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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数个同样在关西赫赫有名的帮派,迅速窜升为一派之首。他那种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强悍作为、一身是胆的聪明无畏,使得绛龙会成了关西黑道的奇迹;更被寄予青龙传说继承者的身份。
而后不过五年的时间,绛龙会的实力已能与樱华社并驾齐驱,一直到现在,绛龙会的触角已经伸向关东黑道的范围;只要混迹日本黑道的,没有人不知道关西青龙之子的名号。
神谷银夜一身墨衣,看着山口龙一的眼光就像在看杂碎一样的不屑。手中的枪已经开了保险,阴阴地说道:
“这么快就求饶了,刚刚那股反抗的骨气呢?既然那么有胆敢私吞绛龙会的资金,为什么没胆豁出性命和我对抗?”他痛恨背叛者,尤其像眼前这种连背叛者都称不上的狗杂碎。
“神谷大人,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放过我,求求你!”既无法保住生命,山口龙一决定放手一搏。绛龙会的追踪实力无远弗届,他不想被锁定为背叛者,而一辈子受到格杀令的追杀。
打定主意抓住一刹那的瞬间,山口龙一趁着神谷银夜与身边的人眼神交会之时,陡地拔出枪对着神谷银夜乱开一通,预备趁混乱之际开脱……
“啊――”惊叫声划过开空际,可怜的山口龙一永远也无法得知神谷银夜究竟是怎么躲过他那四枪的。
动乱过后,四周又恢复寂静。
将现场闪给门外的手下之后,神谷银夜本欲发动机车离开的动作略微一停,视线停留在照后镜上的一点白影――
那正巧是相反的方向,不寻常的物体激起了神谷银夜莫名的探测之心。发动机车到目的地一看,赫然发现躺着一个伤痕累累的少年;那少年身上的白衬衫已经好几处被磨损,而那些伤痕的血渍也已经凝固。神谷银夜走下机车,看不出情绪的双眼微微眯起,打量着少年一身是伤的惨状。
真是一名清逸俊雅的少年……神谷银夜从来没有感情的双眼此刻破天荒地染上另一种颜色。
可能是落地前采取的保护措施吧,少年的脸并没有受到伤害,绝美的脸庞上柔雅中含着坚毅,虽然是在昏
睡中,但仍让人明显地感觉到这名少年自在清爽的气息。神谷银夜的心莫名其妙地起了一种悸动。
他抬起头打量着这四周的环境,看到了大约一、两公里远的地方还隐隐冒着黑烟,想起了傍晚的一项新闻消息。眼神再度盯回眼前的少年身上。
“真是大难不死。”神谷银夜没有下达任何命令,只是轻轻蹲下身,手缓缓抚过那头披散的柔软长发,心中一股从未有过的清净感觉悄悄流过,明显得让他觉得讶异。
这像是他会做的举动吗?那种感觉不曾有过啊!
薄皙的嘴角习惯性地勾起—抹阴冷的笑。真是不可思议啊,难得一个身上散发出温暖亲切气质的少年,竟会让他碰上!这种人内心纯洁无瑕。而感情也必是从未付出过的。光与黑的相会?这可有趣了。
“会长指的莫非是今天傍晚所发生的那项空难事件?”
“看不出来这个少年的命还真大。”
与话声同时响起的是一阵紧急煞车声,随着车门的打开,呼唤声传到人群中。
“少主,社长突然病倒了,请你快跟我回去。”男子跑过来,恭敬地说道。
听到这个突来的消息,神谷银夜的脸色平板得找不出一丝担心,依旧是那个冷静漠然的脸。
令人讶异的,他亲自扶起受伤的少年,不让下属帮忙,淡淡地抛下命令道:
“我说过那老头的事与我无关,立刻滚出我的视线!”
将少年放置在机车上,神谷银仅发动着机车,将焦急的叫唤声淹没在响起的机车噪音下,神谷银夜冰冷的脸庞映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无情。他没有回头、没有停留,带领着一干手下消失在夜色下。
回到绛龙会的分堂,将受伤的少年安置在客房之后,绛龙会的专属医生柳原泽被火速传至,为昏迷不醒的少年做诊冶。
好一会儿,医生做完了诊断及医疗的工作,将—切收拾好,说道:
“外伤虽然不轻,但只要好好疗养也很快就可以复原了。只是他头部受到了撞击,在他还没清醒以前,万万不能移动他。”
“哦?有脑震荡的危险吗?”神谷银夜伸出手拨开少年的头发,看到他左脑偏后的部位,纱布上还微微沁出些血迹。
“嗯,外伤我已经帮他处理好了,只要能平安度过今晚的危险期就好了。”
“既然如此,那么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会长要亲自照顾他吗?或者找个人来看着这个少
年?”打从神谷银夜一出道,柳原泽便一直跟在他身旁,
面对他今晚的反常举动,他同样也有着疑惑。无论是什
么原因,神谷银夜都是那个最不可能伸出援手的人。
“不用了。如果能活,没有人陪着,他照样能醒过来,何必白费力气。”就算是在自己好
友的面前,神谷银夜的脸庞依旧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不在乎。他反正是认定了这名俊雅的
少年绝对无法度过今晚的危险期的。
是因为这少年身上气质吗?银夜对那些表里不一、外戴光环内心虚伪的人最为不齿,不过老实
说,这少年的身材、气质还真是难得的好,清闲得吸引住人的目光;更别说他那完美无瑕的容颜
,堪称绝色了。
“也许我多嘴了,但有些话我仍然要说。岩崎社长的心脏愈来愈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樱华社
里又有人心存不轨,难道你真的不想回去?就算是走走也好?”
