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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登昆愣了一下,然后问:“你怎么知道?”
“哼,您一直不同意我当台长,您知道吗?如果不是我当了台长,现在已经满天遍地都是薛家无货可提供、断货的新闻了。”薛岐渊讥诮地说。
“什么?是谁把消息走露出去的?”薛登昆火大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种消息能隐瞒得住吗?还好我人脉广,已经将消息截下了,否则就等着见报吧!您现在想想,已经签了合同的那些客户,如何给他们钢材吧!要是他们闹起来,薛氏的股票,大概就要跌到底了!”说罢,他还不忘火上浇油,“这就是您得罪殷权的后果!”
然后就是重重挂了电话。
汪欣刚送走安初语,此时返了回来,不满地说道:“儿子,小安脾气够好了,你总那么欺负她干什么?”
薛岐渊的伤好得差不多,现在已经回家休养,然而让他恼怒的是,安初语竟然从医院跟回了他家,有母亲当挡箭牌,安初语总是一脸的委屈小媳妇模样,任凭他怎么骂,她尽管不吭声,但仍旧我行我素。
薛岐渊冷声道:“妈,薛氏都快倒闭了,我看您还是关心一下我爸的生意吧!”
汪欣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就是不信,“怎么可能?你当薛氏是小作坊说倒就倒啊!”
薛岐渊冷笑一声,将手机扔了过去,顺便扔下一句话,“您自己看吧!”
汪欣拿过手机一看上面的消息,脸上大惊失色,然后抬起头问他:“这是真的?”
“不是真的,报社能登吗?您打电话去问我爸好了!”薛岐渊说。
汪欣还没等他说完就拿起自己的手机给薛登昆打电话,薛登昆的声音比刚才更不耐烦,“有事?”
根本就是简单粗暴。
“登昆,岐渊说的事是真的?”汪欣着急地问。
“别来烦我!”四个字就挂了,带着浓重的烦躁。
还用问吗?结果很明显!汪欣跌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这还要问我爸了,因为贪心跟莫习凛合作得罪了殷权!殷权在N市的名声不是白来的,他以雷霆手段收购那么多的公司,也不是假的。怎么现在他结婚了,手段温和了,你们就忘了他是谁?他是那么好得罪的吗?不信我的话,现在呢?哼!”薛岐渊虽然痛恨殷权,可他的脑子还是冷静的,所谓旁观者清,他从来不敢小看殷权这个对手。
尤其是在感情上,殷权给了他这么大的打击。
薛登昆正在跟手下的人发脾气,“怎么?我就不相信,殷权能一手遮天,再给我找!”
手下苦着脸说:“薛总,殷权不是一手遮天,他是把钢材全都给包了,比起他的大手笔,我们要的这些量,远远不算什么!”
薛登昆瞪着眼,半天才说:“那就给我往远处找,国内不行就国外去找,我就不信了……”
手下忙举起计算器说:“薛总,我已经算过帐了,按您的说法,这运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算下来我们不赚反倒赔钱!”
“什么?怎么会这样?”薛登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我看就是殷权算计好了的,把能赚钱的货源都包了,剩下不能赚钱的留给咱们!这殷权……”手下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说:“实力真是莫测!”
用了“莫测”两个字,表明谁也不知道殷权到底有多少钱?
手下看着自家老板,心里想劝他跟殷权服个软,可是又一想老板算是殷权的长辈了,就算能不要脸地服软,这话也不能由自己说,所以只好缄口。
下午的时候,方凝早早的就被简易接走了,简易的理由是,作为主人得先到,还有方凝第一次见他的朋友,要隆重一些,所以带她去做造型。
简易工作原因,对于造型室可谓熟悉得很,N市一等一的造型室他都可以优先做造型。
下午下班的时候,殷权去接程一笙,他坐在车上,往她身后看一眼,然后问:“方凝没跟你一起?”
程一笙上了车,双眼笑得弯弯,打趣道:“人家现在有男朋友了,还能再让我送?你看你小气的!她先让简易带走做造型了!”
殷权问她:“你不用做造型?”
“今天我又不是主角,我打扮那么花哨干什么?”程一笙扬扬眉说。
殷权打量着她说:“嗯,你这样就比她好看,你要是再去做造型,她就不能看了!”
程一笙穿的是件浅银黄色渐变旗袍,上面都是纯色,从胸部往下逐渐发白,前后裙上绣的是荷花图案,盘扣包边都是银湖蓝色,素净中带着耀眼。
她的头发编了起来,两边挽个髻,像民国时期的学生,给人一种年代如画的感觉。在殷权眼里,当然没人能比上此时雅静的她。
程一笙笑着问:“你跟方凝有什么深仇大恨,总要对人家冷眼相待?”
