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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里投射进来,照在那剥落的墙皮上让人有一种很压抑的感觉。屋子的四边摆的都是一些古香古色的漆木红柜,一个个的格子里有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画满了红线的纸、生锈的金属器皿,装着绿色液体的瓶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牙齿。
“大爷,您这里的东西够全的呀。”岳清冉一边欣赏着那些林林总总的东西,一边慨叹,果然自己没看走眼。
“这都是我祖上留下的,算命算卦,占卜预测,解灾化煞,风水转运可是样样灵通呀。”老人弯着腰在边说边在格子里翻找着,“上次你们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们印堂发黑,人气不旺怕是有劫难,便和你们多说了些希望让你们能有所提防。可今天一看你就知道已经晚了,你整个人都被一股强大的怨气所笼罩,你知道这人老了,总是能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
“那大爷,您既然看得出便帮帮我们吧。我们确实遇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岳清冉当下就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和老大爷复述了一遍,最后有些不太确定的问到,“大爷,那您说真的是红衣女鬼为了投胎而找替身来了?不然我们和她无怨无仇的她为什么要害我们?”
“唉,前世因后世果,这都是注定了的。小伙子不是我不帮你,我这半只脚都迈进棺材的人就算想帮忙也已经力不从心了,只能把家里那些留下来的东西给你找上几样,至于能不能挡那就看你们的造化了。”老人苍老而无奈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这里是一些五帝钱,回去用茶米水泡过的红线把它们穿起来,系在手腕上可辟邪除凶。还有这些灵符,用黑狗血画着天师爷收土神咒,贴到每扇门上头,千万别掉了。呐,还有这个,受了起码五十年的香火供奉的檀香,晚上点燃后一定不能灭呀,记得了?”
岳清冉一边点头一边从接过老人手里递过的东西,所谓五帝钱也就是顺康雍乾嘉五个时期的钱币,而那一把明黄的符纸他在小关那里倒是看见过。“大爷,太谢谢您了,您说的我回去一定照办。”
“恩,”老人点了点头,又从那堆东西里翻出一个古朴的铜镜来,镜子的表面已经被磨花了,岳清冉拿在手里擦了半天也照不出个人影来。
老人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孩子你就别照了,这是镇妖的,你要是能从里边看见自己的样子就麻烦了。回去把这个放在房门的正中央,那样什么厉鬼都不能进屋了,知道不?”看着岳清冉重重的点了点头后,老人还不放心的加了一句,“还有呀,晚上过了午夜一定要把窗帘什么的拉好了,在窗口处撒上盐米,外边出了什么事都不要张望明白吗?”
“好,我都记住了,那个,大爷,您看看还有什么厉害点的法宝没了?我不怕花钱的,我就是觉得光把这些东西带在身上是不是有些被动呀,有必要的话咱们也需要主动出击一下不是?”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塞进方卓然的手里,岳清冉搓着手眼睛四处打量的说到。
“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也没什么人可给,权当送你的了,你也别跟我提钱的事了,算咱爷俩有缘。不是我不给你好东西,而是这些留下来的法器若使用不当只会起反作用,我看你平日里对这些玄门法术也没什么接触,给了你反倒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盯着的那把剑是我祖上意外得到的,据说只有流着王室血脉的人才能打开,你呀就别打它的主意了。哦,对了,我那里还有些试冤纸在阁楼上,小伙子,你过来帮我拿一下。”老人对着方卓然说完后,又拍了拍仍在那里不停的挑挑捡捡的岳清冉,“你呢,就在这里看吧,喜欢什么就拿上,等着找到个懂行的人再教你怎么用好了。”然后便带着方卓然出了屋子。
岳清冉这里看看,那里翻翻,发现确实没什么适合自己的东西。正在失望的时候一转头又看见了那把锈记斑斑的宝剑,似乎是被上边那斑斓的纹路所吸引,岳清冉着魔般的将剑拿在手里,近处一看,那剑鞘为青铜皮所制;其上绘制的图文早已模糊不清,隐约可见的却是一片片的暗红色的痕迹,手柄处被磨得锃亮。
恍惚间岳清冉听见有人在和自己说话,可是那声音却又似乎很遥远,他仿佛中邪一样的紧握住手中的剑柄。随着呛啷一声宝剑便被他轻松的拔了出来,剑身上一股慑人心魂的寒气顿时向他袭来。刹那间岳清冉发现自己正站在风沙弥漫的大漠里, 残阳下那满眼的血腥让他感到一阵眩晕,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那声熟悉的呼唤让他呼吸猛的一窒,“月儿,我来带你回去。”顿时一股混杂着愤怒,内疚,失落,绝望的情绪在他的心中疯狂的涌动着。
转身,刺出。
锋利的宝剑毫无意外的穿过身后之人的胸膛,血顺那人明黄的锦服迅速浸染开来,宛若一朵艳丽的红花正在肆意的怒放着。
下一秒,方卓然那痛苦的脸便映入岳的眼中,凄然的问到:“为什么……”
猛的松开手中的宝剑,岳清冉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天呀,他做了什么……“我……我不知道……”支离破碎的语言根本无法表达出他此刻的震惊,他只能一步步的后退着。
“你恨我……你竟然还在恨我……”痛苦的神情从方的眼中一闪而过,面对神色慌张的岳清冉,唯有惨然的笑到,“那为什么当时不……”
在失去最后的意识前,岳清冉耳边的只有那句不甘的质问,为什么当时不杀了我……
岳清冉脑子里乱乱地,像是有什么人正冲着他大吼,又像是有什么人在那里不停的哭……烦的他直觉得脑门一蹦一蹦的疼,好不容易睁开眼一看,原来是自己在出租车上睡着了,可是……自己是什么时候到了出租车上的???
