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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几起了?”难得的,见我的上司正正规规地拎着手提电脑回到参事官室,我起身问。
“第十四起。”
“怎么?已经是第十四起了吗?”正在一边电脑上不知道在查什么资料的青岛回过头来,“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一点线索都没有,连续十四起莫名其妙的死亡事件,居然查到现在还查不出一点头绪,日本的警察的无能这一次可真的是昭告天下了,”凉子随便找了张桌子一坐,双手抱胸,一副打算和我们好好讨论的样子,当然,她是永远不会忘记对看不惯的人事物大加鞭挞。
“死的都是有名有权有钱有势的男人,这应该是最大的相同点吧?”拿过凉子的手提和工作电脑连线,从电脑里调出今天的最新档案,我一边进行数据传输和保存一边开口,这个案子虽然参事官室没有参与,但有凉子的超级情报网在,这里电脑里的资料只怕比目前搜查一课的还全。
“不错,但这个相同点有还不如没有,如果没有这一点,搜查一课课长也好,刑事部长也好,甚至警视总监都不会这么狼狈,到目前为止,”凉子扳着手指头计算,“到目前为止,高官和高官的儿子,一共是五个;大集团大财阀的继承人或者高级干部,一共六个;另外还死了两个明星,一个法律界精英人士,年龄从19岁到45岁,死亡方式从车祸到跳楼、溺水、毒杀、被人砍、以及根本毫无理由的猝死都有,甚至还有一个是拿自己家的武士刀剖腹自杀的,哦,对了,还有三个是死在完全的密室里……但所有的死者都没有自杀倾向和动机!听说搜查一课出动所有人马不眠不休工作一个星期了,案子是越积越多,死者的亲属朋友不断给警视总监警政署长施压。除了我之外,警视厅的所有管理官搜查官都用上了,但到现在还是毫无结果!”
“无差别杀人吗?”我望着凉子,“会不会是恐怖分子或者是激进分子干的?”
“刑事部长比你先想到这种可能性,事实上,因为一筹莫展的缘故,他现在极力想证明这些事件都是由于公安部长控制不力造成的,是继东京地铁毒气事件后警视厅公安部最大的失职,”凉子嗤笑一声,“所以,今天会议上,所有的人都看了一场刑事部长大战公安部长的好戏,当然啦,这种低层次的争吵除了浪费大家的时间以外不会有任何结果。”
“关于共同点,凉子小姐,我倒是有一个发现,”一直边查资料边听我们说话的青岛突然开口,不知道为什么,就象我很少称呼凉子的官衔或者其他什么的一样,青岛称凉子为凉子小姐,可能是因为他的态度始终明朗而诚恳的缘故,凉子居然也默许他这么随便的称呼。
“你有什么发现?”凉子眼睛一亮,微微探身看着青岛,“说来听听看。”
“我查了这些人生前的行程表,发现一个共同点,他们都参加过同一个活动,”青岛的手里还握着鼠标,但表情里有几分兴奋,“他们都去参加过在那个二卿部宫举行的,前大藏相竹内良平的寿宴,就是我们也都在场的那个!”
“真的?”凉子瞪大眼睛,跳下桌来,冲到电脑旁边。
“是的!我特意找到了那天二卿部宫的出席名单,这次事件中的十四人,全都在这个名单上!”青岛从旁边的文件夹里抽出两份列印好的名单表格,放在桌子上,“这也许算不上什么特别的,因为说不定他们之间还有比这个更直接的联系,但我查过了这些人在一年内的行程,发现他们只在这个寿宴上的行程是互相重合的,我觉得,这应该不是巧合才对。”
“就象无数条不平行的线,却拥有共同的一个交点,说是巧合实在是有点勉强啊,”我喃喃道,确实,这是个非常诡异的事实,从资料上看,搜查一课已经出动全部人手比对了无数种数据,却都一无所获,如果想到除了有名有权有钱有势而且都是男人以外,青岛所提出的共同点是我们目前已知这些人之间的唯一共同点的话,青岛的发现,确实是很有价值的!
“是那个无聊的寿宴吗?”迅速地把两份表格扫了一遍,凉子拧着眉头自言自语般地嘟哝,“竹内本家确实没有一个人在本次事件中受到伤害,这虽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连续十四个样本都有这样的特点,这应该不能仅仅看成是巧合……”拼命地动着脑子,凉子的眼睛越来越亮。
“但是现在也不能确认这当中一定就有逻辑上的因果关系。”我提醒道,虽然我也认为这个在二卿部宫举行的宴会在整个事件中扮演的角色十分可疑,但无论如何,参加一个宴会和后来纷纷以离奇方式死亡之间绝对没有能够为检察院和法院认同的逻辑联系。
“说起来,那个二卿部宫,在平安时代、镰仓时代和德川时代都是流放宫中和贵族家中失去一切的女人的地方呢,大正时代的记载中曾经把这个地方叫做“樱之怨所”,后来就成了冷宫和废宫,后来几次转手,才被竹内家买去,重新修缮以后作为别业,”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瞅着她,心里十分纳闷,为什么本来讨论案件的正当话题现在又被扯到奇奇怪怪的灵异事件上去了?
