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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墨无痕一怔。
“木苏苏丽,啊,就是你说的苏苏。”庆王爷解释,显然当初他们两个都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姓名,所以墨无痕只知道她叫苏苏,不知道木苏苏丽才是她的全名。
派过去了解情况的人回来说,木苏苏丽根本不知道墨无痕姓墨,也根本没想过他会在庆王爷的府里,只以为他姓吴,是个朝廷的重犯。听说官兵上山后他被捉了,只当他和孩子那时就都被杀死了。所以这些年也没再找过他。
“她要是苏苏亲生的,那就应该算青儿的妹妹吧。”墨无痕答得有些模棱两可。
庆王爷回过头来,看墨无痕的脸,墨无痕一脸事不关己的茫然。庆王爷见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觉得还是要追问一下才能放心。索性直接说:“那女孩的父亲会不会?……”庆王爷不知道怎么说好。
墨无痕不等他想出词,已经板起了面孔。粗声粗气地:“会什么会,青儿十八了,她才十六岁,你算算日子,她会是我生的?!”
庆王爷想了想,似乎还是不能确定。“她会不会是虚报了岁数?你确定只生了青儿一个?”
墨无痕已经在翻白眼了,“我不知道,谁生的你问谁去!”说这话肩膀一晃,绕过庆王爷,甩着袖子下楼去了。
第六十八章 路遇刺客
墨无痕走出楼来,一路向外,穿堂过院来到前厅。
颖瑶姑娘迎出来,玲珑别致的身材和娇好的容貌总让人忘记她的年龄。
墨玉青小的时候,听见墨无痕叫她颖瑶姑娘,也跟着叫她颖瑶姑娘。奶声奶气地样子立刻引来众姑娘们的一片哄笑,接着就被众人抢来抱去,一个劲地往嘴里塞糖,赚足了姑娘们的好处。从此,墨玉青就不肯改口,只叫她颖瑶姑娘。
这一叫就叫了十几年。别人都人老色衰,渐渐地失去了踪影,只有她,好像永远都是那个样子。跟当年没有半点变化。笑起来,还是那么地爽朗随意,摇曳生姿。
“墨先生这就回去了?什么时候再来啊?”颖瑶姑娘在墨无痕面前,从不吝啬自己的微笑。
墨无痕也笑,笑得有几分阴阳怪气。“我这么多年的钱都打了水漂,该找的找不来,不该来的倒找上了门,你说,我哪还敢再来你这里!”说着话,脚步不停,继续往外走。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颖瑶姑娘知道墨无痕的脾气就是这样的,说说而已,并不会为难自己。所以越发觉得他说话有趣,不由出口就是一串银铃似地娇笑,腰身款摆,一路送墨无痕出来。“您以后常来走走,颖瑶专备了好酒给您赔罪就是!”
身后的庆王爷重重地咳了一声。
墨无痕走到门口,停住了脚步。
前厅门廊下,对着路上幽暗的街灯,并肩坐着两个人。一个把手伸出去,从背后搭在另一个肩上,两个人正的小声说着什么。一般的高矮,一样的打扮。挤靠在一起坐着,头碰头像两只依偎的鸟儿。
其中一个听到背后的声音,扭回头来,看到走过来的墨无痕,脆脆地叫了一声:“爹!”
是鸿锐和墨玉青。
紧跟过来的庆王爷也觉得奇怪,这两个人明明睡了,怎么三更半夜地又出来了。
墨玉青从鸿锐的怀里一蹦而起,来到墨无痕面前,拉住墨无痕的衣袖。迫不及待地说:“爹,我去看过娘了,我跟她说好了,我认她,我会孝敬她,但是我不跟她去。我要一直在这里陪着爹。我还……”
“好了,好了,”墨无痕被他吵得头都大了,摆摆手让他闭嘴。“是你去认的,还是鸿锐去认的?”青儿是个愣小子,墨无痕知道,凭他自己,不可能这么快就想通。
“是鸿锐陪我去的,一起去的。”墨玉青忽闪着大眼睛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去过了,刚好顺路来接爹回去。”
一股暖流涌上墨无痕的心头,看看青儿后面微笑站立的鸿锐,墨无痕放心地舒了口气。有这样能干的人守在身边,青儿的前程应该是无忧的了吧。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远处传来更鼓之声,天就快亮了。
墨无痕慈爱地拍拍青儿的脸,“小笨蛋,让你认个娘还哭天抹泪的。这回知道了,也没那么难吧?!行了,走,回去睡觉。”
墨玉青被爹取笑得红了脸,厥起嘴躲到鸿锐身后。鸿锐笑着,悄悄捏捏他的手,以示安慰。
庆王爷不动声色看下人们牵过马车来扶墨无痕上去,自己也跟上去坐好。
鸿锐和墨玉青是骑马来的,这时拉过马来,纷纷上马,一行人在夜色中向庆王府走去。
此刻正是黎明前最黑的时候,风灯的光投在马前,昏昏暗暗的只有一小片。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
雨后湿滑的地面,被车轮碾压后留下深深地车辙。
这一行人,在黑暗中静静地行走,车马粼粼声在寂静的街巷上显得格外的醒目。
车还没到路口,车夫小心询问。是走大路绕回去,还是抄近路走巷子里。
