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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春色把头贴在父亲的肩上:“爹你比我还会捉弄人,怎麽给人家取这个名字。”
唐风雨把他拉开,招呼白晚照坐下,然後笑道:“他又不喜欢女人,不叫无妻叫什麽。”
唐春色皱了皱眉,嘟囔:“我也不喜欢女人。”
唐风雨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望著儿子。
唐春色讨好的贴近父亲:“爹爹,如果我喜欢男人你会不会生气?”
唐风雨宠爱的抚摸儿子的头发:“不会生气,你要养小倌麽?”
唐春色吐了吐舌头,摇头:“不是,我才不养。”他听父亲说不生气,立刻放下心来,问自己关心的其他事情:“爹你都出关了,弟弟什麽时候出来?”
唐风雨道:“你弟弟的资质和你差不多,两个人一起修为,应该比你快些,中秋左右应该可以出关。”
唐春色道:“娘说你中秋才会出来,没想到爹提前了两个月。”
唐风雨笑问:“想你弟弟了?”
唐春色点了点头:“这两个混蛋练这麽久,难道要把我彻底比下去才肯出来。”
唐风雨把儿子拎起来按在腿上,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你自己不用功,怪别人把你比下去。”
素兰看他们谈笑,一边吩咐人准备酒菜,给眼前的这两个孩子接风。
唐春色吃饭的时候大谈苗疆景色,只是谈到伊安莹那里,没有说的太详细,连伊安莹的名字一并省略了。伊安莹要他的种子却根本不想要他,无论如何是件伤自尊的事情。即使她对伊安莹根本没有一点点别的念头,被这样的美女忽视,也让他懊丧。
白晚照在一旁默默的听,偶尔报以微笑。
吃过了饭唐春色还揪著父亲问东问西,直到天黑了才和白晚照回去休息。他离开家这麽久了,现在舒舒服服的沐浴,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心情真是说不出来的畅快。白晚照躺在他身边,拿春色床头的一只小小的瓷瓶玩耍。
唐春色伸手抱住他:“你是不是想家了?”
白晚照点了点头,唐春色松开手,枕在他的肚子上:“我陪你回杭州看看怎麽样?”
白晚照坐起来,把唐春色往自己怀里拽了拽,唐春色舒服的躺在他身上。白晚照低声道:“我想回去看看我娘。”
唐春色声音也很低:“你娘愿意你来麽,是不是你非要来,她没有办法。”
白晚照摇头:“怎麽会,我娘不是那样不讲理的人。”
两个人窃窃私语,很有点夜半无人的情爱味道,他们两个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彼此。
白晚照才知道唐春色有弟弟,笑著问他:“你两个弟弟比你小多少?”
唐春色伸出三根手指比了一下。
白晚照奇道:“才十四岁就闭关习武了,你弟弟好勤奋。”
唐春色得意:“我更勤奋,我比他们闭关的时间还早一年。”
白晚照轻轻摩挲他的头发:“你弟弟同岁,那是孪生的了。”
唐春色点了点头,笑道:“有些孪生子,长得也不是特别像,我都可以一眼认出来的。我弟弟长得完全一模一样,迷倒蜀中不知多少十岁以下的女孩子。”
白晚照还没有问过他家里的人和事。其实对蜀中的唐家,谁能没有半点好奇心呢。只不过他不希望被春色误会自己接近的目的。如今两个人一起去了苗疆,一路跋涉,朝夕相处,虽然唐春色嘴上不肯说,白晚照也感觉的到他心里装了自己。
很多事情不一定要说出来,情事时的配合顺从,平时没有避忌的亲近维护,完全都看得出来。想起唐春色问他父亲如果他喜欢男人生不生气,白晚照悄声问他:“春色,你爹爹对你很溺爱,是不是因为第一个儿子,格外受宠。”
唐春色摇头:“我爹没有特别宠爱我。他自己的婚事被百般阻挠,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除非对方有道德人品问题,父母都不该横加干涉。我爹说,孩子生出来,又不是孩子自己选择的。如果孩子不快乐,那就是做父母的不对。如果孩子快乐,他才能放心一点。孩子尽孝,只是情理。做父母的不应该要求孩子做这做那,报答这,报答那。因为有孩子在身边,本身就很幸福了。如果不相信,试想以下那些没有子女的可怜人就知道了。所谓养育之恩,你生下来孩子凭什麽不养,不该自以为有什麽恩情。父母和孩子之间是情意,如果孩子真的不孝,该先想想自己什麽地方做的不好。但爹爹管我还是管的很严厉,他是很威严的父亲。”
本朝推崇孝道,白晚照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唐风雨当年在江湖上的呼风唤雨,他自然也听说过名头。此刻顿觉不平常之人必定有许多不平常之处。这番话说出去一定惊世骇俗,可唐风雨说的也是事实。他不求儿女孝顺,儿女反而更孝顺。唐春色对他爹娘的敬重和撒娇,可见他们家两代相处的亲密无间,胜过不知多少迂腐的孝道之家。
白晚照的父亲生前严令他们姐弟必须如何如何。自己泡青楼养小倌,一个月回家见孩子不过是一两次。这一两次也都是告诉他们姐弟生他们出来的恩情,将来必须出人头地才对得起他。後来更和一个小倌共服金丹,撒手人寰。留母亲一个人抚育三个孩子。
唐春色看他神色黯然,隐约猜到白晚照在想他的父亲。唐春色不了解他家,以为白晚照在伤心,轻轻的抱住他。
白晚照抚摸他光滑的背,渐渐向下到腰再到臀,分开臀瓣,在那朵密花上轻轻按了一按。唐春色整个人震动了一下。
白晚照贴著他的耳朵低笑:“这麽敏感?”
