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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了?”
“别问了,快打电话!”
Allen找出记事本往Montreal打电话去了。骨碌骨碌地说着法语。我象个困兽一样在屋里走来走去。Allen打了几个电话,放下听筒很严肃地看着我说:“他们两个都失踪了!”
“什么?”我们俩对望着,都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担心很惊惧。
“他们会不会——”
“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想起自己为什么来,我又问:“你呢?注射了我的解毒剂之后你有什么反应?完全恢复正常了吗?”
“应该是吧。”
“你的哮喘呢?我记得你说以前有哮喘的,用过杨盛林的药之后好了,现在呢?用了我的抗体后哮喘有没有回来?”
“没有!”
“别的呢?用了杨盛林的药后你感觉到精力很充沛,浑身象是有使不完的劲儿,现在呢?原来耳朵能听到很细微的声响,现在还能听到吗?”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有这些反应?你发烧了,不应该的,你输了我的血之后发了三天的烧,不应该有这些反应的。”
“别废话!告诉我你现在身上还有没有那些用之不竭的精力?”
“没有了。”
“肌肉呢?”我扑过去扒他的衣服,想看看他身上的肌肉块还在不在。
“喂喂,你干嘛?要看裸男看你们家Max去。”Allen很不合作地阻止我扒他的衣服。
“你让我看看啦!”我狠狠地撕开了他的衣服,露出了很是健美的胸膛。他的肌肉还在。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我的没有了!我用手指戳了戳,闭上眼睛看一看,好象比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小了些。
“我的衣服!”Allen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看来你是真有毛病! 他们说我还不信!喂!别戳了,怎么你家Max没有喂饱你吗,还吃我的豆腐!天啊,我居然叫一个小孩子非礼了!”Allen半真半假唱作具佳的哭诉他失去的“贞操”。
“Shut up!”我没好气。想想看,还有什么?对对,愈合能力!我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在他的手臂上划了一道,血很快渗了出来。
“你疯了!”Allen跳起身来,一把推开了我,一边甩着流血的胳膊大喊。
“我只是想——”
我还没说完,门开了,Max闯了进来,正看到我“持刀行凶”,Allen “衣衫不整”而且“血流成河”,“住手!Heaven!你要干什么!”Max扑过来抢下我手中的刀,我很配合地交枪,啊不,交刀。
“我没干什么啊!到是你怎么来了?”
30
“我没干什么啊!到是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不来行吗?我刚错了下眼珠儿,你就跑到这儿来持刀伤人,我再晚来一会儿还得了?杀人犯法的你知不知道?”Max气坏了,对我大喊大叫。
“你快点把他拿走,我告诉你,晚了小心我起诉他。”Allen威胁着说。
“哼!我怕你啊!”我跳起来跟他叫阵,就不信你也敢报警!
Max把我抓得牢牢的,生怕一松手我真的“做”了Allen:“Heaven,算我求你,可不可以精力不要这么旺盛?”
哪有精力旺盛,自从注射了自制的解毒剂,我明明总觉得没精神的。还没等我反驳,Max就拎着我出去了,害得我只来得及交代Allen:“我要知道的事儿,就是有关那两个人的,你尽快给我问清楚!”
Max把车开到我们以前常去的小瀑布,又把我拎到大青石上放好,他自己坐到我的对面:“说吧,你跟Allen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阵子我怎么老是被他当贼一样的审啊?说什么呢?要是能说我不早就说了吗,还等这会儿?不说吧,我现在身体那么奇怪,他早晚要发现,除非我从现在开始不准他碰,我。。。我挡得住他吗?天杀的Max,那次还假惺惺地说什么我还小,不想碰我,昨天还不是。。。好话说尽,坏事做绝!
“眼睛叽里咕噜的,想什么坏主意呢?别想敷衍我。是不是Allen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就是!那个王八羔子,把我害惨了!我现在的这个处境都是拜他所赐!可是这些话不能跟Max讲。不过他既然这么问,会不会是知道了什么?“为什么这么说?”
“还用问?上次你在医院一醒过来就闹着要见他,可一见面,又和他打起来了;(什么打起来了,明明是我揍他!)今天你更是要持刀行凶,(拜托,老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持刀行凶了?我只是想看看Allen受了伤要用多久会好。)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成天就知道问为什么!你烦不烦啊?我象蚌一样闭紧了嘴不说话。
“Allen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他对不起我的地方多了去了!)还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那当然,他身上落着七八条人命呢!)不然为什么他任你打任你骂的不还手,(你知道什么呀,他先动手打过我!)他比你强壮得多,真动起手来,你可不是他的对手。(那到是!而且最最让我不能忍受的就是他的肌肉块还在,而我的却没了!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他为什么这么忍你?(我是他救命恩人呢!)”Max咄咄逼人,一个个问题砸得我喘不上气来,只能在肚子里腹诽一下。
“好吧,我告诉你,”我叹了口气,决定告诉他一部分事实真相,听不听得懂就看他老人家有没有慧根了,“Allen呢,是变态杀人狂(这是真的!),每到月圆的时候(不一定非要月圆不可)就要杀人吸血(也是真的!),已经杀了七八个人了(还是真的!),我知道了他的底细,所以他怕我!”
