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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七日晚,第三师团步兵第六十八联队正在转移驮马,其中包括骑兵、兵器勤务、山炮大队、轻炮中队所属的驮马部队,不久突然遭到火炮袭击,被迫折回,尾随其后的本部军旗中队于当日转移途中,前方突然用烈风语盘问:“谁?”
当时走到最前面的中尉认为是走在前方的烈风军,当即回答:“我!我!我!”
声音未落,两旁胡博团的健儿当即开火,一排密集的射击后,第三营鱼跃而出,端着刺刀冲向烈风军。
该部约五百名在当地向导的指引下,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从步兵十八联队和六十八联队之间的防御空隙中渗透了进来,并在当日下午占领阵地严阵以待。
烈风军进入伏击圈后,该部当即一面投掷手榴弹,一面将烈风军包围,手榴弹甚至落在六十八联队旗的附近爆炸。
受到重创的六十八联队当即命令其第七中队发动反击,但是胡博团的官兵勇猛异常,继续展开冲锋。
此时第三营的官兵已经迫近了六十八联队的联队旗,联队长野宪大佐被迫拔出战刀,准备在紧急关头亲自上阵,六十八联队传令小队、军旗中队以军旗为中心,组成圆阵,与冲上来的第三营官兵发生了肉搏战。
关于六十八联队的联队旗,烈风军事后承认:“山东军的手榴弹,投弹距离如果再延长十米,人和军旗都要被炸飞了……”
此时其第二大队赶回,双方展开激烈的肉搏战,六十八联队对部队失去掌握。“徒步部队、驮马部队和拥有多数轻伤员的卫生队,都各自编成突击班,在先头开路,乘黑夜强行前进。一路上或是对来袭之敌,或是急袭占领道路两侧敌阵地,各自冲开道路,终夜不断地冲锋再冲锋。在此期间联队与师团及第一大队失去联系……”
一直到天明时,六十八联队才重新掌握住部队,第三管仅以五百人的兵力给烈风军造成七百人以上的伤亡。战后带着伤员安全撤回,堪称胡博一生用兵的得意之笔。
而胡博团主力的夜袭干得也同样漂亮,步兵十八联队受到极大重创,胡博是打老了仗的,他亲自带队冲杀在前,第六连连长陈天明因先前的战斗的原因,更是勇不可挡。
几乎冒着已方的炮火,先锋连冲入了十八联队第二大队第五中队的阵他,面对仓促端起刺刀的烈风军,陈天明大吼一声:“杀啊!”
双方大吼着展开肉搏战。仅仅一分钟之内,烈风人就崩溃了,他们丢下大量尸体向后跑去。先锋连继续追击,接着撞上了烈风军的预备队,双方猛烈地战在一起,在夜色中展开,一边大吼着辨别敌我一边展开肉搏。一时间杀声震天。
根据防卫厅战史《河北作战》第一卷记载“第五中队阵地突然遭到猛烈炮击,被优势之敌冲人阵地,约六十名守军顿时阵亡半数,山顶亦被占领,与此第二大队亦受到奇袭,水泽二大队长立即率领预备队第六中队断然进行反击,虽然夺回山顶阵地,但仅在十五分钟的战斗中,水泽大队长、两个中队长,以及其它十二名军官伤亡,敌以两个师的兵力向我发起进攻,在战斗打响后十五分钟内,水泽大队长下为一百五十名阵亡,各处仍在激战之中……”
胡博带领着的主力继而赶到,第二大队的残存兵力无法支撑,遂以第五中队率领残存兵力发起敌前冲锋,其余部队向后撤退,面对冒着弹雨冲上来的第五中队数十名烈风军,胡博大吼道“一个也不许放跑!”
而对十八联队第一大队进攻的牵制性进攻也取得了成功,烈风军跟本没有时间顾及第二大队,当夜还消耗了大量弹药。
这一夜,十八联队的第二大队遭到重创,仅战死者就达二百五十名,伤者更多,战后战场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尸体,第二大队是一边哭一边叫着离开战场的。
对于北支军和参谋本部来说,这种战败是不可容忍的,因此参谋本部决心向十一军追加一个野战炮兵联队和十个后备步兵大队。
五是二十八日,回过劲的烈风军连续发动了多次反击,战斗十分惨烈,双方杀声震天,胡博团连排长多人伤亡,根据胡博战后呈报的战斗详报“敌接连发起十六次攻击,我虽然屡番力挫敌军,但是损失甚重,第四连伤亡殆尽,全连只剩下十余人,自开战以来,我团仅伤员就达七百余人……”
五月二十九日,第三师团期盼的援军终于赶到了,步兵第六师团下车即展开战斗,他们集中使用了三个炮兵大队,双方展开了激战,胡博团经多日战斗,渐有不支之势,虽然赶到沧州的丁宁给他加强了一个步兵营又一个步兵连及大量特种兵,可这些援军在两天的战斗中也消耗了大半。
但在战斗的关键时候,胡博团的侧翼响起了枪声,丁宁亲自率领四个营向烈风军第六师团发起了反击,为此胡博团的官兵士气大振,高兴地向天空中甩着帽子。
双方展开了密集的对射,但丁宁的四个管很快就突破了烈风军的防线,抵近了第六作团的预备队,但烈风人的抵抗也越来越激烈起来,密集的排枪让柳军的步兵队形中不时有人倒下,甚至让身经百战的老兵都本能地弯下腰来。
丁宁骑在马上大叫道:‘抬起头来,你们躲什么!那不过是子弹”
随着丁宁投入的预备队,五个营的部队成功突进到了第六作团的纵深,第六师团被迫后退,而胡博团也得到两个营的增援,战线稳定了下来。
当胡博感谢丁宁时,丁宁只是笑着说:“援军要到了,师长要亲自上去指挥!”
