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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老七!眼睛花了,心都跑去那边了吧!”
洪王又大大咧咧的歪着身子靠在身旁的宠侍身上,挨着奥月坐在大厅主座上,这是在容王府设的两位王的庆功宴,当然要两位王坐上首了!
“是耶,非耶。侧而望之,奈何美人姗姗而来迟。”抽回自己欣赏的视线,瞄了下身边闷闷不乐连案上他最喜欢乳鸽也不去碰的李商,他到底在生什么气?昨天临睡前还好好的,早上起来看他勾起带笑的嘴角睡的正香,不敢去打扰他就轻轻的起身忙起了事情,江南那边的织造,淮西郡那边的桑府,对天诛门下一步的制裁,还有宫里朝里来的接待……
因为秋猎耽搁下来的事物一股脑的全堆到了自己面前,虽然有些愧疚没有陪到他,但是现在的辛苦还不是为了日后能更多的相处?帮他打点了所有的事情,照顾到他的安全和他的爱好,今天又命人安排时间表让几位名医、医侍和习医的小童跟他切磋医术,让铁锤专门在武器制造署下面分开一部,下发了经费、派置了人手跟他研究他喜欢的火器,还吩咐湘岚给他找来好几个师傅讲说学识,只让他挑自己有兴趣的学……
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无奈的又将视线转向那轻摇莲步正在靠近的青白色身影,奥月轻抚自己的额头,眉头有点靠拢,越来越搞不清楚男人们到底在想什么了。
比如,眼前正走过来的这位……
“莫卿见过殿下。”
与直披臀际的银白丽发同样冷清的声音响起,蝉翼般轻薄,却震出满厅上下席位上不小的抽气声。
用来照明的大柱蜡为了烘托气氛而尽灭,类似舞美灯光的彩绘薄瓷在火光下透出诡异而美丽的艳紫,在他的脸上打下他长长睫毛如蝴蝶般的阴影。他的睫毛如受惊的翅尖一般微颤,遮着烟水迷蒙的一泓眼波,挑出魅祸苍生的单凤。在最后一刻,他手里的花朵都仿佛在他的注目下生辉,淡淡闪着粉紫带红的菱形小嘴噙着一抹高贵出尘的轻笑。
莫卿轻挽着单髻,戴着素净银簪,着一袭青白色织银两重罗衣,微敞的胸口露着雪白内衿,腰间系着银色丝绦,裙摆似若浮云,灵动飘逸。
这个男人,不论在任何时间地点出现,都将是注目的焦点吧?
“莫卿公子也好。”奥月微额首,收回自己又有些看痴的眼光。懂得欣赏和尊重男性的美丽,这也是礼貌的一种。
“碰!”
李商将手边的酒杯“不小心”的碰到下了案桌。
又推了那盘多灾多难的乳鸽一下,郑重的表示出自己的不满。
奥月在桌下身手抓住他的手,安抚着他的怒气,自己并没有怎么样,他又在生气什么?
“莫卿为殿下奏一曲《相思怨》。”
清薄的冷清语调再次响起,清透的烟灰色眼瞳饱含深意的注视了奥月片刻,眼角瞟都没瞟她身边的二人,随着碎雪中夹杂的片片花瓣徐徐退往大厅中央的琴台上。
奥月不由自主的又抚了抚自己的额角……
瞧这事闹的呀……
“诶,诶!老七老七!原来传言并没有假呀!这冰水儿般的莫卿公子真的相中你了!老七!你他爷爷的真有福气!哧哧哧……”洪王使劲吸着气,夸张的证实着传言的不假。
“呃,这个……”奥月满脑门的黑线,事情怎么会这么麻烦呢?
“老七!你小儿攒了八辈子的福啦!这么个冰清美人儿都被你勾搭上了?听说他还是个清倌儿……老实说,你有没有,有没有?呃?”挤着眼睛,压着声音故意造出暧昧的语气,一点也没看见奥月不停的暗示和李商杀人的目光。
“六姐,我们之间只是数面之缘的关系,连相交都谈不上……”这个洪王啊,不要闹的自己后院起火好吗?
“哧哧……还数面之缘的关系,只是数面之缘的关系他怎么会只给你面子来容府献曲助兴,我可听说贤王那里出了一整箱的南海珍珠啊!而且你竟然还并没有邀请他!虽然是来的有点晚,哧哧……还弹《相思怨》!我说……”
“啪!”
