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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让龙文美找到了借口,赶紧掩助沈鹰团撤回城内,然后叫电报给王督报告沈鹰不遵命令,影响了整个战局,赶紧通知他兄弟龙共文在前线负责指挥。
龙共文是个天才型的军官,这样的将才五百年才出一位,无论战斗展开组织防御村落攻坚战役追击战略撤退,无不是样样……稀松!
他的师部只是受到一部分斥候的攻击,偶尔有阵枪声而已,可是龙共文却在师部附近调整了大部部队,美名:“保卫指挥部安全……”
但他指挥不动部队,几个旅长都不听他的指挥,从一开始就是各自为战了。
第二旅旅部。
“反击……反击……把他们打出去……”
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省军这样吼叫着,十七师的又一次被打了出去,接着战线突然停了下来,维持了平静。
胡博把军帽一挥,也不嫌冷,把风纪扣给解开了,嘴里在叫道:“我亲自带突击连上去!”
这时候有人提醒道:“团长,这可不成……”
胡博恶狠狠地说道:“我就不信打不到这么一个小地方……突击连还剩下多少人?”
这时候突击连长陈宁河跑了过来,行个军礼报告道:“全连还有三十五人,请团长指示!”
胡博没想到突击连伤亡会这么大,犹豫了一下,陈宁河这时候大声说道:“我们连只要还剩下一个人,有信心完成任务!”
接着他笔直的军装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大声叫道:“这是最后一次突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定要突进去!全连!准备!”
原来一百七八十人的主力连队,这时候虽然只剩下三十五人,一听到陈宁河的命令,立即回应道:“是!”
陈宁河看着全连官兵,不多都挂了彩,血染征衣,他这时候又鼓励道:“我们伤亡大,他们伤亡比我更大!现在就要看谁骨头更硬,咱们连没一个杂种!谁的骨头硬,胜利在谁的手里!”
正说着,一发炮弹放在这边,只是射失了准头,里面的省军大声叫道:“天快亮了……你们还有胆子进攻……天亮了,让你们瞧俺们的厉害……”
这时候陈宁河不由想起当初羊楼司大战的形势,他大叫道:“还记得羊楼司吗?当初我们也是血战一一夜,最后我们的骨头比他们硬,终于胜利了!现在我们连还有三十多个人,一定会拿下来……”
胡博叫道:“好!这才是我的老连队啊!现在就看我们的决心了”
虽然大家都自称是定边军时的老部队,但全团这么多连队,胡博最清楚这个二连,因为他才真正是他在定边军就带过的第二连,这时候陈宁河见到官兵们士气高涨,大声叫道:“突击!”
稍嫌平静的战线又重新展开了厮杀,陈宁河连队带着冲进了村里,刚一冲进去,省军就以弹雨欢迎,旁边的一名战士闷哼一声倒在地上,陈宁河的手上也挂彩了,他强忍着疼痛大声叫道:“跟我上啊!”
接着双方的第一线立即响起响应的喊杀声,几个士兵跟在他的身边冲了上去,陈宁河又中了一弹,整个身体不停摇晃,他硬咬着牙,快步冲了上去,接着带着突击连打了一阵密集的手榴弹,双方直接厮杀在一起。
刺刀见红,整个村子在火光映身下都是一片通红,双方捉对厮杀,陈宁河手持战刀,那是杀红了眼,连续砍翻了两个敌军,拼尽全身的力气朝前冲了十几步,这时候他的头上也受了伤,血顺着脸不停地往下流,眼睛看东西都是一片血红,身边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冲杀声。
官兵们激动地叫道:“上来了!上来了!”
但陈宁河只听到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又看不到那人影纷纷,他的双眼已被热血和热泪糊住了。
但接下去的战斗同样不轻松,柳镜晓给龙文美师的评价是:“善守备,能打手榴弹……”
双方激战在一起,逐屋逐屋地争夺,战斗打到炽热程度,胡博连挖墙攻击都用上,终于在将天明之前打得第二旅旅部及所率一个团大部歼灭,旅长和副旅长都战死,只有少数部队突围出去。
胡博是长舒了一口气,正这时部下报告抓到一个传令兵,原来是第二旅的另个团在韩信海旅的攻击也顶不住了,给旅部写信告急,内容是:“……旅座:速速来援,否则不能生见……”
可是旅座们这时候都灰飞烟没,胡博得意笑道:“不管团长大人是不是还活着,可旅座是绝不能生见……看来信海那边也差不多了……命令部队继续突击!”
江苏。南京。
和龙文美一样从床上被抓起来的人还有不少,田直明就是其中之一,他问道:“前线战况到底怎么样?命令部队立即集结,立即准备进攻!”
