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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宁慢慢的开着,凌晓慢慢的逗着,两个人聊得几乎忘了时间,直到到了火车站门口,凌晓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早点给齐小雨打电话的。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拨通了小雨的电话,“小雨,我们已经到火车站门口了,你在哪?我去找你!”
正说着,却听见曹宁摁响了喇叭,敲了敲前挡风玻璃,朝着凌晓叫道,“挂了挂了,我看见她了,还和以前一样,真是风风火火挺能干的,那么多箱子,居然一个人就折腾出来了。你在车上坐着,我下去帮她搬上来!”说罢慢慢将车靠边停了下来。
有个男人做帮手的确是不错,有个有车的男人做帮手更是好上加好。三下五除二的,曹宁利落的把行李放进后备箱,齐小雨已经先曹宁一步跳上车来,“行啊,凌晓,能量巨大,闷声不吭的居然和曹宁同学联系上了,可以啊,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啊!”
凌晓紧张的盯着将要上车的曹宁,扭过头一个劲儿的冲齐小雨使劲眨眼睛,小雨撇嘴笑着闭上了嘴,转而朝着刚上车的曹宁问道,“曹宁同学,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一回来居然麻烦的是你!说说,你和凌晓是怎么遇上的,我在北京这么长时间,都没你的丁点音讯,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曹宁小心翼翼将车的从车流中扳回主路上,这才喘了一口气回答道,“你气场太强,你在的时候我不敢出现,你一走,我就冒出来了,还不巧,正好冒到了和凌晓同一家公司,我们非常有缘的做了同事。”
“真的?!”齐小雨从后座椅上蹦了起来,脑袋撞上了车顶,凌晓扭头瞪了她一眼,见她笑得花枝乱颤,还偷偷冲她竖大拇指,“这么说,你和凌晓还真是挺有缘分的,这么多年了,绕了一个大圈又碰到一起,还在北京,值得庆贺啊!”
“当然了,我也觉得特别的有缘,几辈子修来的。”曹宁一边打着方向,一边扭头看着后视镜,“我正式来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凌晓同学就正好给我打电话。”
“哦?”小雨发出一声怪异的尖叫,眉眼直朝凌晓飞过去,“凌晓居然有曹宁的电话,我怎么不知道,偷偷藏在手机里面的?”
凌晓的脸已经和红石榴差不多了,说话舌头也已经开始打结,但努力的申辩道,“我过完年又回去了一趟,替你看了你爸妈,同学还聚了一次,是许胖子告诉我曹宁也在北京,并且把他的电话告诉了我,再说,我那天是被宣薇吓得误拨出去的……”
曹宁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好了,凌晓,你跟齐小雨好朋友这么多年了,怎么这点都看不出来啊。你越是这样,齐小雨就越想逗你,你别搭理她,你看她还能说什么!”
“好啦,曹宁,你是个社会老油条,可别把我们单纯的凌晓带坏了。”小雨惬意的往后座椅背上一靠,“不逗你们了,怎么样,为了感谢你来接我,庆祝我们三个人的重逢,今晚我请客,小聚一下吧,地点你们选,我负责结账!”
“喂,凌晓,我一直都忘了问你,齐小雨家里是做什么的,怎么这么的财大气粗,她老公是干嘛的,是不是专门印钞票的?”曹宁今天似乎心情也很是爽利,冲着凌晓玩笑了一句。
凌晓满脸的笑意象被冻住了一样,气氛瞬间冷了下来,曹宁眼睛朝前看,盯着路面,依旧不知死活的问道,“齐小雨,当年你结婚可算是咱同学中的头几个,如今怎么样,婚姻生活还满意否?对了,你这趟出去干什么了?今天你老公怎么没来接你,反而倒来骚扰我和凌晓,有问题啊!”
凌晓正琢磨着如何将话题岔开,却听见小雨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就是因为结婚结的太早,没考虑清楚,现在后悔了,所以离了,重新回归社会,投入到无限广阔适意的单身生活中来了!”
如果说,刚刚尴尬的气氛只刚刚开始蔓延,那么这会儿已经覆盖全车了,曹宁涨红着脸,吱唔了半天,吱出四个字来,“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倒是齐小雨依旧洒脱,“离得起就不怕别人知道,事实如此,藏着掖着更没意思!赶紧开车,我饿坏了,找地儿吃饭去!”
☆、16第十六章
等吃完晚饭折腾到家,送走了那位不收钱的车夫加苦力,凌晓和齐小雨瘫倒在沙发上,冲着对方呵呵直乐,乐着乐着两个人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终于演变成互相扑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好半天,直到两个人都哭的精疲力竭了,齐小雨才抽出一沓面纸分给凌晓一半,胡乱的擦了擦脸说道,“我哭完了也就到此为止,彻底结束了。你呢?哭完了,才是刚刚开始,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凌晓本来还有些抽抽搭搭的,听得小雨这么一说,所有的声音在瞬间全部收回,抬头望着齐小雨,乱七八糟的脸上满满的惊异。
“切,你傻我可不傻!”小雨揉了揉通红的鼻子,白了凌晓一眼,“我离婚的时候哭成那样,也没见你陪我掉一滴眼泪,今天嚎啕成这样,我还不了解你,还不就是因为你和曹宁前景不明朗,这不就是痛苦的开始么!”
