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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回应道。
而这番凌厉的回答,立刻引来了部将们对于那个似乎提出愚蠢问题的年轻人的嘲笑。
「不错,选择帮助令狐家族,您在目前的确没有任何好处,有的只是无穷的风险甚至巨大的损失!如果是别人,也许会选择让步,但是您不应该,因为您是风雨!
「如果您还是那个力抗呼兰、征战四方的风雨,就绝对不应该出卖神州的任何利益!我相信凉国公睿智而深邃的目光,是不应该停留在这么短暂而且肤浅的地方的!」
毫不理会风雨军将领们的大笑,令狐智侃侃而谈道。
「那么令狐公子希望风雨如何帮助呢?」
风雨稍稍换了一个姿势,带着三分认真、三分随意的口吻问道。
「首先,我希望凉国公能够阻止朝廷在江南问题上的让步,其次,希望借着您的威望和宰相的权威,组建诸侯盟军出征!」令狐智胸有成竹的说道。
「尊王攘夷?」
风雨微微地扬起了双眉。
他很清楚令狐智的建议,实际上便是劝说自己以放弃唾手可得的王权为代价,在尊崇圣龙大统的名义之下,联合圣龙所有的诸侯,抗击日益威胁着圣龙文明的外来强国的入侵。
「不错,就是尊王攘夷!您应该和我同样清楚,神州已经再也消耗不起了。
「两年的时间,的确可以帮助您登上至高无上的宝座,但是您的眼光、您的心胸,真的只是区区一座椅子而已吗?
「一个从此元气大伤的神州,对于那个立志要重振神州的风雨来说,又有何意义呢?」
令狐智非常认真的注视着风雨说道。
「啪,啪,啪!」
风雨轻轻的鼓掌,不过这一次不是嘲讽,而是震动。
因为令狐智的眼神,让风雨感到了内心巨大的震撼。
令狐智的眼神中,不仅包含着忧伤,而且是一种对于国家社稷的忧伤。
这种忧伤风雨很熟悉,因为风雨也曾经有过。
但是风雨却又感到陌生,因为太大的权势,让他越来越疲于应付来自四面八方的威胁──包括敌人和朋友;也因此几乎没有余暇,如往日那个青衫少年般意气飞扬的指点河山。
「为什么选择我,当今天子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可是令狐家族的外甥!」
「血缘永远比不上现实的利益,更何况是根本没有亲情的血缘?聪明人一般不会舍近求远,更不会舍弃朝阳而亲近落日!」
「我能不能够将这一切理解为是整个令狐家族的效忠?」
「目前应该只是令狐智的!不过如果凉国公能够相助的话,令狐智带给您的,将绝对不只是一整个令狐家族!」
「可惜豪情的话语,往往会成为镜花水月!」
「这句话只适用于庸才,对于天才来说,那将是成功的预言!」
……
震撼归震撼,但风雨和令狐智针锋相对的谈话,却依旧还在继续着。
然而,风雨明白,自己内心某处几乎被封闭的领地,已经被令狐智的到来所触动了。
事实上,究竟是顾全大局牺牲自己的权力来整合神州以抵御外敌,还是顺应权力的惯性和部下的请求,先登上那九五至尊的宝座,已经成为了风雨目前最大的踌躇。
正是这种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的巨大冲突,让风雨在犹豫和徘徊中前行,在位高权重的光芒背后,实际上却是疲惫和矛盾的心;以至于连带使风雨军的整体战略,也在恢弘博大的构局和谨慎唯利的务实中摇摆着。
于是,一个对外征战时豪气干云的风雨,和面对国内矛盾却中庸小心的风雨,同时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就这一点而言,他不仅不如梅文俊,甚至还不如燕南天。
直到今天,风雨方才发现,其实「保卫家园,振兴神州」,这个当年义无反顾真心诚意提出的口号,虽然不知在何时,已经悄然变成了一个政客华丽的自我包装,但却依然是最能够激励自己热血和沸腾理想的一句话。
~第六章 占领交趾~
就在圣京的帝王将相们正高屋建瓴的指点河山时,千里之外的西南半岛上,一个帝国占领军的年轻军官,却陷入了不可自拔的爱河。
桓炎恋爱了。
不过,这位风雨军中最优秀的年轻军官,显然连谈恋爱也有些与众不同。
整个南征的过程一点都不过瘾,与其说是一场进攻,倒不如说是一次毫无阻挡的行军!
