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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击败藤真,洗雪此恨的念头。故而对于不利翔阳和其他门派的诸事,很是积极,他事上面,也大献殷勤,但无意之中,却发现一个计划。
丰玉近日收得许多新进弟子,兴旺非常,然而南烈却突然发现,这些人竟大多是被特意安插进来的。而丰玉原有好手,很大一部分,已被派去追捕晴子,留在丰玉的,竟已有不少叛徒。这些人的计划,便是趁此时机,挟制岸本,靠着那些新来弟子之力,旧有之人,若敢不服,一律除灭,而整个丰玉,便可完全落入控制。南烈所做一切,皆为私利所动,但要帮着别派,灭了本门,这却是万万做不到的。
南烈要告诉岸本此事,却被同门背叛的师兄弟,反咬一口,并找出他不忠本门,为害江湖的证据。一时丰玉上下,皆视他为仇,人人诛而后快,南烈只有逃走。
北野道:“但你当真不知道你听命的都是什么人么?”
南烈道:“不知道。他们都经过易容,看武功也不是江湖上有名门派,晚辈在其中只是底层小卒,实在不知究竟那真正控制这些人的,到底是谁。而那些被安插进本门的人,晚辈行踪已经败露,无法再行查证,现在本门与那里,都想取晚辈的性命,晚辈只有照着先父嘱咐,先逃到大侠这里。”
北野道:“既然如此,老夫就和你到丰玉走一遭吧。他们要召集门下,总要些时候,我们大概还来得及赶上他们大会。靠着老夫这点名头,或许可以让那些小人不敢出手也未可知。只是不知你肯不肯去?”
南烈黯然道:“晚辈虽已背叛丰玉,却不至如此贪生怕死,何况大侠为晚辈身蹈险境,晚辈又怎敢临危而逃?”
北野那弟子忙道:“师父,他是丰玉叛徒,又与他人勾结,显然是妄图对本门不利,只是计划败露,才叛门出走,师父你怎么能因相信他的这几句话而轻赴险境?”
北野叹息一声,道:“就算全天下都不信他的话,我也不能不信。因为我与他的父亲曾经有约,无论他遇到任何事,成为什么人,他在这世上能投奔的最后一个人,便是我。”
流川不禁愕然。他在翔阳之会上见过北野与南烈,这两人所作所为,根本毫无瓜葛,南烈向藤真挑衅,自取其辱,也不见北野有何表示,却不知二人竟有这么一段因缘。
北野道:“事不宜迟,我们只有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前尽快赶去。”
这时外面一阵喧闹,一个弟子进来道:“师……师父,大事不好,赤木刚宪带人来了!”
北野冷笑道:“难道老夫已经好欺负到这个地步了么?”一拂衣出去,屋里众人也跟了出去,南烈迟疑一下,北野以目示意,命他随在身边。
见了流川,赤木不觉笑道:“不想在这里遇到师弟,还真是有缘。”又向北野道:“在下这次来,并无与北野先生及门下各位为难之意,只不过是为了带回家妹而已。”
樱木大怒,道:“大猩猩,你要带走晴子小姐,先要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北野道:“这里是老夫地方,他们是老夫客人,赤木先生若是一定要为难,只怕老夫也不能袖手旁观,请赤木先生三思。”
赤木大笑道:“这次我带来的人虽然不多,与北野先生门下拼上一天半夜,倒也无妨,只怕丰玉那边来不及等。”
樱木怒道:“你……乘人之危!”
赤木淡淡道:“樱木师弟,我若要乘人之危,不是我夸口,北野先生未必讨得了好去。只是我这次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只不过是要回我自己的亲妹子,恐怕无理的倒是你们吧?”
北野身边一个弟子道:“你……真的只要晴子姑娘?”北野却目示他不要多话,道:“北野门下,并无害怕自身安危而牺牲一弱女子之理,到该动手的时候,还是要动手,何况言语之信,未足倚靠,到时后悔,便也无益。”
赤木笑道:“北野先生是一代大侠,自然不相信我的信用。但这次我只是要晴子跟我走,并不打算灭了你们北野家,北野先生未免也自视太高了。”
樱木怒道:“你什么时候把晴子小姐当亲妹子看——却硬抓着她不放——”
洋平见他就要发作,按了一下他的肩,道:“赤木先生,令妹于你,只不过是个随时可以抛掉的包袱,你何苦总是如此苦苦追逼她?”
赤木看了他一眼,纵声大笑,眼中却有种很奇怪的表情:“包袱?你当真这么想?”
