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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斯卡没再做什么,而是选择仅仅跟着妮娜上楼去就餐。她从没指望短短的半天就能让他改变自己的信仰,转变一个人的内心比改变其他事情都要复杂二三十倍。
更何况……
还有一个人恐怕也需要解开心结。
吃过饭后,妮娜回去了他们原本的家,她还有保持那边干净整洁的任务。莎拉歪着脑袋昏昏欲睡。阿娜斯卡正好借此机会去和小天狼星闲聊。
“西里斯,我下午和克利切在地下室里说了不少话……”阿娜斯卡顿了顿,“我总觉得,他或许并没有你想得那么糟。”
小天狼星深灰色的眼睛随着他的动作变得漆黑一片,像浮着一层厚厚的乌云。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阿娜斯卡,我并不想打击你……你没和克利切长久相处过,你不会知道。他不是那种像妮娜或是巴德一样正常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侍奉我家其他人的时间太长了,他的思想变得完全和我母亲一样,不可理喻而且疯狂。相信我,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仅仅是无用功。”
“既然你妈妈能让他接受他们的思想,那我们也能让他接受我们的。”阿娜斯卡难得的固执,“……而且,我认为这不会太难。”
小天狼星没被她说服,但他也没再吭声,只是默默地凑过来搂住阿娜斯卡的腰,让两人的距离变得靠近,然后替她按摩怀孕之后容易疲惫的部位。
——让小天狼星接受克利切,说不定比让克利切接受小天狼星还要难。
阿娜斯卡的脑海里一瞬间飞快地闪过这样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L=我在努力恢复日更……
_(:з」∠)_表扬我!!
这次能坚持多久呢【远目
☆、第八十四章
那天谈过以后,阿娜斯卡立即觉察到克利切对自己的态度尊重了很多,至少当着她的面,他很少再不停地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了。
不过,在小天狼星面前,克利切的改变就显得微乎其微了。面对小天狼星时,克利切偶尔会抽搐一下,看上去像在试图表现一点礼貌。只不过,阿娜斯卡打赌小天狼星从没发现过这个小变化。
阿娜斯卡并不急于一时,从目前的形势看,她还得在这个老房子里住上很长一段日子,无论是克利切还是小天狼星,她都有充沛的时间去改变。
于是,她只是在遇到克利切时对他微笑,保持礼貌,并在饭点让妮娜过去给他送点食物。都仅仅是举手之劳的小事,但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确实在不断缓和。
在克利切不再搅扰他们打扫房子后,清理格里莫广场12号的任务一下显得轻松很多。妮娜跟所有家养小精灵一样擅长打扫的魔法,她总能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清洁工作,令满是灰尘的脏房间顷刻间一尘不染。
没过两天,布莱克家阴森森的旧宅就焕然一新。
阿娜斯卡最终没把墙壁和地毯全部换掉——她不想破坏好不容易和克利切缓和下来的关系。不难想象,如果她真的从里到外整修布莱克家,那位年老固执的家养小精灵一定会拿着汤勺来跟她拼命。
出于同样的原因,客厅里的那几个装满黑魔法物品的柜子他们也暂时没有处理,尽管小天狼星一开始就想将整个柜子直接从窗口扔出去。
除了大玻璃柜,还有两样东西他们没找到方法处理。不幸的是,这两样东西凑巧是小天狼星最想弄掉的。
一件是玻璃柜旁边墙上贴着的写满布莱克家族成员名字的挂毯,一件是一楼藏在帘布后的沃尔布加·布莱克女士的画像。
小天狼星每天都要花半天左右的功夫琢磨怎么把他母亲从墙上弄下来,但很遗憾那后面大概有一个永久粘贴咒。如果硬要把她摘下来的话,恐怕非得砸掉整面墙不可。
克利切会发疯的。
阿娜斯卡亦很为老布莱克夫人头痛。由于她总是一露面就放声尖叫,他们不敢打开一楼的灯,不敢在那附近大声说话,去地下室也极为不方便。
阿娜斯卡不是没有试图和她好好谈谈,可布莱克夫人的凶狠超乎想象,她根本不愿意跟阿娜斯卡讲话,仿佛只要跟她长子沾上关系的东西统统都跟鼻涕虫的粪便一样恶心。
那种撕裂般的叫声对怀孕的阿娜斯卡大概没一点好处,让布莱克夫人安静下来迫在眉睫。
“把墙砸了吧。”小天狼星耸肩说,“不用管克利切怎么想。然后我们可以把我妈妈连着墙一起扔到地下室去,这样克利切就能永远侍奉他的女主人了。”
“西里斯……”阿娜斯卡不赞同地看着他。
“好吧,好吧。”小天狼星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我们试试折中的方法……比方说,把我妈妈罩上怎么样?”
