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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悬挂着一块壁毯,一直垂到地板上,靠墙是一大排衣柜,对面是一圈沙发,靠窗有一个仿佛梳妆台似的小桌子,房间摆设得相当简单,没有任何一件多余的东西,“对不起!我……”苏航向后退了一步。
谢浦源和蔼地说:“没关系,就在那里换吧,那是我的卧室。”
“这……这不太好吧?”她还是犹豫地退后了一步。
“去吧!去换吧!我在楼下等你。”谢浦源下楼去了。
苏航走进卧室,关上房门,她急促地一边换衣服,一边用眼睛在房间里迅速地搜寻着,寻找着可疑的地方,房间里整洁简单,一览无余,根本没有保险柜的踪影。苏航心不在焉地把新买来的衣服套在身上,她无暇去顾及衣服是否合身和漂亮,满脑子想的都是保险柜的事情,该去的地方都去过了,该找的地方也都找过了,单单没有那个保险柜,它能在哪里呢?
苏航换好衣服,一粒一粒扣上衣服扣子,她知道不能在这里久留,这会引起谢浦源的怀疑。突然,她的眼睛停在那张巨大,豪华的双人床上。如此大的一张双人床实属少见,不要说睡两个人,就是幼儿园半个班的孩子睡在上面,都不会显得拥挤。苏航心里琢磨着,眼睛停留在上面。戛然,苏航顾不得新换上的衣服,整个人趴在了地毯上,她瞪大了眼睛在地面上扫视着,如同电影里八路军过铁丝网一样慢慢地向前爬行,一直爬到大床底下,她趴在床下四处找寻,床底下空空如也,她感到有些失望,然而就在她即将要放弃的时候,她的眼睛却被什么东西给吸住了,她死死地盯在床头后面一动不动,从墙壁上垂下的挂毯拖在地毯上,挂毯的边缘翘起一角,隐约从里面露出半个圆形的铁制小轱辘,苏航的心忽地颤动了一下,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保险柜的轱辘,苏航呆了半刻,顾不得多想迅速地爬过去,掀起挂毯,她清清楚楚的看见在挂毯后面有一个小保险柜,型号大小和谢浦源腰间的那把钥匙完全吻合,苏航哎哟了一声瘫在地毯上。
《数字密码》 第二十五章(7)
苏航用挂毯重新盖好保险柜,慌慌张张的从床底下爬出来,她擦拭了一下因为紧张额头浸出的汗珠,顾不得整理身上的衣服,转身离开卧室,她知道自己已经在卧室里耽搁的时间太久了。
谢浦源正在客厅里等着她,看见她下楼来,迎上前去,“换好了?怎么这么久?”谢浦源打量着她身上的新装,皱起眉头仿佛自言自语道:“这衣服怎么皱皱巴巴的?”
苏航低头,恍然发现因为趴在床底下,名牌套装的上衣被搞得几道皱折,她伸手扯着衣服,灵机一动接口说:“是呀,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搞得,也可能是在汽车上被我压了,我在楼上弄了半天也没弄好,就怕您责怪我。”她撅起嘴,扯起衣角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谢浦源看见她一脸沮丧,赶紧安慰她说:“算了,就这样吧!回头我再给你买两件。”
苏航彻夜未眠。在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得知高民手里拿着王杰死前留下的一张软盘,她在谢浦源的卧室里找到了那个她一直寻觅的保险柜,从保险柜放置的隐蔽来推断那里面一定锁着至关重要的东西,很可能就是谢浦源的身家性命。
黑暗中,苏航的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只水晶小鸟。有些事情当你开了头再想终止就不那么容易了,仿佛有一只手在操纵着你,你想停都停不下来,只能一味地走下去。此时,她并没有感到自己有多么的勇敢,多么的伟大,她是在为正义?还是在为爱情?她自己此时也说不清楚。然而,她也很恐惧,也很害怕,在她蒙眬的眼前闪过那张巨大的双人床,钥匙,保险柜,最后出现了一张冰冷的脸,冷酷的嘴角边带着一丝与脸极不协调的微笑,苏航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把手里的小鸟攥得更紧了。
《数字密码》 第二十六章(1)
二十六
邹涛站在窗子前,外边是郁郁葱葱,满眼翠绿,而房间里却显得压抑,冷清,桌面上的萧条和房间里的冷落是前所未有的,仿佛每时每刻都在提醒他所处的困境。
他冲了一杯咖啡,这个时候他想起了苏航。自从苏航走了,就再没有人每天按时把冲好的咖啡放在他的桌子上,使他每天早晨一走进办公室,首先闻到的就是那浓香的咖啡味。
苏航走了,再没有回过银行。肖永声说她去了谢浦源那里,备受谢浦源赏识,以丰厚的酬金聘请她做他的私人秘书。邹涛的心里好一阵子不舒服,他本来很重视苏航,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和谢浦源搅在一起,并且她明明知道自己怀疑谢浦源,一度还帮助他收集谢浦源的资料,转眼之间她却投奔了谢浦源,成了他的心腹,他百思不得其解。感觉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促使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也变幻莫测。
