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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看”与“吃”的性服务由于空间狭小,床上事相当公开,所以笔者在“入住考察”时无意中发现:有一个白天来的嫖客,似乎根本没有性交就走了。但是小姐显然是上床了。后来又发现了类似的两例。笔者莫名其妙,就刻意地去询问小姐。在陆陆续续的访谈中,笔者才获知,这就是此地的一种“光看不练”的性服务。
它的主要形式就是小姐允许客人观看自己的阴部。小姐有时脱掉裤衩,有时只是扒开一些;有时是在陪舞之后,有时是在白天;有时是为了吸引客人继续做下去,有时却是单独进行,不许越过“雷池”。
据两位小姐分别说,这本来并不是一种独立存在的服务,而是因为有一些客人(主要是民工) 实在太小气,肯出的钱少到5元10元。小姐既怕“掉价”,又觉得“小钱也是钱”,于是就想出这么一种方式来。
不过,肯这样“消费”的男人也并不多。一般人都认为这是小姐在变相抬价,或者是不肯落价的推辞,所以往往谈到这里就扭头走了。
至于愿意掏钱“光看不练”的男人是怎么回事,一位小姐说不知道,另一位则很鄙夷,认为不是有毛病,就是他自己过后再去“打自己的炮”(自慰)。
那么这样的客人有什么特点呢?前一位小姐说,有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曾经陆续要求她这样做过三四次。他说本地话,说是有老婆,穿得不错,不像是民工。
后一位小姐对这个话题则根本不屑一谈。
还有另一种比较出乎笔者意料的情况。
据4位小姐在聊天中分别地、零零星星地说,还有一些身为原当地农民的客人,要求进行男对女的口交。这使得小姐也很惊讶,做的时候觉得很勉强。结果,至少有两个这样的客人甚至肯于多付10元或者20元钱。据小姐说,这样的男人都是跟黄色录像学会的。
可惜,小姐们几乎是完全不谈“生意”的细节的。别处如是,此地亦然。这倒不是因为小姐们害羞,而是由于她们跟嫖客恰恰相反,一点也不觉得这样的细节有什么刺激,从来也不会因此而兴奋,所以也就丝毫没有去谈它的需求。所以,笔者无法获得进一步的资料。
这些情况之所以值得记载,不仅仅是因为具有个体性行为研究的意义,更是因为在笔者过去的知识储备里,男农民阶层被认为是极端反感这些“变态性行为”的。
据说男农民认为, 玩什么花样都不如直接插入好。 因为只有那些没本事插入的人(阳萎),那些我不到女人的人(穷光蛋或者丑八怪),才会去做“馋死眼睛急死卵”的观看,以及“吃污水”的男对女口交。
笔者这次所发现的上述情况,虽然无法据此做出统计,也无法推断是否纯属偶然,但是却可以提醒自己:对男农民阶层的性行为的变化,是不是估计得太小了?
对广为流传的黄色录像的性行为示范作用,是不是也估计小了呢?
三、“外来鸡”冲击波笔者在上山的路上,曾经迎面遇到过两位花枝招展的下山小姐,很像是在别的地方见惯了的那种住在大饭店里的卖淫女。当时笔者有些诧异:没想到这穷乡僻壤里,还有如此“高档”的小姐。
上山之后的第一天,也陆续见到了几个这样的小姐。谁知开始挨门挨户地探访娱乐场所与投宿场所以后,笔者却惊讶地发觉,这些场所里那些等客的小姐们,竟然没有一个像路遇的那两位。而且,平心而论,这些等客的女人,根本称不上“小姐”,倒像是乡下大姐,甚至像是村里大妈。'4'
于是笔者赶快找人询问,终于陆续地弄清楚了原委:
有一些从外地远道而来的洞主或者打股人,尤其是来自沿海地区的阔男人,常常“自带口粮”;就是自己带一个女人上山,而且往往一起在山上居住一段时间。
这种情况随时都有,随处可见。在笔者考察期间,这样的女人总有十几个。
据指挥部的干部说,这些女人其实也是“鸡”,只不过被“包”了(所以暂且把她们叫做“外来鸡”,而本地等客的小姐则暂且叫做“本地鸡”)。从一般人的角度来观察,这些女人的妖娆和扭捏作态,也确实不像是良家妇女。尤其是山上的“本地鸡”常说:我一眼就知道她们也是干这个的。'5'
不过这些“外来鸡”确实年轻美貌,善于打扮。尤其是那种“城里鸡”的气质和作派,使得当地的那些“原农妇小姐”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这些“外来鸡”虽然并不在山上卖淫,还总是显出高人一等的神气,但是她们都喜欢在羊肠小道上招摇过市,而且衣着一般都很暴露。结果这在当地社区激起了一些波澜。
一般民工觉得多了一种“西洋景”可看。有时他们会一排排蹲在棚子门口,翘首以待。山外小姐一来,几十双眼睛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但是小姐过后,他们虽然也目光追踪,却从来听不到任何一声评价。然后,他们就若无其事地、默默无语地各做各的。 这样的场景,笔者遇到过4次。如果来点文学描绘的话,山里男人这种似自卑又似自尊的群体反应,真让人觉得有点惊心动魄,对于山上的潜在的嫖客来说,不但性梦恐怕多做了不少,而且再跟“本地鸡”
