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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庸 - 天龙卷-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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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失意,马垂鬃。饮马江边,望着那滚滚东去的江水,不禁令人兴起“倦鸟归巢”之感。然而,壮志未酬,宏愿未了;难道就因这些许挫折,从此消极颓唐,老死乡里?不!他不甘心!他不认命!

  但无情的事实摆在眼前,天心教气焰正盛,而正道侠土却一个个忍辱退隐。放眼江湖群魔乱舞,他纵不甘心认命,仅凭双手,又怎能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

  西风肃杀,江流呜咽。此情此景,仿佛都在为他的遭遇而惋惜。江涛临风长吁,百念纷陈。闷闷悒悒,信马来到大别山下;随意寻了家简陋客栈,呼酒痛饮,不觉酩酊大醉。

  及至午夜酒醒,窗外却渐沥沥下起雨来。荒山小店,夜阑梦回,那一声声雨滴,如泣如诉,闻之断肠。江涛再难成眠,便破衣推窗远眺。雨幕夜色中,大别山连绵无尽的山影,显得那么朦胧迷离。但他知道,山的另一边,就是那神秘的天湖。

  一月之期已近,这时候,不知小燕儿睡了没有?她会不会也被这恼人夜雨惊醒?也在凭栏凝思,倾听着秋语细诉心愁?也许天心殿中,灯火正辉煌;红烛高烧,献筹交错,正为了她与少教主梅剑虹的文定佳礼而筵开不夜吧?

  梅剑虹虽然孤僻怪诞,但他并非天性冷酷,也不是凶残暴虐的人;燕玲下嫁,未必非福。何况教规所限,除了梅剑虹,天心教也没有第二人堪与匹配。然而,江涛忘不了的是她对自己的一片深情,却将从此沉埋心底,永无偿期了。

  往事如烟,不堪回首。江涛凝立窗前,只觉服中景物越来越模糊,颊上泛起丝丝凉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珠……情断,夜残!迷惆间耳边又响起了雷神董千里的临别赠言:

  “……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此去无论遭遇多大挫折,千万要‘忍’!‘刃’!‘刃”’是的,应该“忍”。但“忍”并不是消沉,更不是颓废;而是叫人隐忍待机,先求冷静,再图奋发。既然情丝已断,了无牵挂,还迟疑什么?一念及此,豪气顿生。江涛毅然拭泪整衣,在桌上留下一锭银子;后厩牵出坐马,连夜冒雨踏上了征途……

  …




 
 



第五十三章 瘴烟千里蛮荒行

 
  云贵一带多丛山峻岭;苗民聚居之处,复多瘴毒,古称“南荒”。

  有句俗话说:“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两银!”便是指的云贵蛮荒。这话虽嫌过分,但云贵高原地僻民穷,交通险阻,却也是事实。

  梵净山,在贵州东北。黔境地势东倾,梵净山恰在湘、黔交界处;丘陵突出巨峰,所以特别显得险峻。山麓溪流交错,十分崎岖。

  这天,时方过午,是个难得一见的晴天。山隘“乌罗司”村里突然来了一人二骑。

  所谓“司”,就是苗民聚居的土司。不过,乌罗司的苗民业已习于与汉人交往,也就是“熟苗”——生活语言,多被汉人同化;有些甚至浑身汉装,满口汉语,使人很难分辨。乌罗司虽以亩人占多,其中也有少数汉人居住经营商业皮货。村口有一家规模颇大的皮货店兼作酒馆买卖,名叫“长升号”;老板姓周,是个道地汉人。

  那一人两骑从村口才现身,登时引起许多人注意。一则是因为马上那位少年神采飞扬,相貌不凡;二则是那少年马后还跟着一匹空鞍马,鞍上驮着一个巨大的瓦瓮。

  平时乌罗司往来客人不是没有,遇尔也会有年纪轻的商人,远来收购皮货;可谁也没见过像这样英俊洒脱,毫无商贾气的少年客人。尤其那只瓦瓮更奇怪,说它是空的吧,瓮口封得十分紧密;说它里面盛着东西,马匹又不见过分吃重。瓮上以黄绫围裹,用绳子牢牢缚在马背上,叫人猜不透瓮里藏着什么东西。

  长升号周老板正坐在柜台里拨着算盘珠子,口中念念有词:“三还三,三下五除二,四退六进一,五去五进—……”念着念着,忽然一个十二、三岁的苗女娃子,赤着脚丫子如飞奔走了进来,挥手叫道:“周老板,快来看呀!有个汉家郎进村子里来了。”

  周老板一心在结算帐目,充耳未闻,仍然一个劲念着:“……四下五除三,六上一去五进—……”苗女一低头钻进了柜台,扯着他的袖管道:“周老板,快些!你看那汉家郎就要到门口啦!”

  周老板心不在焉,袖子一甩,沉声道:“去去去!别吵!别吵!汉家郎就汉家郎,有啥好看的……二还二,王退七进一,一下五落四……唉!这死丫头,好好账数都叫你搅乱了……”声落一抬头,摹觉眼中一亮,赫!好俊的后生呀!果然在门前下马了。

  周老板慌忙推开算盘,迎了出来,笑道:“公子爷,稀客!稀客!快请屋里坐。”

  那少年扬目一扫店堂陈设,微微一笑,点头道:“搅扰了。麻烦关照一下,别让人擅动这只瓦瓮。”

  周老板哈腰应道:“公子放心,这村子里的苗娃子都很规矩,绝没人会乱动你的东西!”

