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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就是那导火线的点燃者,还很得意地大扯其扯。
神谷银夜身上所散发出来强烈拒绝他人靠近的意味和那股足以将人冻成冰棒的敌意,连柳原纪江看了,心中也冒起寒意了,觉得自己就好像要被抓住凌迟一样。怎么这家伙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呢?
神谷银夜明白秋湖只是和纪江在这里闲聊而已。
他在旁观看已久,秋湖那么精明既没出声就代表什么都没有,而且他此刻眼中的清澈依然,那个笑容中只有如同兄妹的亲情,神谷银夜清楚地知道这只是他自己的独占欲在作祟罢了,但……现在要他克制对纪江的敌意他就是办不到。
“该走了!所有的人马都已经回来了,有几件重大的事我们必须讨论才行。”神谷银夜不由分说地拉起裴秋湖,寒硬地对柳原纪江说道:“没事不要老跷课在这里摸混,你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办了吗?”
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要柳原纪江少接近他的秋湖;在这等极端不安的情况下,他不允许任何人有抢走秋湖的可能性。
如果眼神能杀人,柳原纪江大概见不到下一秒的太阳了。
真恐怖,神谷大哥的杀气也表现得太过火了吧?
她压根就没有对秋湖动情的可能呀!她喜欢秋湖的亲切、也欣赏他的精明眼光,但是从来也没有过要和他在一起的念头呀,莫名其妙地被人当成情敌,她还真是无辜咧!
两人相偕离开,裴秋湖可是一点也不给神谷银夜留面子地开口:
“别老是把人家当成和你有深仇大恨的敌人,当心把她给弄哭了,看你上哪儿找一个妹妹赔给柳原大医师。”话意一听就知道是夸张。
这小子就是没个正经!
“你心疼她?”不由自主地问出口,纵使明知不是,还是抵挡不了醋意的发酵。“如果是,那就不必了,纪江从以前开始就是个专捅楼子让柳原泽收拾的人,你想表现当哥哥的气概心疼她,恐怕没有那个机会。”意思就是没事少管那个女娃。
“那不就是咱们的同党了吗?专门制造余兴节目给其他人有表现服务态度的机会,而且功力还不同凡响,嗯,有前途!”谁知裴秋湖是胡扯瞎盖的高手,专门扭曲神谷银夜的话意。
“秋湖!”神谷银夜服了他临危不乱的闲扯淡,气得想揍他却又下不了手,只好藉助口头功力。
“别那么大声,你明知道河东狮吼最没我的缘,别乱扯嗓子。还说呢?亏那些干部们最近才跟我说你不一样了,变得会笑了,脸上也有和煦的表情了,跟以前简直判若两人,看起来他们好喜欢你的笑容哪。”眼眸一闪一闪的,促狭的光采尽现。
被裴秋湖这样出乎意外的赞美,对神谷银夜来说还更是吓了一跳,道:
“我笑不笑干他们什么事?什么时候轮到他们品头论足地净做一些无聊的事?”
“可是我觉得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有一种小孩的纯真,特别不一样呢!”这句话倒是真的,没有玩笑、打闹的意思,只有发自心底的认真。裴秋湖特别觉得能在神谷银夜的笑容里看到温暖感人的动人感情,那是一种不知名的奇特感情与感觉。
他的一句话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还要管用,神谷银夜霎时嘴角带笑,心跳一百地问道:“你真的这么认为?”
“当然。”裴秋湖给他真诚的一笑,回答他。“好了,有什么重大事件可以说了吧?”言归正传,裴秋湖也想和神谷银夜谈一谈他刚刚发现到的事。
“今天我意外得到了一个教人感兴趣的消息,有人想暗杀我们两个,委托对象最有可能的是地下暗杀组织,可能性的指使者应该是叛党的余孽,也有可能是关东组织的反击。”
“真田浩一?或者关东黑道之首银猎会?”裴秋湖不愧是裴秋湖,一下子便想到最有可能的指使者。“最有可能的地下暗杀组织,除了最近一年在东欧新兴起的恐怖暗杀集团之外,没有其它的了,哇!来势汹汹耶!”
“如果没有意外,三十天之内对方就会采取行动。”
其实神谷银夜想谈的不只这项重大事件。对他来说目前他和秋湖之间混沌不明的情势,还有柳原纪江的存在对他所带来的强大威胁性都是他所着急的,他信任秋湖,但是担心男女之间特有的吸引力……只是和秋湖的生命安全比起来,这些他都只能暂时按下而已。
“恐怕除了那个暗杀集团之外,我们还要注意一件事。最近在军事研究界里发展出一种可以植入人脑里控制思想并传送指令的晶片,一旦被植入者的脑波感应到完成了某件事,那个晶片便会在数秒内自动摧毁,换句话说,被植人者一旦完成指令,将会没命。这是一种非常恐怖的手段,这种晶片日前被高手盗走,有人想把我们当成白老鼠。”
第七章
“你发现了对不对?在‘某个人’的身上有这种东西?”这就是他刚刚眼神不同的原因。
裴秋湖的脑筋快速运转几秒之后笑道:“千万不要露出不寻常的迹象,我也只是猜测而已。”继而又陷入沉思的状态,复又说道:“我会利用时间好好地查一查,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他一脸无所谓的笑对着神谷银夜,口气不容反对。
别人他不敢说,但……
“你想保护那个人?”是秋湖就一定可能,因为那个人不是绝对的凶手。
“你不能否认那个人其实也是受害者。”裴秋湖只是笑着提醒他这一点,但口气却已经相当清楚了。“还是你宁愿放掉幕后主谋而迁怒无辜的代罪羔羊?”
