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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夫妻俩对视一眼,都觉得儿子对这个员工态度不一般。
安初语眸底一黯,轻声说道:“钱总台今天来指挥工作了,您好好养身体!”
“这些不用你说!”薛岐渊觉得她管得太多。
安初语抿了抿唇,像受气小媳妇一般,汪欣觉得儿子对人家态度有些过分,就算是下属也用不着这样搞得跟敌人一样吧,她过来缓和气氛说:“来来,吃水果!”
“伯母,不用,我不吃,谢谢您!”安初语受宠若惊地站起身,推着桔子。
“吃吧吃吧,别客气,电视台离这儿挺远,赶了一路吧!”汪欣笑着将桔子塞到她手里。
安初语握着桔子还没开口,薛岐渊便说道:“没事你就回台里吧,记住我跟你说的话,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安初语觉得难堪极了,她没想到薛岐渊对她的态度会是这样的不留情面,她真是有点看不懂他了,之前他对她照顾有加,可是现在,变化是不是太大了?她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手里的桔子也给揉得内伤了。
此刻,顾念文刚刚到了医院,正在往病房这边走。
第二百一十四章 家庭与事业艰难的抉择
薛登昆与汪欣看出这个女孩儿对他们儿子的意思,儿子的态度看起来很坚定,两个人都没说话,既然儿子这是在训下属,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安初语本来想指望薛父薛母帮她说几句好话的,但是看样子他们不打算开口,她心中有些发凉,打算就此离开。
就在她觉得没找到帮她留下的人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顾念文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顾念文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她冲到薛岐渊的床前着急地说:“呀,你病了!”她一副快要哭的模样,转过头内疚地对薛父母说:“伯父、伯母,对不起,其实昨天那碗面我下了料,我就是生气他拿我当挡箭牌还不认真对待我,所以我才那样做的,可是我没想到会害得他进医院,真的对不起!我就是想惩罚一下的,没想到……”
薛岐渊都被顾念文这个样子搞晕了,他甚至以为她是在真的忏悔,他靠在床上,看着她没有说话。
顾念文跑过来主动承认错误,这种做法瞬间就赢得了薛登昆夫妇的原谅,本来这件事就是薛岐渊做得不对,心没在人家女孩儿身上还要利用人家,太不厚道!
汪欣非常亲热地拉过她的手说:“行了行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他也没什么大事儿!”
顾念文眼眶都红了,“都住院了,还不严重么?我真不知道会这样!”
就连薛登昆都看不下去了,他也开口说:“好了,先前也是岐渊不对,你们这样,算平手了,以后好好相处不就行了?”
顾念文心里松了口气,一笙姐真是料事如神了,听她的果真安全过关!
她可怜巴巴地看向薛岐渊小心地问:“那你说咱们算是谁也不欠谁了,行吗?”
薛岐渊正不想她总缠着自己,于是点了点头,只要能够就此安静下来,他就知足了。
“行了,这多好!”汪欣舒心地笑了。
顾念文心也踏实了,她转过头看到站在墙边的女人,微讶地指着她说:“是你?我记得你,那天你也在,薛岐渊说把我当成了你,对了你们是什么关系?”
安初语见顾念文进来,她便退到后面去了,就是想看看顾念文与薛岐渊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结果没想到顾念文坦白地将那天的事说出来了。这一刻安初语甚至有些希望,顾念文误会了,跟薛岐渊分手那该多好?
薛登昆与汪欣一起看向安初语,然后又转头去看薛岐渊,找他要个答案。
薛岐渊淡淡地说:“那天你抓着我不放,为了解释,只好乱想办法。她跟我没什么关系,只是上级和下属而已!”
安初语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她勉强笑着说:“薛台,我先回去上班了!”
她这副模样,显然很难受,任谁都能看出她被薛岐渊这话打击的不轻,于是会怀疑薛岐渊这话的真实性。
没人拦着安初语,等她出去了,顾念文才说:“我怎么看着她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汪欣过来解围,拉着她的手笑道:“刚才岐渊因为工作上的事训她呢,估计她脸皮薄,受不了!”
顾念文心想自己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来那姑娘对薛岐渊的感情吗?只不过她不想在这方面过多纠结罢了!她只是“哦”了一声就将事情过去了,她走到床边问薛岐渊,“你能吃苹果吗?我给你削一个?”
薛岐渊看着顾念文,想从她身上看出她的真实想法,他很好奇,一个女人昨天还是恶魔,今天就变成天使,可能吗?
他薄唇微抿,摇了摇头。
汪欣解释道:“他现在暂时只能吃流食!”
“我又觉得我罪孽深重了!”顾念文举起右手说:“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赎罪的!”
薛岐渊说道:“既然刚才说了互不相欠,这件事你可以不用提了!”只要她能够远离自己就行。
“好吧好吧,刚才是最后一次!”顾念文频频点头说。
薛岐渊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汪欣问:“怎么了?”
