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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米格…21在内的各型飞机80余架。乌军兵力二分之一部署在恩德培和首都坎帕拉之间。恩德培机场附近,驻有两营机械化步兵,装备若干防空火炮和坦克,平时,担任机场警卫任务的执勤分队不足70人。
更令以色列军方高兴的消息是,直到今天,动机分子们并未向他们所宣称的那佯,在关押人质的候机大楼“遍布炸药”。
按照美国——以色列秘密情报协定,美国中央情报局也发来了有关恩德培机场的最新情报:机场新旧两条跑道的长度、宽度,机场油库及贮油种类,关押人质的旧候机大楼外观及内部布局,驻场警戒部队防主火炮、坦克、兵力配置详图,机场雷达种类、数量和“盲区”特点、民航班机进场要领等。
万事俱备!以色列军方最后下定了用武力解救人质的决心。
以军总参谋长古尔将军在同幕僚们彻夜筹划后,走进了总理拉宾的办公室。
总理宽大的黑色办公桌上,摆着由古尔起草的那份题为“乌干达夜航计划的文件”。
首先映入总理眼帘的是扉页上的“AAA”,这是以色列最高密件等级的标号。即使在内阁中,这种密级的文件也只供总理和几名核心内阁成员阅看。
在他的身后,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那路撒冷圣城全景油画。为了这座世界上宗教色彩最重的城市,基督教徒、犹太教徒、穆斯林们已经为争夺它 进行了几千年的战争。
伏在办公桌上的以色列总理正在审阅“乌干达夜航计划”,手里握着一支闪闪发亮的美国“派克”金笔。
按照以色列宪法,总理是全国武装力量最高统帅。军方拟定的任何作战计划须经其批准后方可执行。
“你知道这支笔的分量吗?”总理不动声色他说,“它将决定83名以色列人质的生死命运。”拉宾翻完最后一页文件,目光落到古尔脸上。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军人,他深知“乌干达夜航计划”所面临的巨大危险和困难。
“一个神话,一个天方夜谭式的神话!不是吗?”
“完全是。也正因为此,宦亦将载入世界著名战例。”古尔少将用世界上所有国家少壮派军人固有的那种自信回答拉宾。
拉宾手中的笔似有千斤之重,几次欲在计划上签字,但最终还是犹豫了。拉宾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在所有的人看来,古尔制定的这个“乌干达夜航计划”,也就是派遣突击队突袭恩德培机场,营救人质的作战计划实在是太冒险了。
乌干达位于非洲腰部,距地处西亚的以色列约有4000公里以上的距离。稍有地理常识的人都知道,整个东半球才有几个四千公里呢?且不说这中间还隔着埃及、苏丹、索马里、埃塞俄比亚、沙特阿拉伯等国家。这些国家全是渴望把以色列从地图上永远抹掉的国家,尤其是容留劫机恐怖分子的乌干达本身,就是个最狂热的反犹国家。
乌干达总统阿明,原是英军皇家复枪团的一名军官,身体魁伟、作风强悍、擅长拳击,曾多次获得英军重量级拳击冠军。骄横的阿明,曾不止一次地嘲笑那些在阿以战争中屡战屡败的阿拉伯将军“软弱无力”,并表示,迟早要让不知天高地厚的“犹太佬”,尝尝他的“乌干达铁拳”。
在这种情况下,以色列突击队一旦踏上乌干达土地,它面临的对手,就将不再是几个劫持飞机的恐怖分子,而是一个国家和它的全部国防军。
力量悬殊之巨,已经超出了常人想象,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其说是去战斗,不如说是去送死!
从表面上看,古尔的计划是完全没有理智的、疯狂的幻想。
但在拉宾看来,恰恰就是这一点,使计划成为可能。鼓励下属最大限度地发挥创造性,是以色列军队常胜不败的法宝。
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拉宾最后下定了决心。“乌于达夜航计划”正本扉页上多了一行希伯来文字,那是拉宾的亲笔签名。
当拉宾把这一纸千钧的计划还给古尔时。神情变得严肃而深沉:“突击队指挥官是谁?”
古尔双腿立正:“总指挥由伞兵司令薛姆尤担任,袭击分队指挥官是乔那桑。内特雅鲁中校。”
“我要去部队营地接见他们,就现在!”
空前的远征
一小时后,拉宾的车队驶进了代号为“野小子”的以色列特种作战部队训练场。薛姆龙准将和内特雅鲁中校率队在营区入口处列队恭候。
古尔向他们宣读了“乌干达夜航计划”。
此时的薛姆龙——这位以色列最年轻的将军已经进入“一级战备”。考究的呢料深黄色将军制服,已经被一身花纹斑驳的尼龙避弹迷彩服所取代。
“我有我的理由,”薛姆龙曾私下对内恃雅鲁说过,“每当我穿上和你们一样的野战服,就会产生一种亲临前线的感觉,仿佛我已在前线率队冲锋,这将有益于我神经高度亢奋,反应更加敏捷。”
拉宾与全体军官握手后,来到薛姆龙面前,“我想问你一句,这次行动会不会失败?”
