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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选择的路,必须要尽快适应才对,他喘过气之后,犹豫着,还是走到箬尔呈岑的身边,蹲下,用手轻拍她的后背。
“你没事吧?!”
他的温柔,他的一切付出对于箬尔呈岑来说是极大的讽刺,她总是一厢情愿的往自己希望的方向幻想,觉得他的抗拒只是还未习惯,很快他就能融入他们的世界,对她也是抱有跟普通人不一样的感觉,只是他还未发现罢了。
且然,事实就是事实,无论她花多少的心思去美化,真相还是那么毫不保留的展现在她眼前,又一次,她被推开了。
这次的距离,遥远到,令她感到害怕,和绝望。
箬尔呈岑挡开那只还在肩上停留的手,拼命给自己心理建设,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习惯,毕竟面对经常以残害他人生命的人,他有那样的反应也不足为奇,这是人的本能反应,她不应该怪责他的,她要放宽心,他并不是你什么人,你也不需要为他改变什么。
如是想着,她的心却越沉越低,脑袋的集中力也开始散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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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组织里的会议是怎么熬过去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以什么方式回到家的,她只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面对那遥不可及的距离,暗自伤神。
之后才从山崎少年的口中得知,她已经亲口承诺说在近期内一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当时她完全属于瀑布汗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她明明什么都还没有了解清楚,怎么可能会答应他们这些无厘头的要求,太不科学了。
但是看到山崎眼中的认真和无奈,她决定放弃探求下去的真相。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之就是莫名其妙,别人说什么,她就会随着别人的话接下去,也不知道妥不妥当,反正这黑锅她是背定了。
接下来的几天,箬尔呈岑仿佛是有意无意的躲着不二,在学校里,远远看见他就开始躲,不可避免碰上了,不二也会跟她打招呼,可惜她就像是没发现一样,狼狈的逃走,住在同一屋檐下,很难不碰面,但她还是尽量躲在山崎的房间里,即使被她拿大刀砍到伤痕累累了,也都不肯出房门一步。
鸵鸟什么的,她也当习惯了,并不在意。
只是,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该站在什么立场面对不二,也无从得知心理莫名的失落感,她仿佛坠入了一滩浑浊的污水,四周漆黑一片,冰冷缭绕在她身侧,她找不清方向,理不清头绪。
再次面对他的笑容,他的温柔,她的心就隐隐有些怒气,无从发泄,只能独自吞咽回去,为什么对别人他就能笑得那么真诚,对他,他的笑容就让人觉得没有生气,她都敢肯定,那笑容里面的应付多过于真心。
直到有一天,不二可能对于她的态度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在她值日打扫卫生的当天,直接到她的教室门口来堵她。
“小絮,你有时间吗?”
“哈哈,不二啊!真巧,我刚好有事要去图书馆一趟,有什么事咱们下次再说吧……”箬尔呈岑打算糊弄过去就算了,她这蹩脚的谎言不二肯定立刻就会拆穿,她都这么明显了,对方不至于还强人所难吧?!
可是,不二却笑了,笑得天地失色,笑得她心慌意乱,最后他笑完了,沉默了片刻才幽幽开口道,“是吗?我也正好打算去图书馆查资料,一起吧……”
“不二周助,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明明已经竭尽所能避开你了,你还想要干嘛!”箬尔呈岑不顾一切的厉声怒吼道,对上那双毫无温度的眸子,她的心都在隐隐作痛。鼻子酸酸的,眼睛痒痒,似乎还有湿润的不明物体划过脸颊,因为他不及眼底却强装宽心的笑容,她比他更难受,她不是轻易哭泣的人,至少在她的印象中,她从未哭过。
第31章 瓮中之鳖
人一旦有了感情,就会不断美化对方。
他们之间的相遇原本就是一个错误,可她却执意要认为,将错误进行到底就会愈加美丽,然而,她错了。不二根本就不属于他们那个充满污秽的世界,即使表面是多么的光鲜亮丽,他都能一眼识穿。
恐怕,就连那里的一颗尘埃都能令他心底的柔软彻底消失殆尽,就如同祭坛上的他,没有灵魂,没有血肉,没有感情的傀儡般,剩下的只有来自于她心底深处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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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絮,我……”不二怔愣的看着她脸上不断涌现的泪水,顿时心慌意乱起来,仿佛心里面的天平也出现了偏差,摇摆不定。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那样一个有着坚韧臂膀,在他危险时,出手相助,在他落寞时,怒斥他,仿佛天地间的任何事物都融入不了她眼中的少女,就那么静静地,在他面前……伤心欲绝的流着眼泪,梗咽的哭声将他脱离的思绪拉回现实。
她此刻仿若披上了妖精的外衣,处处都在蛊惑着他,令他心甘情愿堕入圈套,成为瓮中之鳖。
不二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她的眼泪停歇,张了张嘴,始终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手慢慢抬起停在她眸底下,心疼的拾起她滚烫的泪珠。
