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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雅琪把身躯缩得像小虾米,只觉得心中百般委屈,瘪瘪嘴,竟然毫无预警地痛哭出声,如同上次他在车里“欺负”她的结果。
尼奥猛地住手,眼底浮现懊恼的神色,却马上一闪而逝,脸色铁青地瞪着眼前的可人儿,十根手指握成拳头,真恨面前没有一个沙包让他发泄。
他的心脏因她伤心的模样紧绷着,这一点让他觉得不太舒服,他知道自己霸道、行为恶劣,可是他绝对不会认错。
他应该将她视为一件物品,如同他收藏的古董,不需要放注感情;更何况,他这样的人会有什么感情?
如今,她已合法地属于他,他的愿望已达成一大半了,不是吗?他应该感到愉悦,不是吗?而不是让她的眼泪影响到他。
“饭店就要到了,待会儿那批记者肯定会跟上来,你要继续哭吗?”尼奥冷冷地问。
殷雅琪微微一颤,当然明白她现在这个模样绝对不能让媒体拍到,她努力想要停止哭泣,但仍忍不住哽咽。她抬起手抹掉颊上的湿意,却发现白纱手套将脸上的妆一起擦掉了。
老天!她是不是哭成大花脸了?她的唇一抿,又想哭了。
“过来!”尼奥再次命令,双目直勾勾地看着殷雅琪。
殷雅琪眨着兔子般的大眼睛,戒备又无辜地看着尼奥。
“不要让我再说一次。”尼奥又生气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如果你打算以这副模样上报纸头版,我无所谓。”
“你……你还想怎样?”她吸吸鼻子,小声质问着,迟疑了三秒,身子还是乖乖向他靠近。“你不可以再呵人家痒,我怕痒……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样很过分也很没道德?”
这一瞬间,尼奥竟觉得好笑,情绪起伏就如同坐云霄飞车,快得不可思议。“把手抱在我脖子上。”
“你想干什么?”殷雅琪被尼奥阴晴不定的反应吓够了。
尼奥眯起眼。“我叫你做你就做,”
此时车连已完全停止,饭店的门僮正要上前替他们打开车门,马上有一大批记者包围过来。
殷雅琪的注意力全放在尼奥身上,正要说话,背后的车门忽然被打开,毫无秩序的媒体记者冲了上来,相机的快门接连响起,夹杂着七嘴八舌的提——
“殷小姐,能请你发表一下结婚感言吗?”
“殷小姐,听说你和戴维斯先生是商业联姻,对于这样的消息,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殷雅琪什么也不想说,不用尼奥再次命令,双手已紧紧攀住他的脖子,将那张红通通又哭花的小脸埋进他的胸膛里,不敢见人。
尼奥胸膛鼓动着,似乎在笑。“对不起,我妻子她脸皮很薄,各位会吓到她。”
他一边对车外的媒体冷淡地发话,一边拦腰将怀里的人儿搂紧,大踏步地抱着新娘走进饭店。把头埋在尼奥怀里,听着一声声强而有力的心跳,殷雅琪不由得叹息!
妻子?她是他的妻子呵……
慌乱的心田里,竟浮上一丝微酸微苦的甜蜜。
第五章:
五星级饭店的顶楼,设有专为新人准备的高级休息室。
被尼奥一路抱进来后,殷雅琪独自待在豪华又舒适的休息室里,新郎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只知道他接了一通电话就出去了,八成是美国总公司那边打来讨论商务的。
赵嘉敏和殷巧思、殷巧眉没多久就上楼来了,还有殷雅琪几位较亲近的朋友,大家都对她闪电式结婚抱持高度怀疑,特别是谢香吟,问题一个接一个,差点让她招架不住。
刚好饭店人员前来敲门,说是新郎倌正在宴会大厅等待,请新娘和小姐们下楼参加宴会,殷雅琪这才逃过好友尖锐的问题。
饭店准备了最大的宴会厅,一支小乐团在角落奏出轻柔音乐,今晚的婚宴采用自助式的餐饮,整个会场布置得十分温馨喜气。
一踏进宴会厅,众人自然而然地把目光锁定在新娘身上。
殷雅琪刚才已在休息室换上较为轻便的晚宴小礼服,粉色系的雪纺纱布料很适合她,头发也放了下来,以一种柔雅的风情披在肩膀上。她重新补过妆,看起来精神恢复许多,如果不仔细分辨,根本瞧不出她藏在眼底的淡淡落寞。
“香吟,拜托……你不要去啦!你冷静一点,我嫁给尼奥,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要这么冲动……”殷雅琪一眼就看到好友谢香吟朝正拿着香槟和人交谈的尼奥走去,连忙奔过去制止她。
谢香吟不想让殷雅琪难堪,学她压低声量说:“我不是冲动,我要找他问清楚,既然你不肯说,而你家两个妹妹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我直接问男主角比较快。”
殷雅琪摇着头,双手拉着谢香吟。“我说过,我和尼奥是一见钟情,你为什么不相信?他真的很好,对我也很好,我们很谈得来,你不祝福我吗?你不希望我嫁个好老公吗?”
