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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玛莎打断道,“你在说VJ常缺课去实验室?”
“不错,”雷明顿先生说,“长期如此。VJ在实验室的时间远比在学校多。”
“上帝!”玛莎掩面惊呼。
“我要你们留在车里,”维克托透过挡风玻璃朝格普哈特家的一幢二层楼房望去时,对VJ和菲利普说。他怀疑砸VJ窗户是被他停了职的格普哈特干的。
“插入钥匙,至少我们可以听听音乐。”VJ在旁座上说道。
维克托扭了下钥匙,收音机里立刻传出VJ所选波段的激越的震耳欲聋的摇滚乐。
“我一会儿就回来。”维克托推开车门,朝房子走去。
半路上他觉得似乎该给家里挂个电话,转念想到实验室丢失的精密仪器,可怜的职工工资被侵吞以及VJ窗子被砸等事,维克托怒从心起,快步坚定地朝前走去。跨上前门阶梯,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喂!”维克托叫道,“有人在家吗?”他推开门。
客厅的情景令维克托顿然失色。这里活像屠宰场,格普哈特和他的父母、妻子及三个孩子倒卧血泊,尸体上弹痕密布,惨不忍睹。凶手肯定刚刚离开,枪眼处还在往外冒血。格普哈特本人中弹最多,半个头已被子弹打飞。
维克托挨个检查,直到确信无人存活时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挪到电话机旁,拨通了警察局。
维克托决定出去坐在车上等警察,再多呆一刻他准保会昏倒。
“我们稍等片刻,”维克托坐进轿车大声说,尸横遍地的惨状在眼前晃动,“屋里出了点事,警察马上就到。”
“等多久?”VJ若无其事地问。
“说不准。”
警车旋即呼啸而至。维克托又下车徘徊,半小时后一名便衣走出门找到他。
“我是马克·斯卡德中尉,”便衣警察说,“我想他们已记下了你的名字地址。实在太惨了,现场就像毒贩间的黑吃黑报复。”
“找到毒品了吗?”
“没有,”斯卡德中尉吐出浓烟,“基本排除情杀可能,凶手下手很狠,至少有两三人同时朝屋里开枪。”
“你们还要我呆多久?”维克托问。
斯卡德中尉摇摇头:“你随时可以走。”
夜幕降临,玛莎驱车回家,她停车时发现车库门上悬挂着一个球形东西。
“啊,我的天!”当玛莎看清门上的东西时禁不住失声尖叫,差点呕吐。她家的猫咪被绞死后钉在门上,尾巴上系着用打印机打的字条:奉劝你好自为之。
玛莎捂住嘴跑回家反身锁上门,心狂跳不止,找到正在打扫卫生的女仆拉蒙娜,问她是否听见门外有怪声。
“中午时分我似乎听见一些动静,开门看却没人。”
“没有汽车声?”
拉蒙娜摇摇头。
玛莎挂通了维克托办公室的电话,对方说他已离开。她倒了杯烈酒压压惊,刚呷一口就看见了维克托的轿车车灯。
维克托在车库前停车下来后,拖着沉重的脚步跟着VJ和菲利普走进家。
玛莎冲他大声道:“我猜你是没看见我们的小宝宝给钉死在车库门上,对吧?”
玛莎迅速抓起照明灯,引维克托出门,他一下看到了钉在车库门上的猫咪。
“我原以为你真能处理妥同那些爱找麻烦的人的关系呢!”玛莎双手背着注视维克托厉声道。
维克托转开身,既不忍心看被折磨死的小猫,也不敢正视玛莎的眼睛。
“先是匿名电话,接着玻璃窗被砸,现在小猫又被勒死了,”玛莎气愤地说,“下一次会是什么呢?”
“咱们报警。”维克托振作精神道。
“咱们最好雇个保镖。”回到屋里之后,维克托又对玛莎说。
“VJ也看到猫咪被钉死了。你猜他怎么说?他说再买一只得啦。”
“像成年人的理智口气。”维克托说。
“猫跟我们好多年了,他总该表示出一丝惋惜和痛苦吧,谁知他竟这样冷漠无情。”她说着潸然泪下。
待维克托开口讲述发生在格普哈特家的惨剧后,玛莎才止住泪水,把下午拜访雷明顿校长的事告诉了他。
“我从未作过让VJ缺课的决定!”维克托大吃一惊,一口否定。
“从没写过条子让VJ缺课呆在实验室里?”
“绝对没有。”
“问题就复杂了。”
“他的确爱上我的实验室来,每次总说是学校让他多做些实验。由于他学习成绩一直很好,我就没在意。他常出入那里,和大伙混得也很熟。”
“咱们应该找VJ谈谈。”玛莎提议。
“不反对。”维克托附和。
听见门响,VJ立即将翻开的一本厚厚的珍贵集邮册合上插进书架。
“我们想同你谈谈。”玛莎开门见山。
“行呵,”VJ平静道,“谈什么?”