通过美国银行调查黄中账户的消息已经反馈回来。朋友告诉邹涛,黄中的账户已经关闭,关闭的时间是2004年9月16日,也就是王杰自杀后的第三天,但在账户关闭的前几个月,曾经从泰国A公司的账户上划过来一笔1000多万美金,在账户上停留了几天,便又全部划走了。邹涛分析,这笔美元从时间到金额与信用证案件的时间极为吻合,很有可能就是信用证的那笔款项,通过泰国的A公司转到黄中的账户上,然后再划到境外另一个账户上去,从而使这笔诈骗来的美元在国外行成为合法款项。
更有一个惊人消息,孙大宇告诉邹涛,经法医和医院的医生对艳红的脑伤做了进一步的会诊,他又和香港警署取得联系,通过夏雨涵所治疗的香港医院,双方医生对艳红和夏雨涵的脑伤进行了全面鉴定和技术分析,两边专家一致认为,艳红和夏雨涵的脑部创伤从部位到力度,到撞击的手法,乃至创伤后导致昏迷不醒的情形完全一致,应该是出于一人之手,为一人所为,而夏雨涵的死亡是因为没能得到及时的治疗所致,如果她和艳红一样马上被送进医院,应该也没有生命危险。
孙大宇对邹涛说:“如果这样推论,那么伤害艳红的就应该是另有其人,而不是江威。就像江威所述,他到了艳红寓所的时候,艳红已经被害。”
对于案情的这个突破,邹涛已经相当兴奋,最起码在孙大宇的心里可以证明江威是无辜的,是被人陷害的,昭雪也就指日可待。
但是,由于这个推理还只限于在推测阶段,仍然没有关键的证据证明江威无罪,所以,江威还不能得以释放,必须继续取证。
案情的脉络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合理,但仍然是老问题,没有得到最具有说服力,最关键的犯罪证据,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一切都还没有和谢浦源搭上关系,即便是抓到了钱成,如果钱成不作为污点证人进行指控的话,仍然没有谢浦源的事情,即便是确定了银行资金的被盗,但目前也没有具体账目指明是谢浦源所为,也就是说,在这个复杂的案子里还缺少一个最关键的环节,邹涛必须要把罪证拿到手。也可能这就是法律的公正和威严。直觉,推理永远不能成为判定罪犯的证物。
高民一直没有动静,邹涛已经断定高民和谢浦源没有瓜葛,充其量就是谢浦源为了拿到贷款,在他身上使了美人计。邹涛思考如何和高民正面接触,开诚布公,打开窗子说亮话。
然而,就在这时,邹涛在电子信箱里突然接到一个神秘的电子邮件:“高民取出保险箱内的软盘,已有人盯上货物。”署名为空谷幽兰,带着一阵悠远的清香。
邹涛对此条信息,将信将疑,从信息的语言上分析,发信人不但知道高民,而且还知道邹涛的信箱地址,能是谁呢?
邹涛迅速在网上搜索了一遍,想找出这个“空谷幽兰,”的踪迹,但他搜遍了各个网站,如同大海捞针,也没有找到这么一个网名。此时,邹涛想起了江威,他叹息了一声,“如果江威在,他是电脑专家,必定会有办法。”
《数字密码》 第二十六章(2)
邹涛对这条信息仍然持怀疑态度,无法确定它的真实性。近来被人暗算的事情太多了,他唯恐稍有不慎,再次落入陷阱。但是,他又绝对不能放弃这条至关重要的消息,他再去暗暗品味信息里的话,“已有人盯上货物。”此人实际在明确地告诉他,要尽快采取行动,其他人也想得到高民手里的软盘,是谁迫不及待地要得到王杰留下的软盘呢?当然是谢浦源,只有他和谢浦源同时想得到王杰留下的软盘,而一个是要拿到证据,另一个是要销毁证据。
邹涛感觉形势急迫,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已无暇去顾及是谁发的信息,眼下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高民,让他交出软盘。邹涛觉得事不疑迟,他猛然想起了那个其貌不扬但很能干的侦探,他亲自给侦探拨了电话,责令他立刻找到高民。
邹涛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一口浓烟从他的嘴里冒出来。自从开始柯利卡的调查以来,他的烟瘾是越来越大,脑子在飞速地旋转,嘴里也在喷云吐雾。人人都说,抽烟对身体不好,对环保不好,但对于思虑过度的人,如果没有烟,那灵感,那直觉就都要烟消云散。
他低声自语道:“也可能案子就要接近尾声了,距离21号已经不远,高民把软盘取出来了,江威已经稽查出被窃取的资金账目,钱成不但活着,而且去了南非,无论柯利卡是什么也要暴露出来了,所有的事情都露了头,就看如何收场了。”
邹涛和扬娟交换了情况,唯独没说他要去见高民,他怕扬娟会阻拦他,他不想让扬娟为他担心。
邹涛走后,扬娟沉思在椅子里,她久久地凝视着窗外一片树叶在随风摆动,根据邹涛分析,形势越来越严峻,已经箭在弦上。
而袁靖稽查出来的账目向廖学铭汇报,廖学铭是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