可话音一落,田督的决心已经动摇了:“不成!先不要动,看看再说……”
他又问道:“现在沈家不支持我们进攻鲁南,这可怎么办?我们可以发得出军饷,可这么大的军费恐怕就有问题了……”
实际以江苏的财力,这样的战事还能应付个几个月不成问题,只是田直明尽管难处想,这就是居安思危的好处,他又想到一点:“对了,对了,把徐小胖子给我叫来,叫我给弄点钱过来……”
下面有人报告说:“督军大人……您忘记了,徐担保使这次去了上海,还没回来……”
“快快快!快把徐担保使请回来……什么?请不动,整理铁路公债去了?不行,一定要请回来!”
田直明念叨的徐震这时候也同样是犯了难,他拍着自己的脑袋连说:“决策失误啊……决策失误啊……”
昨夜是徐大少的生日,徐担保使英明地请了六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一同庆祝,结果生日会的气氛太浓重了,先是可以杀死对方的眼神,最后六个小姑娘都把杀人的眼神盯在徐震的脸上,这宴会的结局自然可以清楚了。
看着六个女朋友,到场不到十分钟便纷纷以各种借口告辞,只能一人独享大餐的徐震才明白了一个道理:千万不要请六个女朋友在一起,那是会令你后悔万分的事情。
这时候,几个穿红马甲的交易员走到徐震的面前,又是点头又是哈腰,连连说道:“徐先生早……徐先生好……”
徐震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连连说道:“大家好!大家好!我只是来整理公债公债的,还等大伙儿帮帮忙啊!”
这时候有人递过一封电报,徐震一看,原来是柳镜晓那家伙的电报,再看电报内容,倒吸一口冷气:“战事一开……请助我筹措军饷五百万元为盼……”
五百万元!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但是徐担保使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忽然间就有了好主意,他暗自想:“这次能把手伸到上海公债交易所来,当真是天赐良机啊……老子不把公债交易所刮地三千米,我就不姓徐了!”
第七卷 第三十六章 遍地烽火
北京。总统府。
冯大总统象一个三岁的孩子,连声直叫:“打得好!打得好!”
人往往会走极端,柳镜晓拆的是段铁民的台,段铁民冷脸相待,不把他冯某人当人看,柳镜晓把他的军火火全给扣下来了,现在这两个大敌自相残杀,拼个你死我活,这对于冯黎来说,是一个莫大的福音。
他瞧了瞧桌子上那屡次留中不发的辞职通电,暗自心想:“老子既然还有两师本钱,也就不是吃素!”
他的两师部队,是他从江苏带来的一师一旅,入京改为两个中央师,计有兵力一万七千多人,大炮五十多尊,是冯黎在京城赖以维持的命根子,他暗自想道:“别看你段铁民如何威风,我就要拼个鱼死网破!”
倒是丁权洤不知从哪里听到了消息,赶来对冯黎说道:“听说总统想要罢免总理,这可万万不可!总统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结果冯犹豫了一下,他身边就有些二流角色大声指着丁权洤骂道:“你这个院方的奸细,你在我们府方捣乱捣得还不免吗?给我赶出去”
好人就是这么难当,丁权洤为总统说话,徐又铮拿出手枪要打死他,为总理说话,院方又赶他走,冯黎还是知道一点轻重,他把旁人都赶了出去,拉着丁权洤的手说了半天的话。
结果,冯身边的人就包围了他,嘴里连说:“总统千万不要听他的妖言了……我们是真正为了总统好的……总统,我们让步让得还不够吗?现在一定要反击了……”
冯的决心素来是最容易动摇,听了之后,握着拳头说道:“对,我们绝不能再让了……让他尝尝我们直系的厉害!”
国务院内则是另一种感受,段铁民非常生硬地对徐又铮道:“我不信就不了对付他冯狗头!”
徐又铮也是兴奋地道:“总理有这个决心就好了!我们一直对府方忍让得太多,以致府方得寸进尺,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段铁民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我看他冯狗头能玩出花样来……对了,又铮,你到国会里去通通气,请他们这段时间一定要和总统对着干,咱们多发冰敬炭敬就是……”
这一届国会有一个别名,唤叫“安福系”,议员聚在安福俱乐部一起升官发财,故有此名,至于安福俱乐部的真正后台,就是这个徐又铮。
实际徐又铮早就在暗地拆总统的台,前次冯黎原本准备把那批军火放在秦皇岛上岸,结果被徐又铮探得风声,结果徐又铮跑到东北和张步云称兄道弟起来,准备合伙劫冯大总统的军火,又叮嘱身边的几个爱将说:“这事情千万不要让总理知道,他心软……念老交情……到时候就坏了大事……”
原本准备抢到这批军火鄂奉双方均分,只是没想到冯黎偷偷摸摸从天津上岸,最后让柳镜晓占了便宜,不过徐又铮有着举一反三的才能,他当即找到几个要好的议员:“总理看不惯总统的嘴脸,所以想换个人来干总统……如果让你们弹劾总统,需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