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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看着盛昕蓉步步逼近,林雪如坐针毡的站起身,惊慌失措的低下头。
“不是?我看二弟妹怎么这么像不管不顾的纵容呢?”熟悉的优越感升起,盛昕蓉冷笑一声,不自觉的摆起了尚书府女主人的架势。
瞧瞧,盛昕蓉这尾巴翘的可真够高的!瞥了一眼有所顾忌的叶凌韬,周芸梓身子一软,靠进叶凌韬的怀里大声喊道:“哎呦,娘,芸梓头疼…”
“芸梓怎么样?娘这就命人给你请大夫去。”被周芸梓这一唤,林雪着急忙慌的走向周芸梓。担忧的视线一扫,瞬间定在了站在门口的莲俏身上,“莲俏,快去给你家小姐请大夫。”
“是。”眼瞅着盛昕蓉的脸色眨眼间沉如锅底,莲俏讽刺的扬了扬眉,提脚出门。不管她家小姐是真不舒服还是故意装的,今日这太医是请定了!正如她家老爷所说,人活一世,争的就是那口气。没了那口气,活着也就没意思了。盛昕蓉和叶轻言敢一再令她家小姐难堪,就必须得承受得住这个代价!
这一次的盛昕蓉根本来不及阻止,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莲俏消失在门外。狠狠的瞪了一眼仿若不知所以然的林雪,盛昕蓉扭身就走,再不留半点情面。真以为请来太医就吓着她了?那就看看到底是谁的速度快,哼!
“娘,看样子这回咱们是把大伯母得罪狠了。”目送盛昕蓉走远,叶秋蝶小小声的嘀咕道。虽说过程很精彩,结果也很解恨。可如若盛昕蓉变本加厉的继续找她娘的麻烦,以她娘的性子根本招架不住…
“得罪了就得罪了,她还能奈咱们何?”盛昕蓉再强势,也不过就只有这么一点手段。不过几天的功夫,周芸梓便不再将此人放在眼里。
“她确实奈不了二嫂何,可咱们其他三人就…”叶秋蝶苦起了脸。先不说她的亲事还拿捏在盛昕蓉的手中,单是她娘和她哥…盛昕蓉再过分,这些年尚书府对他们的恩德,是怎么也抹杀不了的。
“我知道。尚书府这么多年的大恩大德,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嘛!”本是压在心头的事,到了周芸梓的嘴里,偏偏就变了味道。
“娘子有何高见?”见周芸梓舒舒服服的靠在他怀中没打算离开,叶凌韬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将其推开。
“高见不敢当。只是我这个人吧,向来没心没肺,睚眦必报。欠我的千倍百倍的讨回来,至于我欠下的债…”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叶凌韬漆黑如夜的眼眸,周芸梓弯了弯眉眼,“如数奉还便是。”
“抚养救助之恩如何还?”尚书府不缺银子,他的那点俸禄更算不得什么。这份天大的恩德若是能够还清,他又怎会一再心生顾忌?
“他们要的,你现在已经全都还上了,而且是加倍奉还。”被逼代叶轻言娶亲,进而高攀上国舅府,其中得下的好处,绝对够叶涛威和盛昕蓉自睡梦中乐醒。
听着周芸梓的话,叶凌韬愣住,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辩驳。只是心里隐隐暗想,真要以名利细分得失,那么血缘亲情又如何算?
“言尽于此,见仁见智咯!”她只管提出她的看法,叶凌韬认不认同,就不是她能够左右的事了。周芸梓嫣然一笑,退出叶凌韬的怀抱,施施然离去。即便是亲人,也有值得与不值得一说,不是吗?
“太过分了!简直是无耻至极!”一拳打在柱子上,叶轻言面容狰狞,语气阴冷。
“夫君,那个周芸梓…不对,那个二少夫人一见到灵香就跟见到仇人似的…”初进尚书府第一日便受到此般羞辱,灵香誓死不会善罢甘休,“夫君你说,她是不是还念着夫君,所以才如此的恨灵香?”
“她痴心妄想!整天跟只疯狗似的胡乱咬人,还敢肖想尚书府大少夫人的位置?也就只有叶凌韬那个懦夫才会瞎了眼的娶那个恶妇!”被灵香的话激的火冒三丈,叶轻言极尽一切能想出的恶言恶语,在心底狠狠的咒骂着周芸梓。
周芸梓肖想大少爷?玲玉撇撇嘴,没料到灵香竟然如此阴险毒辣的恶意挑拨大少爷与周芸梓为敌。不过,想到周芸梓坏了她的好事…玲玉不由分说的忍下到了嘴边的劝诫,只等着看好戏。
有人乐得看好戏,有人乐得演好戏。而此时此刻,躺在床上的周芸梓正面色苍白的看着前来探望的玲珑:“好难得看到侧夫人的身影。”
一声“侧夫人”,听得玲珑心下一酸,泪意涌现:“二少夫人,对不起。都是玲珑害的二少夫人受了冤枉…”
“也不怪你。谁能想到至亲姐妹也会翻脸不认人的谋害自己?”周芸梓轻飘飘的语气顿时坐实了玲玉的罪,“那一日我本不欲插手理会你们姐妹的纷争,若不是看在…”
伴随着周芸梓落在她肚子上的视线,玲珑双膝一弯,径自跪在了地上:“玲珑代肚中孩儿谢二少夫人的救命之恩。”
“也就是说,那一日的情形你确实是知晓的?”看来莲俏这几日的功夫没有白做,这么快就令玲珑站在了她这一边。虽说玲珑本人没什么大用处,可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
“玲珑…玲珑当时真的被吓傻了,才没有来得及出言为二少夫人正名。事后每每想起,玲珑都深感心中有愧。只要一想到那个人是玲玉,玲珑就…怎么也不敢继续深想下去…老天何其残忍,竟让玲珑与一母亲妹自相残杀…”说到最后,玲珑面露凄色,无语凝咽的默默流起了泪。
是真的不敢面对现实,还是静待良机一举击中,便只有玲珑自己心中清楚了。周芸梓顿了顿,满脸同情的别过脸,不忍直视的轻喃道:“命运弄人,谁让你们两姐妹都倾心同一个男子呢?”
