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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到风雨这一边的。
“说起来,风雨这一次的武林大会倒是帮了我们不少的忙,看来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活不得!哈哈!”
马智得意地笑道,却发觉马仁依然有些担忧,于是试探地问道:“大哥,你是不是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倒是没有发觉什么地方不妥,只是总觉得风雨绝非泛泛之辈,素来用兵如神,今天怎么会留下如此的破绽?”
马仁有些不放心,毕竟这是一次身家性命的赌博,如果输了的话,不仅是自己兄弟人头难保,恐怕整个马家寨数万人口都会命丧黄泉。
“所谓夜路走得多了,终究会碰上鬼!风雨这一次的部署其实也没什么大错,在目前强敌环伺之下,他实行外实内虚的策略,应该是很有成效的,以至于呼兰人、朝廷和皇甫家族都不敢轻举妄动。
“他最大的错误是低估了我们五兄弟,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正因为风雨太精明了,如果让他逃过了这一劫,以风雨军的强盛和如今在凉州所推行的政策的深入人心,恐怕我们再也没有机会夺取凉州了。
“到时候小弟就只有劝说大哥索性学拓跋老头那样,甘心情愿的做一个地方名门,在大事上处处顺从风雨,保得一方平安!”马智激动地说道。
“四弟,你说得不错!大丈夫在世但求一个轰轰烈烈,岂能缩头缩尾?这一把老子赌了!”
被马智的话激起了豪气的马仁激动地说道,拥有凉州是他一直的梦想,也是马家光宗耀祖的一次契机,他不想在死后被当作一个碌碌无为的人进入马家的祠堂,他要证明自己是马家有史以来最杰出的领袖。
在远离凉城和马家寨的银屯,同样有一个老人端坐在太师椅上,不过他却优哉游哉的闭目养神,显得十分的轻松。
“大哥,果然不出您所料,风侯一出兵五原,马家五兄弟就蠢蠢欲动了!”
老人望了一眼有些激动的弟弟拓跋山崎,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仿佛是听到了吃饭睡觉之类平凡至极的事情,淡淡地说道:“你对于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想不到风侯英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给了这帮小人可乘之机,所谓一招错、满盘输,风雨这一次恐怕要败走麦城了。不过对于我们来说,那真是天大的一个好机会。”拓跋山崎的眼中放射出精光。
“混帐,愚蠢!如果你这么想的话,那你和马家那五个兄弟实在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同样是败家子!”老人冷冷的哼道。
“大哥的意思?”拓跋山崎有些委屈的问道。
“蛇永远是蛇,只能够爬行在地上,哪里可以和飞腾九天的龙相比;但是如果龙落难了,也有强龙不压地头蛇的范例。所以这一场龙蛇之争决出胜负之前,我们拓跋家族的人绝对不参与、不表态,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风雨成功的镇压马家兄弟也好,马家兄弟打败了风雨也罢,都与我们无关!
“无论这是一次天大的机会,还是灾难的陷阱,总之我们都不理会!你不要再犯上次的错误了,不要为了拓跋家族的一个女儿,就拉上家族全部人的性命,去为那不成材的马家兄弟陪葬!”老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疾言厉色地说道。
“我不懂,如今正是我们拓跋家族大肆扩张的好机会,风雨也罢、马家五兄弟也好,他们起步的基础哪有我们拓跋家族雄厚,为什么他们可以大力扩张霸业,我们却偏偏要做一个缩头乌龟呢?”拓跋山崎显然十分不服。
“我们所积累的实力再雄厚,毕竟是数代人的努力,正因为如此,我们还缺少一样东西!”老人叹息道。
“什么东西?”
“人,足以将这些积累的实力发挥最大功效的首领,足以在最短时间将拓跋家族的势力进行最大限度扩张的英雄,足以带领拓跋家族建立千秋功名的领袖。
“你有风雨那运筹帷幄、谈笑用兵的帅才吗?你有马家兄弟勾结外敌、不择手段的狠毒吗?你能够拥有应付各方面强敌窥视的从容吗?你又如何对付在马家兄弟身上下了大注、准备夺回凉州的呼兰?
“如果你没有这些能力,就给我老实一些。数代人辛苦的积累,很容易就会毁在了一个人的鲁莽上。我不希望你我成为拓跋家族的千古罪人!”
正在这个时候,一名武士送来了一封信,老人看过之后迅速用掌劲将其灰飞湮灭,眼中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第三章 五原会盟~
“上将拥旄西出征,平明吹笛大军行。四边伐鼓雪海涌,三军大呼阴山动。虏塞兵气连云屯,战场白骨缠草根。剑河风急雪片阔,沙口石冻马蹄脱。”
随风雨前往五原会盟的金岑写下了这首诗,生动地描绘了当日的情景。
在五原附近方圆之所在,短短几日间,就汇集了风雨军和呼兰铁骑总共六、七十万大军,金戈铁马、一触即发。
而在五原参与会盟的呼兰大国师张仲坚和圣龙定凉侯风雨则各自轻车简骑,只带领三千兵马会面,相对于四周大军剑拔弩张的气氛,两人之间反而显得非常的轻松与平和,仿佛是两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在叙述家常。
“多日不见,风侯看来是更显得少年英气、风流倜傥了!”
