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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手。你不是鬼界的,你是在人间长大的,难道你还不明白‘友谊’这两个字重过千金,贵过万银吗?假若你自认可以忘掉刘灿利对你的所有真情,那么你就下手吧,狠狠地插下去吧!顺便——也撕烂那套所谓的誓言!”巩勇全身剧烈颤抖,张君行见情势不妙,忙喝道:“孩子,你别被他们蒙骗了!人世间哪来的真情?快点下手吧!”巩勇耳边一片混沌,他只听得见一种声音,那是刘灿利声若游丝的最后关怀:“巩勇,回来吧——还来得及啊——我们还没成为第二个‘校园双雄’啊——巩勇——回头是岸啊——回来吧——回来吧——” “啊——”巩勇痛苦地大叫一声,将刘灿利狠狠抛出,自己抱住脑子痛苦地蹲下来。巧儿连忙冲上去,小心翼翼扶起刘灿利来,哭道:“你没事吧?” 张君行大怒道:“你真是不争气!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要沾染了那些人间的恶习,想不到你还是这么疏忽大意?!”何健飞瞅准这个空隙,突然发出法宝,大吼道:“张君行,我就不信集紫金钵、普陀金莲和龙泉剑三者之力也不能奈你何!!接招——”只见三道夺目耀眼的金光分上中下三路朝张君行迅疾飞去。张君行刚才心神纷乱,怎么料得到何健飞会在这当时发招,眼看已经来不及避开,何健飞心中暗喜:“这下解决掉一个了。” “啊——”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何健飞站在当地呆若木鸡。他万料不到张君行竟这样灭绝良心地把巩勇当成靶子,活活替它接了这三道金光。张君行象丢破布一样把巩勇丢在地上,“嘿嘿”笑道:“何健飞,我们下次再一决死战吧。告辞了。”何健飞怒吼出声:“不要走,你这畜生!”张君行却已不见了。 “巩勇——”刘灿利不顾身上疼痛,扑了过去,哭道:“你怎么样了?巩勇——”大家都围了上去,各自垂泪。巩勇猛力咳了几下,吐出一大口血来,面上出现一丝惨笑:“哭什么呢?我是个坏人,又是个野孩子,有什么值得你们哭的呢?”刘灿利泣道:“不,巩勇,我虽然知道你是个孤儿,但我从来没这样想过你。你纵然无父无母,但是样样做得比我好,我只有更加钦佩。我真的,从来都只有钦佩你。”何健飞缓缓道:“没有人这样看你,就算有,也只是,也只是极少数,这时也应当被你的优秀扭转了。为什么不换个角度去想想,他们是在嫉妒你,你何苦一直苦苦折磨自己。”巩勇叹口气道:“我的确是做错了很多事,但是,我最起码没有做错一点。” 说着,用万般不舍的眼光看着刘灿利喃喃道:“我毕竟不后悔,我毕竟不后悔……” 刘灿利本已哽咽难言,听得此言,再也抑制不住,放声大哭。巩勇道:“不要哭,你跟我说过的,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轻弹啊——”说到这里,眼眶里也渗出两滴大大的泪珠来,慢慢地顺着脸庞流下来。 忽然巩勇勉力直起腰来,气若游丝地望着李老伯低低道:“我知道问这个问题很不对,但是我还是想知道答案。你也见过我们的治理方案,不知道有没有资格当得上‘校园双雄’第二?”李老伯含泪道:“当得上,当得上,我早就把你当第二了。” 巩勇脸上突然起了一片润红,显然非常高兴,何健飞却知道他是回光返照,再也看不下去,退出来呆呆地望着人群。只听巩勇接着道:“阿强前辈离开了,我也准备要离开了,那么,是否‘校园双雄’永远逃脱不了生死相离的悲剧圈套?”李老伯怎么料到他会问出这一番话来,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巩勇已淡淡一笑,蓦地用尽全身力气朝天大喊:“爸,爸,儿子来陪你来了!”刹那间双眼一闭,身子软软地倚在了刘灿利的怀里,从此彻底离开了这个给他无比荣耀和愤怒的校园。刘灿利一怔,只觉眼前一黑,顿时不知天地何处,一片混沌。
2006…5…4 23:43 否定的精灵
第十三章
见刘灿利伤心过度昏了过去,巧儿吃了一惊,连忙协同李老伯把他扶到铜像下休息。徐传再也忍不住眼泪“扑哧扑哧”流了下来,孤星寒脸色惨白,久久不语。他们两人都误以为巧儿喜欢的是何健飞,谁知上天却开了个大玩笑。尤其是孤星寒,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心意相通,将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如何说挥剑断情丝就能断得了的?何健飞却暗暗心惊,他万料不到巧儿看上去这么天真单纯,却暗藏不露,倘若让巩勇早知道她喜欢刘灿利,结果很可能不是这样了。对于那两位为情所伤,何健飞也找不出话来安慰。于是,广场上只剩下一片静默的抽泣声,是对死者的追悼和对自己命运多桀的悲痛。