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殷宗正说此话的时候,语调很平缓,体现出大家族族长才有的淡定与气度。
“爷爷,真的?”恐怕这是殷权自那件事后,与殷宗正说话最积极的一次。
“真的,我现在飞过去,明早一起去!”殷宗正沉声说道。
“谢谢、谢谢爷爷!”殷权忍不住站了起来,声音中都夹杂着喜悦!
殷宗正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说道:“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刚才我听说,塞为人手段狠辣,所以你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殷权心里咯噔一声,即刻说道:“莫习凛还不至于对她下毒手!”
这话听起来多少有点自我安慰的意思。
反正话已经说到了,殷宗正听他这样说,也没打算再说什么,只是说道:“反正你知道就好了,先这样吧!”说着,他先挂了电话。
而这个夜,成了殷权自一笙被掳后,最难熬的夜晚。就好像近乡情怯的感觉,害怕听到不想听的结果。殷权从来不敢想,她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一想便是痛,便会疯!
如果她真的出事,他会让所有与这件事有关的人,付出代价!
他的脑中正刮着风暴,电话又突然响了起来,他转过头看向手机,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担心是有关程一笙的消息,所以毫不犹豫地接了。
方凝的声音传了出来,“喂,是殷总吗?不知道一笙在没在啊?我找她有事儿!”
方凝联系不到程一笙,迫不得已只好打给殷权,她担心殷权会不耐烦,所以一口气把话先说完了。
“有什么事?”殷权淡声问。
他的声音,充满着死寂,这四个字,让方凝莫名充满了惧意,她不敢问一笙为什么不接电话,只好直接说道:“明天就要上班了,我今天看到计划,后天她的访谈节目安排录制,我想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她不能来录制节目,很可能会被安初语抢到机会!”
原来是这件事!殷权现在哪里有心情管录不录节目,只不过他还是要管的,一笙回来一定会工作,她似乎最忌讳那个安初语。于是他说道:“不能让安初语上节目,你来想办法,谁上都可以,不能是她!”
他下意识地认为,她不会出任何事情。
殷权说完,就掐断了电话。方凝“喂”的声音,他也没有听到。
方凝听见电话里嘟嘟响着的声音,有点发傻,不是,怎么着?这怎么成她的事儿了?她就是想提醒一下程一笙的,她没说要管这事儿啊,再说她也没能力管呀,谁上节目,那是她说了算的事儿吗?
她是觉得吧,薛岐渊这么安排分明就是不安好心,肯定想办法让安初语上节目呢,她提醒程一笙一声,没想到不但没找到程一笙,倒让殷权给冻了!
不对啊……
方凝觉得不对劲,她打电话,殷权怎么也得让一笙接吧!两人吵架了?可是就算吵架,一笙的手机,总不至于关机啊!要是吵架了,殷权还让她帮一笙挡事儿?
总之方凝觉得,这事儿有蹊跷,她是没胆子再问的,只能全力帮助一笙了。她自然懂得一笙的心意,所以知道该怎么帮。
程一笙这晚过得也很“充实”,两个男人争着与她共进晚餐,最后三个人一起吃的,期间唇枪舌战不说,底下小动作不断,吃半截两人还把桌子给掀了,弄得程一笙又得去洗澡换衣,折腾得不亦乐乎。
吃过了晚饭,程一笙坐在湖边赏风景,这里其实挺无聊的,除了风景好,完全的与世隔绝。电视都没有,别提电脑了。其实有电视她也看不懂,全是泰语。所以只能无聊的看风景了,身边的两个男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斗不停歇,像是两只苍蝇在嗡嗡,程一笙不能轰走,只能无视了。
两人说了半天,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塞突然叫程一笙,“一笙,你说呢?”
他的称呼,已经亲昵到“一笙”了,他是完全学着莫习凛叫的。
程一笙回过神,有点茫然地问:“什么?”她一点都没听两人在争论什么。
莫习凛也不打算放过她,说道:“你说你更喜欢听谁说话?”
程一笙哪里敢单独和他们任何一个人呆在一起?那不是自找倒霉是什么?于是她说道:“一起吧,一起聊天热闹!”
可是两人对她的这个回答非常的不满意,塞直接冷下脸,质问她:“你在敷衍我?”
他的目光,丝毫不掩饰其劣性,让程一笙想到她差点被掐死的那一刻,她的肩下意识地缩了一下,示弱道:“那我要怎么说啊?你们两个,我谁都惹不起!”最后又以很小声说了一句,“都差点弄死我!”
这下,两个人都沉默了。
程一笙趁机站起身,低着头说:“我先去睡觉了!”
这次两个男人都没拦着她,由她回了屋子,她长长地松了口气,看来示弱扮可怜,还是很管用的!
两个男人此时都回过神,莫习凛向前一步想去找她,塞及时拦住他说:“她要休息了,你不要去打扰她!”