“上次去参加那个无聊透顶的寿宴前,我没事干就把二卿部宫的历史和传闻查了一遍,有些东西虽然现代人完全不知道,但在古籍里还是有很多记载的,而只有象我这样的天才,才会知道要未雨绸缪,”凉子的表情颇有几分得意。
“…………就算是这样吧,接下去,你准备插手这个案子了?”憋了这么些天找资料查情报,我才不相信凉子会一直这么按兵不动。
“也许,虽然日本的警察制度确实无可救药,但毕竟我也是警察,我可不想让那些笨蛋影响到我的名誉”无论何时何地谈任何事,凉子永远都不忘尽量彰显自身的特殊性,“……但我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所以,即使要出手,我们也得先把一切准备工作做好才行!别的不说,光是本厅那边就有点麻烦……”
“本厅那边?”我吃了一惊,这么多年看着凉子凌驾于整个日本警察机构之上,什么时候把本厅当一回事过,怎么这次……“本厅那边有什么麻烦?”
“原来的刑事部长因为这次的事件中表现无能,被作为日本警界向国民谢罪的一种姿态给牺牲掉了,今天的会议上,宣布了代理部长的任命……”凉子眼望青岛,表情古怪,“这个人……有点麻烦……”
“到底是哪一位?”我追问道,说麻烦,无非是因为凉子手里没有这个新部长的把柄吧?这么一想,再看看凉子的表情眼神,我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试探性地问道,“难不成……是室井理事官?”
VI
凉子点点头,居然神情十分郁闷,“那家伙没什么把柄好抓,就算勉强有那么一个也派不上用场,”说着,她有看了青岛一眼,但后者处于震惊过度的石化状态中根本毫无所觉。
“不过……这不是破格晋升吗?”本厅的部长可是警视长级别,就算是代理的,才警视正的室井也显然是被破格拔擢了,无论是从阶级上来看还是从资历上来看。
“算是算破格晋升啦,虽然阶级是还没有升,但只要坐稳了刑事部长的位子阶级的升迁也是早晚的事。所有的人都在说这是日本历史上最大的一次破格晋升,可见日本人的脑袋确实是太僵硬了,”凉子道,还是不停地在看青岛,表情郁闷而古怪,“但是这不过是非常时期的权宜之计,如果到时候顺利结案自然算是晋升,要是也解决不了事件,那还不是被当作消解民众愤怒的靶子?”
“那怎么办?”青岛突然开口,神情紧张地盯着凉子,“室井先生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位置……”
“没怎么办……他的升迁和我们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凉子扬了扬眉毛,回答得干脆利落,“但是,如果我们想把这个事件往下查,看来还非得和这位新任的代理部长联络联络才行……哦,对了,我还得到一个很可靠的情报……”凉子看看我,又看看青岛,突然不往下说了。
“是什么?”知道她是在卖关子,为了节省大家的时间,我非常配合地问一句。
“那个室井,听说他不但要升官,”我皱皱眉头,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凉子在说这些话时,正不停地用眼角瞥着青岛,似乎是在观察他的反应?真还不是一般的无聊!“而且……听说他还准备结婚了!你们也知道,日本官僚系统默认规则之一——只有结了婚的人才能够担当重责大任!”
凉子话音未落,“啪——哒——”骤然两声闷响,我微微一惊,寻声望去,只见凉子的笔记本电脑摔到地上,罪魁祸首的青岛脸色又红又白,正慌慌张张地弯腰去捡。
“电脑没关系的,反正我本来就准备换新的了,”凉子非常“体贴”的关照,但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她现在瞅着青岛的眼神十分“恶魔”,“泉田,你知不知道室井是打算和谁结婚?”
“我怎么会知道?”完全不知道凉子说这些有什么用意,我只能随口敷衍。
“据说是通产大臣的二女儿哦,才色兼备的名门闺秀,”凉子冷笑道,“这种政治联姻,到什么时候都有用的很,这一任的通产大臣是未来的首相职位的有力竞争者,自然希望能在警界也建立势力,而只要有了这么个岳父,室井将来要做警视总监或者警政署长也没什么问题吧?真是两蒙其利的好事……青岛?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很难看呢!”望着青岛的脸,凉子的语气有一点点并不易为人察觉的夸张。
但青岛的脸色确实很难看,几分钟前还红润正常的脸色此刻白得吓人,可能是真的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吧?强忍着不发出呻吟的结果就是牙齿把嘴唇咬出一排深深的印子,看他身体也有些微摇晃,似乎随时可能从椅子上摔下去,我连忙伸手扶一扶他的肩膀,“青岛?我看你不大舒服,不如去休息室躺一会儿?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