“失败不属于以色列!”薛姆龙立正高声回答。
哀兵必胜,拉宾深知这一点。
“有一点我要重复一下。”古尔说:“全部作战行动必须在4日凌晨2点半前结束。那时英国不列颠航空公司的‘子爵号’伦敦——毛里求斯航班将在恩德培机场降落,以色列不想惹恼大英帝国。”
“还有什么训示!”薛姆龙问。
拉宾和古尔交换了一下眼色,神情庄重他说:“以色列荣誉在此一战!”
这时,薛姆龙的老上司,曾任以色列南部军区司令的现任摩萨德局长霍菲打来电话说,他可以给薛姆龙一点帮助。
按照霍菲的指点,薛姆龙和内特雅鲁驱车驶向一处神秘的地方。
40分钟后,他们停车了。距他们停车处20码开外,霍菲和几名随从正向他俩走来。
薛姆龙和内特雅鲁钻出汽车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荒凉的沙漠中,一座土木结构的大型机场赫然出现在眼前,就像阿拉伯神灯唤来的宫殿。看得出这是模型,但却与真正的恩德培机场形状完全一致。
“好好看看吧!这就是你们将去的恩德培机场。”霍菲在一旁不无得意他说。
“多么精确,连一级台阶都不少!”内特雅鲁在“候机大厅”前,从内心发出由衷的赞叹。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根据摩萨德特工和美国提供的卫星照片突击搭置的。
在神通广大、无往而不胜、以色列举国引以自豪的“耳目”摩萨德和现代科学技术面前,一切都难以隐瞒。
“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现在就看你们特种部队的了。”霍菲说。
远处,“梅卡瓦…1型”坦克往来驰骋,烟尘冲天。近处,是摩萨德便衣警戒线,三三两两的便特恃工在沙丘和灌木丛中时隐时现。
霍菲同他俩分手时说:“这一带已被完全封锁,明天你们把部队带来训练。你们还有整一天时间,但是,这也是惟一的一天。”
在老上司面前,薛姆龙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火热的太阳煎烤着大地。即将万里远征的以色列反恐怖特种突击队正在进行最后的战前演练。在声嘶力竭的呐喊中冲锋、卧倒、射击、爆破、擒拿,头带红色贝雷帽的士兵们,全都像发了疯一样不知疲倦地反复冲杀着。没有命令,中止进攻就是犯罪。冲锋时,任何一丝迟疑都意味着耻辱。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只能拼着头颅死命一击。
突击队的个人素质和战斗技能是不容怀疑的。内特雅鲁的部下个个身经百战。在1973年那场震惊世界的“赎罪日战争”中,就是他们,在沙龙将军率领下,驾驶缴获的埃及坦克,回兵西进,从埃及两个军团结合部,插入西 岸,使东渡运河的埃军腹背受敌,奇迹般地扭转了战局。
“百里挑一,才能以一当百。”薛姆龙在内特雅鲁选调突击队员时再次强调。
一小时之后,由部分摩萨德特工和“野小子”特种作战部队屡经战火锤炼的280名精兵悍将组成的突击队,已经集中到了内特雅鲁麾下,那些未被挑选上的士兵难过地流出了眼泪。
连接亚非两洲的西奈半岛,是一个切割的石灰质高原。它的南部,是花岗岩交错形成的卡特里纳山。高原东部又以极大落差陡降到亚喀巴湾。这是一个干旱的世界,战略重地沙姆沙伊赫就位于它的最南端。此刻,它又成了以色列的君士坦丁堡,以色列突击队十字军式的远征将从这里出发。
的确,这是一次空前的远征!横跨大洋的远征。4000公里的空中距离密布着十余个敌对国家,而一支不到300人的突击队,却要从这布满荆棘的险途中神速穿越,其艰难程度可以想象,又不可想象!
的确,由于高科技在军事领域的革命性进展,分毫不差的精密雷达连空中一片金属屑部不会放过,更何况一个庞大的军用机群。在现代战争中,任何一次“超国界行动”,如果没有钢铁的翅膀都将是难以想象的。
为了支援“乌干达夜航计划”,以色列空军慷慨献出了自己的精华:5架C…130“大力士”军用运输机、8架F…4E“虎”式喷气式战斗机、2架“波音707”远程运输机。
“十字军”是庞大的。如果是检阅,这机群可称威武,但作为一支奇袭机群,不免有些笨重。
然而,笨重是必要的。一切都经过电子计算机精确计算。
3日傍晚,当落日正缓缓地向红海海面下垂之时,突击队驾驶的飞机滑过被烈日暴晒后迷雾升腾的跑道,直刺云霄,渐渐落入血红的晚霞之中。
地面、空勤人员个个双手合十、默默地为这些生死未卜的勇士们祈祷、祝福。
飞机在爬升。随着飞行高度的增加,无数地面物体以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