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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革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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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医生作为一个临床医生,也就能够完全应该地半退休了。小儿麻痹症、麻疹、伤寒和斑疹伤寒,由于疫苗和卫生措施,已经得到预防。1969年,在反修医院看病的大约九十万病人中,只发现两个赤痢病例。当然,死亡的两大原因是心血管病和癌症。    
  现在,再回到前面讲过的北京卫生局的王康久医生。他的职责及于整个北京市特别行政区,有大约六百万人口,包括郊区十个县、二百八十个人民公社。这里共有十七个市级医院和三十个区县级医院,病床总计二万九千张,公社和工厂诊所的病床未计在内。这个地区有医科大学毕业生八千六百人--1960年以来增加了百分之五十九,另外还有中医二千人左右。    
  关于最近的“革命变化”,王康久向我们提供了一些事实:    
  “毛主席在1965年说过:‘卫生剖城市老爷部。必须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人们已习惯于在指挥时把语录当作政策一样来背诵。)我们现在正在学习和运用毛主席思想。在过去三年中,我们北京已有三千六百名医务卫生工作人员到农村去。我们还把六千名医务卫生工作人员组成四百三十个巡回医疗队,派到四川、云南和内蒙古去。我们的医生、护士和干部轮流参加这一工作。    
  “这个地区有一万三千名赤脚医生,男女都有,平均年龄二十岁。他们在卫生学校或医院附设学校接受三个月的训练(西医和针刺相结合)后,回到公社在当地卫生院的辅导下工作一个时期。然后再回来接受三个月的训练。小病由他们在病人家里或生产大队的卫生所给以治疗;比较严重的病号送到公社的卫生院。现在只有疑难重症的病人才送到城市的医院去。”    
  除训练赤脚医生外,所有的医院还培训隶属于邻近地区或工厂诊疗所的红卫医,并为人民解放军培训卫生员。北京有二千一百六十四名部队的卫生员,在市内的三百三十五处急救站“为人民服务”。反修医院目前正在培训四十一名这样的青年,为期三个月。它还派出八名工作人员参加一支五十人的医疗队,去几内亚从事医疗工作。    
  “去年,这个医院有九十六名医务工作人员到农村去插队落户。我们三分之一的工作人员经常分批到田间工作。巡回医疗队的任务是:直接为群众治病,提供预防性和医疗性服务,而以‘预防为主’;培训当地的基本医务人员;促进计划生育;提高现有服务水平和公共卫生工作;把中西医结合起来;与工农兵同吃、同住、同劳动、同学习和批判资产阶级作风,以提高医务工作人员的社会主义革命思想。”    
  公社是集体所有制,它以自己的福利基金(由劳动人民缴纳一部分)给社员提供健康保险。在城市,医院同工厂和其他组织订立劳保合同,费用由它们的福利基金提供,并由国家补助。劳动人民只付伙食费(一天合二十到三十美分),住院的一切费用则不需缴付。    
  我转向从农村回来的张炜逊,他很瘦,皮肤呈古铜色,两鬓已花白。三十多年前我在燕京大学任教时就认识他了,当时他是该校的一个医科学生。他在美国学医,后来回到中国来工作。我们有好多年没有见面了。他的英语仍讲得很流利。    
  “老张,”我说,“你是怎么离开北京的?”    
  “我是我们医院到公社去的九十六名医务工作人员中的一个。现在我在大兴县采育人民公社的一个生产大队劳动。这个生产大队有八百人。”    
  “谁派你去的?”    