“我当然希望你幸福,有个好老公疼你,但是……”她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但是你觉得我不够资格?”低沉的声音突然穿插进来。
殷雅琪和谢香吟不约而同转过头,才发觉话题的男主角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身边,那对深邃款眼闪动着光芒,看不出真正的心绪。
“尼奥……”殷雅琪抿了抿唇,硬着头皮说:“这位是我的好朋友谢香吟,我在她的儿童美术教室兼职。香吟,他是……”
“他是谁我知道,不用介绍啦!”谢香吟双臂环在胸前,完全无视殷雅琪恳求的眸光,有点挑衅地瞪着眼前高大的外国男人。
尼奥不以为意地挑了挑浓眉。“谢小姐肚子饿了吧?请自便,不用理我们小夫妻了。”说着,他一手将殷雅琪拉了过去,占有性地搂住她的腰。
“我今天不是来吃东西的,戴维斯先生,你不要看琪琪老实,什么委屈都往肚子里吞就欺负她,你要是敢虐待她、对她不好,小心我追杀你!”
“香吟,你不要这样子哟!”夹在中间的殷雅琪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想过去安抚好友,无奈揽在腰上的大手硬是不肯放手。
尼奥牵动薄唇,声音平稳如常,“谢小姐想太多了。”
“希望是这样。”谢香吟哼了一声,然后转向殷雅琪,好像故意在尼奥面前撂话似的说:“琪琪,我一会儿就得离开了,我跟你说,如果他对你不好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替你出气的!”
殷雅琪叹了一口气,微笑着摇头。“我很好,你为什么不相信?尼奥他……他不会欺负我的。”感觉放在腰侧的五指一紧,她的脸跟着泛红。
谢香吟头一甩,“总之,你遇到问题就打电话给我,对了,你还会继续来美术教室教小朋友画图吧?”
“噙,当然。”那是她的兴趣,怎么可以随便放弃?
“那就好。”谢香吟又瞪了尼奥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乐团在此时加入大提琴的弹奏,有几分蓝调的味道,浪漫而悠闲。
“要跳舞吗?”尼奥低问。
“我不太会耶……咦?”转眼间人已被他搂紧,带进会场中央小小的舞池。
唉!她早该知道这男人礼貌性的询问只能随便听听,他向来要怎样就怎样,我行我素,根本不容许别人拒绝。
见新郎拥着新娘在舞池里亲密跳舞,周道先是一片欢呼,不久,几名技痒的来宾也纷纷带着自己的舞伴下场,一时间,整个大厅充满欢笑声,一对对人儿随着轻柔音乐晃动着身躯。
贴在丈夫的胸口,原先僵硬的肢体慢慢放松了,殷雅琪轻轻呼出气息,任由尼奥带领着她踩着简单的脚步。
这一刻平静得出奇,她隐约听见他的心跳声,规律而压抑地,心中忽然有种模糊的渴望,她想了解他,更深入、更靠近地接触他的一切。像他这样的男人,内心应该是精彩万分的,他能和她分享吗?即使不是现在,当他们垂垂老去时,他会愿意将那些情感说给她听吗?
唉……
“你觉得,我们现在若从侧门溜出去,会不会被人发现?”俯下棕发,尼奥在殷雅琪耳边吐气,还顺势吻了一下她柔软的耳垂。
殷雅琪从来就是一个乖宝宝,身躯轻颤了一下,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我们为什么要溜走?”
尼奥的大手滑到殷雅琪的俏臀上,将她的身子往上捧高,声音更低地说:“因为我想‘欺负’你,而且快要忍不住了。”
“啊?”殷雅琪终于意会过来,体温瞬间飘高,小脸红得像熟透的蕃茄。
“跟我来!”舞到侧门边,尼奥拉着殷雅琪闪了出去。
侧门外已停着一辆高级轿车,殷雅琪顾着发怔,一直到被尼奥挟进车内,才明白这一切根本就是预谋犯案。
唉!这男人……
前来“接应”的车子直奔阳明山的别墅,当司机绕过来打开后座的车门时,埋头的两人都有些衣衫不整,尤其是殷雅琪,她脸上精致的妆又花掉了,尼奥的衣领和唇边则沾染着口红。
最后,仍是尼奥将股雅琪抱进屋里,笔直往二楼走去,还特别吩咐立在大厅候命的佣人们别上楼打扰他们的“新婚之夜”。
“噢……”殷雅琪懊恼地呻吟着,发烫的脸蛋埋在尼奥的胸膛里,根本不敢抬起来,不知是不是她太敏感了,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偷笑。
“怎么了?”尼奥低沉笑着,明知道殷雅琪的困窘,还故意这么问。
“你……噢!反正很丢脸啦!”殷雅琪微微抬起脸,噘起红唇,连懊恼的样子都好可爱。
尼奥内心好笑地叹了口气。原来,他娶了一个脸皮薄的妻子。
妻子?他在心里品味着这个名词,感觉安全的底限正在接受挑战,他连忙甩甩头,将太过柔软的东西从脑中甩去。
她是他的妻子又如何?妻子也能看作是一件物品,他可以说,他喜欢她这件美丽、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