“哪里哪里,国师才是真正的豪气逼人、顾盼生威!”
“哈哈!”
两人一见面,就在马上热情的寒暄起来。
“呼兰一别,风侯转眼间就已经占据西北,称雄一方,真是后生可畏呀!不知道风侯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张仲坚随意的遛着马,和风雨并肩而骑,走在双方护卫骑兵的前面,缓缓地说道。
“风雨不过是侥天之幸,窃据其位,但求治下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将士平平安安,也就如愿以偿了,哪敢有什么妄想!倒是国师如今执掌呼兰,权倾天下,可有什么宏图大业?”
风雨也是很淡然地说道。
“哈哈,老夫行将就木,生平唯一愿望就是叶落归根,不知风侯能否相助老夫一臂之力,也好让老夫日后死而瞑目?”张仲坚一语双关的说道。
“好啊!国师乃天下大才,如果能够重归神州乃是天下之大福,风雨定当上表朝廷,为国师陈情,再若不然,西北虽然是一隅之地,风雨不才,亦愿倾尽所有供奉国师,令国师颐养天年,不知国师以为如何?”风雨却装傻充楞地回答道。
“哈哈,风侯真是会说笑!”张仲坚仰天打了一个哈哈,这才说道:“你我均起于军旅,如今会盟怎能没有军伍演练?”
说着一挥手,随着传令兵吹响凄厉高亢的号声,只见从张仲坚的身后奔出两队骑兵,各自向前分别沿左右两侧奔驰,再前行了大约二百米之后,又调转马头,各自向内侧疾驰。不一会的工夫,两队交错而过,然而速度丝毫不减。
只这一个阵形交错,就足以证明呼兰骑士的骑术之精、队形训练有素,两队人马交错行完,画个半弧回到队侧。前方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排木桩。
这个时候又一队骑兵奔出,在奔驰中做出侧身、躲到马一侧、松蹬藏到马下等种种高难度动作,然后弓弦响处,木桩上各插上了一支长箭。这时战马仍然继续向前奔跑,行到木桩前时,骑士侧身下俯,抽出长刀,将长箭连带木桩一起砍下来,铁骑之后只留下整整齐齐一尺高的断桩。然后这些骑士继续前奔二百米后带马回旋,再次冲入木桩之中。
于是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那些骑士使出各种身法,沿着直线前进,使得这些木桩正好位于奔驰的马腹之下,然后他们俯身弯腰藏于马腹之下,在奔驰中将这些木桩尽数砍断。
风雨心中大震,这些呼兰骑兵果然骁勇,无论骑术、射术都足以无敌天下,尤其是最后的动作,表面上看不过是最简单的砍木桩,实际上难度相当高。像这样短到一尺的木桩,砍的时候人就必须大半身子吊在了马鞍上,不仅仅是难以发力,而且由于不能够慢驰,所以一不小心就有掉落马下的危险。
自己少年成名,连番大败呼兰之后,不免有些心高气傲,如今看见了如此实力,方才感到以前的获胜实在是侥幸,身上不禁冒出了冷汗。
打仗毕竟是一件牵扯到方方面面的大事,所谓“兵者,国家大事,死生之道,存亡根本,不可不察也。”之所以能够打败哥舒行文一方面是运气,另一方面也是战略和政治始终都有利于自己的缘故,在看了呼兰人刚才的表演之后,风雨深深明白如今的风雨军就单纯的作战而言,还远远不是呼兰军的对手。
张仲坚看见风雨低头沉思,大笑着乘胜追击道:“老夫雄踞塞外,掌呼兰朝政,东起渤海、西至大食,北吞罗萨、南逼中土,土地广袤、物资丰富,铁甲百万、战士骁勇,以风侯之见,如此资本,是否足以席卷天下、纵横无敌了?”
风雨面对张仲坚的咄咄逼人,反而没有了先前的畏惧,微微一笑道:“国师天纵奇才,果然志向非凡。风雨愚钝,既无“亳地”亦无“西岐”,只知道一个道理:任天下之智力,依情理而使用之,只要人尽其才,就可以无往而不胜了!依国师看来,不知道这点本领是否足以安顿西北,拥有一席之地?”
“哈哈!”张仲坚再次仰天大笑,掩饰住心头的怒火。
这一轮的交锋,张仲坚炫耀了武力和国力,想以咄咄逼人的气势来压制风雨,但是风雨虽然有些畏惧呼兰的雄师,言谈之间却毫不屈服。他说自己没有“亳地和西岐”,分明是出自两个典故,这两处正是昔日神州著名的两位贤王起家的基地,但是两代圣王、两个王朝的建功立业,并不是起源一个地方,如今昔日的辉煌更是随着历史而灰飞湮灭,意思是暗示张仲坚今日的兵强马壮,又能保持几时?
不过真正让张仲坚无语的是风雨提出要“任天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