那盘历经波折的乳鸽终于被只布满黑色小宇宙的愤怒爪子,扫翻到地上寿终正寝。
“耶……怎么那个什么衣晨今天手脚不稳老打翻东西啊?”不是吧?上次给自己缝针不是挺稳健的嘛?洪王左手随意抓起一只小兔腿,边啃边思索。
“洪王的手看来没好全啊,病症转移到嘴上去了?”他语带讥讽,不怕她听出来。
“没啊,好全了!只是没有以前灵活,他们按你教的给我拆了那什么线,那个什么衣晨啊……”她猛的闭住了嘴,对方嗜血带毒的锐利眼光血淋淋的越过扶着额头不搭话的老七射向自己,似乎马上要将自己生吞活拨的扒了皮吞下去。
“呃……听曲儿,听曲儿……啊呵,呵呵。”那个什么……衣晨啊,原来当了老七的准正君,却还是一副女人样儿……可怜的老七!洪王拿怜悯的眼神瞟了一眼奥月,陶醉的开始与厅内所有的女人男人的目光一起望向厅中已经准备妥当的美人……
美人啊美人……
调个琴依然是美人……
“……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携琴上高楼,楼虚月华满。弹著相思曲,弦肠一时断。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持子之手,与子偕老(击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迷离的声音和清透的琴声伴着近乎透明的晶白指尖缓缓流泻,席间所有的官员仆役,只要是视觉听觉嗅觉只要还有一样健全的人,全都沉醉在这副人间仙境中无法自拔。
奥月有些痴迷,莫卿的声音和琴技是无可挑剔的,如果他……
感觉到身旁的男人已经醋意大发,不敢再去看台上仙姿绰约的莫卿,眼睛开始四处漂移起来,有一股灼热的视线也没有朝向台上抚琴的人,不意间与它对上。
恩?有些熟悉啊,这团淡紫色的小人儿……
是了,那个在晋江牧场时的与鸳儿一般有对深紫眼瞳的小美人儿……
细细的指尖紧紧的揪着纱裙的下摆,他拿那双怯生生的眼睛泪汪汪的瞅着她,满满的愁怨。呃?不记得她与他有什么除了那次以外的瓜葛啊。而且,除了摸了他肩窝上的守宫砂又摸了他胸前一把也没有把他吃了是吧?何况那胸前的一把也是为了他好交差,不过他的守宫砂的触感的确是让人爱不释手……
“呃!”
淡紫小人儿被圈住自己的手臂使劲勒了一下而痛出声,将他勒住的下都督韦大人是他现在的伺主吧?因为台上的莫卿完成了一个华丽的奏音,口中也跟进了一个让人魂儿都跟着颤抖的的词儿。所有的宾客不又自主的都捏紧了手中可以捏紧的东西……
“呃……”
抿紧了粉紫的樱桃小嘴儿,拿滚的满眶晶莹的深紫色大眼再次哀怨的瞅了眼奥月,扑打扑打的掉了几滴,忍耐着韦大人在自己屁股上大力捏了一把的痛楚。
这个……我真的没有太得罪过他吧?奥月拿手去扶额角,不太能受得男儿哀怨的眼泪。
“刚不让你看那个,你就去看这个!”靠!这算怎么回事嘛?找了个美丽能干的老婆就是烦!还要时刻提防着其他的男人来跟自己抢,瞧这台上的台下的,这些个小男人不晓得月已经名花有主了吗?有种出来单挑!月也是不给自己争气,别人勾引你你不能当没看见啊!非要温温柔柔的拿眼睛“深情”的回应他们!
“收起你的媚眼,不准勾引男人!”
“勾引?媚眼?我并没有……”这该是形容女子的词吗?
“你看你那‘深情’的眼神啊!”
“有吗?”不是吧?她这不是有礼温和的眼神吗?
“以后你那自认为是礼貌其实是‘媚惑’的眼神不准用来看男人……女人也不许!”瞧自己这日子过的!
这该死的宴会怎么还不结束?台上该死的白发魔男,该死的白发魔男,八成是白毛狐狸精变的!连自己个大男人都被他的美色迷的差点失了神,更别说下面这些已经口水流满地的好色官员们。
该死的白发狐狸精,该死的白发狐狸精……
第一卷 18 饿狼传说
“说吧!”
“吧唧”一下使劲踢上被他刚撞开的房门,叉上门梢望着被他先一步推进来的奥月。
“……”
“说你与那个小白毛有什么‘过去’!”他恶狠狠的将“过去”两个字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衣晨,对待男子要有最起码的尊重,他是有白色的头发,但是他叫莫卿……”
“已经开始为他辩护了啊……”还说没有“奸情”??
“好吧,你不要生气,先喝杯茶,红莲!”叫红莲来泡壶热茶。
“说清楚再喝吧”虽然已经习惯了月对他的纵容,但是他也不是胡搅蛮缠不讲理的人,让她亲口把过去讲清楚吧,如果真的已经全部过去了,自己也没有必要吃那没必要的飞醋……
奥月无奈的伸手去抚摩他的发,却被他一扭头躲过了。
“那是在半年前,我回来京城没多久,有一次贤王宴请我和几位大人去倾城……吃酒”吃酒就吃酒,干嘛她会觉得有些愧疚呢?
怨念丛生,怨夫的眼神飘向她……吃酒?吃花酒?倾城?倾城楼?青楼!!
“……然后贤王就请了莫卿公子来献舞,所以就认识了。”
“他跳的好吗?”
“呃……还好”
拉过一张凳子挪到跟前,摁下奥月的身子:“月,我不想吃没有道理的醋,今天晚上那个莫卿很明显就是对你有意思。洪王也说了贤王用一箱珍珠请他他都没去,却跑来没有请他的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