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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勇也在外面脱了鞋,跟在丽丽的后面,进了一楼的会客厅。厅内装修豪华,高档的沙 发 ,高档的地毯,名人的字画,还有背投式的大彩电,柜式的空调机,文勇的目光在客厅的四 周扫视着。看看丽丽的家,想想自己的家,真是天上地下。
“你坐吧,想喝点什么?我让保姆给拿。”丽丽说着,冲楼上喊道:“阿姨,给弄两杯 可乐来。”“好。”楼上干活的保姆答应着。那声音文勇听起来是那般的熟悉,还 没容他细想,穿着白大衫的保姆拿着两杯可乐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啊?”的一声,一下子 惊呆了。
保姆看着他,张了一下嘴,话没出口,手中的可乐洒了一地。
文勇万万没有想到,在丽丽的家里,看到了自己的妈妈。前些日子,他知道妈妈找了份 工作,是给一位领导干部的家里打扫卫生,做家务,每月工资六百元。妈妈回家总说,活不 累,工资不少,挺满意的。他哪里能想到,妈妈是在给自己同学的家里当保姆呀!
“怎么,你们认识?”丽丽看着文勇和保姆的异常表情惊奇地问。
“不。不认识。不认识。”文勇的妈妈连声说着。她把半杯可乐放到茶几上,又赶紧拿 抹布把洒在地上的可乐擦了。然后,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更不说一句话,匆匆上楼去了。
看到妈妈这一刹那,文勇的心犹如被刀子狠狠剜了一样。他低着头,不敢看妈妈。妈妈 不敢认儿子,儿子也没有勇气认妈妈。他的泪水,已经涌到了眼角。
“文勇,你喝点可乐吧。骑车子带我,你出了不少的汗。”丽丽说着,主动坐到了文勇 的身边。文勇立即把身子向里挪了挪,随即就站了起来。“我,我得回去了。”
“别,你多坐一会吧。我带你到楼上,看看我的房间。我的房间是不轻意让别人进的, 连爸爸妈妈进去,也要我的同意才行。”一听要到楼上,文勇的脸色都变了,他连连摇头:“不,我走。我得马上走。”他不顾 丽丽的再三挽留,大步走出了客厅,在门口快速地穿上自己的鞋,打开门,走到了院子。他 推 起自行车,飞快地上车,蹬着就跑。丽丽从门口追出来,大声喊着:“文勇,文勇。”他连 头也不回一下,快速地从她的视野中消失了。
丽丽回到屋子,上了二楼,看保姆正在低头擦地,就说道:“刚才这个男同学,是我们 班的团支部书记。他学习特好,为人也诚实,跟我一个座。我今天上午突然头晕,要他送我 回家休息。刚坐没两分钟,话还没说上两句,他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保姆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只有一行行的泪水,无声地掉在了地板上。
第二天,这个保姆就辞去了这份工作。弄得喻威莫名其妙,要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家庭 ,能找到一个可靠的保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喻威说:“你是不是嫌工钱少啊?你工作 干得不错,我们一家人都挺满意。你继续干吧!我每月再给你加二百元工资。共计每月八百 元,不算少了吧?!”
保姆摇着头,什么也没有说,她还是走了。
宋晓丹去省里开了三天会,回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副校长冯克林。“老冯,我临走时 让你搞的师生献爱心捐款活动你搞了没有?”
冯克林一拍脑袋,“嗳呀,这件事我给忘了。”
“你这怎么行呢!”宋晓丹放下了脸子,一脸的不高兴。
“不就是给杨芝同学捐款吗,早几天晚几天也不差什么。这几天我事情太多,一忙伙儿 ,就把这事给忘了。”冯克林解释着。
“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早一天把钱捐上来,早动手术,就可能挽救一个人的生命。这 晚了三四天了,影响多大的事呀!你这个副校长,这么干工作可不行呀!”宋晓丹严肃地批评 道。
“那好。我错了,我改。我马上开会布置。”冯克林点头承认错误。
“不光布置,要讲清捐款的意义,还要坚持自愿,不准硬性摊派。对家庭困难的学生, 可以不捐。但教师要带头捐,特别是党团员,要起带头作用。”宋晓丹再一次叮嘱着。
很快,上间操的时候,冯校长向全校师生做了捐款动员,讲了一年四班杨芝同学的家庭 困难情况,特别讲到她的父亲得了重病,住在医院,急需一笔钱来救治。希望全校师生伸出 友爱之手,尽最大努力帮助。紧接着,校团委、校学生会也联合发生号召,人人献出一份爱 ,个个争当活雷锋。上午发出号召以后,各年级,各班级都积极响应,下午就开始自愿捐款 。全校教师在大会议室举行捐款仪式。副校长冯克林主持,宋晓丹第一个捐款,她将五张百 元的票子投进了捐款箱,紧跟着,顾书记,陈校长以及学校的中层干部,党团员都一一捐款 。其他人都积极响应。各班的捐款由各班团支部和班委会主持,最后把捐款的钱统一交到校 团委。到下午四点钟统计,全校师生共捐款三万四千多元。看到捐了这么多的钱,宋晓丹的 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对冯副校长说:“你把团委书记和校学生会主席找着,咱们一块去找杨 芝同 学,再一块到医院看她的父亲,把这笔钱带着。”
冯副校长点头,很快,团委书记和学生会主席都找到了,他们四个人来到了一年四班。 班主任马丽娇正在上课,她用十分不友好的目光看着宋晓丹。
“你把杨芝同学给找出来。”宋晓丹对走出教室的马丽娇说。
“杨芝,她不在呀!”
