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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是像以前一样神乎其技。〃卢修斯停止了喘息,声音有些嘶哑,〃谢谢您,主人。〃
他站起来退到了贝拉身边。伏地魔再次把目光落在哈利身上,说话了。
〃哈利·波特,你正站在我父亲的尸骨上……〃
纳吉尼在草地上不断地转悠着,我紧紧地盯着伏地魔的一举一动。安杰拉把我的手腕抓的生疼,但我不敢让她松开。
〃……看吧,哈利!我真正的家庭回来了。〃
空气中突然充满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黑影从离我们一米左右的的地方向伏地魔走去,仿佛用了一个世纪,我的心跳几乎都要停止了。食死徒们带着兜帽和面具,慢慢地走向伏地魔,亲吻他的袍脚,慢慢站成一个圈子。被围在里面的哈利和伏地魔看不见了,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又回来了。
〃欢迎你们,食死徒。〃伏地魔平静地说,〃十三年……从我们上次集会已经有十三年了……〃
他挨个审视着离自己最近的食死徒的脸,说着让他们不寒而栗的话。渐渐地,话题转移到了哈利身上。
〃你们当然知道,他们说这个男孩是我的克星……〃伏地魔轻声说,〃……我不能碰那个男孩……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可以碰他了。〃
这时我发觉身后似乎有什么动静,看了安杰拉一眼。安杰拉也发觉了,对我轻轻点了一下头,扯下了伸缩耳细听。有什么人在附近,我小心地扫视周围,是邓布利多的人吗?
安杰拉伸出四根手指。我心里一惊,单单是我们附近就有四个人,那么这片墓地里还有多少人在?
我们要不要转移?我比划着问她。安杰拉想了想,摇了摇头,示意我继续呆在这里不要动。毫无预兆地,一个人在我们旁边蹲了下来,手里抓着魔杖。我几乎要叫出声来,来人正是西里斯,离我们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
我惊诧地瞪着他,安杰拉又抓住了我的手,示意我不要惊慌。来的人果然是凤凰社的成员,只是我不知道邓布利多召集了多少人,能不能斗得过伏地魔,把哈利救下来。
伏地魔并没有察觉已经有人潜伏在这里了,还在讲述他是如何回来的。贝拉他们出狱后立刻去了阿尔巴尼亚的森林寻找自己昔日的主人,中途遇到了伯莎·乔金斯。他们从乔金斯那里打听到三强争霸赛的消息,却被伯莎知道了他们在找伏地魔,于是乔金斯没能回来。伏地魔在三个莱斯特兰奇的帮助下获得了一个软弱的肉身,由他们带着潜回英国。此时三强争霸赛尚未开始。三人在伏地魔的指示下袭击了穆迪,由罗道夫斯假扮穆迪来到霍格沃茨。贝拉得知卢修斯正在变卖一些财物,于是来到马尔福庄园,却没见到卢修斯。她立刻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伏地魔,于是倒霉的马尔福一家在曼彻斯特被堵了回来。
〃……亲爱的卢修斯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偿还了他的债务,但是对于他所犯的错误来说还远远不够。卢修斯,我对你儿子的朋友更加感兴趣,那个混血的小斯莱特林。〃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会知道我要回来,并且会惩罚你的不忠诚?〃
chapter 89
〃我会让犬子带那个男孩来见您,我的主人。〃卢修斯低沉地说。我觉得像是有一道闪电击中了我,全身都开始麻木了。安杰拉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但我只觉得全身冰冷。这比安杰拉想象的还要严重,伏地魔已经盯上我了,而我还以为他不会注意到我这个小角色。
伏地魔狞笑着说:〃很好,我很期待。那么,让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卢修斯把一个能够代替罗道夫斯的人带到我面前,成为我们的新伙伴。这个人可以在接下来的第三个项目里保证哈利第一个接触三强杯那杯子已经被他换成了门钥匙,它把哈利带到这里,远离邓布利多的帮助和保护……你们都认为是我的克星的这个男孩。〃
我几乎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哈利被伏地魔的钻心咒击中,发出我从未听过的惨叫。我浑身一颤,几乎要瘫在地上。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我从未像这样恐惧过。临死前的景象再一次浮现在我眼中,周围的一切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那并不是对死亡的恐惧,更确切一点,是一种十分难受的恐慌感。德拉科有可能会背叛我,卢修斯已经向伏地魔保证了会把我带到他面前,那么德拉科会不会……心脏像是被看不见的爪子紧紧捏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难道德拉科这么轻易被放回霍格沃茨,就是为了把我带到伏地魔面前?