凌晓委下身子,跟个受气包似的往沙发一角一缩,把一张面巾纸搭在眼上盖住那奔涌不止的水珠,叹了一口大气,不可置否。
“行了!”小雨将桌上的面巾纸统统收拾干净,恶狠狠的朝桌下的垃圾桶里扔进去,“把不该留的全部扔掉,收拾东西,收拾自己,干干净净的搁到床上,咱俩也好久没有这样聊过天了。”
凌晓租住的是一个一居室,凌晓先帮着小雨将行李都归置好了,两个人又都洗了一个暖暖和和的热水澡,顶着一头湿嗒嗒的头发也不收拾便一齐爬到了床上。
卧室的灯光是凌晓后换过的,温暖不刺目,她不喜欢那种照的人心慌的白煞煞的光芒,让人觉得神经无比的紧绷,连每一个毛孔都慌张的立着。
两个人都不说话,时光静谧美好。似乎又回到了她们刚到北京的那个时候,那时,看似生活压力很大,但心情是轻松愉悦的,哪怕只是一个小小不起眼的细小成功,都可以让她们从头到脚的欣喜好些天。可如今,物质上虽说没有问题了,可个个活得似乎连怎么微笑都不会了,也再也没有那种穷并快乐着的心情了。
两人直挺挺的躺在一张大大的双人床上,撒开手脚,哭过后依旧通红的眼睛都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凌晓一肚子的问题,一肚子的话,在此刻忽然都烟消云散,不知所踪了。这个温暖的时刻,两个人都觉得,只有这种浓浓的友情才是能够牢牢抓在手心里,不会刺痛,不会受伤。并不会因为很久没有见面,就淡了,就远了,它反而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浓,越来越紧密。
“小雨!”凌晓将身子微微侧过来,一只胳膊侧撑着脑袋,看着双眸微闭的小雨,“这几个月你都去了哪里,干嘛了?”
睫毛轻轻的抖动了几下,小雨的眼睛缓缓睁开,目光却黯淡的惊人,不似刚刚看到的神采飞扬,而是一种死水般的宁静。凌晓心里清楚的很,这几个月对于小雨来说绝不是仅仅是游山玩水,放松心情那么简单。其间的纠结和痛苦不亚于一次剥茧蜕皮似的再生,即便她再是了解小雨,也不能完完全全的了解那种痛楚,所以,她没有任何发表意见的权利,有的只是把自己的时间、自己的屋子贡献给小雨,让她有个疗伤的地方,有个倾诉的对象。
“我把我想去的地方全部都重新走了一遍,**、青海、新疆、海南、厦门、深圳、昆明,有些地方以前去过,有些地方以前没有去过,但这一次再走的心情完全是我从未体会过的。孤独、失落、害怕、颓废在每一刻都会骚扰、煎熬着我,唯独没有幸福和快乐。有时候会觉得特别冷,有时候会躲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疯狂的大哭,甚至会想到就这样死了算了。我想不出我还想要些什么,也不知道我自己以后应该去过一个什么样的生活。我被我自己生生打垮了,我终于知道,在这件事情中,谁都不错,错只在我,我的人生观从一开始就误入歧途。我带着我自己的目的和心眼,满足自己的愿望,我根本就没有资格要求别人对我全心全意,毫不隐瞒。”小雨说的很慢很慢,语调平静细腻,可那股后悔和伤感却象泉水一般从她的心里缓缓流淌出来。
凌晓的手紧紧的攥住了小雨的手,冰凉冰凉的,寒气透骨。原来,在她那些孤单冷清的夜里,小雨和她一样,甚至比她更需要朋友的关心和呵护,更需要温暖,更渴望友情。
“在每一个地方,我都逼着自己必须要想明白一件事,离开每个地方之前,我都认认真真的把身上最最难熬的一段过去丢弃在那个地方。所以,每一次新的启程,我都会感觉自己又比先前轻松了一些。就这样,我走了很多很多地方,直到我觉得身上所有的情绪和垃圾都扔完了,所有的事情都想清楚了,我才回的北京。我又是一个干干净净利利落落、天不怕地不怕的齐小雨。”齐小雨说得异常的温柔娴静,凌晓听得心里却翻江倒海般的痛。这样的日子,如果让她来承受,她能不能撑的过去。
两个人在这一瞬间都闭上了眼闭上了嘴巴,两只手却紧紧地交握在了一起,时光静静流淌,默契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有些话不用说,有些事情不用去做,只要是掏心的朋友就能够理解你、支持你。
夜已经很深了,两个好久不见的人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困意,任凭时光静静流淌。许久许久,两人居然齐齐的扭头互看了一眼对方,笑意在眼角弥漫出朵朵泪花。
凌晓抬手递给小雨一张面纸,先开口问道,“那你有没有什么计划,回来后又打算怎么办?”
小雨将面纸胡乱的在脸上来回的蹭了蹭,才将脸别过来正对凌晓,眼里那抹深沉早就不见踪影,此时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好像已经替我考虑过了?说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