“除了你,一切女人都是讨厌的,都是敌人,没有例外!”殷权跋扈地说。
程一笙笑了,露出两排细碎的贝齿,晶莹洁白,看起来很是可爱。她真爱死了殷权这种变态性的讨厌女人。估计没有女人不喜欢,像程一笙这样醋性大的,更加喜爱殷权不跟别的女人接触。
“吧嗒!”一个吻就落在殷权的脸颊上。
殷权转过头向她看来,与刚才的深沉目光不同,此刻好似恶狼般眼里已经燃起了火,汹汹狼光写满对她的渴望。他就是那匹饿狼,她是可口的小绵羊。
大概是这目光侵略性太强,也大概是程一笙对那次在车上的欢爱起了阴影,她吓一跳,花容失色地说:“老公,现在不行啊!就快要到了,再说要是让人看出什么,我就不出门了!”
她吓成这样,殷权心里不由乐了起来,那刚刚燃起的感觉,也淡了许多,他心里又起了逗她的心,自得地说:“刚好你有时间在家陪我,那时候我可以把工作都放到家里,我们天天在一起!”
程一笙听的浑身发毛,天啊,真不敢想象。她晃着他的手臂说:“老公,求你了,别……只要你现在放过我,晚上随你还不行?”
“真的?”他抬抬眉。
“嗯!”她一个劲儿的点头。
他眼底闪过一抹邪恶的光,然后侧头凑到她耳边说:“老婆,那今晚还在水床上?”
程一笙脸微微发红,低着头点了点,算是同意了。
殷权唇边的笑再也藏不住了,他的声音也染上笑意,对她说:“忘了跟你说,今天我已经让人把房间里都装上了镜子,房顶也有!”
程一笙蓦地转过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殷权喉结急动,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此刻方凝与简易早就到了会所,简易的朋友陆陆续续地来了,简易将方凝一一地介绍给对方。他们这些人啊,对娱乐圈以及广播界还是很关注的,自然不是为了什么节目,而是为了看哪个女人好看。
方凝在程一笙的节目里也算大露脸了,所以那些男人们,对她并不算陌生,有好几个人都认出她了。
方凝应付这些人还是没有问题的,她天天跟富豪们在一起,自然知道如何招待。
门外,一个男人大摇大摆的就进来了,白色的休闲西装,一双四处放电的桃花眼,看起来就是个纨绔子弟!
方凝认识这个人,不是阮无城是谁?
简易拉着方凝就走过去了,笑着说:“来,阮少,给你介绍一下我女朋友!”
阮无城挺意外简易这厮竟然有公开的女友了?他好奇地看过去,结果这一看,愣了一下,然后随即恢复正常,这不是程一笙的好友,叫什么方凝的那个嘛,她居然跟简易厮混到一起了?
方凝一看,心里也在想,原来是花心大少阮无城啊!这世界还真小,不过简易这圈子里,自然少不了这些人。
介绍完之后,那边有人叫简易,简易便过去了。
阮无城睨着方凝说:“你居然会跟简易在一起,你了解他吗?你就不怕自个儿最后一无所有?”
方凝不解,这是什么意思?她抬抬眉问:“我能有什么让他图?要说图色,他身边可不缺美女,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了解简易的过去吗?”阮无城问。
“谁没有过去?我看中的是他的现在。阮少您那么不堪的过去,现在不也混得人模人样了?”方凝一向看不起这位私生活糜烂的少爷,对他印象极差,所以此刻说话也带了刺。
阮无城能高兴吗?他顿时就气了,脸拉下来说:“如果你不是一笙的朋友,我还懒得提醒你呢。我告诉你,简易的女朋友是不多,不过每个他公开的女朋友,都是被他利用的。这个男人可不像你想的那么斯文!”
“那我有什么让他利用的?”方凝说完,又问:“他可不像阮少天天换女人!”
阮无城“嗤”地笑了,无不嘲讽地说:“好歹爷胜在坦荡,一个男人没女人,你觉得可能吗?生理需要得解决吧!简少是个正常的男人,有几个床伴这种事,应当不稀奇!”
方凝觉得心里堵了一块石头一样,听了让她那么不舒服,她一生气,这嘴边更是没遮没拦的,“亏你还承认自己私生活混乱,程一笙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就算现在没有殷权,她也绝计不会喜欢上你这种人!”
阮无城这眼睛顿时就竖起来了,他压低声音狠声说:“如果你不是程一笙的朋友,我早就一拳轰上去了,我告诉你,我可不管对方是不是女人,也不管你是不是简易的女友,照打不误。”
“这么没风度,果真一笙对你印象不好!”方凝丝毫不怕。
“你说什么?”阮无城最在意的就是程一笙的看法。
门口出现一阵骚乱,门外的服务生七嘴八舌地在叫:“殷少、殷太太!”
可以听出,这些人声音中的紧张,可能因为紧张,声音都显得格外大。方凝高兴地说:“一笙来了!”然后瞪向阮无城,“看你还能狂起来吗?”
阮无城整个人已经呆住了,他没想到程一笙会来啊,他好紧张,他怎么觉得自己已经动不了了?
方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