“何必呢?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他是分道扬镳了,在这种时候回去岂不是多此一举?”神谷银夜
懒懒地嘲笑柳原泽多余的建议。
“可是……”
分道扬镳也好,老死不相往来也罢,但所有的人心知肚明,岩崎澈心中对这个义子还是很看重的
,就算银夜已然脱离他的控制,他仍然属意银夜继承他的事业;相较之下,银夜模棱两可的态度
就费人猜疑了。
“放心吧!那老头的命硬得很,死不了的。”
“就算如此,那么樱华社旗下的公司呢?这几年你不是处心积虑地想把这条樱华社的经理重脉给
抢过来,不择任何手段?现在情形这样发展,你不担心被那些阴谋者先下手为强吗?”善于神谷
银夜与其义父之间的心结,没有几个人能明了,而他的绝情绝义更是柳原泽见过最骇人的,因此
他很清楚地知道,就算今日传来岩崎澈的死讯,对神谷银夜来说也不过是多听了一则笑话而已。
“你以为我会怕那些人吗?”神谷银夜的笑容阴阴寒寒,有如修罗地狱中的魔王般,令人彻底冰寒。
“在黑道中长大的你,我当然不会小看你的能力,你是有那个天分统治整个关西黑道的,这一点我至今仍百分之百深信不疑。”良将难求,而手段智慧堪称一流的统治者更是百年难得一见。
“那就好了,你还操什么心?”神谷银夜淡淡地摆出一个无所谓的面孔。
“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打算怎么处理樱华社?你不是那种乖乖等着东西由天上掉下来的人。”
“很简单,保住它,或者接收它。凑巧的是,这两样我都不会做,所以在这之前,谁喜欢抢就让他们去抢吧,最好能抢个你死我活!就怕有些人心眼儿太大,想并吞不可能的东西,我就看看到底有谁敢背叛我?”如夜魅般的自信笑容夺人心魄,能够轻易地使人慑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听完他的话,柳原泽知道了他冰冷的铁石心肠之下,想看的是樱华社的内斗,他要坐收渔利兼除掉所有心怀二心的人,好一招完美的借刀杀人之计,一举两得。这种冷血的心肠正是现今日本黑道组织中已无人敢与他对峙的最佳说明。
“你是真的把岩崎澈当成仇人了,这种恨只怕在他死了还无法消除。”一句欷虚由柳原泽口中吐出来。他知道神谷银夜一向冷血极端,个性尤其阴沉,这怕是岩崎澈拼命要造就他成为黑道中人的唯一失策。
他的确是有那个能力在三十岁之前统辖整个日本的黑道,远远超越五十年前的青龙传说,但他对岩崎澈的报复行动同样的没有停止的一天。摇了摇头,柳原泽拿着手提包,无言地离开房间。
多余的人终于离开了,神谷银夜背靠在墙上,一双冰冷的眼睛又不自禁地被羽被中的少年吸引过去。原本冰冷的阴暗气息被另一股温暖的阳光气息加入,破天荒地弄乱了神谷银夜向来沉静的思绪与自制,也意识到自己干嘛无聊得还留在这里,随即阴着脸离开客房。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直按照射在脸上的感觉热呼
呼的,直教人难受!足足昏迷了一整晚的裴秋湖被这刺眼的阳光唤醒,慢慢张开了眼睛,手也不自觉地想抬起遮住那耀目的光芒,却被那跟随而来的痛楚所牵动,疼得他呼出了声。
“痛……”他觉得全身都动弹不得了,虚弱得好像全身体力全被抽光了。
怎么回事?他受伤了吗?为什么他觉得这个身体好像不是他的了,就连头也好像被人敲出了一个大洞般?这种感觉还真像他模糊印象中他曾和什么黑道混混火并一场惹来的伤。
不发一言的神谷银夜则坐在一旁冷眼旁观地看着裴秋湖的举动。换作是平常,他根本不可能移动尊驾亲自前来的,但是从遇上这名少年的第一眼开始,一切就好像不对了。
能让他破坏原则地伸出救援之手,神谷银夜想知道这名少年有何过人之处,而如果他根本不值一救的话,那么他会当宰一条狗一样地宰了那个少年。他不要一个没有用的男人存活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