动了动因为长时间不良的睡姿而僵硬的脖子,岳清冉毫无意外的看见身旁那闪着关切之色的眼睛。
“你……醒了?”方卓然密切注意着岳清冉的反应,似乎是想从对方的脸上找出些什么来。
“啊……我睡了多长时间??我怎么不记得我多会儿上的车呀……”岳清冉揉了揉因为支在车窗上而被敲红了的脑门,低声自语到。
“哦,我和那位大爷拿完东西咱们就走了,那会儿你就说你困的不行,等上了车你很快就睡着了。怎么,睡得不舒服?”方卓然小心的问着。
放下手,岳清冉扭头注视着那个大眼睛的青年很久,直到把对方看的汗都下来了,才幽幽叹到,“你……好狠的心……”
就这没头没尾的一句,一下子就让方卓然脸上的血色退得干干净净,眼中更显现出绝望的神色,咬紧嘴唇却是一声不吭。
岳清冉却是被他的反应下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解释到:“我的意思是你明知道我睡的不舒服还让我靠着车窗,看,我的头都被磕红了!我没别的意思,真的,我是不是说得太重了。你别哭呀,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自己不过是说了对方一句也不用摆出副要生要死的样子吧,无奈之下也只好不得要领的哄劝着,“那个……下次,你要把你的肩膀无条件的提供出来哦……当然我躺在你的腿上也可以的,知道了吗?真是的谁会对自己的恋人这么狠心呀……”
“恋人……”年长的男子在听到这句的时候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低着头,不好意思的重复了一遍。
“喂,不是到现在了你还不知道我对你的感觉吧?”岳清冉有突然有种很无力的错觉。
“我……以为……你把我当成大哥那样……”男人有些不太确定的说。
“你喜欢我把你当哥哥?”
“不。”
那人急迫的否认让岳清冉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那你是不是没事就想起我,和我在一起就觉得时间过的太快,看谁都不如我顺眼呐?”笑得奸诈的某人大言不惭的逼问着。
“啊,那到没有……”
“什么?”某人在听见对方的否认后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我,我的意思是……我是你老师……还是个男的……我们……”方卓然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又怎么了,等你看见我们宿舍那几对儿,你就会觉得咱们俩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起码咱们还是两个同种族非血亲的活物,在大前提下那点性别问题基本上就可以忽略不记。
看着身旁扭扭捏捏的恋人,岳清冉心情大好的就要来个定情吻,结果被吓到的司机师傅终于不堪负荷的手一滑,猛将车子拐了个大大的S。即便是这样却还镇定自若的岳同志,在看了看四周的景色确认已经快接近目的地的时候,潇洒的叫了停车。
随着他也想一同下车的方卓然却被对方一把关在车里,对上他不解的神情,岳清冉一字一句的说,“这几天没有我的电话你不可以擅自来这里,知道吗?”
“可是,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担心我,同样我也会担心你的安危。而我最不想发生的就是你被牵扯进来,无论你受到任何损伤我都会比自己受伤更难过,所以请相信我,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好。就算这些东西不管用我还有别的准备。那么,等我的消息好吗?”撑着车门俯视着对方的岳清冉眼中充满了坚定的神色,浑身更是散发出无比的自信。
一时间被迷惑了的方卓然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接着唇上一片湿热,偷袭成功的岳某人拎着袋子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被留在车里的人,摸着似乎仍带着对方温度的唇,脸上却逐渐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清儿,当你再次恢复那些回忆的时候,会不会,会不会还肯这样对我……不,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我发誓,任何阻挡在我们之间的人、事,我都会让他们……让他们……男人那原本纯净如水的眼中顿时绽出前所未有的森冷神色。
转过拐角偷偷的看着恋人的车离开后,岳清冉才靠在墙上长长的出了口气,揉着发晕的脑袋,那种不安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