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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嘛……”关穆炎为难的说:“倒是有一个,但是……”
“有办法就可以,我们一定能够做到。”那两个人齐齐保证。
“办法倒是有,就是太过危险,其中稍有差池赔进去的就不止一个李锐了,你们可要考虑清楚,毕竟你们和他无亲无故的……你们为他做的已经够了。”为了一个一个月前还陌生的人赔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我们是兄弟。”肖楚城知道自己决不是一时冲动,他相信如果位置调换,李锐也会为自己这么做的。或许现今社会人人都可以称兄道弟,背后最多的却是出卖与背弃,可兄弟是一辈子的承诺,“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
“这种革命重任怎么可以光靠橙子,没有我出马怎么可能搞定,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偶是祖国一板砖那里需要那里添嘛。”岳清冉笑嘻嘻的说。
“好,既然你们不怕死我就帮你们帮到底!”或许是被感染了,关穆炎的表情也不似原来的冷漠疏远,淡淡的流露出一丝激昂的豪气。
“告诉我们究竟该怎么做吧。”
“你们先去准备一些东西,等东西凑齐了我就交你们怎么做。”说完拿出一张纸把要用的东西以及哪里可以找到都写上去,交给两人:“你们去准备,我留在这里看着她,你们只有五个小时的时间,找齐东西就回来,咱们再做最后的准备。肖楚城你可以吗?身体顶的住?”
“这会儿出了汗还真的好多了,身上也没那么痛了。放心吧,我们一定在时间内把东西弄回来。”老子这回豁出去了。
“那李锐交给你了,谢谢。”岳清冉也开始慢慢接受这个新事友了。
“是兄弟不用说这个的,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两人一出校门就分开行动,肖楚城坐车去市里买朱砂黄纸毛笔等一类画符的东西,而岳清冉就比较麻烦的要去城郊准备黑狗血,牛铜铃等。当两人都风尘仆仆的再次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了,因为出发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到了中午,所以两个人的午饭也是在公车上凑合的。
关穆炎看了看两人东奔西跑凑够的的东西,点点头,让他们在一旁休息连带把晚饭解决掉。虽然两人都表示不饿可以马上开始,但关穆炎还是劝他们说:“我这东西一时半会儿也完成不了,而且现在时辰也不对,你们跑了一天也要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不然一会儿施起法来顶不住。说句不好听的,这没准就是你们俩最后的晚餐了。”
知道自己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肖楚城便去给三人泡方便面,关穆炎说自己吃过了就继续研磨朱砂,而岳清冉就打着最后的晚餐的名义要求给自己加个鸡蛋火腿榨菜汤之类的。肖楚城嫌他闹的慌就把他发配到李锐躺的那张床上,让他看着李锐。面对似已熟睡的李锐,岳清冉直呼这项工作毫无挑战性,这是对人才极大的浪费,直到面熟了才堵上他的嘴。
等关穆炎把东西都收拾妥当的时候也已经入夜了,约莫十点多的时候,他把两人叫到自己面前,把所有的细节步骤注意事项一一告诉给两人听,有的地方还特意重复两三遍:“这个阵法我只听过没见过,所以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到时辰之后我就引楚城的魂魄入李锐的体内,去把他的本体魂魄从秦朗月的幻境里解救出来,当你找到李锐的时候你就带他来到那个有光的门前走进去,就完成了。这个听着简单但其中有何玄机我也无法推测。不过这秦朗月既然是选中了你,那你和她一定有几分关系,所以按照你的直觉应该可以找到的。”
对肖楚城交代完后,关穆炎把刚才就一直准备的东西交给岳清冉,“这是我用朱砂调制好的墨,这是剪好的黄纸。一会儿待我燃香后,清冉就用毛笔照着我给你的图形往纸上画符,每画完一张就用黑狗血贴在门上,等朱砂干透之后符会自燃,而第二张就要马上写好,在第一张完全烧成灰之前照先前那张贴上去。记住着中间一定不可以间断,那符是给楚城留的门,黑狗血能辟邪除秽让鬼怪不得近前,如果出了差错楚城就永远回不来了。等七七四十九张写完后你就摇铃,也是四十九下,当楚城听见铃响就意味着时间到了,不论结果如何必须回来,明白了吗?”
“知道。”肖楚城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好,清冉你先去熟悉一下符的画法,既要快又要准,若有问题楚城就会找不到那个门,他俩的命可都交在你手上了。”
知道事关重大,原本在一旁晃着二郎腿的岳清冉也收起笑容正色到:“放心,我练过毛笔,你这符也不复杂,每张我都能做到和你那个一致无二。”说完就抱着东西蹲到门口练习去了。
关穆炎看见肖楚城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问到:“怎么了有什么想说的。”
“我想知道,当我把李锐救醒之后那个秦朗月会怎么办?她真的会…… 魂飞破灭?”
