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店和接送的车辆。包下了五星级亚洲大饭店整整一层的客房和一楼的宴会大厅,按照来宾身份地位的不同,严格制定住房的等级标准和接送的规格,并且还精心挑选了主持婚礼的司仪,主持人,交响乐队,邀请了省歌舞团的女演员在婚礼上表演节目,并陪同来宾喝酒,跳舞。自然,岳泊海也没有忘记媒体,他向电视台,还有几家有影响的报社、杂志社的领导和名记者都发出了邀请,声势之浩大,场面之堂皇,规模之气派,规格之讲究,是堪称一绝,绝无仅有。
四十多岁的谢浦源要结婚了,这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有的人因为婚姻,命运从此发生巨变,也有的人是倚仗婚姻而去改变命运,而对谢浦源来讲,在海丰市举办一个顶级的婚礼,其目的是借助着婚礼的名正言顺,搞一个空前绝后的公关聚会,使他的名字威震四海,使他完全栖身于上层社会,成为名副其实的贵族,彻底摆脱海丰曾经给他留下的阴影,他要使海丰市所有知道他的人,不知道他的人,记得他的人,记不得他的人,都知道在海丰有一个谢浦源,完成他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也是他终生要完成的一个夙愿。
《数字密码》 第十三章(1)
十三
一转眼,天就暖了。万物复苏,本来就不很寒冷的南方,顷刻间便满眼呈现出翠莹莹的绿色,开始枝繁叶茂,百花吐艳,到处郁郁葱葱,春意盎然,使人心清气爽。
而邹涛却没有那么好的心情,更没有多余的闲情逸志去欣赏春暖花开的美景,春是来了,但他的气可是没爽。
邹涛放下手里的电话,那电话筒如同千斤重,沉甸甸的。他的脸色异常地难看,所有的思绪都拧在了额头上。孙大宇在电话里告诉他,钱成死了,在通往南亚边境的火车道边发现了一具尸体,看样子是要横跨铁道而出了事故,死者的脸部和身体已经被火车碾得模糊不清,面目全非,很难辨认,但在死者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钱成的身份证件,还有一张从内地到那里的火车票。从死者的身高体形来判断,与钱成完全吻合,所以,当地派出所认定死者就是钱成。
消息令邹涛大吃一惊,他一直在追查钱成,刚刚在阿赖那里调查出了一些线索,他便在这个时候突然死了,钱成的死意味着线索再一次地断了,而信用证的被诈案有可能就要石沉大海,永不见天日。
邹涛陷入了茫然,他感觉自己扯出的几条线索,没有一个被突破,至今都找不到一个有效的突破口,柯利卡一点进展也没有,不知道柯利卡是什么?不知道21号是什么?王杰的前妻走了,现在钱成也死了,虽然在艳红那里得知了王杰将一把钥匙交给了高民,但没有得到证实,这个重要线索依然等于零。
邹涛很烦,满脑子里塞的都是些捋不顺的思绪,像一团乱麻,搅在一起,缠在一起,不知道应该拽出哪一条线来可以把这一团乱麻解开,他毕竟不是学刑侦的博士生,也毕竟不是福尔摩斯,似乎目前的侦破追踪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他沉思地坐在写字台后面的皮椅里,桌面上一张醒目考究的大红锦锻烫金的请柬映入他的眼帘,邹涛的心里又是一动,那是谢浦源的结婚请柬,谢浦源郑重邀请省行的行长们参加他的结婚典礼,并特意派了娇娇把请柬依次送到各位行长手里,娇娇还有意无意地透露扬市长将作为谢董的证婚人。
看着谢浦源的结婚请柬,邹涛感到那大红的颜色特别的刺眼,那几个亮闪闪的烫金字也晃得他眯起了眼睛,他把手按在请柬上,心里更加茫然,他想:“如果说,谢浦源真的和柯利卡有关,正在酝酿着一个阴谋,按照常规,按照人们通常的做法,他应该在这个时候小心谨慎,避免抛头露面,引人注目,尽量不引起各方面的注意,这才是上策,而谢浦源却要在这个时候轰轰烈烈地举办结婚典礼,不但是轰轰烈烈,简直就是大张旗鼓,并且还请了扬市长作证婚人,似乎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不关注他,这是为什么?难道谢浦源的思维与常人不同?或者是我的推理错了?”邹涛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邹涛是越想越想不清楚,便越要想,而越想就越迷惑,他打开写字台抽屉拿出一份材料,那是他委托商业银行戚行长查询周女士的汇款材料,材料表明,周女士的380万巨款是在一年前通过香港银行划转过来的,而事实上,最初这笔款子是从泰国划进境内的,原始凭证表明,此款项是从泰国一家A公司的账上转到香港一个个人账户上,然后,这个账户又原封不动地把款项转到周女士的账户上,很显然,香港的那个账户只是作为一个过渡,这笔款项实际上就是泰国A公司汇给周女士的,只不过在香港转了一下手。
“泰国?”邹涛心里猛地抽动了一下,泰国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太敏感了,有多少事情的起因都牵扯着泰国这个地方,他嘴里喃喃地说:“泰国,又是泰国。”
邹涛双肘架在桌子上,长时间地沉思着,突然,他使劲拍了一下额头,他猛然想起,在前总经理给他提供的公司名单里,就有A公司,他心里猛地一动,“莫非王杰和钱成的信用证诈骗案有所牵连?”
