出门,他果然等在酒店的大厅里。
我大步流星的走,他碎步快步的跟。我不想跟他说话,他却在一个角落从后面抱住了我的后背。
“你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他抱得忒紧,声音里带着哭腔。我被他搞得生疼,反肘狠狠磕向他的胸口。他闷哼着松开,我转身狠狠揪住他的头发。
“你他妈是老子什么人?那种狗窝也配让我住?等你年薪一千万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他疼得出了眼泪,却只是轻轻试图推开我的手指。他一手抚在我的颈侧伤心的说:“我把所有的工资都给你……我会努力赚钱!你……你偶尔陪陪我好吗?偶尔去我那里……跟我说说话好吗?”
“你就那么欠干?真他妈的骚货!”我一脚踹开他,“滚吧,我不是你要找的伴,永远都不可能!你欠人操是吧?我认识玩这个的很多,哪天介绍一两个陪你玩,保证你快活……”
“别说了——”他哭着喊了出来,双膝跪在地上,两手无力的支撑着身体,“我真的在努力……我打了好几份工……就是想多赚一点……我知道你过惯了什么样的生活,可我……我……”
无聊至极,我玩过的那么多人里,我承认他是肉体上对我最有吸引力的,不过现在看来,他也是最无聊下贱的。野兽发情期过后,公的母的再不会性茭,直到下一次发情期的到来。这个规律我一向遵从,我的玩伴也大多懂得,这次碰到个像怨女的,真他妈的无趣。
他的哭声让我心烦,我一把扯下他的领带把他双手反绑,然后像周星驰电影那样对他拳打脚踢,我踢他的脸、下身、后脑,他很合作的没有大喊大叫,直到被我踢得没了一丝动静。
对于缠人的家伙,这种暴力原则应该很管用,不过不排除这小子有受虐狂的倾向,也许他已经被我打得爽了,因为这个原因才缠上我呢。我皱了皱眉,扯掉领带不解气的又揣了他一脚,谁想这个贱货居然用最后的力气抓住了我的脚踝。
“你……跟我在一起……求你……求求你……”他气若游丝,说的断断续续,不过还是没有妨碍我听清他想表达的意思。
“我这一生……只想……跟一个人好……跟一个人……做那种事……你是……你是第一……个……所以我……只要……只要你……”
我垂下头,他抬起头,他眼里的血丝印着寒冷的月光,直射进我的心里。
一阵莫名的眩晕。
6.
对我而言,无论是孙子兵法还是诸葛孔明都是狗屎,所以对于他这拙劣的苦肉计,我无动于衷。我抬起另一只脚踩断了他抓住我的手腕,在他的惨叫声中闷闷离去。
不识趣的人,下场只有这样。
我想经过那次之后,他该得到点教训了,事实他也确实很久很久没再出现。
不过我常出没的那几个酒吧和酒店,倒是常常多了些给我的东西。前台小姐时不时会叫住我,说有人给我留了包裹。
我接过那些不知来源的物品,很有些奇怪。有时是上好的陈年香槟,有时是鲜艳亮丽的玫瑰花蕊,有时是价格不菲的名牌男装,有时是灵巧别致的耳环手链……
我不知道是谁送的,捧我的有钱老头不少,搞不清是哪一个,当然我也隐隐的想过会不会是他,这个想法在后来收到一个生日蛋糕时得到了证实,那蛋糕盒很不起眼的地方贴了一张大头贴,两个人的,两个接吻的男人——我和他。
我想起来了,那是在一次逛街的时候,他羞涩的拉着我进去拍的,本来只是普通的傻笑照片,我当时却突然兴起抓住他狠狠亲了一口——由此诞生。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生日的,我身上从没带过身份证什么,他甚至连我的名字也没问过。不过今天确实是我的生日,也是我老妈的忌日。
我没有吃蛋糕,而是端详着那张微小的照片发起了呆。照片上我们接吻的样子很撩人,他慌乱而温顺的表情令我十分钟意。而且,从那个角度看,他显得更漂亮。其实他长得确实很不错,这也是我一直想上他的重要原因。
我起了念头,回那小屋。
我进去了,一片漆黑,屋子里还是很简陋很干净,没有他的身影。我无聊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等。凌晨四点的时候,门外终于有了脚步声。
他踉踉跄跄的走进来,看见我,藏不住满眼的惊诧和兴奋。不过我也看清了他超乎寻常的疲惫和额角的一片血印。
“没事……有个客人说……只要被他打几拳就给我几千块小费,所以就……”他大概是看到我奇怪的眼神,主动解释。我没有兴趣听这些,拉开裤子拉链说:“没心情听你废话,脱光了过来,我只想操你。”02A44E15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这次的Zuo爱我又实实在在的把他干昏过去好几次,他疼得把被单都抓破。干到早上七点,他还在昏睡,我扇醒他吼:“你冰箱里什么也没有,快出去买早点,我要吃批撒,快起来!”