玲珑的身子猛然一震,眼中闪过莫名的复杂,复又转瞬即逝的变回之前的伤心和痛苦:“怨只怨玲珑两姐妹命比纸薄…”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听够了玲珑三分真情七分假意的自怨自怜,周芸梓不再浪费时间,言简意赅的切入正题。
“玲珑…”迟疑的了一下,玲珑终是下定了决心般冲着周芸梓磕下了头,“玲珑想请二少夫人保得腹中孩儿安然出生。”
不得不说,玲珑比玲玉聪明多了。但是,这趟浑水周芸梓愿不愿意搅和进去,就说不准了:“侧夫人似乎求错人了。在这尚书府,大大小小所有的事都瞒不过大伯母的耳目。与其舍近求远的来我这白费功夫,倒不如去求求大伯母。”
“二少夫人!”玲珑受惊的抬起头,满目的祈求带着无尽的心酸和无助,“求求您了,玲珑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二少夫人的…”
也就是说,这辈子不打算报答了?周芸梓嘲讽的撇了撇嘴,刚想回话就听站在外面的莲俏恭敬的唤了一声姑爷。当即脸色一变,翻了个身闭上了眼:“多谢侧夫人有心,本宫的身子只是些许疲累,并无大碍。”
“二少夫人言重。那么玲珑就先行告退,不惊扰二少夫人歇息了。”动作迅速的站起身,玲珑慌忙擦净脸上的泪水,顺着周芸梓的话行礼退下。
叶凌韬走进屋的时候,颇感意外的看了一眼擦肩而过的玲珑。脚步稍作停顿,并未多问,只是找了个位置静静的坐下,继续…看书。
等了许久都未等来叶凌韬的动静,周芸梓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转过身,默默的瞅着稳坐泰山的叶凌韬…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亲们过不过三八节,偶还是放了半天假滴!o(╯□╰)o
☆、恶妇始训夫
“你不问?”好一阵死寂般的沉默后,还是周芸梓先开的口。虽说叶凌韬有些榆木死板,但毕竟已经是她的夫君。如若可以,她并不想跟叶凌韬生出太多不必要的隔阂。
“你愿意说?”玲珑是大哥房里的人,却无故出现在这里,任谁看见了都会多想。只不过。。。叶凌韬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不认为周芸梓会如实告诉他。
被叶凌韬明显不相信的质疑眼神看的火起,周芸梓眼睛一眯:“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何必自讨没趣?”
就知道会是这种吊人胃口的答案。叶凌韬不可置否的笑笑,未抬起头,更未因此生气。对上周芸梓,相安无事便好。
看着叶凌韬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周芸梓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忿忿然的自床上坐起,几步走到叶凌韬面前。一把夺过叶凌韬手中的书,恶狠狠的甩在桌上:“叶凌韬,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少在这故弄玄虚!”
漆黑无波的眼直直的对上不肯善罢甘休的周芸梓,叶凌韬神情认真的说道:“在下无话可说。”
“你敢说你没在心里琢磨我又在耍什么心机,玩什么手段?”周芸梓板着一张俏脸怒视着叶凌韬,毫无根据的质问语气不免就带上了那么一丝胡搅蛮缠的意味。
“那我问你,你有耍什么心机,玩什么手段吗?”听着周芸梓的问话,叶凌韬从善如流的回道。
“我。。。”周芸梓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直接被堵的没了言语。
“噗哧。。。”门外传来莲俏明明已经捂着嘴,仍是压抑不住的笑声。能让她家小姐吃瘪无语的人,姑爷倒是头一个。所以说,选择站在姑爷这一边,绝对没错!
“莲俏,走远点呆着。”没好气的冲着门外吼了一句,周芸梓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十米以内,不准任何人靠近!”
这。。。小姐不会对姑爷动粗吧?莲俏稍稍迟疑了一下,随即便想到柳琴的格外吩咐。姑爷和夫人,两相比较之下,莲俏终归还是乖乖的应声离开,顺便也遣退了小院中的其他下人。
听着门外的动静,确定四下没有闲杂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