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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母误会了。芸梓只是想着好久没进宫见姑姑和姐姐了。这不,赶明儿回娘家也正好给姑姑和姐姐送个报平安的口信过去。”她们国舅府别的没有,就是出了两个尊贵无比偏偏还一心护着娘家的女人。她爹说过最有哲理的一句话便是,世人皆可冷嘲热讽国舅府无子延续香火,却也只能心急眼红国舅府尊享荣华。
报平安?亏周芸梓说得出口!他们尚书府是龙潭虎穴,有去无回?盛昕蓉的手指关节因为握得太紧开始泛白,发泄不得的怒火憋在胸口起起伏伏,几欲吞没最后一丝理智。
“姐姐,你怎么了?”眼尖的看到玲珑抓着叶轻言衣衫的手无力落下,玲玉心下一跳,神情紧张的惊呼道。
“娘,玲珑晕过去了,快派人请大夫。”叶轻言闻言低下头,猛然发觉怀中的玲珑已经没了动静,当即吓得大喊出声。
“什么?”此般时机下得以从与周芸梓的对峙中解脱出来,盛昕蓉一边暗自庆幸玲珑晕的还真是时候,一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玲珑抱回房啊!”盛昕蓉收回心思后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关心玲珑肚中的孩子。谁知一扭头就见叶轻言依旧傻愣愣的抱着玲珑不动,当下没好气的训道。玲珑腹中的孩子可是叶家求之盼之的金孙,万万不能出半点变故。
“玲珑,你撑着点。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伴随着些许痴狂的自言自语,叶轻言抱起已经没有知觉的玲珑,大步跑远。
没想到这般轻易的过关,玲玉攥紧手帕,抹着眼泪哭哭啼啼的跟在了叶轻言的身后。
“来人,马上去请大夫!”再无心思、也不敢再与周芸梓周旋,盛昕蓉面色青黑的吩咐完,扭身快步离开。
一众看热闹的下人自是再不敢怠慢,头也不回的连忙跟上。
眨眼间的功夫,留在荷花池旁的便只剩下叶凌韬和周芸梓主仆二人。
看着眼前的人荒马乱,周芸梓撇撇嘴,倒也没有趁胜追击,故意搅和。要是她真想闹出人命,之前也就不会费那么大劲去救玲珑了。
“到底怎么一回事?”见众人都已离去,叶凌韬不甚赞同的逼问这才拉开序幕。
还以为他不会问呢!原来是为了给她留颜面。转念想到叶凌韬刚刚当众维护她的举动,周芸梓顿了顿,没有延续之前的矫情,乖乖的选择了如实相告:“那个玲玉想害死那个玲珑,我和莲俏恰好经过,一时心软就救了玲珑。然后叶轻言跑来冲我大吼大叫,还肆意辱骂于我。接着我一个不高兴就抄起救人的竹竿打了过去。接下来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
“再不高兴也不能打人。”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叶轻言又岂是会忍气吞声的主?这个亏怕是没那么简单了结。更别提大伯母亲眼目睹叶轻言被打,肯定更不会息事宁人。
“那我也不能任他随便辱骂啊!你又不是没听到他骂的有多难听!我倒是想剪了他的舌头了事,可又怕你嫌我血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叶凌韬的话里并未对她的解释持有怀疑,周芸梓先是不满的嘟嘴抗议,说到最后不自觉的跟叶凌韬开起了玩笑。
“你可以任他骂到口干舌燥,再也发不出声来。”叶凌韬板着脸,认真严肃的说道。
如果不是因为叶凌韬的神情太过正经,周芸梓几乎要怀疑叶凌韬是故意嘲笑她或者叶轻言的了。什么叫一句话气死人不偿命?她家夫君绝对首屈一指有木有?
“清者自清,不实的谣言总会不攻自破。”见周芸梓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叶凌韬又补充道。
被叶凌韬的后一句话震住,周芸梓的面色骤然间变得前所未有的复杂。张张嘴又合上,合上后又不甘心的张开。几度挣扎犹豫后,终是别别扭扭的丢出憋在心里的那句话:“你相信我不是他们口中的恶妇?”
听着这莫名其妙的飞来一问,叶凌韬怪异的瞅着周芸梓:“你是吗?”
“我当然不…”周芸梓条件反射的出口辩驳,反应过来后立刻愤愤不平的抗议道,“我问你话,你套我话?”
“唔。”叶凌韬点点头,坦然直白的眼中清澈如镜,不带丝毫杂质,“你说不是,那便不是。”
急速酝酿的怒火被叶凌韬慢条斯理的后续补充浇熄,直至消失殆尽,周芸梓轻哼一声,冷着声音嘟囔道:“你说话的速度可以再慢点。”
“我还不想死无葬生之地。”难能可贵的,叶凌韬居然勾了勾嘴角,接下了周芸梓这句不甚明显的威胁。
“莲俏,我们走。”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叶凌韬,周芸梓颇有气势的一甩手,转身回房。只是那一背过身就高高扬起的嘴角,瞬间削弱了其故意彰显的高傲气势。
所以说,这一回合她家小姐算是输了?狐疑的扭头看了一眼俊秀如竹的叶凌韬,莲俏的眼神闪了闪,心中的立场愈发的坚定。
“娘,大夫说玲珑因为这次落水受了风寒,身子虚弱了不少,好在肚中的孩子没事。”送走诊完脉的大夫,叶轻言恨恨的捶了一记桌子,“都是周芸梓那个恶妇害的!”