他的黑眼圈覆盖了半张脸,两只干柴腿哆哆嗦嗦合不拢,却依然微笑着出去。他过了一个小时才回来,万分抱歉的跟我说跑了半个小时才买到批撒,回来的时候被一辆自行车撞到耽误了些时间,实在对不起。
他的腿确实跛了,可又不是我撞的。我自顾吃起早餐,他跛着脚出门上班,出门前又亲了我的脸,好像很满足的说:“只要你偶尔能来一下,我就很高兴了……”
这句话,让我对他的贱性突然感起兴趣。
我突然想知道,这样一个在我面前贱如太监的人,在其他场合、其他人面前究竟是怎样的。
所以他出去一分钟后,我跟在了他的后面。
他走路的样子很认真,目不斜视的那种,走的也很快,我看着他进了单位,我也跟进去。前台小姐问我干什么,我说跟他约好但不小心早到了。小姐看看我的笑脸,请我进会议室稍坐。
会议室和办公间只有一扇之隔,我可以清楚的看见他在外面的一切行为。他一直保持认真柔和的表情,毫不间断的打电话,对着电脑输入文件什么的,他说话的样子和跟我讲话的时候没有什么分别,总是很卑微诚恳的那种。后来我看见他站起来,跟身边的男女同事说些什么,露出很和善的微笑。
我突然觉得脑中的某根筋被触动了,一瞬间,我有了奇怪的想法:他凭什么可以把微笑平均分给每个人?
我沉默着观察了他半个小时,他的言行举止实在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我想一般人不会知道他其实是个多么下贱的人。只有我知道这一点,这样想着,我觉得有些莫名的得意。
我离开了他的公司,继续游荡在街上。脑中不断想起他跟别人说话微笑的样子,烦躁的情绪陡然上升。
我找了间酒吧闲坐,对面一对男女卿卿我我的样子很是讨嫌。我走过去说:“你们培养感情的话,可以直接上床培养,你们所谓的恋爱不都是他妈的为了性茭吗?所以快滚到床上吧,看到你们虚假的丑样简直是视觉污染……”
我承认我是故意挑衅,我不知怎么回事特别想揍人。那个胖男人毫不犹豫的跟我扭打起来,打架我可不是盖的。半个小时后,警察带走了血淋淋的男人和我。
他们问我姓名年龄职业籍贯,我一概不答,几个毛糙的小警狠狠揍了我一顿,我笑着吐掉一颗牙。我后来打了电话给一个相好的老头,他把我臭骂了一顿,我说你不帮我就直接跟警察交待我们的丑事,他恨恨的咒了我几句,挂断了电话。
不管怎样,第二天下午我被放了出来,说是事情调查清了,有人付了医疗费私了此事。我伸伸懒腰出了警局,当我走到那间小屋的楼道口时,我突然惊愕的察觉:为什么在脑子没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自动来到这里了?
我开门进了房间,直接翻到床上。在看守所的一夜睡得实在太不舒服。
我很快睡着了,并做起奇怪的梦,梦里全都是他的脸:哭的,笑的,哀求的,诚恳的……梦到了最后一把尖刀出现,把所有的脸划破,眼球、舌头、鼻子、耳朵四散血溅,我惊讶的看着他的残肢,突然发现那把尖刀就握在我的手中……
我惊醒了,赫然发现他就坐在床头。他拿着毛巾问我怎么了,我没说话,出了一身冷汗。
他拿出冰块给我敷脸,担心的问我脸怎么肿了,我则猛地把他拉到身边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