邹涛再一次把调查来的情况汇集起来,他突然捋出一条线索:泰国的A公司和钱成关系密切,A公司也和谢浦源有所来往,王杰的巨款是一年前从A公司通过香港汇入的,前妻是谢浦源送出国的,柯利卡和21号是出于阿桑之口,而阿桑又是谢浦源的亲信,这几点都和谢浦源有着密切联系。谢浦源再次被扯进邹涛的视线里。他不想涉及他,都不行了。
《数字密码》 第十三章(2)
邹涛把这些情况联系在一起去分析,他越发感觉,所有的事情似乎都不是孤立的,虽然在表面上看,每件事情都是单独反映出来的,但他们之间却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信用证的诈骗案一出,钱成便失踪了。总行的稽查组一到,王杰便自杀了。柯利卡的事情一暴露,钱成便死了。他们一开始调查,王杰的前妻便走了。似乎每件事情在时间上都衔接得很好,很及时,也很紧凑。不但严丝合缝,而且无可挑剔。然而,越是这样严丝合缝,恰到好处,越是这样无可置疑,越发使人感到似乎有一只手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这只手的指向在运转,就像一盘棋子,有一只手在挪动着每一颗棋子。
晚上,邹涛疲惫不堪地回到家里,却惊喜地看见居住在澳门的岳父岳母来了,房间里荡漾着笑声,宝宝银铃般的嗓音几乎把房顶都快给冲破了,她抱着外婆、外公撒娇耍赖,亲热得不得了,外婆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夏雨涵看见爸爸、妈妈更是兴奋异常,脸上绽开了一朵花。
邹涛连忙放下手里的皮包,和岳父岳母大人热情地打着招呼。可邹涛在心里不免有些奇怪,岳父大人在澳门经商,虽然经营的服装公司规模不太大,但也是一个公司,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平日里很是繁忙,难得来海丰市一趟。今天突然而至,连个电话都没打,邹涛颇感意外。
邹涛亲手给岳父大人冲泡上一杯茶水,恭恭敬敬地放在老丈人面前,“爸爸,您怎么突然有时间来海丰了?前一段时间让您来玩,您还说没有时间呢。”
看来,夏老太爷的情绪特别的好,他喝了一口茶水,笑着说:“我和你妈妈是来参加婚礼的。”
“参加婚礼?”邹涛又是一阵惊诧,心想:“老岳丈能参加谁的婚礼呢?他的女儿早在10年前就已经嫁给我了,婉婉也没有说要结婚呀?”邹涛心里边纳闷,脸上显露出疑惑的表情。
夏老太爷看着邹涛迷惑不解的样子,又哈哈地昂起头笑了,伸手从皮包里拿出一份请帖递给邹涛,用手一指说:“呶,就是参加这个婚礼。”
邹涛接过请柬,揣摩地端详了两眼,仿佛似曾相识,一张大红锦缎烫金字的请柬,上面豁然写着谢浦源的名字,邹涛如同被灼烫了一下,他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又仔细地看了看请柬上的名字,抬头看着岳父大人,“爸爸,这是怎么回事?您是来参加这个婚礼的吗?”
“是呀!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夏老太爷也不解其意的反问道。
邹涛连忙说:“噢!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感到有些意外。”
夏老太爷一指邹涛手里的请柬说;“他是你们海丰市的名人,你应该认识他呀?”
邹涛默默地点点头说:“是!我是认识。”
“那不是更好嘛!你既然认识他,想必也接到了请柬,正好我们一起去。”夏老太爷兴致勃勃地说:“我是特意来参加谢董婚礼的,你看……”夏老太爷从邹涛手里拿过请柬说:“谢董给我发的请柬,还特意亲自打电话请我,这样隆重的邀请,我哪有不来之理。”
邹涛的脑子有点发蒙,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不知道岳父大人是什么时候和谢浦源认识的,在他的记忆里似乎他们不曾相识,而在岳父的脸上分明清楚地写着对谢浦源的好感,他有些想不明白,似乎有些戏剧性。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试探地说:“爸爸,我没听说过您认识谢浦源呀?您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夏老太爷来了精神,情绪盎然地说:“谢浦源这个人我早就在澳门听说过,只是无缘结识,他在生意场里口碑颇佳,虽然人家生意做得大,钱赚得多,但此人不给生意伙伴下套子,说话算数,从不出尔反尔,很有诚信。所以,规矩的生意人和不规矩的生意人都不得不承认他这个人很仗义,应该说是个儒商,也很有品位。”夏老太爷说得很兴致,他停住话,端起茶杯,吹了一口,轻轻地抿了两口茶水。
《数字密码》 第十三章(3)
夏老太爷是说得绘声绘色,邹涛是听得火急火燎,他不想知道谢浦源到底有多么的伟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