却听晴子道:“各位不要为难,我随哥哥走便是。”向北野一拜,道:“倘若哥哥果真趁各位不在之时对府上无礼,晴子虽然无法阻止,但必定以一死相谢。”
那弟子冷笑一声,是“你死了又有什么用”的意思。北野却道:“姑娘不必如此,老夫还不是如此贪生怕死之人。”
晴子道:“多谢北野先生。只是他毕竟是我的兄长,未出闺阁之女,视兄如父,本是理所当然。断无弃家跟从他人之理,请先生不要再说了。”
樱木急道:“晴子小姐,你还是要——”
晴子道:“是。”这个字虽轻,却异常坚定,樱木竟再说不出一句话来。晴子这时却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她并没有直接走向她的哥哥,也没有走向樱木,却走到了流川身旁,像一个最温柔的情人那样,突然握住了他的手。
流川仿佛愣了一下,却居然也反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樱木瞪着她,目龇欲裂,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洋平只是微叹了口气。
赤木大笑道:“流川师弟,想不到你对晴子真有情意,等我统一武林之时,一定亲自为你们主婚。只可惜樱木师弟——”
樱木的拳已经握了起来,洋平却抓住了他的手。樱木苦笑一下,手垂了下去。
此时晴子已从流川身旁离开,向他施礼道:“樱木少侠大恩,来世再报。”头一直深深低着,没有看他一眼。
樱木憋了半天才道:“唔,唔,那祝你好。”眼睛已是血红。洋平一言不发,只是拍着他的肩仿佛安慰。
赤木一笑,看晴子上了马,果然不再多留,率领他的人马离去。
北野见他们远去,叹息一声,道:“备马两匹,我要到丰玉去。”
他身边那大弟子一怔,躬身道:“请问师父要带多少人去?”
北野道:“你们都留下。我始终不放心赤木那些人,倘若高手尽数离开,这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算安全无恙,有何面目见你们各人?丰玉若是内乱,虽有外人混入,那起头发号施令的,也只不过是一两人,只要能制住这一两人,便不会有大事发生。”
那弟子道:“师父——”
北野笑笑道:“你不必多说,我虽然年老,还不至于无用到那个地步。”说着见两匹马已经牵过来,示意南烈随他上马。
那弟子突然道:“师父既然已经做出这样决定,弟子只有依从,但师父若是涉险,做弟子的总没有全数旁观之理,至少请师父容弟子一同前往。”
北野沉吟一下,道:“好。不过除了你,别人都留下。”见那弟子也上了马,向流川等人道:“三位,我们就此别过。”便要鞭马而去。
突然流川抓住他的马缰,道:“请问府上是否还有马匹?我也想一同前往。”
北野看看他,点点头道:“好。”便命弟子去牵马。
樱木从晴子走后一直沉默不动,这时突然大声道:“等等,再牵一匹来,我也去。”看了流川一眼,咬了咬牙,道:“反正也没地方可去——臭狐狸,凭你那点本事,要是出了什么事,晴子小姐一定会伤心——”
洋平怔了一怔,苦笑道:“那么我也只好去了。”
北野道:“既是如此,能否拜托水户先生到海南报信?倘若有何不测,也好及时救援。”
洋平迟疑一下,道:“好吧。”先上了马。
流川听得“海南”二字,怔了一下,眉一挑,向洋平大声道:“你去的话,务必要见到海南牧掌门和清田少侠。”
洋平勒马回头,稍一沉吟,笑道:“那个自然。”策马而去。
* * *
仙道决定离开翔阳了。
面对着藤真,他总是有不安的感觉,有的时候两人在一起,却会陷入长久无语的状态之中。
“或许让他安静一点会更好。”仙道承认,或许需要安静的是自己。
无论如何他决定晚上就向藤真告别。
然而伊藤来了。
“一位年轻的公子要见仙道公子。”
仙道呆了一下:“我?”
他私心里有点希望来的是流川又害怕来的是流川——虽然知道是不可能的事,何况翔阳无人不认得流川。
来的是彦一。
“我不知道怎么说。”彦一对他的脸色不比从前更好,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但是只有找你。”
仙道一怔,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难道你姐姐出了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彦一道,“但是请你去救她。”
仙道不想惊扰藤真,何况是现在这样的藤真。所以他只是对藤真说他要离开了。
自从他身体复原以来,藤真似乎有了个拿着本书坐在窗前却出神很久不翻一页的习惯。告别的时候他也只是从书上抬起头来,微笑一下,点点头说:“那么保重。”
仙道也只是点点头说:“你也保重。”
江南,小田家。
一家常见的富户,有个大庄院,不少的田地,与江湖没有任何瓜葛,只会用金银换取盗贼横行时家里的一点平安。
仙道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这里会是困住弥生的地方。
“你姐姐就在这里?”
彦一点头。
“她知道,这家的主人,小田龙政,就是杀害父亲的仇人。但是她是一个人去的,她说是明天报仇,却趁着我睡觉的时候悄悄走了,留下信告诉我说,不管成功不成功,报仇的事就这样结了,我得回去,不能断了相田家的香火。她没回来,我打听也打听不出消息,可是我不能这样回去,这样回去见不了我娘。”
仙道的脸色罕见的很严肃。他把手放在彦一的肩上。
“我们今夜去。”
让彦一留在外面,仙道一个人潜入了小田家。这对他是家常便饭,但他却没发现一点消息。不得已制住一个起来小解的下人,问起近几日有没有可疑的人出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