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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危机。”安西道,“仙道,你可记得当年你师父弃门下山的事?”
“您的意思是……”
“当年海南掌门之争,数你师父与高头最有希望,两人武功,一走轻灵飘逸,一走刚猛沉雄,门下弟子,也因此分成两派,明争暗斗,各怀心机,但比武当日,你师父喝得大醉,高头不战而胜,支持你师父的那一派,也就一直被压制,而不少弟子,至今犹有不平,认为当年你师父大醉,是高头一派的密谋,而高头这一边,对那一方也时时存着疑忌之心,因此海南多年以来,就已埋下了分裂的种子。你师父现在身在海南,恐怕有人要借机发难。”
“那他们究竟希望我今晚干什么事呢?”
藤真微微一笑道:“听说仙道彰心地仁厚,从不杀人,是不是真的?”
仙道笑道:“那是因为我见血就晕。”
“那你最擅长的只有一种事了。”
仙道苦笑道:“不会吧,难道你还对我怀恨在心?”
“谁对你怀恨在心了?我说的是事实。所以你们现在就走吧。”
“你们?”
藤真坐了下来,悠然道:“我替你们在这儿等他们好了。”
“你和他们一同赶去?”
“我为什么要去?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那你就这么撒手不管了?”
“那是你们的家务事,轮不到我插手。”藤真道,“你的田冈师父若是有了麻烦,当然要靠你这宝贝徒弟;海南的事,更是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连阿牧也没有关系?”
藤真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冷若冰霜,道:“你最好少在我面前提牧绅一的名字。”
仙道倒是一怔,道:“为什么?”
“因为我看他不太顺眼。”
“这……”仙道倒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安西却笑笑道:“藤真,你记不记得你曾问过我一个问题?”
藤真略一迟疑,道:“记得。”
安西道:“三日后子夜你到明湖白石塔,我给你这答案。”
一刻钟后一辆马车赶往海南。
仙道仍止不住好奇:“他到底问了您什么问题?”
安西笑笑道:“关于解铃系铃的问题。”
* * *
等流川和三井回来的时候,藤真正在等他们。
“他们到海南去了。顺便告诉你一件事,”藤真对流川道,“有人在你们那家客店留了个消息,要仙道赶快到他师父那儿去。”
“奇怪……你呢?”
“我嘛……我还有个约会,失陪了。”
流川一惊,道:“你……不是又要……”
藤真道:“这又如何?”
流川道:“我相信你不会滥杀,到底你杀的都是什么人?”
藤真道:“你相信?”
流川道:“至少你可以把真相告诉我。你到底杀了谁?又是为什么理由?”
藤真冷冷道:“对我来说不存在什么真相,我杀人也不需要任何理由。”说罢越窗而去。
三井望着他的背影,道:“我并不喜欢他这个人,因为他太骄傲。”
一个太骄傲的人,通常都不会喜欢另一个太骄傲的人的。
可是却无法不重视他。
所以最了解你的人,往往倒不是最喜欢你的人。
“他也许并没做过那些事,但他根本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三井苦笑道,“我只怕他已经杀了真正的凶手,却并不在意自己能否得到澄清。”
“为什么?”
“因为他不在乎他自己。”三井想一想道,“流川,你说一颗心能不能真的分成两半?”
流川从未想过这问题,见他问得郑重,道:“怎么?”
三井道:“这问题于你并不是个问题,但于他却是的。我且问你。”
流川道:“不能。”
“我觉得也不能。”三井叹道,“只可惜……”
“怎样?”流川忍不住问。
“所以这前途后路,他也决不放在心上。”三井答非所问,“这难题只怕师父也解答不了。”
流川也解答不了。
难道一颗心真的会分成两半?那么这颗心是不是会完完全全碎掉?
“有法子救他吗?”
三井道:“你莫忘记我已经是个心死的人,他的生死也与我无关,我只可惜未能与他分出胜负。”
“你们交手了?”
三井道:“我倒是很想和他比个高下,可是他在七招之内看出我是你的师兄,就不愿再打下去了,我自然也不能逼他出手。后来师父到来,与他谈了一夜,第二天他告辞而去,我们则在这儿留了几日,今天他却把仙道带来了。”
流川问起因果,三井解释给他听,流川摇头道:“虽然是中计,也是他自找的。”
三井笑道:“你怪他了?”
流川倒是不知怎么回答好了,迟疑一下道:“不……只是不太习惯。”
三井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到海南去吧,虽然是外人,倘若他们要分裂也插不上手,但我知道你关心他,至少保他平安就是了。”
* * *
仙道不欲露出行迹,白天只与安西在马车上消磨,虽然不算慢也不免心急。到入夜就省事得多,仙道万想不到安西身体虽胖如弥勒,轻功竟也如此惊人,二人掠上屋脊,风声阵阵,转瞬已越出数里。
突然安西停下,幸而仙道速度还不到最大,也立刻顿住脚步,道:“安西师父,怎么了?您不要害我摔一交啊。”
但他立刻就不需要解释了——二人退到隐蔽之处,刹那间便有数人身影从眼前掠过。
只见一阵风声,形迹不见,皆是身手极为惊人的人。
这一夜二人竟遇到好几起这样的人,而且方向似乎都是指向海南。
“怪事,这些人到底是谁?”仙道诧异,“这么多高手,如果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为什么行动如此秘密?如果不是,又是从何而来?他们难道都是要到海南去?”