  少年系好马易,含笑而入。周老板一面吩咐伙计照看马匹,一面瞅着马背上好只巨大瓦瓮,在心里响咕:“晤!别看他年轻,可是个行家。收购皮货,加工之前正该用瓦瓮盛着,才不会变硬缩水。瓦瓮这么大,装貂皮,怕不要装几百条。”暗地一吐吞头,奶奶的!这可是大主顾上门了,快些侍候吧!

  周老板生意熟,门槛精;连忙亲自搬莱奉酒,殷勤地摆了一大桌。然后双手捧杯,笑道:“难得在苗娃子堆里遇到乡亲。公子,我先敬您一杯水酒。”

  少年倒很随和,笑着道了谢,举杯一饮而尽。

  周老板急急又斟了第二杯,自我介绍道:“敝姓周,方口周,小名就叫周长升。在乌罗司住了快十六、七年,专营山区上等皮货。附近苗娃子都知道长升号最有信用,好货一定送到小店来……”

  少年淡淡“哦”了一声,漫应道:“久仰!”一扬头,又干了一杯。

  周老板没有喝酒,却咽了一口唾味;等少年干完杯,才一边斟酒,一边笑问道:“公子贵姓?”

  少年道:“江,长江大河的江。”

  周老板忙道:“真难得!江公子这么年轻,就独自出门,深入蛮荒做生意,的确叫人佩服!”

  少年笑道:“周老板弄错了,在下不是生意人。”

  周老板一愣,摇头笑道:“公子别骗我,不做生意,到这种蛮夷之地来做什么?”

  少年笑容忽敛,正色道:“我为何要骗人?实在说,在下是从此地路过,顺便打听一处地名。”

  周老板不禁有些失望,仍然不信地问道:“公子想打听什么地名呢?”

  少年沉吟道:“不知梵净山中,有没有一处叫做玉皇峰的地方?”

  周老板闻言一惊,失声道:“怎么?公子要到玉皇峰去?”

  少年颔首道:“正是,周老板若肯赐告途径,临行自当厚谢……”

  周老板没待他把话说完,双手一阵乱摇,满面惊容道:“去不得!去不得!千万去不得!”

  少年微怔,道:“为什么?”

  周老板道:“公子别问为什么,梵净山方圆百里内,任何地方都能去,唯独这玉皇峰绝不能去。别说公子斯文人,就是苗娃子,也没有敢走近玉皇峰的……”

  少年神情如常,笑着又问了一句:“为什么?”

  周老板摇摇头道:“我不敢说,就算说了,公子也不会相信。”

  少年扬眉笑道:“何妨说说看?莫非峰上出现猛兽”或是住着强盗?”

  周老板叹了一口气,道:“猛兽、强盗倒不可怕,那东西比猛兽、强盗更难惹,更不是肉体人身制服得了的。”

  少年举杯又一饮而干,微笑道:“听同老板口气,敢情那地方竟有妖魔鬼怪不成?”

  周老板一击手掌,突然压低了声音,满脸凝重之色说道:“一点也不错,正是有鬼……”少年仰面大笑,自己又斟了酒,举杯畅饮起来。

  周老板正色道:“公子不要觉得好笑,这可是千真万确,绝无虚假!”

  少年笑道:“谁见过鬼吗?”

  周老板急道:“乌罗司的苗娃子就有十余人亲眼看见过……”

  少年唏道:“苗民最迷信鬼神,传闻怎能相信?除非周老板也亲自见过。”

  周老板道:“我虽没有目睹,但村中有位汉人,当年曾是武林豪客,回来竟生了一场大病,据他亲口说,峰上的确有鬼,绝非人力所能抵抗。”

  少年眼中忽现异采,急道:“这位武林豪客还在不在村中?”

  周老板道:“怎么不在!他也姓周,就住在村尾一栋茅屋里,靠打猎为生;跟我最谈得来,常到店里来沽酒聊天……”

  少年推杯而起,拱手道:“能不能领在下去见这位武林前辈?”

  周老板沉吟了一下,道:“这没有什么不能够的。不过,他失意江湖,隐居蛮荒,为人脾气有几分古怪;再说为了打猎生活,经常一去三五日不回,这时候不知在不在家。公子请宽坐片刻,我叫个人去村尾看看;如果他在家,就请他来店里见面岂不方便?”

  这话有理,少年含笑称谢,重又坐下。周老板扭头张顾,见刚才报信的那个苗族女孩,还躲在店门口探头偷窥没有离去,连忙招手道:“阿莲娜,快来广那名叫阿莲娜的苗族女孩伸伸吞头,载身就跑。周老板急叫道:“鬼丫头,不许跑!过来替我办件事,办好了,我送你一卷红丝线。”

  阿莲娜已经奔出十余步,闻言顿止,果然扭促着走进店来;眼角偷膘少年书生,脸蛋儿红红的,竟有些娇羞不胜。她一面低头弄着辫梢,一面怯生生道:“我才不稀罕什么红丝线哩!办什么事?快说吧广

  周老板笑道:“你去后村茅屋,看看那位胡子伯伯在不在象……”话没说完,阿娜竟连连摇头道:“不!我不去,我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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