  “谁也没有派我去。是我自己要去的,去同农民结合,改造我的思想。以前我是这个医院的儿科主任兼副院长。文化革命前,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反动的。在巡回医疗队工作时,我才第一次知道农民是多么需要医药和医生啊。我是作为一个干部下去参加体力劳动的,但农民知道我是一个医生后,都来找我治病了。    
  “最初他们叫我‘先生’,把我当知识分子看待。当他们要我治疗时,就说‘请您’。耕种和收获季节,我白天黑夜地同他们一起劳动。现在他们叫我‘老张’,我们都一样了。同他们在一起我感到很愉快,我决心在那里过一辈子。过去,我脱离政治,脱离群众。我也不懂针刺,不懂中医。现在我已经学了一点,发现它很顶用。这样我就学习了很多东西。我不再留恋城市生活了。我正在为需要医生的各地培养青年医务工作人员。有着广阔的前景。”    
  他的家人呢?他们仍在北京。他每月回来探望他们一次。当新的党组织需要他时,也许会把他再召回城市来--当他已经把青年人培训好,能接替他在生产大队的工作时。也可能他的家搬到农村去同他住在一起。    
  以上所述,是我同医生、赤脚医生、护士、病人和医务界革委会委员们进行的许多小时谈话的摘录,它也许至少可以表达中国公共卫生工作的一些概念或气氛。在这个时代里,注意力已从享受特权的城市及其以自我为中心的专家主义转到内地的田间和农村去了。全国约有百分之七十到八十的人民是住在那里的--而中国共产党人的权力就是人民给的。    
  “农民都全心全意地热烈拥护毛主席”,老张说。在我到过的十一个公社里,我没有听到过和这相反的话,但也不应得出结论说,他们全都已变成社会主义者的模范了。毛对农民在灵魂深处已经抛弃如他所说的“自发的资本主义倾向”,并不抱有幻想了。关于这一点和公社的其他问题,留待后面再谈。         
《漫长的革命》 
埃德加·斯诺著        
三、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一○) 崇拜的降温    
  在更周密地观察那个从最近的内部斗争中出现的社会之前,人们必须对文化大革命的起因和性质进行深入一点的了解。开始时就已很复杂的情况,被一场热战的歪曲宣传弄得更加复杂和混乱了,公众在热战中所听到的主要是胜利者的控诉。    
  关于这段饶有兴味的历史,即使要把目前看得见的几条线索理清楚也是很困难的,可能在今后好多年内我们还看不到全部线索,或者还不能把所发生的事情描绘出一个简单明了的图案来。关于文化大革命,已经出版了很多书,就我个人所知,还有五本比较“权威性”的著作正在由西方的学者们执笔写作中。但是要写关于今天的中国的书,就没有一本是能回避这个题材的,因为文化大革命仍处在一个“变化”的过程中。在1969年党的“九大”表面上恢复了团结的背后,辩证的发展还在继续,它可能再次爆发为公开的、党的惯用语所谓的“两条路线的斗争”,以争夺革命的领导权。    
  毛泽东在1967年说过:“全体党员,全国人民,不要以为有一二次、三四次文化大革命,就可以太平无事了。千万注意,决不可丧失警惕。”他在另一处又说过,即使在消灭了阶级之后,……人和人的思想斗争、政治斗争……还是会有的,并且不可能没有。……不平衡是普遍的客观规律。……不平衡是经常的、绝对的;平衡是暂时的,相对的。    
  要看到对毛泽东的个人崇拜所起的主要作用,这是理解1966年到现在的各种事件的一个关键,他本人也直率地承认这一点。在某种意义上,整个斗争是争夺对崇拜的控制,是崇拜应由谁来利用和最重要的应该“为谁”而加以利用的问题。问题就在于:崇拜是成了党的特权阶层的专利品,由它来操纵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把毛降为表面上受尊重的有名无实的领袖呢;还是由毛泽东和他的忠实信徒们来运用,用它来普及毛的教导。普及毛的教导就是用思想武器来“武装人民”,从政治上去反对那些在毛看来已成了一个“新阶级”的享有特权的、反动的、甚至是反革命的小集团所领导的篡权者们,并把被他们夺去的权力夺回来。    
  感情,对个人和集团的忠诚和敌视,以及同毛的非凡的号召力有关的个人和民族的自尊心等都是主观的因素,这些主观因素同发生这次大分裂的客观现实混合在一起,以致一些外国观察家断定它无非是一场宫廷争吵而已。    
  也许这是中国的一次大选吧?实际上,文化革命对党和国家的领导机构的冲击,表现为在一个时间内只能拥护一位主席的这个国家里,两位主席--和两种神秘力量--的互相反对。作为按照宪法选举出来的国家元首、国防委员会主席和党的管理机构的有力组织者的刘少奇,是官僚机关势力的化身。毛则是英雄形象、思想上的指导者、革命之父、党的领袖,并通过他对党的军事委员会的掌握而成为事实上的武装部队统帅,人们以为他同那个领导机构是一致的,实际上矛盾却在增加。    
  当毛的进攻导致内部斗争,使许多党支部的工作部分陷于停顿,国家的领导机构也濒于解体时,一场真正的革命就显然已经发生了。必须坦率地面对现实,把独立的国家领导机构这种乔装打扮去掉(苏联最高苏维埃的宪法依然披着这种伪装,而中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宪法就是模仿苏联宪法的),尽管声称是唯一代表无产阶级的党的全面专政已是彰明昭著的事情。    
  我已经说过,毛主席把他同刘少奇最后决裂的日期定在1965年1月--但为这样一种可能发生的事件进行准备,则在1959年或更早的时候就已开始了。我第一次向毛主席提出中国的个人崇拜问题,也正是在1965年1月,我之所以提出这个问题,可能同这里所说的有关。    
  1964年秋到1965年初冬,我隔了五年之后又来到中国,旧地重游,几乎每一个地方的情况都大有好转,这使我非常感动。1959年,中苏之间的思想裂缝已扩大成为裂口,赫鲁晓夫了要给中国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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