唐春色脸上倏地全红了。
白晚照亲吻他的眼睛,然後道:“我们做过那麽多次了,怎麽现在还害羞。春色,你的腿生的漂亮,为我分开的时候更漂亮。”
唐春色磨了磨牙,狠狠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爬坐起来,把白晚照的双腿弯折向上压:“你的腿也很漂亮,为我分开的时候更漂亮。”
白晚照笑著顺势盘在他身上,把他抱得紧紧的贴在胸口:“春色,你愿意做下面那个是不是,干嘛不承认。”
唐春色又磨了磨牙,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是比较喜欢做下面那个,但是如果你欺负我,我也可以压你。”
白晚照拉著他钻进被里:“我哪敢欺负你,你压人真要命,压一次伤一次。”
唐春色哼了一声,撅嘴躺了一会,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他们在唐家又住了十来天,唐春色去和父母说要陪白晚照回家看望母亲。唐家夫妻派人给他们准备了上路的马车,让他们舒舒服服的赶回去。
唐春色和白晚照的马车消失在唐府前大路上的时候,素兰叹息:“人都说女大不中留,儿大更厉害,自己长腿会跑。”
唐风雨笑著揽住妻子的肩头:“你也看出来了,春色这小东西,也不跟爹娘说说,怎麽和晚照那孩子好上的。”
素兰恼道:“他不说就不说,我们都不问,憋著他。”
唐风雨道:“这两个孩子,看著情谊很好了,不像是一天两天。先不说也好,万一将来不成,也省得孩子尴尬。”
素兰微微摇头:“你还不知道春色,心里不是十足喜欢,是不会和晚照亲近的。你闭关的时候,晚照来咱们家,春色一边拉他的手扯他进来,一边嘴硬说让我把晚照赶出去。哎哟,那个小模样,不知道多可爱。”
唐风雨大笑:“春色在他娘面前装相,真是太嫩了。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
素兰叹道:“儿子大喽,一转眼都能跟著别人跑了。”
唐风雨摇头:“我看是晚照跟著他跑。”
素兰依偎在丈夫胸前,低声道:“我看晚照是个好孩子,只是年纪小,又是小侯爷,想必也是被宠大的。不知道他们两个吵架的时候知不知道互相让让。两个男孩子脾气太硬,别闹出什麽伤心事来。”
唐风雨轻吻妻子的额头:“儿孙的事儿孙做主,咱们不管了。”
唐春色和白晚照一路直行,白晚照思念母亲,唐春色知道他的心事,路上连客栈也不住。在唐家的分舵换了马车,日夜赶路。困了两个人就睡在车上。
赶到杭州城外时,正是清晨。
路上的行人不多,远远的望见城门开了。唐春色和白晚照让车夫进车厢去休息,两个人一起坐在外面驾驭。
远处的有喧哗声穿过来,只能看见一堆人在纠缠。
唐春色奇道:“谁这麽早打架,快去看看。”
马车又离的近些了,白晚照疑虑道:“像是一堆人打一个。”
唐春色轻轻点了一下马车,笑道:“我去打抱不平去喽。”
他飘身向前而行,比马车的速度快的多了。他这轻功姿势美妙至极,像风吹进那混乱的人群中一片叶子一样无声无息。
等到众人发现眼前多了一个人,一起吓了一跳。
唐春色看他们在撕扯地上躺著的那个少年的衣服,那少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看不见脸面,背部的雪白肌肤有一处裸露出来。
唐春色叹了口气道:“我佛慈悲,我数三个数,你们快滚,否则我就大开杀戒了。”
白晚照这时已经到了人群周边,听唐春色在里面念什麽我佛慈悲,几乎笑了出来。听到後面那句要大开杀戒了。已感觉出唐春色是真的生气了。
他连忙拨开那群人,喝道:“还不快走。”
那群混混笑道:“呀,大爷今天走的是什麽运,又来了两棵桃花,瞧这脸皮嫩的,大爷要……。”
白晚照没等他下流的话说出口,已经用一个耳光打的他飞跌出去。这一巴掌实在够狠,大收震慑之效。围观的人喊了一声,惊慌四散,剩下那个被白晚照打飞到管道旁杂草里的人跑不了,挣扎著爬开。
唐春色把地上那少年扶起来,啊了一声,不能置信的道:“花月夜?”
那少年的眉修长扫入两鬓,眼睛晶亮,皮肤雪白,长得十分美丽。白晚照听唐春色说出他的名字,疑问的望著唐春色。
唐春色道:“他是醉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