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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在逼我!”他冲上来,一把将我固定在墙角,呼出的热气扑在我脸上。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一咬牙,狠下心道:“你敢,再不松开我就叫出来,名声算什么,我不要了!”
“好,我也不要了。”他眼也不眨,一字字地道。
娘的,他咋刀枪不入呢,算准了吵出来是我的损失比较大,安朝为保名声,一定会先处理我,至于他儿子,哼,虎毒不食子,这父子二人怎么这般像呢!
“你真的爱我吗?”我忍受着他的狂乱,咽下泪水。
他目光灼灼:“当然。”
我不再挣扎,轻声:“你在毁我,知道吗?你会害死我,为了你自己,害死我,你高兴了,我却尸骨无存……你真的爱我吗?”
他怔了怔,渐渐停下疯狂的举动,然后是长时间的魂不附体,兀自喃喃:“我当然不会害你……可是,可是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长出一口气,结束了,疯狂与沦陷都结束了,趁他出神,我脱离他的笼罩,整理衣衫,才发现早已衣不蔽体,仅剩的几片残留的布料,如同尊严,少得可怜,耻辱吗?当然,更耻辱的是方才差点意乱情迷,因为太久没有男人?这样的凌辱,都能使身体兴奋,如果不是那点儿理智,再晚一些,恐怕后悔都来不及。
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赌咒发誓说对你情有独钟,死说活说地要你,平日再熟悉再亲近,也不是那么能抵挡诱惑。我不是神,我是女人,健康美丽,很久没被男人滋润的女人,如果说是理智拉了我一把,不如说是道德,可笑,今天才发现,我竟是个道德主义者,再渴望再需要,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初衷,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笑的?
同样是人,男人没有的愧疚感,为什么女人有?
“我糊涂了,是不是?”辰儿靠着墙角蹲下,望着屋顶:“想了不该想的,做了不该做的。”
我抱着自己:“已经这样了……算了。”
“当没有发生?”他转过头,看着我:“当没有爱过?”
我狠下心,强笑:“求之不得。”
“你竟这样厌我……”他摇摇晃晃地起身,目光虚无:“原来我果然做了一生中最错的事。”
什么是错,什么是对?恐怕永远没有答案,也没有永远的对错,或许,每个人都对了,只是老天做错,或许,我们错了,全都错了。
“送我回去吧。”我哀求:“再找件衣服给我……别让人看见咱们这个样子。”
“那是自然。”他仰了仰头,转身离开。
我想了想,叫住他:“辰儿,等等。”
“还有什么要我办的?”他苦笑:“我能为你做的事,真不多。”
我万般酸楚涌上心头,仿佛这几年的不如意处,通通跑出来楸住胸口不放,为了不使他绝望,只得强笑:“辰儿,你是好男人,我不厌你,若是你早生十年,现如今……我是说,别想了,不是你的错,从此都忘了吧。”
他愣了许久,目光漂移到每一个角落,又如浮萍似的漂回来:“忘了……”
“好好过日子。”我潸然泪下:“我这一生就这样了,你还早,别让我半生内疚,凄楚不安。”
他点了点头,仿佛明白了,又仿佛只是敷衍,看了我一会儿,到底是断然离开。
第 42 章
披着月色回宫,四周如往常一样宁静,守门的侍卫像早料到我会回来,没对我的晚归表示出一点异色,例行公事地盘查一番,知道送我回来的是安定王府的人,挥挥手便放行了。
回到寝宫,总算彻底松了一口气,到底是有些做贼心虚,在门口调整了一下情绪,才不紧不慢地入内——安朝少不得盘问去向,不能露出一点儿马脚。
“我回来了。”我先声夺人,给自己打气。
无声无息,四周静得出奇,我不禁奇怪,人呢?进内室,没人,转来转去,最后连茅房都找了,人影也不见一只,要死的去哪了?
难道竟去皇后哪里?我被自己的推测吓了一跳,真是去了那儿?!除了她那儿,要死的也无处可去呀,啊,我出走一天,他一点也不担心,竟然去别的女人那儿寻欢作乐?有枪没子弹也要去,这天杀的男人啊……我一屁股坐到地上,也不管地面多冷多硬,混合了一天的委屈,泻洪似的哭起来,一边望着头顶的宫灯,一边任凭泪水滑落,渐渐风干。
“真是的,不知道白痴会不会传染。”一把幸灾乐祸的声音从身后飘来:“跟你相处真是需要出淤泥而不染的天赋啊。”
我停止哭泣,回身惊叫:“你在哪?”
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从暗出现身:“这招恶人先告状,用得很好,刚准备责备你几句,你倒先哭上了。”
“你,你不声不响躲在那儿干嘛?”我转过脸,拭泪:“我还以为闹鬼呢。”
安朝耸肩:“没夜明珠照屋子,当然暗了,连人也暗了。”
“你越来越像女人了,心眼小得针尖一样,斤斤计较。”我起身,弹去身上灰尘。
他望一会儿天,对女人二字无还击之力,然后两臂相交,看着我:“好好的,哭什么?”