“去洗手间!”一直在输液,他能不想上厕所吗?刚才他就想去,结果安初语来了,后来又是顾念文折腾这么半天。
顾念文听了他的话立刻说:“你等等,坐着别动,我来!”
薛岐渊的动作僵住,他要去洗手间,她来干什么?难道是要给他拿鞋?不用,这床下有拖鞋。
果真看到她弯腰往床下找,只不过拎出来的不是拖鞋,而是一只——夜壶……
薛岐渊以及他父母都愣住了,一时间不敢相信,因为他们想到的都是顾念文拎着这个东西伺候他……
不能吧……
这是不是也太快了?
顾念文不解地看向他们问:“你们看我干嘛?这样不是省事嘛,要不你输着液不方便啊!”刚说完,她就想到他们盯着她的原因了,她“呀”地一声说:“你不会是以为我要……”她后面说不下去,慌乱地摆手,她站起身说:“那个你方便着,完了后我来给你倒,我出去等你!”
说着她红着脸跑出去了!
薛岐渊的脸黑如炭般,瞪着眼,咬牙切齿。
汪欣忍不住笑出声,薛登昆为了保持自己严肃的形象,本不想笑的,但实在觉得可笑,忍得很辛苦。
汪欣笑道:“你看吧,其实念文是个单纯的孩子,多可爱!你方便吧,我们也回避了!”
说着,汪欣与薛登昆都向外走去,只留薛岐渊跟那只夜壶瞪眼。他果断下地,踩上拖鞋,抬手拿起输液瓶,走进卫生间,将瓶子挂在上面,然后方便。
他有点疑惑地想,顾念文真能给他倒夜壶?就算是真的女朋友,对这种事也是不情愿的吧!当然像程一笙那种贤妻是除外的。
他带着疑问走出来,听到顾念文在门外叫:“我能进来了吗?你好了没有?”
“进来吧!”薛岐渊脱鞋上了床。
顾念文推门进来,先小心地探头看一眼,看得薛岐渊直觉得好笑,你看这一眼跟人进来看有什么区别?要他真没方便好,怎么也看到了。
顾念文看见薛岐渊已经躺到了床上,便松了口气,一边往里走一边说:“伯父伯母走了,我来照顾你吧!”
薛登昆夫妇自然是想给两人相处的机会,不愿意做电灯泡。
顾念文拎起夜壶,分量很轻,她轻晃了一晃说:“咦,你没用啊!”
薛岐渊难忍好奇心,问她:“你不嫌脏?”
“这有什么好脏的?你总不至于尿到把上吧!”顾念文满不在乎地说着,弯腰又将夜壶放到床下。
薛岐渊忍不住唇角抽了抽,她说话能不这么粗鄙吗?
顾念文坐到椅子上随手拿起苹果就削了起来,薛岐渊忍不住说:“我还不能吃水果!”
“我知道,我是给我自己削的!”顾念文头也不抬地说。
薛岐渊没好气地转过头,好吧,他表错情了!
顾念文削好苹果,咬了一口,一边嚼一边说:“现在咱俩也两清了,我问你,你什么时候跟媒体说我们分手之事?”
“由我来说?”薛岐渊反问。
“那当然,可是你先算计我的好不好?难道你想继续跟我‘恋爱’下去?”顾念文用眼白看着他问。
“当然不是!”薛岐渊这句话接得格外快,生怕说慢了她误会。
对于他的反应,顾念文干脆翻了翻白眼!
她的这些表情丝毫不避讳他,看得薛岐渊脸上直抽筋,她除了身份是豪门千金外,其余哪一点都不像千金,他恨不得马上让这女人远离自己的视线,只不过他没有理由,刚和她好了没两天,就分手,他怎么说?他怎么说都无法挽回自己的形象,这对他的前途没有一点好处。
于是他说道:“我看还是你找个借口把我甩了吧,这样你也有面子不是?”
顾念文嗤笑道:“你又算计我,你对我又亲又摸的,谈两天我把你甩了,我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吗?这让别人怎么说我?再说我本来是受害者的,如果一弄,你成受害者了,等于里外里都让你给赚足了,你这算盘打得太如意了啊,你当我傻的啊!”
薛岐渊没想到她转过这个弯来了,被拆穿,他脸上没有一点羞愧的神色,仍旧和刚才那般坦荡,他用一副说今天天气很好的语气对她说:“当初我同意和你在一起,为的就是前途,既然我已经做了这个牺牲,那我后面做的事自然要对得起我之前的牺牲!”
顾念文这叫一个气啊,她瞪向他问:“你跟我一起就是牺牲?我跟你一起,我还牺牲了呢,薛岐渊你做人不要这么自私好不好?你追你的前途,可我是无辜的啊,你至于把我拽上吗?”
“如果你当初殷权不把我的照片给爆料出去,我也不至于要拉你当垫背的,这件事你应该去找殷权算账!”薛岐渊淡然地说。
“殷权不算计你,现在你亲的可就是人家老婆了,人家凭什么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