混乱的第二次河北会战落下了帷幕,烈风军伤亡三千人,柳镜晓部也伤亡两千人,双方都不会想到下一次战斗会如此残酷。
最终卷 第三章 乱战
“曾记得当年京口处相逢,但见你骨骼魁伟胆略勇,相公为国去从军,妾在深闺少侍奉,这二十年来沙场血,才立下这汗马战功。相公你立功勋逐步登龙,贱妾我讨封荫妻以为荣。虽然是位高权重,常使妾忧心忡忡,位高何为才高好,权重怎及德望重,喜今日亲眼见元帅神通,神妙算指挥定大将军威风。不羞自夸夸相公,为此备得酒两盅,一贺你妙着擒元凶,二祝我自身慧眼识英雄!”
余音饶梁三日不绝,纵是车轮呼啸不止,柳镜晓的耳边一直回荡着这一曲,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这一曲《夸夫》出自《双烈记》,讲的是梁红玉金山大站前击鼓夸夫的一段,这《双烈记》不及《金山大战》那般为人所知,但这一曲《夸夫》却是柳镜晓极喜爱的唱的段,今日离别时,一众夫人出乎他的意料,竟是不落一滴眼泪,最后一起唱了这段他最喜欢的《夸夫》。
佳音不绝,连带这离别之意都被冲散了,以往柳镜晓一带兵出征,往往是哭成泪人般的场面,今日却是出人意料,柳镜晓不禁朝张含韵笑了一笑:“这是你出的注意!”
他也是以世间伟男儿自许,虽然舍不得家中的娇妻,但是国运所系,也不得不让独身北去,就连最重感情的燕梵音也只是送上一件外衣,柔声说道:“镜晓此去风餐露宿,要好声爱护自己!”
柳镜晓望着她的一张小脸,满头青丝,竟是不改绝色,再想昨夜的缠绵和这小姑娘对自己的痴缠,心中竟是不紧一热。郑重地接过,笑道:“地老天荒情不二,这件风衣白日伴我万里行,夜来伴我解寂寞,关山万里不隔情,只愿再见相逢时!”
他现下已下信心百倍,前线已有他四个师送上了前线。十万大军云集沧州,后续源源不断,大有一战而战全胜的可能。但他不知道的是,烈风军集结在沧州一线的兵力也达到十一万人。
广东。越秀山。
“抚军制已实施数十年间,可西南民众失望已极,实在是不适合西南地实际情况,这次北伐失败。西南人心不定!希望抚军长多承担些责任,是西南能成富强之地,改行他制未必不是国家之福……”
王恒是莫敌极信用的大将,两人多少次同生共死,现下王恒身任五岭护军使。担当粤北防务,手下的三师二旅都是南军中精锐的精锐,可以说是位高权重。现下他听了些了风声,可见面的时候不敢说出来,莫敌察觉之后,他在说一通废话之后。嗫嚅道:“抚军长若有什么意思,早点通知我们这些老兄弟便是,我们绝对拥戴……如英毅神武如抚军长者君临天下,天与人归,西南富强可期!”
莫敌淡淡一笑道:“我与你还有什么话不可以说的,我已经贵为一省督军,西南军务院的抚军长,实在是皇帝和没有差别!”
莫敌地语气沉重起来,他皱着眉头说道:“你为西南各省谋划,或许没有不当之处,为我谋划就是大大的错处了!我与皇帝并无什么区别,或者有个区别就是皇帝能把这份基业传给儿子罢了!”
“可是我那三个儿子可曾成气候?都是不肖子,长子身体残废,次子是个无赖,三子却是恶棍!如果君临天下,何以为继?孟浪从事,只会绝我莫家一脉,如果传位贤者,还不如抚军制为善!你不要听信外面的流言,这抚军制绝无变更之理!”
王恒当即退下,他还不放心,找到了张一平秘书长,这也是莫敌极信用地人,往来文书多是经过张秘书之手,张秘书笑道:“王老弟,你何至如此糊涂!我是跟着莫督三十多年的人,从来没听说过他有称帝的意思,何况眼是什么时候,烈风和铁勒侵我国土!莫督绝无此意,不过是二公子和三公子争宠之策!这是什么事情,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恒最后找了陈任公,这是莫督在政治上地依托,陈老先生拍掌笑道:“莫督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如此糊涂!”
南洋。
“杀啊!杀啊!”虽然是杀声震天,但是结局就象阿尔比昂以前发动的三十次进攻一样无功而返,陈灵咏望着遍地的尸体,不由长叹了一声。
南洋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