谈交易的时候,似乎也可以更加理直气壮地压价了。
本地小姐最恨的就是这个。而且有的小姐说,非但是压价,居然还有一些“烂仔”跑到我们这里来要“开苞”(嫖处女)。笔者曾经亲耳听见一位本地小姐在大骂一个嫖客(那嫖客前边说了些什么却没有听到)。
当然,这种自带小姐的做法,可能也是后来人学习先行者的结果。有几个山上人都提到过这一点。这也可以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本地小姐的那些特点:自产自销,价低质次。
第四节 “性产业”的经营管理一、提供服务的方式在这方面,这个金矿区里的“性产业”,与其他地方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小姐们都是从提供“三陪”开始,争取最终把客人拉上床去。
但是当地却并没有“三陪”这样一个词汇。笔者询问过许多人,都不知道有这个词,更不知道它的意思。当然他们都知道,直接的嫖娼卖淫是犯法;但如果仅仅是小姐陪着吃饭、唱卡拉OK、跳舞、洗头、按摩等等,没有人认为是犯法,就连指挥部的干部也不认为是犯法。
笔者曾经分别询问过3位干部: 你们省里对“三陪”、异性按摩等等活动,有什么规定?他们都说不清楚。有一位干脆明说:天高皇帝远。不管省里有什么政策,也得根据我们的具体情况来执行。'1'
以“三陪”的方式来拉客,是在当地“性产业”的发展过程中,“官民互动”
的产物。
按照干部们的说法,过去那种“窝点独立门户、卖淫直截了当”的纯粹的、公开的性交易,一直是各级政府严厉打击的重点。没有什么基层政权敢于真的包庇纵容,顶多是一些干部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睁一眼闭一眼,而且政治上的风险很大。
因此,指挥部一上山,就坚决打击这种直接卖淫。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这种现象已经看不到了。
干部们认为,这就是禁娼成功了,就是我们的政绩。也就是说,是政府的禁娼迫使老板们采取现在这种“以三陪掩护卖淫”的经营方式。否则,他们才不会这么老实,肯定想挂牌子开妓院的。
老板们则有另一种说法。他们认为,政府的打击固然起了很大作用,但是过去那种直接卖淫,其实并不是最好的经营方式。它太单一了,市场反而并不大,因为有许多客人需要事先过渡一下;而且越是有钱、有经验的客人,越要求这样的过渡。
尤其是,单纯的卖淫不会有什么“连带收入”,可是投资却并不一定少,经济上并不划算。所以说,现在这种“先三陪,后上床”的方式,其实是一种多种经营,是拓宽了市场。凡是搞过这方面经营的老板,都已经从实践中懂得了这个道理。即使政府不打击,大多数老板也一样会朝这个方向发展的。
上述认识,并不是座谈的产物,干部和老板也没有什么理论上的总结。这基本上是笔者从跟他们的不断聊天中总结出来的。但是不管怎么说,目前这种“三陪+卖淫”的方式确实已经成为最主要的,甚至是惟一的经营方式;而且政府也确实没有像严厉打击直接卖淫那样来对待它。
二、老板从性交易里获得的收入1。老板直接获得的收入一般来说,一个客人打一炮,要交给老板15元钱。如果老板的场所好一些,要交20元。不过老板一般并不直接收钱,而是由小姐额外收下以后,再转交给老板。
如果小姐“陪夜”的话,老板一般开价50元,还价可以是30元。这钱,一般是老板亲自来收,不过名义上是收取住宿费。一般来说,单纯的住宿是10-15元,因此老板从“陪夜” 里直接获得的差价也是15-20元 '2' 。也就是说,无论客人是“打炮”还是“陪夜”,老板从中获得的收入都基本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笔者的询问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正面直接回答,因此只能推测一下。
对小姐来说,打炮的时间短,陪夜的时间长,因此小姐陪夜当然会多要钱。可是对老板的收费来说,二者却并无差别。这是因为,陪夜一般都发生在半夜到清晨。
在这段时间里,除了那个被陪夜的男人,不会再有别的客人来“打炮”了。因此老板不会由于那人玩的时间太长而损失其他“打炮”者的“应收款”。
换句话说,小姐收费所依据的是自己付出的时间;而老板的收费依据却是小姐付出的次数。所以笔者很怀疑:山上的一些店老板并不是没钱,却不肯扩大棚子以增加住宿空间,可能就是因为老板懂得,小姐陪夜不陪夜,我收的钱反正是一样多。
还不如没地方位,迫使嫖客只能“打炮”、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