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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彪勃然怒道:“好小子,你敢消遣胡大爷?”
冲上来举剑直砍,楚无情轻轻一闪,剑未出鞘,连着剑鞘斜里切下,正好击在他的手背上。
胡大彪痛得叫了一声,但咬牙没把剑丢下,迅速换只手叫道:“臭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楚无情含笑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叫大剪刀,专门剪你这盏短命灯的。李姑娘限我在三招之内放平你,刚才只用了一招,还有二招,快点吧,别拖时间。”
胡大彪打量了楚无情一阵,始终看不出虚实来,运运气再度出手。这次慎重多了,剑走中锋,十分沉稳,气势也颇不凡,楚无情倒是莫测虚实,不敢轻易应付,等到剑锋迫体,才挪位闪身避开。
哪知胡大彪用招十分精湛手腕一转,施出了一手攻招,凌厉无匹,刚好截在楚无情闪避的方向。
剑来如电,楚无情想闪想架都来不及了,干脆一挺肩头,便挨了他一剑,手中的长剑及时反撩出去。
胡大彪这一剑用劲很足,而且出手在先,他算准了自己这一剑可以砍下对方的一条胳臂,而且又是对方握剑的那一边,只要得了手,对方的反击不攻自破,所以根本不作理会,全力挥剑劈下,劲道奇猛。
陈汉声看得惊叫出声,楚无情却满不在乎。胡大彪的剑砍了下来,外层有金猱皮的软甲挡着,不伤皮肉,内里则运气如革,不怕伤及骨架,反把对方的剑震得跳了起来。
胡大彪大惊失色,欲待撤剑,可是楚无情的反震之力太强,他一个控制不住,剑才收回一半,楚无情连鞘的长剑已经击中他的右颊,啪的一声,劲道十足,胡大彪一个踉跄,斜撞五六步,眼前金星直冒,脑中一阵昏眩,终于撑不住,咚的一声坐倒在舱板上。
楚无情哈哈大笑道:“得罪了,胡大头领,恰好在三招上放倒了你。”
楚无情的这一击力量用得很巧,刚好震得他中枢神经失去制衡的作用,胡大彪几次想撑着站起来,始终使不出力,只得放弃了,坐在船板上直甩头,想迅速恢复清醒。
陈汉声则钦折无限地道:“楚世兄不仅剑艺超群,内功也练到化境了,肉身试锋,居然丝毫无伤,佩服,佩服。”
胡大彪虽然站不起来,耳朵却听得见的,闻言诧然道:“你才是楚无情,刚才为什么不敢承认?”
楚无情微笑道:“你连楚某都不认识,莫九娘怎么会派你担任外堂堂主?真是瞎了眼睛。”
胡大彪顿了一顿才道:“你用狡计胜了我不算英雄。”
楚无情笑道:“这是什么话,楚某既未使用暗器,又没有用别的手段,完全是真功夫,何谓狡计?”
胡大彪道:“早知道你是楚无情,我就特别小心了。我的夺命三神式还没施展,输得实在很不服。”
楚无情笑道:“不施展也罢,莫九娘是你们的总寨主,尚且败在我的剑下,你一个小喽哕,济得什么事。”
胡大彪哼了一声道:“那倒不见得,九华剑式是因人而施教的,各有所长。胡某专攻那三式神剑,除了社主知道虚实,能够化解外,天下还没有第二人能躲得过。”
楚无情一笑道:“这么说来,你在九华剑社中该是第二把交椅了,怎会委屈到做个水寨的堂主呢?”
胡大彪道:“九华剑社中只有社主一人精通各种剑式,某余的人都是各擅一技,胡某的资质只能专攻此三招,算不上是顶尖人物,这也不足为奇。”
楚无情道:“黄三谷在泰山剑会上败于我师长之手,可见他们那些剑法并无出奇之处。”
胡大彪不服气道:“社主浸淫剑道数十年,精擅各种奇招妙式,自然不能把精力用在一两式上,在追命三神式上,我比他精,在剑法造诣上,我比他差得太多,这是两回事。社主对你们秋鸿剑法已往下过一番功夫,认为我的夺命三神式足可克制,所以才调我来的。”
楚无情闻言心中暗惊,觉得黄三谷对用剑之道,确是已深得精髓,他一个人懂得虽多,新创的精招也多,却并不专研苦练,把心得分授给许多人,专事攻研,以求精纯,然后再集合许多人,成为一个大的整体。
剑道之精,首在火候,但所谓火候,只是对某一些精奇招式的娴熟程度,火候深的人,娴熟的精招也多一点,但人寿有限,智能体力也有限度,虽因资质禀赋之差异,聪慧的人或可进境较速,可是一个人有生之年,绝对无法把所有的招式都精纯到无懈可击的程度。
所谓武林宗派,也是集很多人将一门的技艺分别专攻,黄三谷却突破了这个界限,他多方搜罗招式的变化后,再分别挑选质地优的人从事专攻,一门能兼百家之长,而他自己洞悉机奥深知每一个人的虚实,自然超越这些手下,可是遇到顽强的对手后,只须研判对方的剑路,再派遣恰当的人员出去应付就行了。
这种情形下,他等于把所有属下的火候集于一身,无怪乎九华剑社能在短短的半年内席掷天下。
他如果挑选了四十名手下,每人从事十年苦研,就有四百年的火候,还有谁能强得过他呢?