“我为自己哭,行了吧。”我没好气的:“哭我怎么没死在外边,回来还得受你的气。”
他无动于衷:“哦。”
我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与他对视,又发现个子实在不是优势,比人家矮了一个头,于是掂起脚:“你是不是希望我永远不回来?告诉你,我就不!你是我的,沉锦宫是我的,孩子是我的,都是我的!我的!!”
他半张着嘴,诧异地看着我:“没事吧,发烧了?”
“你说,都是我的。”我摇撼他:“说,快说!”
“都——是——你——的。”他搭着眉毛,拉耸着嘴角,拉长声音道。
我基本满意了,放开他:“好吧,现在可以问了。”
“什么?”
“我这一天的经历啊。”我自自然然地:“你不好奇吗?”
“好奇。”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居然能回来,没丢,也没被人拐了,四肢嘛,也还完整,精神有点儿异常,不过在意料之中。”
我惊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一副样子?”
“你还想什么样儿?”他玩味地注视我,抬了抬下巴,像逗只猴:“说说,白天去哪了?”
我定了定心神,淡淡地:“到处逛呗,后来路过辰儿的王府,进去坐了坐,吃了晚饭就回来了。”
“还行。”他微笑。
“什么还行?”我侧目,不解。
他嘴咧着:“还算说了实话。”
我想了想,恍然大悟,奶奶的,居然派人跟踪我,难怪我要出宫,他那么好说话,难怪这么晚回来,他一点也不着急,原来留着后手……这阴险的男人!
“以后少去辰儿那儿,他大了,你又不是老太婆,惹人非议。”他伸懒腰:“睡吧,等你等得腰都酸了,以后再那么晚回来,罚你终身禁足。”
我使了吃奶的力气平息了剧烈的心跳,看来他并不知道王府里头发生的事,说明他对我和辰儿没有疑心,不然不会止于府外,可不是嘛,若不是辰儿表白,打死我也想不到会见这种桃花,为揭过此事,没话找话:“哦?你还等我?真是做梦也想不到。”
他回身,颇为汗颜地:“再废话就把你——”
我巴不得他动怒,人一激动就不冷静了,就失去思考的能力了:“把我怎样?你那杆枪,还能戳得死人?”
“哎呀你竟然欺负残疾人!”他饿虎扑羊似的把我抱起来,再倒拎着,欣赏娇小的我在他高大身形的衬托下辗转挣扎:“隔段时间不整治,这娘们儿就要翻天!”
我头晕目眩,不到一会儿就抗不住了,徒劳地扑腾四肢,像只八爪鱼:“呜……放下,呜……求你了。”
“不够。”他摇头。
“英明睿智,崇高伟大,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史上无敌,千古一帝,皇上啊,皇上,放我一马吧!”我眼一闭,想到什么说什么。
他在我上方大笑,拍打着我的臀部:“青绢啊青绢,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没改掉软骨头的毛病?”
“人家本来就不是硬汉嘛。”我扁嘴。
头终于重新朝上,脚下是坚实的大地,主啊,我终于回归了,无力地捶打着安朝:“要死的,你这个要死的,仗着力气大,尽欺负我,这些年我都被你欺负多少回了?!
“如果我没看错,你不是很乐意被我欺负?”他在我耳边,悄声道:“以前我越欺负你,你叫得越欢畅,那两条腿,缠着人不放,牛筋似的。”
“呀!”我红了脸,像被人脱光了扔油锅里暴炒,周身火热:“别说了,你想羞死我呀?”
“小嘴吧嗒一动,说‘我还要’的时候,也没见怎么羞。”他抬起我的下巴:“人家说女人骚不骚,看嘴就知道了,厚厚的嘟得跟樱桃似的,最要不够。”
我抿了抿厚实的樱桃小嘴:“胡说,我怎么没听过。”
“人家还说啊,那身材丰满的,不见得怎么难打发,最难打发的是那种瘦瘦的,白白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一要起来,那真叫个没完……”
这是诽谤,赤裸裸的诽谤,没有依据,完全没有科学依据!我冷笑不语,任他作怪。
“怎么,你不信?”他正色道:“真该把良州睡过的那张床搬来啊,都松成什么样了,一睡上去都能给你唱小曲呢,咯吱咯吱的,你再畅开喉咙,抑扬顿挫的这么一开嗓子,它是伴奏,你就是主唱啊!”
我再也忍不住,人品爆发:“不许你这么说我,就不许!”说着,揪着他的衣领。
“你还想动手?”眼瞪如铃,反手揪住我,举了起来,双脚顿时离了地面,我再次吃亏,哪里肯依,使足力气,以进攻为防守,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