这样的想法,绝对不仅仅限于那位好战的蛮牛洛信大人,包括雅龙、桓炎在内大批渴望在战争中展现自我价值的年轻军人,也都有着同样的感觉。
然而就是在这样枯燥的行军,毫无悬念的战斗,然后再继续枯燥的行军、占领进而统治的平淡历程中,桓炎却差点丢掉了性命。
让桓炎差点丢了性命的危险,并不是在血肉横飞的战场,而是在大获全胜之后作为胜利者巡视的时候。
由于陈族族长的策应,雅龙和桓炎的东路军几乎没有遭遇到半点阻挡,便进入了交趾王国的都城安南。
当南征军到达的时候,整个安南城的军民,根本就没有预料到战争会这么快在自己的家门口爆发。
已经习惯于在西南半岛称雄的交趾人,一如既往的维持他们的生活,并且正在盘算着他们的国王这一次获取的胜利,将会带给王国怎样的好处。
即便某些有心人算到了战争可能会失利,但仍一厢情愿的认为圣龙帝国不会有兴趣劳师动众,来深入这片布满了瘴气和丛林的土地;却万万没有想到,北方那个庞大的巨人,这一次不但如此迅速的歼灭了王国引以为傲和所向无敌的大军,而且还真的将惩罚的宝剑无情的挥向了他们自以为安全的国土。
那些在浑浑噩噩中守城的交趾战士们,甚至还欢迎着被他们的大司空带入城内的军队,直到冰冷的刀枪威胁到自己的生命,方才意识到战争在尚未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相对而言,守卫宫殿的部队表现得还好一些,不过也仅仅是两个时辰的工夫,他们仓促组织的反击,便在如潮水般涌来的风雨军面前瓦解了。
「这是一个国家的首都,这是一个王国的宫廷!」
当年轻的南征军参军站立在这座曾经象征着君权和威严、如今却被战火洗涤的建筑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占领了一个国家。
占领了一个国家!
这对于年轻气盛的军人来说,是一种何等自豪的荣誉!而这种巨大的荣誉,让桓炎感到了内心几乎令他窒息的震荡。
然而所谓乐极生悲,莫过于此。
就在全副武装、「呵呵」傻笑着在宫殿中来回巡视的大好青年桓炎正自我陶醉的时候,危机却出现了。
一把锋利的长剑,在尚未熄灭的战火映照下,无声无息的自暗处袭来。
凌厉的杀气划破了军官的盔甲,不过却也因此让久经沙场的年轻人,下意识的做出了闪避的动作。
然而利剑依旧穿透了他的胸膛,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
但是,年轻人却幸运地躲过了心脏的要害,双眼迷离之中,看到的却是一双明亮有如星辰的大眼。
随后惊醒过来的风雨军和刺客间的战斗,逐渐在桓炎的耳边远离,然而那双大眼,那双闪烁着清纯和活力的眼睛,却永远地滞留在年轻人的心里。
当从昏迷中醒来的桓炎,听到表弟雅龙气急败坏的喝令交趾王国的代理统治者陈设,立刻全城戒严捉拿凶手的时候,他首先感觉到的竟然是欣慰。
「刺杀大人的,应该是暴君的二女儿──吴秋波!」
站在桓炎的病榻前战战兢兢禀告着的陈设,唯恐不周的详细介绍道。
「天朝的大军进入的时候,逆贼黎新诚护着暴君的大女儿吴凌波趁乱从王宫的地道逃离,唯有那个一向舞刀弄枪的刁蛮丫头,竟胆大妄为的埋伏在暗处伺机行刺,然后再借着对于宫殿的熟悉逃脱!」
「哼,我不管这些,总之,这些逆贼必须尽快伏诛!」雅龙冷冷的说道。
作为东路军的总指挥,如今,他无疑地便是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
对于自己的表弟,同时也是南征军参军桓炎的遇刺,显然让这位年轻的将军极为愤怒,并视之为对于圣龙帝国和风雨军的一次极大挑衅,因此必须严厉镇压,以便给宫殿之外那些刚刚被统治的民众一次难忘的震撼。
「遵令!」
陈设在第一时间顺从的回答,倒不是完全出于对新统治者的巴结,而是因为在他的内心里,恐怕比雅龙更急迫的希望将忠于王室的余孽彻底根除。
身为交趾王国大司徒,而且又是势力根深蒂固的陈族族长,陈设之所以动了反叛的念头,完全肇因于对行事强硬的吴再兴的惧怕,以及对于钱财的贪婪。
不过,从被血衣卫精心的布局所控制开始,尤其是在他目睹了风雨军强大的武力之后,陈设便由衷的庆幸自己选择的英明。
很讽刺的,就这一点而言,陈设的观点恰恰和交趾王国最忠心耿耿的老臣黎新诚不谋而合,他们不但同样的务实,而且都意识到了横梗在交趾王国面前的那个北方巨人,是自己的国家无论如何都无法与之抗衡的。
不同的是,忠臣选择的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叛变者则选择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为此,黎新诚别无选择,而不得不流亡于丛林,毁家纾难,和力量根本无法成正比的敌人进行着似乎毫无胜算的战斗。
而陈设也同样别无选择,他必须认识并且安于自己新的角色,尽最大的努力剿灭那些昔日的同僚,从而确保自己的安全,并且从中获取新效忠者的赏识和恩宠。
当然,这一切对于桓炎来说,却是毫无意义的。
这个可怜的年轻人就如同所有的同龄人一样,被爱情的利箭击中了心脏──尽管他躲过了刺杀的兵刃。
「吴秋波!」如今,在南征军参军的心中,充塞着的完全是这三个字。
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