“Heaven,认真一点!”
我说了这么多真话,可是白痴Max不相信,那可是我的肺腑之言啊!还真是假做真时真亦假,曹雪芹没骗我!
“你呢?Heaven,你对Allen的态度也很奇怪。你好象不喜欢他却又离不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 ”
“有!”我没好气得翻了他一眼,我会有把柄落在Allen手里?无为有处有还无,这个有就是没有啦!“他看到我把一个喋喋不休的白痴副总裁给先奸后杀了,你怕不怕?”我扑过去用手卡住Max的脖子,却给他锁进怀里。“Heaven,还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 我们都有了那么亲密的接触了,我应该是你最最亲密的人了,你还不足以相信我吗?”
天啊,Max,谁教你这招的?你如果变喷火龙,我不怕,变得又冷又酷,我也不是没办法,可象现在这样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又痛苦又委屈还深情款款得一塌糊涂的,我真受不了了。
我只能抬起头吻他,他配合地微张着嘴,让我把舌尖探进去,却又不让我轻易找到他的舌头,等我找得不耐烦要把舌头抽离,他的舌却又卷了上来,狠狠狠狠地吻了我一阵子,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放开我说:“别想用昨天那招蒙混过关,我今天带你来这而不是回家,就怕你用那招。在这里光天化日的,我们什么也不能做,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跟我说明白。”
我一把推开他,你们听听这个王八蛋放的什么屁!好象昨天晚上是我主动勾引他似的。饶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永远都不要再理你!”狠狠地踢了他两脚,我转身跑掉了。
我生气地走在马路牙子上,Max开着车在我身边跟着,“Heaven,对不起,是我说错话,别生气,你先上车。”
本想不理他,继续往前走的,可是前方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啊!算了,犯不着跟自己的腿过不去,就当他是免费记程车吧。我坐进了车子的后坐,说了句:“警察局,谢谢!”就不肯再开口了。我答应Steven要去做笔录的。
车子开到警局门口,我跳下车,目不斜视地绕过障碍物Max走了进去。
进到Steven的办公室,星遥已经在回答问题,Johnson也在。看到我,Johnson示意我坐下,星遥说完之后又让我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两个人的“口供”基本一致。Johnson又让我们俩描述一下绑匪的身高体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们俩都没什么好说的,那个绑匪也就一人来高,一人来宽,一人来重,一个脑袋四条腿儿,什么特殊的地方都没有。后来Steven拿出了六张照片,递给我和星遥:“根据你们说的人,我们临时找到了这几张照片,你们看看绑匪是这其中的一个吗?”
我俩接过照片看着,其中我认识的有Frank Miller ( 原化学系主任,现任副校长);Douglas Willington ( 现任化学系主任,Charles死前和他吵过架);Richard Howard ( 化学系副主任,Charles的顶头上司);Marvin Brown (BDS Scientific INC的技工,负责定时维护保养各种仪器,经常出现在化学系各实验室)。另外两个不认识的大概就是Boyd Baker (BDS Scientific INC 的总裁)和William Anderson ( 三年前的经办人,他负责买下的NMR谱仪)了。
我们俩都摇摇头,当时地下室很黑,完全看不清楚那人的五官相貌。
“胶带上有指纹吗?”
“有,一共找到36个不同的指纹,其中有17个是完整的。”
“36 个人?不会吧,那么多?那怎么查呀?”
“是36 个指纹,一个人有十个手指头哪。”
“哦,那起码也有4 个人。可是为什么当时我们俩都就只看到一个人?”
“不是每个人都会留下全部的10个指纹,而且不一定所有的指纹都属于绑匪,还有一些可能是你们两个留下的,所以一会儿会有人取你们的指纹;也可能有的指纹属于一些无辜的人,象是卖胶带的人之类的。不过我们还是会想办法对照一下那6个人的指纹,看看有没有相符的。”
“我觉得嫌疑最大的就是BDS的老板,他最有可能花钱雇人干,而且当时我跟他要一百万加币的时候,他说要两天筹钱,就说明他一开始确实是想付钱的,剩下的那些人谁出得起一百万啊?”
“那也不一定,也许他根本没想付钱,这么说只是想打消你们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