地上,倒下的孙中山铜像仍然微微地笑着,樱花漫天飘扬过来,轻轻覆盖在这位伟人的衣服上…… “阿弥陀佛,戒忍大师和天机道长已经带领大家来到学校外面,有请何健飞师叔等出去迎接。”一个小和尚突然出现合掌对何健飞道。何健飞连忙忍住悲痛,叫人搀着刚醒过来的刘灿利一起来到学校外面的一座大屋中。戒忍大师见大家眼都红红的,人群里已经不见了巩勇,点头叹道:“都是天命啊,孩子,你怨不得人。”何健飞抢上一步道:“大师,那冤魂有女鬼帮手,厉害异常,连金莲和龙泉剑也镇压不住。” 心里却想:大师肯定是老糊涂了,明明知道有女鬼后面撑腰,还叫我们去收服,差点送命。戒忍大师道:“我何尝不知道?只是你们当中注定要有一次血光之灾,灾数已完,时机亦到,老衲现在和天机道长在外面已经布下乾坤八卦阵,女鬼的法力受到牵制,我再给你迷魂金粉,你把那冤魂引出来就地诛杀,了却一桩孽缘。”何健飞尚未答话,孤星寒已出班道:“弟子愿领慈命,进去引它出来。”何健飞一愣,他不知道孤星寒心中已经做了一个重大决定,戒忍大师见是道家第一弟子,焉有不肯之理,于是孤星寒便领了金粉和罗盘出去了。戒忍大师又对何健飞道:“诛杀冤魂之事不是我等劫数,所以我们不便出面,你们只到校门外等着就是了。老衲与天机道长在此供奉圣物。”何健飞心中一动,他曾听师父说过,道佛两门各有镇教圣物,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想不到这次有缘得见,当下也领命而去。 来到校门外,何健飞把金莲给了巧儿道:“你那儿有个刘灿利,这个拿去护身。”把龙泉剑给了徐传道:“我不如你会用道家法器,这剑还是你拿应手些。”又吩咐阿强道:“李老伯就拜托你了。”自己还是手持紫金钵,众人于是静静站在校门外等候孤星寒的出现。 不多时,校园里有了动静,一股漆黑的怨气在上空盘旋直向校门而来,接着孤星寒气喘吁吁地跑出来拍掌道:“来了!来了!准备!准备!”果然,那个丑陋的木偶昏昏沉沉来到了校门外,孤星寒立即用结界封住了校门。何健飞厉声喝道:“张君行,你还认得我们是谁吗?”张君行被他一喝清醒,见已经出到外面,才醒悟原来中了诡计,破口大骂道:“宵小之辈,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算什么好汉?”何健飞冷笑道:“那你呢?用自己的孙子来当箭靶,又算哪门子的好汉?废话少说,我们已经压制了整个校园,你可再没有机会叫帮手了。”张君行一愕,仰天大笑道:“何健飞,你太嚣张了。你不要忘了我现在是‘人躯鬼心’,还有血色诅咒的力量,你根本斗不过我。”何健飞悠悠道:“是这样吗?”突然举起紫金钵照住张君行,朝徐传道:“还不放剑?”徐传依言放剑,剑尖直没入张君行的头颅三寸,张君行只觉全身酸软无力,大骇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是‘人躯鬼心’啊” 何健飞缓缓道:“不错,我是打不过‘人躯鬼心’,但问题是你根本不是典型的人躯鬼心。日本法术界为了灭绝这种鬼体形式,严禁任何关于这类的详细描写流传出去,所以巩勇也只是听到传说中它们的法力,而不知道如何去完成。可是,日本有个作家大田龙一,他曾经写过一本书,叫《日本灵异现象大观》当中就有提到人躯鬼心的现象,但是由于法术界不合作,作者也始终不知木偶的做法,于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拍摄了一张人躯鬼心的照片作为文字说明。由于是黑暗中,况且烟雾弥漫,照片上的人躯鬼心只看得出一个模糊的形状,它下身是标准的木偶形体,上身则是一堆乱发和两个空洞的眼窟。巩勇看到了这张相片,便误认为是做个木头的头颅装上去就行了,并找来死人的头发插到头颅上。你的孙子真是个聪明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没错,完美地符合了人躯鬼心的环节。但是,他没有做最后一节,也就是人躯鬼心做法中最重要的一节。那就是——必须把头颅挖空装上那个头发所有者的血液。大田龙一没有做说明,巩勇也完全不知道这节,所以最后谢天谢地我还有能力收服你。” 张君行恍然大悟,然后咬牙切齿道:“就算如此,我还有‘血色诅咒’力量,你不可能打得赢血色诅咒的。”何健飞道:“不错,我也打不赢血色诅咒,可是你犯了跟你孙子一样的错误,你只猜出了它的前半部分。”张君行迷茫道:“前半部分?” 何健飞点点头道:“而我只猜出了后半部分,如果你肯将前半部分告诉我,我也会很乐意把后半部分告诉你。”张君行大笑道:“我已是你瓮中之鳖,说什么乐意不乐意,你既然想知道,我也不妨告诉你。你看过那几个血字吗?”何健飞道:“我曾经在相片上见过。”张君行道:“那你可曾注意到那血字的书写是很特别的?血字用了当时还不普及的简体字,除了钩处是连笔的,横折竖折都是分成两笔来写的,这跟简体字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