“轻言放心,此事娘不会让那个恶妇轻描淡写的糊弄过去。”要不是周芸梓这个恶妇借机滋事,玲珑怎么可能发生意外?万一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想到此处,盛昕蓉怒火交织,恨上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为了保持统一,把之前的标题也顺道改了一改哈,(^o^)/~
☆、恶妇欲分家
“娘,瞧见没?咱家二嫂确实是个不好惹的。您可不要傻傻的当她是个不知世事的大家闺秀,被骗的团团转都不知道,还当她是好人呢!”叶秋蝶拉着林雪的手,压低了声音说道。
早先看见周芸梓游刃有余的应对盛昕蓉时,叶秋蝶还觉得这个二嫂很厉害。但是经过刚刚亲眼目睹的一切,叶秋蝶才发现周芸梓不是普通的厉害,是太厉害了点。碰上这样的嫂嫂,她不得不担心自家性子软弱的娘亲会不会吃亏。当务之急还是先让她娘认清周芸梓的真面目才好,千万不能被表面上的善意给蒙蔽了。
“秋…秋蝶,她…她…”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周芸梓如此凶悍的一面,林雪面色发白,身子微颤。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做主为韬儿娶回来这么一位刁蛮的大小姐。这…这万一哪天韬儿惹周芸梓不高兴了,那还不搅得天翻地覆,家无宁日?
“娘,您也别想太多。二嫂已经过门,好坏都跟咱们是一家人了。我瞧着二嫂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主。您没觉着她对咱们的态度跟对大伯母和大哥的态度完全不同?虽说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但至少还算亲近。反正咱们也不会像大伯母和大哥那般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欺负人,估计也没啥机会得罪二嫂。再不济不是还有二哥在吗?这么多年您还不相信您自己的儿子?二哥不会随随便便就被人欺负了去的。”对于周芸梓,说心底话,叶秋蝶很不满意。可好歹是她娘下的决定,她哥也没反对,她只能尽量站在公正的立场,试着接受这个被大伯母强塞过来的嫂子。
不管怎么说,今日见到周芸梓本人的言行举止,着实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上许多。至此,叶秋蝶也拿不准到底是想帮周芸梓说好话,还是该帮着她娘适当的为难一下周芸梓,让周芸梓不敢肆意欺负她娘。
当然,在看到周芸梓当着盛昕蓉的面拿着竹竿打叶轻言之后,叶秋蝶大加佩服的同时,心里对周芸梓还是有些发怵的。周芸梓这个下马威,不但是打给盛昕蓉看,怕也是打给整个尚书府看。是以,现在的叶秋蝶很纠结,思绪更是复杂难猜。总之,周芸梓这个嫂嫂暂时不可信,必须多加防范!
“娘知道。”千言万语化作三个字,林雪紧皱着眉头,无力的点点头。看来,日后只能万事都顺着这位泼辣的儿媳妇了。但愿看在她这个并不刁钻难侍候的恶婆婆面上,周芸梓能稍微约束性子,不要恶言相向,更不要动手打人…
完全不知误导了林雪的叶秋蝶只当她娘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真的对周芸梓生出了些许防备之心,欣慰的不再多说,扶着林雪回屋歇息。
丝毫不知道叶秋蝶和林雪的心思,周芸梓一回屋就吩咐莲俏笔墨伺候。大手一挥,分别给身在皇宫的皇贵妃和太子妃去了书信。倒不是真如跟盛昕蓉所说那般的报平安,而是通知二人她周芸梓的夫君换了人…
没错,皇贵妃和太子妃迄今都不知晓周芸梓嫁的夫君并非叶轻言而是叶凌韬。或者应该说,整个皇宫的人都还被蒙在鼓里。追其缘由,当然是为了以防某位公主一气之下大发雷霆的闹到皇宫外来,搅乱她的大喜之日。
至于欺君之罪?说什么笑话呢?放眼整个帝都,谁不知道国舅府与尚书府举办了亲事?就连皇上姑父,前两日还大笑着恭贺她爹和礼部尚书大人叶涛威结为亲家呢!而新郎官换了人?刑部有哪条律法规定臣子换亲还必须呈秉圣上吗?又不是娶公主嫁太子,谁会在意?
叶凌韬确实不是娶公主,周芸梓也的确并非嫁太子。可问题是所有人都认定这叶凌韬就是皇上早就相中的驸马人选,只是疑惑为何迟迟没听到动静。而周芸梓,有皇贵妃和太子妃这等风光亲戚,谁不知道她指腹为婚的对象是礼部尚书之子叶轻言?这般情形下,怎会有人多想其他?更甚问及半句?
如若不是这样,他们二人成亲当日,又怎会引起那么大的震撼和骚动?只不过就像盛昕蓉所说,新娘子一迎进家门,拜完堂成完亲便是木已成舟的事实。除非太不识相,谁会、谁又能当众非议一言半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