这个建议最后得到采纳。
他们把两道帷幔用对角巷里买的强力黏胶粘在一起,然后再死死地粘到地上,现在它们再也不能自己拉开了,沃尔布加·布莱克夫人自然得迎来不见天日的生活,同时不得不放弃她的尖叫了。
至于挂毯……
小天狼星也厌恶挂毯,但这种恶感似乎并没有对他母亲的态度那么强烈。阿娜斯卡心里隐隐有个打算,但需要一点时间来准备,所以暂时放着没动。
他们在“新家”收拾了差不多一星期后,布莱克老宅终于看起来比以前舒服得多。
这是个晴天的下午。
自从解决了布莱克夫人画像的问题,莎拉总算能离开五楼小天狼星原来的房间,四处走动走动了。让小天狼星带小女儿四处玩儿,阿娜斯卡自己正跨进位于三楼的一个房间,她想摸清楚这个房子里所有房间的用途。
这儿大概是一间客房,与同一层楼许多格局一模一样的房间一般。
天花板很高,有两张床和衣柜,家具都很古典精致,采用布莱克家族一贯的风格。
阿娜斯卡简单地打量了一下,在手中绘有平面图的羊皮卷上标注一笔,就准备转身离开。
“留步,小姑娘。”一个声音在阿娜斯卡退出房间前一秒喊住了她,“你在这儿做什么?你跟布莱克家的人是什么关系?”
阿娜斯卡回过头。
之前墙上那一幅只有相框没有内容的画像已经被填满了,里头出现了一个表情不善的老头子。奇怪的是,阿娜斯卡居然觉得他有几分眼熟。
见阿娜斯卡没有立刻搭话,画像中的人露出几分不耐烦,“听着,小女孩,即使布莱克家族已经人丁稀落了——嗯——我上次来的时候听说只剩下了我一个被除名的玄孙——这栋房子还有里面的东西也永远只属于布莱克家族,你最好快点离开这里,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不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
阿娜斯卡终于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位于布莱克家族挂毯上最上面一行的名字——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
他是很多年前的霍格沃茨校长……嗯,听说是最不受欢迎的一任。
毫无疑问,小天狼星要比画像那个糟老头英俊好几百倍……不过,他们的外貌上似乎仍能依稀看出一些血缘上的联系。
“抱歉,”阿娜斯卡回答,“我暂时住在这里。我是……”
正当她准备说出她已经和小天狼星结婚,以及不得已前因后果时,菲尼亚斯·布莱克好像突然想起什么。
他猛地一拍脑袋,“哦,对了!我差点忘了邓布利多跟我说过这件事……我的玄孙已经结婚,而且他和他的妻子孩子决定搬回老宅。”
菲尼亚斯的目光重新落在阿娜斯卡身上,几秒钟前的敌意和轻蔑消失了,取之以待的是审视,还有一点点友善。
“邓布利多说的应该是你,是吗?”菲尼亚斯挑了挑一边的眉毛,“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阿娜斯卡。”
“我问的是全名,最全的、结婚以前的,包括你的姓氏,孩子。”
“阿娜斯卡·维多利亚·坎贝尔。”
菲尼亚斯满意地笑了。
“不错,纯血统是吗?”菲尼亚斯看上去很是欣慰开怀,“我猜维多利亚用的是你的外祖母的名字……我记得她有个漂亮的女儿叫安娜……对了,长得就跟你差不多,那一定是没错了……很好,非常好,我很满意。看来我的玄孙没有其他人说得那么无可救药,他终究做了件正确的事,没有跑去娶个麻瓜……知道吗,我突然意识到,也许之前他们对他的指责太过头了。”
在来自一副画像的“慈爱”的目光下,阿娜斯卡感到一股强烈的不自在。她不确定如果她是一个麻瓜的话,菲尼亚斯放在她身上的视线会是怎么样的。
“……我们结婚并不是因为彼此是纯血。”阿娜斯卡试图辩解。
“哦,是吗?”菲尼亚斯明显没听进去,“我想不可否认血统是有一定原因的……只有巫师间的结合才能保证纯粹性,最大可能地保持后代的强大……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哑炮就是因为祖先的不负责任,削弱了巫师的血脉。想想看,身为一个哑炮,多么可怜!都是他们那些和麻瓜结合的祖先导致了他们悲惨的命运……要是所有家族都跟我们一样纯净,这种悲剧就不会不断重演了。”
“马里厄斯……”
“什么?”
“马里厄斯·布莱克,”阿娜斯卡怀疑地看着菲尼亚斯,“一个哑炮。按照您的说法,哑炮不可能出现在永远纯粹的布莱克家。”
小天狼星把那张挂毯上每个被除去的名字都跟阿娜斯卡讲了一遍,凑巧她还没有忘记。
菲尼亚斯的额头上冒出冷汗,“哦、哦?大概吧,我好像是有那么个运气不大好的孙子……我都快忘了,凡事总有那么一两个例外……”
菲尼亚斯急着要辩解什么,可他没那么多时间了。
小天狼星抱着莎拉推门而入,等他看清正和阿娜斯卡说话的画像是谁时,立即皱起眉头快步上前。
西里斯·布莱克脸上不善的表情很可怕,菲尼亚斯正巧不晓得该怎么把和阿娜斯卡的对话进行下去了,他一擦头上的汗,慌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