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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父不动声色地审视了二位少年,随后含笑伸手与他们一一相握:“你们好啊,谢谢你们上周陪我女儿打网球,她回家才没有找我的麻烦。”
柳父的调侃迅速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何以安自年少时口才便甚为不凡,他迅速地接上柳父的话:“您女儿的球技很好,一定是得自你的真传!”
柳父饶有兴趣地看着年少老成的何以安:“何以见得?”
“叔叔,看你的精神状态,就知道您一定是运动健将,柳乐夏很有运动天赋,必定是得自你的遗传,而且肯定是你精心训练出来的!”何以安的马屁拍得恰到好处。
“哈哈,分析得有道理!看来今天我要亲自跟两位小朋友交流一番了。”柳父爽朗大笑。
柳父的话正中何以安的下怀,柳家父女与两位少年进行了交叉比赛,结果柳父大胜两位少年,跟方之远对打时,却颇费了一番功夫,柳乐夏在方之远失球时,唏嘘不已,柳父有意看了方之远两眼,却见方之远对此充耳不闻,柳父心下一动,有了一丝隐忧。
柳乐夏和方之远对打时,柳乐夏似乎想要扳回上一周的败债,无奈二人实力到底有差距,柳乐夏依然输给了方之远,一脸的不服气,柳父伸手摸了把柳乐夏如丝缎般的长发:“傻丫头,打输了不高兴了,看你下次还好不好好练球了!”
柳乐夏撅着嘴:“我一定要好好练习,我就不信我还打不赢他了!”
打完网球,柳父邀请二位少年去家里吃饭,方之远不想贸然去别人家里,无奈何以安执意想去,方之远无奈只能相伴而行。
柳乐夏家很大,家里还有一个庭院,院里种满了鲜花,他们在庭院里参观了一圈,保姆便出来叫他们吃饭了,四人上桌后,便开饭了。
何以安见柳乐夏的妈妈没有上桌吃饭,便开口询问:“阿姨怎么没来吃饭,她没在家吗?”
柳乐夏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柳父回答:“她在她屋里吃,你们不用管她,自己吃就好!”
何以安和方之远对视了一眼,一时难以消化柳父话里巨大的信息量,却又不敢再问,柳家保姆的手艺很好,所有饭菜都很精致可口,何以安和方之远毕竟年少,在美食面前,很快便忘掉了之前的疑虑,专心对待桌上的佳肴。
吃完饭,三人便到了花园里,方之远眼尖,看到玫瑰花丛里有个长发及腰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一闪而过,便开口问柳乐夏:“我看到花园里有个女人,是谁啊?”
柳乐夏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你看花眼了吧,花园里没有人啊!”
方之远明明看见花园里闪过了一个女人,柳乐夏却不承认,他便作罢,专心欣赏起花园里的花来,方之远家里有个玻璃花房,他没想到柳乐夏的家里,竟然会有一个花园,花园的中间,甚至还有一个喷水池,养着各种珍贵的金鱼。
何以安急于想要了解柳乐夏的一切,却又不想于直接开口询问,于是提议三人一起玩成语接龙的游戏,接不出来的人,便要回答上一个人的一个问题,柳乐夏欣然同意,方之远也没有提出异议。
何以安让方之远先说一个,他第二人,柳乐夏第三个,这样一来,每当柳乐夏接不上,便必须回答他一个问题,柳乐夏似乎想要让何方二人多了解自己,有几次很简单的成语,她也故意没有答上来,何以安于是如愿地知道了柳乐夏各种爱好和习惯,当然,方之远也同样了解了。
柳乐夏每一次接的成语都尽可能地刁钻难接,学霸方之远却都轻轻巧巧都回答,终于有一天让柳乐夏逮住了机会,她急切地问出了最为关心的问题:“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方之远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何以安却抢先开了口:“就他这不解风情的样子,别人喜欢他他都不一定发现得了,还能喜欢上谁?”
方之远完全不理会何以安的嘲讽,一本正经地回答:“没有。”
随后,游戏重新开始,柳乐夏却似乎没有了玩成语接龙的兴致,方之远看时间不早,便催促何以安离开,何以安虽然意犹未尽,却拗不过方之远,到客厅里跟柳父告别以后,便离开了柳家。
何以安的父亲是位律师,收入已经算是丰厚,家里的条件也很好,没想到到了柳乐夏家里,却也大打了眼界,一出柳家大门,何以安便跟方之远感叹:“柳乐夏她爸肯定是开公司的,要不然就是办工厂的,你看他们家都排场,都请上保姆了,而且看样子还不止一个。”
方之远有些不以为然:“你们家不是也很有钱吗?干嘛羡慕人家?”