莫习凛毫不示弱地转过头看向他说:“那你也不要去!”
塞本来是想去的,但现在他也不能去了,只好挺了挺胸说:“那当然!”心里却暗暗想着一会儿偷着去找她,反正这里都是他的人,莫习凛也发现不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飞车惊魂
程一笙洗过澡,换了一身农家妇女的衣服,上衣是灰色粗布五分袖敞口褂,下面黑色肥腿七分裤,就是类似于民国时的服装。程一笙在水上市场的时候,看到卖东西的农妇都穿这样的衣服,程一笙早就算计晚上穿什么衣服呢,于是趁着塞心情好的时候,找他要了一身,现在穿上这样的衣服分外地有安全感,怎么睡都不怕走光了。
她一边擦着未干的头发一边走出浴室,坐在沙发上裸着上身的铁汉男人吓了她一跳,除了塞,现在谁还能大刺刺地坐在这里?恐怕连莫习凛都不能了。
程一笙心里没有防备,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她心想他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带杀回马枪的?还好她比较警惕,没有裹条浴巾出来。
“你……有事吗?”
塞看着她,目光深沉,房间里的灯光不算明亮,程一笙洗澡时只开了一盏小壁灯,是桔色的,此时塞的身影在灯下阴暗不明,映得脸上也是暗一半、明一半,那深邃的目光幽深探不到底,在这样的夜里,足以令程一笙胆战心惊、心生警惕!
“怎么?看到我,很不高兴?”他此时看到了她眼中的惊讶,以及……排斥!
白天里,程一笙掩饰得太好了,只有在不经意时、突然之时,才能探得她内心一二!
程一笙此刻的心如履薄冰,她深知这个时候,房间里出现一个对她有企图的男人,代表着什么,她此刻的表现,至关重要,现在这个时候,如果塞想对她做些什么,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包括莫习凛。
女人现在想要保住清白,就得想些办法了,让塞心甘情愿地放过她!
她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脸上带着略略羞涩的表情,她颇为不安地绞着衣角问他:“你现在……是不是太快了?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这在心理学上,通俗来讲,就是她先往开里说,超出他的心理预期,她知道他就算有那心,现在也是要先遮着一些的,毕竟莫习凛还在这儿,塞要衡量是否把莫习凛给得罪死了。他当初说得是公平竞争,可不是强行跟她在一起。
程一笙要将那种上床的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
果真,程一笙的话一出,塞露出惊讶的目光,他紧抿着薄唇,一双鹰眸盯着她,紧紧地不肯撒开。
程一笙微微低下头,有着少女才有的娇羞,轻声说:“我……很害怕!”
她的这个样子,的确引人怜爱,只要是男人,恐怕都舍不得对她大声说话,更何况是塞这样自诩为英雄式的男人!
他看到她那如精灵般的眼眸,此时被两排蝴蝶羽翼所遮挡,微微振翅,显示了她的不安与忐忑,她的鼻子不像有些女人长得那般挺,恰到好处的鼻梁、小巧的鼻头,显得很秀气,那粉嫩的、透着红润的樱唇,让人忍不住想去亲近,她尖尖的下巴,隐在黑影中,那身普通的农妇衣裳,与她那艳丽而又透着纯洁的容颜奇异地融合在一起,给了他心里一种异样的感觉,很是难耐,又很是心疼。
他的面部线条明显地缓和了下来,那双鹰眸也不再具有侵略性,他站起身,冲她大步走过来,先是站在她的面前,立住了。程一笙心里紧张啊,他想干什么,她都这么伏低做小了,是男人总要心生不忍,答应给她些时间吧!她相信莫习凛应该已经忍不住想要动手了,只要能够离开这里,只要能离开!
程一笙想再击一下莫习凛,她突然绕过塞,站起身,不安地走到窗前,她的手背在身后紧紧地抓着窗框,向塞暗示她的紧张。
程一笙猜得不错,莫习凛的确正在远远地望着,此时程一笙走到窗前,莫习凛看得更加清楚了,他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下巴绷得紧紧的,手紧握,指尖都被捏得泛了白,可以表明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塞的目光忍不住追随着她,他的步子也忍不住渐渐走过去,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他低沉的、带着戏谑的声音响了起来,“怕了?”
程一笙羞赧不安地点点头,换来他扑哧一笑,他抬起手,大手按在了她的肩上。程一笙身子一僵,心里快哭了,不会吧,这样你还想碰我,不是禽兽是什么?她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塞抬了抬眉,微讶地问她:“怕成这样?”
程一笙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想现在不说,应该是最好的吧!她的脑子快速地转着,希望能够想出办法来扭转局面。
他突然将她的身子往他怀中一压,程一笙没想到这么快,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推他,结果触碰到他那坚硬的肌肉后,手又缩了回来。她的手一缩回,他的手也跟着松开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大声的笑,带着一丝逗弄。
很明显,他在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