安西道:“不妨,如果他们真的是到海南去的,白天一定测得到他们的行踪。”
第二天天刚亮仙道便改装出去,过了很久才回来,一见安西就笑道:“幸不辱命。”
安西呵呵笑道:“你就不要故意拽文了,有什么消息?”
仙道摊开手,手心一大块蜡团,上面清清楚楚印着一个奇特花纹。
“我找到一批人,他们似乎带着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我好不容易才瞻仰了一下,那个宝贝我不好拿走,只好把这个带回来。您认不认得?”
安西动容道:“看来事情要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这是海南赤曜令。”
仙道问:“海南赤曜令?难道是可以传召天下诸大门派掌门的密令?”
“不错,当年高头前一任掌门以赤曜宝刀慑服天下,群雄钦服,立下赤曜之约,海南掌门凭赤曜之名,可以号令天下,这赤曜令乃是以罕见玄铁铸就,其坚无对,每次令出,便是由海南掌门亲自以赤曜宝刀在上面刻下密约标记,只有掌门本人或是指定的掌门弟子才能收存,而且见令必定赴约。此令一出,必有震动江湖的大事。”
“难道阿牧又在玩什么花样?”仙道怔一下,“没听说最近有什么大事啊……”
“只怕赤曜刀已不在海南,而海南却又万万不能承认他们失了掌门宝刀。”
仙道霍然一惊:“如果是这样,岂不成了烽火戏诸侯?”
ALL'蝶影枭踪(19)
主页》耽美书屋》All char同人区 所属连载:'ALL'蝶影枭踪(0) 作者:千山之雪
第十九章 晓梦独迷尘影里
安西与仙道赶到海南总舵时,一切都还是井然有序,安西微微颔首道:“虽然变起无端,却仍不失体制,牧绅一这个掌门,当得不错啊。”
仙道笑道:“安西师父,你从正门进去,我还是藏起来好了。”说罢身形一闪,已经不见。
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房檐上,向正厅一望,不觉吃了一惊,牧不在,面对清田的人,竟是他的师兄鱼住!
鱼住这时正开口道:“只是做弟子的想请家师一见,海南纵然能号令天下,却不至于把人扣着不放吧。”
清田道:“田冈师伯只是暂时留住,昨夜不辞而别,我们也觉得甚是奇怪,但阁下说是我们扣留师伯,却不能苟同。”
仙道暗道:“老头不见了么?奇怪奇怪。难道是找越野去了?那阿牧居然这么有良心陪着他?”
鱼住冷笑道:“言必称光明磊落,私下却不择手段,牧绅一在这点上确是承袭高头的绝学。”
清田的脸涨红了,手已按在刀柄上,道:“阁下虽然是客,但对海南掌门不敬,恐怕在下就要得罪了。”
鱼住道:“当年高头这个掌门之位,本就来路不正,乃是阴谋设计,灌醉家师,夺取而来。”
“有何凭据?”
北分舵主武藤是田冈高头的师弟,在海南位份最尊,这时缓缓道:“这件事我本不想说,但关系到田冈师兄的生死,却不得不说了。当年比武前日,我曾见高头掌门到田冈师兄常去的杏花村,我心中奇怪,发现他与店主密谈许久,结果比武当日,田冈师兄被那位店主邀去,此后直到比武之时,久久不至,第二日他便自承大醉一日,谢罪下山,当时无凭无据,我又只是末班弟子,不好开口,耽搁多年,今日却不得不说出来了。”
此语一出,顿时海南门下弟子一片骚动,那些曾支持田冈一方的人,议论纷纷,都是些当年疑案,就是年轻一点的,也开始追想师长前辈口中的蛛丝马迹了。
鱼住道:“这么看来是证据确凿了。”
“就算如此,如今高头掌门已经逝世,阁下重提此案,又有何益?”
“你却不要忘了,虽然高头死了,牧绅一却还活着。”
“这为什么要扯上?”
“牧绅一由高头抚养长大,与其关系亲如父子,七年前高头也曾卷入疑案,难辨分明之时,他曾经发誓说,如果掌门德行有亏,他愿意一并承担?”
一名分舵主道:“那是当时之事。当年我等人人自危,亏牧掌门一句话安定众心,这句话情急而出,恐怕算不得数。”
“既然海南也承认掌门有说出口算不得数的话,那我也就没话好说。”
“不,身为海南掌门,自然从无戏言。”
“那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虽然这誓是当时发的,却不能因此而失效,如今既然出了这件事,海南少不得要另选掌门,据海南门规,胜者为尊。”
有人道:“不错,以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