“我们家跟柳乐夏她们家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何以安摇头喟叹。
方之远家是书香门第,父亲虽是九段高手,但当时的商业比赛还并不发达,参与赛事无非是挣取奖金,带围棋新手也不过是义务授课,但方之远的外婆家庭显赫,所用器物都是古董,贵族的心性气度都在,对于钱财并不是特别在意,但没有何以安的惊诧。
何以安见方之远对此话题并不感冒,便也不再多跟他闲话,方之远当然不知何以安对于柳乐夏已经上了心,并不仅仅当球友看待。
柳父平日工作忙碌,见过何以安和方之远,认为他们都是靠谱的翩翩少年,便也放心柳乐夏每周末都跟他们一起打球,他便专心地忙公司的事情。
三人平时各自上学,到了周末便一起练球,练完球偶尔一起吃个饭,转眼间便从夏到了冬,那年的圣诞节,何以安决定向柳乐夏表白,为此专门策划了一个party,除了他们三人,还各自邀请了一些相好的朋友。
方之远是party的策划,第一次玩成语接龙时何以安问过的所有的问题,都在party中完美重现,那一天,借着狂欢夜的名义,一群少年玩到很嗨,从不喝酒的柳乐夏也跟着一起喝了很多酒,何以安把柳乐夏叫到了ktv的角落里,趁着酒劲,何以安把柳乐夏抱进了怀里,一只手放肆地捏住柳乐夏刚刚萌芽的乳。
柳乐夏瞬间清醒,她拼命地想要推开何以安,何以安却被他的拒绝给激得更加疯狂,嘴巴往柳乐夏白晰的脸上凑了过去,在柳乐夏的脸上胡乱亲吻,柳乐夏推不开何以安,只好大声尖叫,方之远听到尖叫声,急忙冲了过来,把何以安拖开,挥手便给了何以安一耳光。
何以安被方之远的耳光打醒了,看到蹲在地上哭泣的柳乐夏,跪倒在柳乐夏面前:“乐夏,我酒喝醉了,才会抱住你亲呢,你打我吧,是我错了!”
柳乐夏蹲在地上哭泣,纯洁的她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她再也不是纯洁的女孩了,而最让她感到伤心的是,这一切都被方之远看到了,她不知道方之远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她是个随便的女孩,居然被一个男孩摸了她的胸,还亲了她的脸。
何以安不知道怎么做才好,看着柳乐夏手足无措:“乐夏,我太喜欢你了,所以才会情不自禁,你别哭了,听我说好不好,我是真心的喜欢你的,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
柳乐夏畏惧地看着何以安,一个劲儿地往后缩,方之远拉住何以安,阻止他继续往柳乐夏身边凑:“以安,别再说了,你没看乐夏都吓坏了吗?”
何以安又气又急,竟也跟着柳乐夏哭了起来,他跪在柳乐夏对面,低头痛哭,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发出低沉而压抑的哭声。
方之远起身拉起柳乐夏:“乐夏,我送你回家!”
何以安停住哭泣,站起身来拦住二人:“方之远,我和你一起去送乐夏!”
“何以安,你别再耍酒疯了,你看看你把乐夏吓成什么样了?你快让开,让我送乐夏回家去!”方之远推开何以安,带着柳乐夏离去。
上了出租车,柳乐夏还是没有停住哭泣,方之远没有说话,此时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柳乐夏,便只能静静陪伴着柳乐夏。
然而在柳乐夏心里,方之远的沉默却比任何话都更加伤人,这个已经住进她心底的少年,却连一句安慰的话也不肯说,她越想越无望,便更加伤心地哭了起来。
到了柳宅,柳乐夏依然在伤心地抽泣,方之远陪着她下了车,站在门前,方之远示意柳乐夏敲门,柳乐夏却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拉住了方之远的衣袖:“方之远,你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跟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不纯洁了?”
☆、151少女之心
方之远吃了一惊:“没有啊,我怎么会觉得你不纯洁了!何以安强行亲你是他不对,但是你不要怪他,他是真心喜欢你的,这个party,也是他为了向你表白而精心策划的!”
柳乐夏反问方之远:“他真心喜欢我,就可以不经我允许就摸我,亲我吗?难道喜欢一个人,就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
方之远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如同一个复读机一样重复之前的话:“何以安从见到你第一次时就喜欢你,他一直不敢向你表白,今天他喝了酒,情不自禁就抱住了你,还亲了你!”
柳乐夏猝不及防地踮起脚尖在方之远的脸上亲了一口,而后挑衅地看着方之远:“方之远,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所以我也要亲你?”
方之远愣住了,张开嘴巴半天合不上,柳乐夏瞪了方之远一眼,转身进了院门,留下方之远一个人,方之远感觉柳乐夏亲过的地方火辣辣地,如同烙上了一个烙印一般,与此同时,他闻到了一股少女身上特有的馨香,混杂着淡淡的酒味儿。
方之远不知道自己在柳宅站了多少,一直到柳父回来,他把车停在门口,打开车门发现站在门前的方之远,便开口问方之远:“这不是小方同学吗?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呢?”
方之远被吓了一跳,看见柳父略有一丝慌乱:“柳叔叔,乐夏晚上和我们一起在ktv开party,我刚刚送她回来!”
“哦,你送乐夏回来的啊,那谢谢你了,这丫头,也不知道邀请你进屋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