这个胡大彪是九华剑社专门用来对付秋鸿剑法的,胡大彪所说的夺命三神式,如果施展起来,楚无情不一定会闯得过,幸好阴差阳错,在对方不认识而误认江寒为楚无情的情况之下,更借金猱皮甲之助,而制倒了这个莽汉。
他心中固然吃惊,表面却装做不经意地道:“秋鸿剑法千变万化,你只凭三手剑式就想胜过我吗?”
胡大彪鼓着眼睛叫道:“不信我们再来过,但要等我先喘口气,你刚才一下突击,打得我的头还有点昏。”
楚无情微笑道: “我知道莫九娘带着人去偷袭岷江水寨了,我是乘这个机会来捣毁长江水寨的,又不是来跟你比武,你的妙招留待下次再领教吧。对不起,先委屈你一下。”
说完长剑连指,封住了他身上的几处穴道,胡大彪发觉自己上了当,大声叫道:“你制住我没有用,莫总寨主料到你们可能会来突击,早已准备了一批人,专为对付你的,我还有三个同伴,合练成追命十二神剑,我已经叫人去通知他们了,只要来上两个就够你受了。”
楚无情一笑道:“黄三谷在岭东当众谈起过他训练手下的方法,据说有成就的不过十几人而已,现在怎么一下冒出这么多好手来?”
胡大彪胸无城府,不知道他的套话,老老实实地回答道:“那十几个人天赋特高,所学兼得各家之长,所以才担任较为重要的职务,至于我们……”
楚无情接口道:“你们的资质较差,只能专攻一技,所以才选为送死卖命的材料。”
胡大彪傲然道:“对付你的秋鸿剑法,就不见得是送死卖命,等我那三个同伴来了之后就知道了。”
楚无情大笑道:“我师妹李娇娇兼得三霸天之长,我所学虽以秋鸿剑法为主,也不止秋鸿一门之学,你们只以秋鸿剑法为对象,不是脑筋太死了吗?”
胡大彪也冷笑道:“黄社主只认为秋鸿剑法才值得一观,其他的剑式根本不值一顾,我们的追命神剑也是见到你与李娇娇才用的,假如是别的人来,我根本不用出手,我的这些弟兄也足可应付了。”
这番话说得陈汉声与江寒都颇不是滋味,再者胡大彪船上的十几名汉子虽然见到胡大彪被制,却没有退意,反倒放下小船,采取了合围的姿态。
江寒年轻气盛,受不得激,一摆长剑道:“秋鸿天下第一剑,我不敢往高比,但不见得会怕你们这些鼠辈。”
叫声中跳向一只小船,与船上的一名汉子交起手来,那汉子的武功也不错,但江寒是太极门年轻一代中的高手,白金龙入赘后,又授以东霸天白家的霹雳剑式,造诣自是不弱,几下冲击,干净利落,杀得那汉子回手无力。
船尾操桨的另一名汉子立刻弃桨拔剑上前助战,以二敌一,堪堪维持个平手,这时另外的小船上已有五六人跳上了大船,准备抢救胡大彪,陈汉声不是太极门下,他使的兵器是单刀,也忍不住拔刀应战。
这位总镖头望重一方,刀法辛厉,但也只能敌住三名汉子,而大船上又陆续跳上五六人,可是上船的人更多,差不多近十人了。
楚无情最是冷静,他不参加混战,剑不出鞘,始终在胡大彪身边,有人攻过来,他才用带鞘的长剑拨架,招式平平,运用精妙,而且尽量利用他天赋的勇力,来犯的人砸上他,总是剑折人伤,多半是被他的神力震伤了手腕或是震脱了骨骼,翻落水中,勉强泅水登岸,无力再战了。
一连把四五人打落水后,其余的人望而却步,不敢再上来,转而去攻击李娇娇与陈汉声两人。
江寒终于把两个对手一刺一劈,杀伤在小船上,船中已无敌人,他又跳回到大船上助战。
胡大彪率领的近二十名弟兄,除了一个回内寨报信外,折损过半,只剩下七八个人,被李娇娇与陈汉声江寒等人纠缠住,苦战难脱身,有几个已心存怯意,打算要跳水逃向岸上。胡大彪大叫道:“不许走,大家再撑一下,等内寨的三位头领带了援兵前来,就够他们受了。”
那些人被胡大彪叫住后,只得咬牙拼命。楚无情见己方虽占上风,心中却颇为焦急,因为这些汉子都是寻常打扮,身手却个个不弱,都可列入高手之列,假如长江水寨中的人都是这么剽悍,高强突击的计划恐怕难以行得通。
楚无情喊道:“娇娇,手下加紧点,我们耽误很久了,要争取时间,到里面去看看,不能再拖了。”
李娇娇受了催促后,奋起神威,长剑如虹,一下子又砍伤了三个,这三个人受伤较重,一人断臂,一人伤肩,还有一人则被刺得前胸透背,恐怕难以活命。
江寒见李娇娇得手了,不甘示弱,长剑连闪,将敌一腰砍成两截,这是交手以来第一个当场毙命的。
陈汉声单刀也砍倒了两个人,对方只剩下两个人了,仓皇无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