“……没错,只能怪她沉迷不悟,错过时机。” 关穆炎垂下双目低声到。
“就,就没有可以帮她的办法吗?”肖楚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对此念念不望。
听见他这句关穆炎感到很意外的看了看他,“怎么到这时候了你还打算帮她?别忘了她可是害了李锐害了你。”
“我知道……可是……总觉得她很无辜,生前受了那么大的罪,死后若不是我们把她唤出来……”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就算你们不唤她出来时辰一到她也是同样下场,你不必自责。”
“其实我见过她的笑,明朗的让你无法挪开视线,我知道她活的很纯粹。她……那个样的人不该死的。如果我是她我也会不甘心,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偏偏是自己,我也会恨,恨那些害自己失去一切的人,很那些比自己幸福的人。可我不是她,我永远也不会知道那种痛苦,她……其实很可怜。”切肤之痛只有真正在自己身上发生的时候才会觉的痛,是真的痛,那时才能体会到“我可以理解”这几个字的苍白无力。
“真不知道你脑袋里都想些什么,可以为兄弟舍命,也可以为女鬼留情,怪死了。”
“或许吧。”肖楚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办法说没有也没有,说有也有……”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肖楚城越来越发现这关穆炎说话总给人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而他本人却似乎以此为乐。
“办法很简单,只要你让她放下一切执念就可以令她超度,让她放下仇恨与悲苦,放下期待与眷恋,放下她在人世间的一切联系,就可以转生投胎去。”
“这样就可以了?”在肖楚城听来这个好象比把她赶出李锐的身体容易的多。
“怎么?你觉得简单,呵呵,她要是可以放得下又怎么会等到今天。现在的她可能已经忘了她当时为什么会留在这里不肯离去,甚至她连自己是谁都已经不记得了。”
屋里很安静,除了岳清冉不停的用毛笔在空中挥舞练习之外,其余的人都如雕塑般一动不动。
被绑在床上的李锐脸上又凭添了几丝死气,呼吸渐渐弱去。肖楚城坐在凳子上守着他,眼睛却茫然的看向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关穆炎则望着漆黑的窗外陷入沉思,刚才的肖楚城让他想起一个人,一个被记忆尘封了很久的人,他有着和肖同样的想法,甚至更悲天悯人,只可惜……想到那人落的下场,想到自己,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
虽然整个寝室都被灯照的亮如白昼,但那光亮却如何也到达不了几个人的心里。
“子时已到,大家约有半小时的时间,如若过了十二点一切就完了。”关穆炎轻声说完便不再出声。
肖楚城和岳清冉相对打了打气,肖就按照关穆炎告诉的那样来到关的床上躺好,扭头看了看对面躺在自己床上的李锐,心里默念:“锐儿呀,放心我一定把你这个小祸害带回来。”
关穆炎把香炉摆在屋中央,香也不点燃;只是插在香炉里,恭恭敬敬的拜了拜又念叨了几句,比了个肖看不懂的手法,然后沾了黑狗血在他眉间一抹,告诫他说:“这个可保你灵台清明,阴间的东西近不了你的身,末擦了。”又将一根红线系住他左手中指,另一端系在自己手上。做完这一切,关穆炎最后对两人说:“事成与否就看天意如何了……你们若是想反悔现在还来的及。”
见两人都不吭声,关穆炎毫无意外的笑了笑, 对躺在床上的肖楚城说:“一会儿我燃香后,你心里默数三声再睁眼就可以了,里边的虽是幻觉但传达到你脑子里的神经却无法区分它的真假,所以你在里边所感受到的在你身上都是正在发生的,千万要保护好自己。那秦朗月既是找你替死就是和你有联系,所以你的直觉会告诉你她在哪里。一旦找到李锐就带他到那道门前,进去了就大功告成。铃声止前一定要出来,切记切记。”
肖楚城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便闭上双眼。等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的情景让他十分熟悉,这……好象是自己寝室外边的走廊里,就是黑了那么一点,静了那么一点。虽然搞不懂自己怎么会在这里醒来,但他还是扶着墙,结束了刚才那个不太优美的躺姿站了起来。难道真的是在走廊里,可是又有哪里好象说不出来的别扭,不对,现在没时间感叹了,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李锐,在这里他无法估计时间的流逝,天知道自己什么时间受岳清冉的腐蚀也染上了胡思乱想开小差的毛病。可是,究竟李锐在哪里呢,这里一片黑漆漆的不说还给人一种冷森森的感觉,和刚刚在宿舍里的感觉绝对不同,对了,宿舍,他们现在都在宿舍里,李锐不是还绑在自己的床上吗,肖脑子里想着,脚下也没停摸索着来到604的门口,摸了摸门上的金属门号,就是这个,没错了。 肖楚城做了个深呼吸,壮着胆子猛的一推门,可惜那门却是丝毫没动,白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