“不在?她到哪儿去了。”
“不知道呀!她已经有三四天没有来上课了。”
“什么?三四天没来上课了,你为什么不报告呀?”宋晓丹瞪着眼睛问。
“没有人让我报告呀!她也没有向我请假。”马丽娇理直气壮地说。
“你,你不知道今天给杨芝同学捐款吗?”宋晓丹气着问。
“知道。”
“你既然知道为杨芝同学捐款,可她三四天没上学了,你又不知道去向,为什么不向学 校报告呢?
啊?!“宋晓丹气愤地指问。
“没有人要求我报告呀!”马丽娇仍然是强辞夺理。
“你,你就这么当班主任吗?你就这么向你的学生负责吗?”宋晓丹气得脸都白了。“马 丽娇,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理论,这件事没有完,我要追究你的责任。”宋晓丹说着一 挥手:“走,咱们马上去医院。”
等他们坐车赶到中心医院的时候,杨芝的爸爸已经从抢救室抬到了太平间。院长对宋晓 丹十分抱歉地说:“完全没有想到,病人的病情会恶化得这么快。实际上,他的周身已经长 满了肿瘤。肝、肺等器官已经丧失功能了。”
看着被小车推走的尸体,宋晓丹问:“杨芝呢?”
“哪个杨芝?”院长反问。
“死者的女儿,我们学校的学生。”宋晓丹说。
一旁的那个男大夫赶快接话:“四天前,死者的女儿来找我,说弄到了一万块钱,我马 上给她开了单子,让她到住院处交款,我这边安排了手术。可是等了半天,盖章的单子也没 拿回来。我就打电话给收款处,他们说有个女学生来交款,交了一万块钱,可那钱全是假的 。女学生一听当场就昏了。后来她醒了,收银员见她挺可怜的,就没有报警。那女学生擦擦 眼泪就走了。下午,死者病情急剧恶化,我们就把他送到抢救室全力抢救,同时也到处找他 的女儿。可是,怎么也没有找到。往你家里打电话,你儿子说你去省里开会。死者离去的时 候,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他临咽气前,还吃力地喊着:女儿,女儿。咽气以后,眼睛也没 有闭上。”
听完了医生的话,宋晓丹流泪了,她十分痛心地说:“都怪我,都怪我。我把他从山里 接来,却没有帮他治好病。”
“这怎么能怪你呢。这种病,其实是治不好的。死者到底是你什么亲属呢?”院长问。
“他不是我们校长的什么亲属。他就是我们学校一名农村贫困学生的家长。”冯克林在 一旁说。“不是什么亲属,宋校长已经为这个死者拿了六千多元的医疗费了。”院长惊叫着说。
“病者已经死了。现在关键是要找到杨芝。她已经走了四天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宋晓丹正说着,手机响了,接过来一听,是公安局一位副局长打来的,告诉她,临近的 抚山市公安局打来一个电话,三天前,有一名女学生在抚山市郊区的一个山上服毒自杀,被 当地居民发现,送到抚山市医院抢救。经过三天三夜的紧张全力抢救,这个女学生被救过来 了。经过反复做工作,她才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她叫杨芝,是襄安一高中一年四班的学生 。请你们学校立即派人,到抚山医院把学生接回去。还有,要通知学生的家长,承担抢救孩 子的医药费。
听了这个消息,宋晓丹是先悲后喜。悲的是想不到杨芝会去自杀,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 难事。喜的是她终于被抢救过来。不管怎么说,杨芝没有死。她立即和医院院长告别。让学 生会主席一个人回校,她和冯副校长、团委书记乘车直奔抚山市中心医院。
第七节
期末考试,经过一高中的再三努力,终于有两科实现了开卷。一科是政治,一科是语文 。两科开卷考试,立即又引起了全市的一场轩然大波。
政治考试的题出得很活,几乎都是理解题,主观发挥题,没有概念,没有定义,没有死 记硬背。一部分平时死记硬背惯了的同学,面对这样灵活的试题,竟不知道怎么回答。有的 翻书,翻笔记本也找不到。个别同学有意见,认为老师出题超出了课本,出了偏题,怪题, 同学不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