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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我也答应了,我等下就过去。”肖楚城苦笑了一下,看来是真的脱不过去了。
“我和你一起去,万一有个什么的也好有个照应。”岳清冉看了眼歪在床上竖着耳朵装看书的李锐,笑呵呵的说到,“锐儿,你就看家吧,万一你再出个什么事,哥哥心疼呀。恩,还是这屋子里安全,这不那乔家收拾下的东西我可是一个不差的都给你挂上了,谁叫你出镜率实在是高呀,好的坏的都爱找你,回头你家那谁怪罪起来我们可担当不起。乖~~”不顾李锐瘪掉的嘴和瞪圆了的眼,岳清冉在他的脑袋上狠狠荼毒了一顿之后拉着肖楚城出了门。可刚出去了一下就返了回来,从床头的袋子里摸了一把后便又追了出去。
几乎是门铃刚一响起便有人应门,屋里天悦已经收拾好了,见到他们能赶过来心中感激大甚。还未出声肖楚城就主动到:“天哥放心吧,这里有我们照顾嘉忻,你就忙你的吧。”
天悦叹着气点了点头,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匆匆离去,临出门前最后望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眼中万分不舍却又不得不硬下心肠。无奈现在他□乏术事情又迫在眉睫,唯有将一切都托付给眼前的两个青年,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后断然出门。
其实按照天悦说的那样两人需要做的事并没有多少,乔嘉忻既不吃药也不输液,更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护理,只要每天吃下些事物即可。不是不想采取些措施,但所有的一切都被他自己拒绝了。照他的意思是反正也没救了,折腾那么多还有什么意思,能轻轻松松的走就行。天悦哪里扭的过他,还不是他说什么是什么,所以肖楚城他们两个也只能忐忑不安的在这里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三天。
三天里天悦没有任何的消息,而乔嘉忻大多数是躺在床上昏睡,却也不用肖楚城他们提醒,按时到点的醒来进食。吃的不多,话也不多,余下的清醒时间便是坐在那里看着窗外发呆,失去光泽的脸上不出悲喜。肖楚城试着和他说过两句话,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全当自己空气一样就也熄了念头,耸了耸肩端着碗退了出来。
一开始还如临大敌的两人恨不得睡觉也睁着眼,可三天一过却一切安然无恙,留守部队李锐同志那里也是一切正常,每日无所事事的混天黑,时间一长就连肖楚城也开始怀疑是自己多心了。那边岳清冉下了死命不让方卓然过来,这边却耐不住寂寞的开始煲起电话粥。处于热恋中的人素来是拿肉麻当有趣,酸来酸去的结果把旁边的听众橙子兄弟给弄倒了。郁闷了的肖楚城是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最后好说歹说的找了个借口把人赶出门外,耳根子才算清净下来。
有了借口出公差的岳清冉临走还打着官腔,说自己采购完东西就尽快回来,最后在橙子的挥泪欢送中身心愉快的会小情儿去了。
终于解脱了的肖楚城在伸了几个懒腰后才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晚饭刚过,乔嘉忻也已躺回到床上闭眼休息。一向对电视节目不感兴趣的肖楚城无聊的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之后随即靠着沙发开始打瞌睡,整整将近一周的时间没有睡好,难得现在有个机会,很快松懈下来的他便在恍惚间做起梦来。
究竟梦到了什么他已经没了印象,可不久之后他便有了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原本睡的极沉,却又像是能够感知身周所发生的一切。说是在梦中却又仿佛正在现实中发生一样,醒不来也睡不塌实,整个人宛若梦游一般的躺在那里,就连抬一下眼帘都困难的要命。正在他浑身疲惫不堪的时候,房门打开的声音突然响起,随即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来人似乎在肖楚城身边时微微迟缓了一下,此刻肖顿时感到两道冰冷的视线从那里射了过来,整个人就像是一下子掉在冰窟窿里一样,来了个透心凉。好在很快对方就移开了注意力,错开他向沙发左边走过去。
肖楚城眼睛睁不开心里却明亮的紧,暗地里约莫了一下那人的位置……似乎正在焦翠萍的遗像前。奇怪的是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对方都不再有任何的动作,如同老僧入定一样一站就是半天。肖楚城挣扎着动了动却只感到全身无力的很,等他费了九牛而虎的力气才把眼皮撑看那么一条小缝,蒙胧间就看一人背对着他站在香案前,仰头注视着墙上焦翠萍的遗像,从背影上看那是个纤细的少年……乔嘉忻。