是李代桃僵吗?原本就已经觉得事有蹊跷的神谷银夜此刻豁然明白,那个幕后者想藉此摆脱一切追踪。
他以为找个替死鬼就能一了百了?没那么简单,秋湖不可能让那个人的生命受到威胁。而他也不会轻易就受人愚弄!
“嗯。我明白。”
经由神谷银夜安排的射箭比赛,盛况空前!几乎所有没事的人都挤到靶场来了,为的是争相一睹柳原纪江和裴秋湖的对峙好戏。
两人以三战两胜定下“生死不论”的赌约。当然“生死不论”这四个字,是裴秋湖硬要人家加上去的;他的固执与顽皮着实让神谷银夜心里好生气闷。
整个过程在一片兴致高昂的气氛下由开始到结束,始终同灯同分的结果换来的是现场—片掌声如雷、喊声震天的欢呼声,以及柳原纪江对裴秋湖产生高度兴趣,甚至兴奋异常的赞赏与佩服,当下毫无男女之分地黏着裴秋湖不放。
此举引来了一旁一双阴寒又可怕的吃人眼神盯她不放;还有空气中柳原泽叫她名字的声音。
就这样,颇了解柳原泽心情的裴秋湖被拉走。在步出道场的那一刹那,眼神与眼神交会,极细微的动作,没有人能察觉到;而神谷银夜暂时按下了心中高涨的怒意。
两人走到较少人走动的一处草地之后,柳原泽终于放开裴秋湖的手,面对面与他正视着说道:
“你是个聪明人,我也就直说了,对于银夜,你究竟抱持着什么样的态度?”
裴秋湖面不改色,依旧是一脸无至上碍的轻松笑容,说道:
“柳原大医师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和银夜的关系你应该是最清楚的才对,还用问吗?大家都是一条心的兄弟不是吗?难道柳原医师对银夜还别有企图?”
他又在颠倒是非、以假乱真了!总是这样,就算是天灾地变临身,柳原泽也毫不怀疑这家伙也一定是这种真真假假、超爱捉弄人的姿态,你想听的他一定不会乖乖地说出来,总是扑朔迷离地搞得一旁的人神经衰弱,他才悠哉游哉地说出重点。所以除非你耐性奇佳能磨到他愿意松口,否则别想要逼他说真话。可是世界上有这种人吗?柳原泽很怀疑。
只是事情已经到了紧要关头,柳原泽绝不允许他再蒙混下去。
“别有企图的不是我,是银夜,是他对你有企图!我怕这么下去会没完没了,我只是想要你—句话而已,对你来说并不难不是吗?”
“好吧,你问吧。”裴秋湖—副乖巧合作的样子等着柳原泽发问。
他这样子反而让柳原泽心生警觉,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安分过了?虽然看他那一脸纯真无辜的样子,让人很难不去相信他是真的有问必答,但他的心思实在太难捉摸,柳原泽担心问到最后,结果什么也没有。
没办法,只有赌一赌了。
“事关纪江的生命安全,你不能怪我侵犯隐私权或罗嗦。你应该也知道吧?银夜对你的感情已经不再单纯的友谊所能解释的了。不,也许该说你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经是无可磨灭、无人能取代的了,只是你一直没有点明而已,对不对?”
没有让裴秋湖回答的时间,柳原泽又接续说道:
“银夜的过去我相信你也心中有数,他虽然不是个纯正的黑道份子,但他在黑道中出生、长大,所接触的自然是人性中所有最负面的一切行为与手段。黑道中的斗争、猜忌、杀戮,一切一切为求生存不择手段的画面,不断地在他的生命中上演。
“打从他懂事起,他的生命里就没有感情这种东西,岩崎澈教给他的全是如何将他人踩在脚下而往上攀升的哲学。童年的一切记忆是塑造一个人成长人格的基础,就算你日后再明白这种道理,无力改变就是事实,更何况五岁那年银夜还亲眼目睹了全家惨死在他面前的情况……
“小小的心灵上划下那么深长的一道伤口,需要回复的时间是很久的,只是岩崎澈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认贼作父不足以给他任何打击,才十二岁的年纪,这种事却已经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然而只要一想到自己家人的性命全被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一手剥夺走,要银夜不作反击是绝对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