什么东西覆在了我的手上,我转头,安杰拉正静静地看着我。我意识到我和她的处境,把目光移向不远处的西里斯。知觉在慢慢恢复,西里斯眼看着自己的教子受折磨,手中的魔杖都快被他握断了。
安杰拉拉过我的手掌,在我手上写起了字:我不会看着你去死。
我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被这个没感情的女人同情,我想我还没到那种地步。
〃现在,我们决斗。〃伏地魔轻声说,食死徒们向后退了退。我打量着周围,潜伏在阴影里的巫师都绷紧了身体,西里斯攥紧了魔杖,举在胸前。
伏地魔用钻心咒折磨哈利,用夺魂咒逼他求饶,而后哈利逃过了伏地魔愤怒的钻心咒,躲在了一个墓碑后面。西里斯已经忍不住要冲出去了,但还在忍着。
〃阿瓦达索命!〃〃除你武器!〃
两人的魔杖连在了一起,慢慢从地面上升了起来。食死徒们围上去,请求他们的指示,而忍了许久的西里斯终于跳了起来,向离自己最近的那个食死徒射出一个恶咒。
〃时间到了。〃安杰拉拉了拉我低声说,〃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我点了点头慢慢站起来,在地上蹲了太久,腿有些不听使唤。再向那边看一眼,哈利和伏地魔被围在一个金色的笼子里,两根魔杖依然连在一起,金色的光芒在黑暗中无比耀眼。
〃走吧。〃我摘掉伸缩耳把它收回来。墓地已然变成了战场,有凤凰社的人在,结果不用想也知道。
我们被克里切送回学校。安杰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拉着我径直向八楼走去。
〃兰斯,事态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安杰拉严肃地说,〃我想我们需要……〃
我疲惫地回答:〃放过我吧安杰拉。〃我想着卢修斯的话,胸口紧得难受,〃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我会帮你弥补你的过错。〃安杰拉紧紧地盯着我,〃已经火烧眉毛了,兰斯·乔伊德,没有时间让你再去纠结你那位唯一的好朋友!〃
她在〃好朋友〃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在我听来是说不出的讽刺。
〃抱歉,安杰拉。〃我说,〃我认为我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可以明天在讨论我的问题。〃
〃你……〃安杰拉瞪着我要说什么,却突然把嘴闭上了,脸上露出混合着惊讶、讽刺以及不甘和愤怒的复杂表情。我转头向后看去,立刻愣在原地。
〃你们两个刚才在说什么?〃德拉科冷冷地看着我和安杰拉,〃还有,你们今天去哪里了?〃
〃你来得正好,德拉科。〃安杰拉阴阳怪气地说,〃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一些今晚发生的事情,尊贵的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被安杰拉的口吻说得一愣。安杰拉从未这样对他说过话,在德拉科面前,安杰拉从来都是个淑女。
〃安杰拉!〃我震惊地看着她,〃你不能这么做!〃
安杰拉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我一定会保住你的性命,兰斯,但现在请你闭上嘴。这个白痴应该知道你为他付出了多大代价!如果你一定要瞒着马尔福少爷,〃安杰拉哼了一声,看向德拉科,〃那我现在就杀了他。〃
德拉科惊愕地看着满脸恨意的安杰拉。是的,安杰拉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恨眼神看着德拉科,我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好,带上德拉科。〃我沉声说,〃去万应室吧。〃
安杰拉扭头向楼梯上走去,我看了看愣在原地的德拉科,犹豫了一下,握住了他的手。
〃比赛很快就要结束了,这里会有很多人。〃我轻轻地说,〃这些话不能被别人听到,走吧。〃
〃安杰拉刚才说要杀我?!〃德拉科震惊地看着我,〃为什么?〃
安杰拉愤恨的眼神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我摇了摇头:〃去万应室后就可以知道了。〃
〃你的手好冰。〃德拉科不安地看着我,〃发生什么事了?〃
〃进去后我再回答你的问题。〃我温和地说,没有看他,下意识地握紧了他的手。德拉科,请不要背叛我,我希望你不会为了自己的家族背叛我。
〃兰斯?〃德拉科皱起了眉。我意识到自己握得太紧了,连忙松了手。可以想象德拉科有多么惊讶,但他很快就跟了上来,一直到万应室门外,我和他都没在说什么。
我小心地锁好门,安杰拉在她惯常的那个扶手椅上坐下来,我拿出魔杖给壁炉点了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葡萄酒给每人倒了一杯。
〃坐下吧,德拉科。〃我把酒杯送到他手里,向他示意另一空着的扶手椅,〃放轻松点。〃
德拉科一脸不解,接过酒杯后坐在了安杰拉旁边的那把扶手椅上。我喝下杯中的液体,感到腹中终于有了些暖意,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我们刚从小汉格顿回来。〃我重新给自己倒上酒,醇香的红色液体像血一样,却比血液更加通透,〃哈利第一个拿到三强奖杯,然后被送到了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德拉科睁大了眼睛。
〃奖杯是个门钥匙。〃安杰拉回答了德拉科,〃接触到它的人都会被送到那里,送到伏地魔面前。〃
德拉科颤抖起来。我浅饮着葡萄酒,安杰拉继续道:〃黑魔王一个多小时前复活了,我和兰斯亲眼目睹了那一幕。黑魔王靠着一剂魔药和三样强力的药引子重新为自己塑造了一个肉身,哈利的血是一样药引,而另一样你一定更感兴趣。〃
〃不要说这个。〃我打断安杰拉,〃你不能这么残忍。〃
〃别拦着我,否则我把你石化。〃安杰拉斜了我一眼,站起来走到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