肖楚城脑中一亮就想到了这个不二人选,虽然还搞不清现在的状况但看起来他并没有要对付自己的意思。就在他睁眼的同时,耳边也响起了一丝极为模糊的声音,看样子正是从乔嘉忻那边传过来的。但任凭肖楚城拉长了耳朵也无法听清其中任何一个词语,只是感到那声音诡异幽惨,再配上灵案上的袅袅香烟,乔嘉忻那萧瑟的身影也忽隐忽显起来。躺在沙发上的肖楚城琢磨着怎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这月子一出去问题就来了,还当自己是软柿子好欺负不是??就在他心里大呼倒霉的同时,那声音猛的停了下来,对方就像是个生锈已久的发条木偶一样一顿一顿的转过身直面肖楚城。也就是此刻肖楚城才稍稍看见对方的样子,就见那人头发凌乱的散落在脸上看不清面容,而让肖楚胆战的是那染遍全身的血色,触目惊心,让人根本分辨不出这血到底是哪里流出的。
倒吸了口冷气的肖楚城正是在此刻发现自己的身体突然能动了,所有的力气仿佛一下子如开闸的江水一样回到了自己体内。可就算是夺回了身体的支配权,他也一点高兴不起来,因为下一秒那人便突然逼近来他面前,快得让他错不及防,近得让他几乎感到了那人呼出的气息。
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脸上有着枯井一般的双眼,深陷其中的眼球布满了暗红色的血丝,青紫色的皮肤上散在着黑褐色的斑点。而让肖楚城感到最恐怖的却是那香味,和意料中的恶臭相反的却是一股馥郁的香气从对方身上传来。那香气缓缓的向四周飘散,渐渐变淡化做一丝丝清香萦绕在整个房间似曾相熟,这不就是……
肖楚城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是求救还是求饶??是质问还是责难??千百个念头涌现在脑中却抓不住任何一个,结果最后到口边的也只有一个名字:“乔嘉忻?”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人就在距离他极近的地方嫣然一笑,只是这不笑还好,一笑那污血顿时从对方口中冒出。不,不光是口,眼中、鼻中、耳中源源不断的血就像是开了龙头的水一样从他的七窍里流了出来,可那人却依旧在笑。整个房间立刻就被这血色淹没,浓稠的液体肆虐的侵蚀着一切,而那香气从始至终不曾消散,同猩红色的液体一起包绕住肖楚城。
极近窒息的瞬间,肖楚城突然大叫着坐了起来,一睁眼就看见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岳清冉举着报纸不解的看向自己,“怎么了??睡得好好的出了什么事??”
肖楚城左右看才发现天色大亮看样子已经是早晨了,摸了把头上的冷汗才发觉嗓子干得要命,还好善解人意的岳清冉立刻递了杯豆浆过来。猛灌一气后,肖楚城才捧着杯子心有余悸的看向岳清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呀,回来就看你窝在沙发上睡着了,想想你也累了就没叫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岳清冉放下手里的报纸,仔细打量起自己的好友。
“我睡着了??”肖楚城心里嘀咕了一阵子,难道刚才的都是做梦??日有所思便夜有所梦了??正在他一个人在那里“回味”的时候,岳清冉走过来推了他一把,“喂,我说你就别发呆了,赶紧洗把脸清醒一下,刚刚天哥打电话来了说他马上就回来,让咱们收拾一下。”
“啊??他打电话了??我怎么没印象??”扒拉了几下头发,肖楚城觉得这一觉睡的像是比之前更累了。
“你睡的跟死猪似的能听见才有鬼呢,看天哥那意思好像有什么人要和他一起过来,所以才提前打个招呼。”岳清冉转身进了厨房去烧点水,既然有人要来那茶水是必不可少的。
“来人??谁呀??”肖楚城刚问出口就像是要回答他的问题一样门铃很应景的响了起来。
门外站着四个人,头一个便是一脸疲惫的天悦,后边跟着一个低着头的中年人,还有两个警察……警察??肖楚城一下子楞在门口完全忘记了让人进门。
“咳,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张科长,这位是孙警员。这是我带的学生肖楚城,后边的那个叫岳清冉。”天悦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立刻替双方做了介绍,结束了冷场。
“您们好。”肖楚城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转身让出道。
“打扰了。”两个警察对着他们礼貌一笑便带着那人进了屋子。
“天哥,这是??”岳清冉站在天悦身后拉了拉天悦的衣角提醒他还有一个人没做介绍。
天悦皱着眉,面沉似水的低声到,“这位是乔忠,嘉忻的父亲。”
反应过来的两个当下一致的再次看向那个光着头的中年人,这个就是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老大??天桥底下窝着的一把一把都是这样的人,黑黑的眼圈混浊的眼睛,消瘦的脸颊使得颧骨更加的突出,耷拉着肩膀就像永远都站不直一样,唯唯诺诺的样子让人看了就觉得厌烦。
这也难怪,不过几天的光景老婆兄弟都没了,现在仅剩的独子也要离开人世,受了这种打击想不消沉也不行呀。虽然看着让人唏嘘,但是想想这又能怪的了谁?如果不是他恶行累累又怎会受这牢狱之灾?如果不是他当日害的人家骨肉分离,今天又怎能失去所有挚爱?明明是一人造孽却生生连累无辜,那些冤死的人们又能到哪里说理去……
肖楚城此刻也忍不住替张姐不值,为了这么一个人硬是把自己变成同样的刽子手值得吗?
天悦让岳清冉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