小巷狭窄,还经常有商贩在路边摆摊。白天的时候,也算热闹。鸿锐和墨玉青平日进出都是骑马,随从也少,所以都是贪近走巷子里的。
而王府的车出门则都是绕道走大路的,为的就是怕车子大,巷子里人多,不仅进出不方便,万一碰了人碰了货的,被百姓说三道四也不好。所以就宁可绕路,很少从巷子里穿行。
今夜则不同,这样的雨夜,别说人,巷子里只怕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所以,车夫料想不会有问题,于是就征求主人的意见,也是想早点回府。
墨无痕从敞开的车帘下看见鸿锐和墨玉青的马都先进了巷子,于是吩咐车夫,也走巷子里。
夜,沉得象一个锅底寇在头上,伸手不见五指。
一行人走进小巷。旁边低矮的屋檐似乎还没有车顶高。一个小小院落的街门紧闭着,跟漆黑的天地一起组成一个狭长的通道。
道路狭窄泥泞,马车的车身几乎占满了整个街道。很难想象,若是白天,这样的街道怎么能通过这么大的马车。
庆王爷是皇亲国戚,身份贵重。出门时,身边总少不了一队护卫。今夜虽然带的人不多,但总也还有十来个。车进窄巷,原本应在车旁的护卫无法并行,只好跟到车后,慢慢前行。
如此的黑暗,似乎睁着眼睛和闭上都没有什么区别。墨无痕靠在庆王爷怀里,半闭了眼睛打盹。
庆王爷轻轻推了推墨无痕,“别睡,马上就到了。”
墨无痕懒洋洋地哼了哼。
的确,出了巷口,拐个弯,再走不了几步就到庆王府的大门了。
第六十九章 生死相随
无人的夜里,车走得又稳又快,这巷子说话就已经走了大半,转眼就要到头上了。
就在这时,就听见车旁嘭的一声,似乎是某家的院门被人大力推开。
突兀地声音,让人不由得一个激灵。
墨无痕就觉得一个很大的力道带着自己向旁边猛然倒去,一股寒气贴着自己的身体擦过。是一把明晃晃地钢刀!
带动自己的是庆王爷的手臂,就是这只手臂,在听到声响的同时,让自己离开了刚才的位置,匍匐到一边,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不容墨无痕多想,周遭的空气又被一道劲力撕裂穿透。接着第二刀,第三刀,接连而来。快得让人无法想象。
庆王爷身上没有带兵器,只能拉着墨无痕左躲右闪,堪堪避过接踵而来的刀锋。
这里正是小巷最狭窄的地方,院门开处,正对着车窗。刺客不只一人,有人攻击庆王爷时,车夫已经被另一人杀死。惊慌地马匹向旁边躲闪,车轮猛地跑偏,卡在了石墩和院墙间,马车竟动弹不得。
前后的护卫都知道庆王爷的车遇到了刺客,想上前援助,可是无奈小巷内狭小的空间,根本挤不进去。刚刚挤过去的一人,刚接了一招,就被对方一刀戳中了肋下。堵在车和墙之间,后面的人更没法过去。
众人受制,正在着急,就看凌空一个黑影飞了过来,直向刺客袭去。
这人正是墨玉青。
他的到来,立刻扭转了局势。众人就听见接连两声闷哼后,有兵器落地的声音。然后听见庆王爷在车里低吼:“要活的!”
接着,就再没了兵器相击的声音。
刺客被治住,众人松了口气。
鸿锐奔了过来,掀开了车帘。
车内,墨无痕被庆王爷掩在身后,随狼狈不堪但并没有受伤。而庆王爷半躺在车内,虽衣冠齐整,却呼吸急促。锦缎衣服的胸口上,黑呼呼的一片。空气里都是血的腥味。
“父亲!”鸿锐大惊,失声而叫。扑过去,伸手疾点了庆王爷伤口四周的几处|穴道,旁边墨无痕也慌忙找出锦帕给他压在伤口上暂时止血。
众人慌忙赶回庆王府,整个庆王府灯火通明,如临大敌。
得到快马传报的管家正站在门口大呼小叫地指挥着府里的下人准备各样东西。也不管这些东西能不能用到,众人只是一门心思,飞奔着将东西流水一样送到西院里去。
紧急赶来的御医们小心地检查庆王爷的伤势。一个个面容严肃,冷汗涔涔。
庆王爷被刺客的刀伤到前胸,伤口虽不是很深,位置却很凶险。而最要命的是,刀上粹了毒药,毒随血走,此刻已经让庆王爷浑身冰凉嘴唇青紫,深深地陷入了昏迷。
众人一顿乱忙,给庆王爷宽了衣,清洗干净伤口,内服外敷的药该贴的贴该喂的喂,都妥妥帖帖整治好了。看看实在也没什么可以干的,才一个个缩头缩脑退了出去。
墨无痕木头一样坐在靠窗的椅子里,看着众人忙忙碌碌,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好像这不过是一个怪诞的梦境,须臾便会醒来,亦或这是另一个世界中发生的事情,好像戏台上的演出,看见就看见了,跟他没有关系。
鸿锐看看这个,再望望那个,急得不知道怎么办好,全没了平日的沉稳细致。
墨玉青押送人犯连夜去了刑部。此刻守在屋里的只有墨无痕和鸿锐。
墨无痕一脸的冰冷,冷眼看了鸿锐一眼。终于淡淡地吐出一句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在这里陪着他,你去看看,料理一下别的事。”
刺客有备而来,下手,又快又狠。想必不是常人所为。庆王爷遇刺客受伤的消息明天就会传遍大街小巷。不论庆王爷能否度过这一关,接下来,都有很多事要做。
坐在这里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