这一刻,他竟有种疼得忘乎所以,想要拥她入怀来缓解痛楚的想法,但是,无论冲击感多么强烈,他还是咬牙忍了下来,什么都不说,只是收敛眸子将里面的失态深深的埋入汪洋中,凝视着背光而站的她,默不作声。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她的身上,若隐若现,仿若只有他不好好紧握,她就会离他越来越远。明明只有半步之遥,可他却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
这样就好,让他看清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隔阂,难道距离并没有因为她的泪水而消减,反而演绎得愈加强烈,真的,他觉得只是保持现状就好了……
没想到他自以为豪的自制力在她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她是他所在意的人,这一点他不想否认。
只有在她面前,他无法自若的展现自己的笑容;
只有在她面前,他总是无措的像个无知的孩子;
只有在她面前,他所有的柔情总会烟消云散;
只有在她面前,他无法控制自己心底深处的反感。
然而,这样一个矛盾的存在体,却也已经足以让他伫立动弹不得。
“小絮……”不二后退了一小步,嘴角渐渐扬起细微的弧度,不过坚持不了多久,他就无法再强装下去了,喉咙似乎在冒着烟,热辣辣的疼,“回家吧……”
箬尔呈岑蓦地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木然的脸庞,那双湛蓝的眸子铺满了淡漠与疏离。瞬时,她似乎听到了碎裂的声音,就像上次他受伤醒来时温柔地推开她一样,那般痛入心扉。她紧握着拳头,刘海即刻将她的眸光掩藏起来,她轻轻地笑了,声音中满含嘲讽。
“回家?……”
是啊,她将他的家庭都毁了,他根本就没有家,他是在间接告诉她,毁了他一切的人根本就连笑容也吝啬于她。
恍惚间,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飞快地朝学校天台跑去,身后没有人追赶,没有人呐喊,她甚至能通过微妙的感觉肯定道,不二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在那里。
不闻不问,不言不语,独自思索着。
箬尔呈岑跑上顶楼,大口大口吸着氧气,看着早已下沉的夕阳,心里的繁琐压得她连呼吸都困难,“姐姐,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原来真的会很痛很痛,就如她所说的,让人恨不得即刻晕死过去。她仰头看着渐渐暗沉下来的天空,脑海里的背影始终挥之不去。
“小絮,如果有一天,我伤害到你……请记得,不要恨我。”不二自言自语的低声嘟囔着,垂眸看向自己纤细的食指上那抹干枯的痕迹,嘴角边扬起一抹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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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清早,箬尔呈岑看着镜子中红肿的眼睛,心中一阵苦涩,磨蹭着画了个淡妆才换上铃木专程送来的衣服,看着手中的邀请卡,嘴角不断抽搐。这次的女网友谊赛在东京的冰帝学院举行,不会很远,所以她有足够的时间去调查妖男的日常生活。她将匕首固定好在腰间,披上大风衣,将头发绑成马尾,架上眼镜才走出房门。
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隔壁房间的门恰巧在同一时间打开,不二穿着运动服,肩上挎着网球袋,嘴角边依旧是无懈可击的笑容,如今看在她眼里却极其的虚幻。
“早上好,小絮……”不二握着门把的手顿了顿,收回眼底的慌乱才扬起笑容,向箬尔呈岑道了声早安并未等到回应就匆忙离开了家门,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留给她。
箬尔呈岑抿唇,心里面压抑得她无法呼吸,对于桌天教室门口的失态,不二什么都没说,仿佛那天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件无关紧要,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的小插曲罢了。
“早上好……”箬尔呈岑对着空无一人的走道说完,才惊觉自己的诡异,臭着残留在空气中的沐浴露清香,她不自觉的笑开了。
这算什么?马后炮吗?做给谁看!她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之后才迅速解决掉餐桌上的早餐,狼狈的逃出了家门。
秋意中带着舒爽的微风,挥去了她些许的烦躁感,箬尔呈岑紧盯着手中的地址,抬头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地下室,不禁咽了咽唾沫。她有些不敢置信的重复确认手中的纸张,的确是这里没错。
据说上午妖男有一场地下演奏会,而她便被赋予了沉重的责任,只能认命的前来查探情况。话说回来,别人开演奏会,关她什么事?!身为团长的她,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管团员之间的生活,也没有那种能力去管,她自己都已经一团糟了,哪有闲情逸致去理会别人啊?
如果不是妖男平时太不检点,想杀谁就杀谁,她用得着自己受累吗?
如是想着,她倒是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刚向前踏了一步,昏暗的地下室被一盏微弱的灯光所照明,她一步步顺着石梯往下走,两边的墙壁上画满了狰狞妖娆的涂鸦,一寸寸仿佛要燃烧一样不断向地下室伸展,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