玛莎鼓足勇气诘问道:“我今天去拜访了你们学校的校长,他说你常交给他由你父亲签字的请假条,同意你离校去父亲的实验室,对吗?”
“不错,”VJ泰然承认,“我对撒谎表示道歉,很对不起,这事给你们带来烦恼。但这一切都是无意的。”
VJ主动认错,这种成人才有的先发制人的做法令玛莎措手不及,她抬头求助地望着维克托。
维克托忙接过话头:“如果你觉得功课太简单,完全可以跳级,这种事不乏先例,有像你一般大的孩子已高中毕业考入大学,甚至读研究生的。”
“可他们大多被当成畸形人看待,”VJ冷冷地回答,“何况我对学校的许多内容不感兴趣,实验室要有趣得多,我想当研究员。”
“你为什么不找我谈谈呢?”
“我觉得这是件简单的顺理成章的事,”VJ说,“如果实话实说,怕你不同意。”
玛莎耸耸肩说:“好吧,这事我们以后再谈。”
两人随即离开VJ的房间。
第九章
维克托刚走进办公室坐下,秘书科琳递上一份报告,说:“这是关于赫斯特情况的调查报告,调查刚开始就已发现许多不正常的事,他们认为应该向您汇报。”
“谢谢,你真是个好信使。”维克托扫视着内容。“还有其它消息吗?”
“投票决定是否出售股票的董事会议定于下周三开始。”科琳递上一份备忘录,并在他的台历上注明。
“就像受邀参加俄罗斯轮盘赌。”维克托接过,又问,“接到安全部门的电话了吗?”
科琳摇摇头。
“我希望你使出绝招,查清昨天中午时罗纳德·贝克曼、威廉·赫斯特和莎伦·卡弗在哪儿?”
科琳作完速记,等维克托再作指示,看见他无所表示便出去了。
半小时后,科琳回来报告:“昨天一整天,贝克曼博士和赫斯特博士都在公司,但午饭时没人在咖啡馆见到赫斯特博士,天知道他上哪去了。至于卡弗小姐,我一无所获。”
维克托道了谢,向保镖公司打去电话,给家中雇个保镖。
科琳回头递给维克托一份清单,上面开列出到目前为止从格普哈特手中丢失的设备名称。
维克托的目光往下移:缩多安酸合成器,闪烁计数器,离心分离机,电子显微镜……
“电子显微镜!”维克托失声大叫起来,“这么贵重的设备怎么也丢失了!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丢失了这么多东西,我们的会计和安全人员一定有问题!”
直到中午时分,维克托才离开办公室朝实验区免疫部走去。
两个小孩在同一时间患上同一种脑细胞恶性分化症而死,维克托只能推测不是出于偶然原因。
他伸手抹了把脸,又挠了挠头发。格普哈特全家惨遭杀害,除掉通过基因工程的天才孩子,对他家安全日益上升的威胁手段,公司财产被盗——在这一连串看来毫不关联的事情的背后,是否隐藏着一种不可告人的可怕计划?
维克托一想到这其中可能存在的某种内在联系,不禁心惊胆颤,寒毛直立。VJ有危险吗?如果真有一只魔手伸向VJ怎么办?怎样保护儿子呢?
维克托走进实验室,来到关着两条实验小白鼠的铁笼前,看看注射脑细胞恶性分化病原体的老鼠怎样。他惊异地发现一只已死,另一只也陷入昏迷。
维克托取出死掉的小白鼠走进解剖室,锯开头盖骨,受到挤压的脑组织立刻膨胀出来。他小心地取出部分脑组织正准备作切片,这时电话铃响了。
“弗兰克博士,我是菲尔·莫斯科恩,路易斯让我告诉您有人闯入了我们计算机内存。”
“我马上就到。”维克托说完放下切片了作,关掉灯匆匆离开实验室。
计算机中心不远,几分钟后维克托赶到。
路易斯径直朝他走来,说:“看来闯入者对路径很熟,他已闯入7分钟,但愿不会给机器设置障碍。”
“能知道他在系统哪个位置吗?”维克托问。
“他正进入人事档案,”路易斯说,“他先做了数据压缩,然后想闯入购销档案,因加密没能进去。”
“人事档案?”维克托认为闯入者很像计算机专业杀手。生物基因工程是竞争激烈的领域,很多人梦想赶超齐默拉这样的顶尖公司,但一个真正的对手想闯入的是研究领域,而不应是人事档案。
“我们跟踪上了!”手持对讲机的助手高声叫道,脸上绽开笑容。
“很好,”路易斯说,“我们已查出对方电话,正在核对名字。”
“谁有纸?”—会儿,手持对讲机的人叫道,随即在别人递来的一张纸上飞快地写下几行,递给了路易斯。
路易斯一看突然脸色发白,又一言不发递给维克托。维克托接过纸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纸上写的竟是他的姓名地址!
“这不是开玩笑吧?”维克托抬头看看路易斯,又瞧瞧其他人。没人吱声。
“您的计算机通常没加密码?”路易斯打破沉寂问。
维克托细想后,好半天才尴尬地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