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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他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唐钰望着远方,沉声道,“该断的就断吧,我如此、你更要如此。”
我苦笑道:“若我有你一分决断,今天也不至于如此拖泥带水、狼狈不堪。”
“反正我想说的你都明白,我就不多说了,保重。”说完唐钰施展轻功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心里有些不舍,又有些羡慕。虽说我与他接触不多,此人性格又甚是古怪,但也确实当我是个朋友,临行前还来与我道别;又想,若我此时也一咬牙,学他来个不告而别,恐怕自己会少很多烦恼吧……
我转身正想走回大殿,没走几步便见太子正站在不远处阴森森的看着我。
何必当初
太子冷承德望着我的眼神就像蛇望着猎物一般,让我极其不舒服。我慢慢移动了一下脚步:“不知殿下有何赐教?”
“我这人最恨的就是别人骗我。”冷承德缓缓向我走来,每走一步地上就裂开一个洞,甚是诡异。
我后退一步,知道他是在运那碎玉神功,心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他了?又想这太子冷承德有个癖好,就是从来只对处子动手,我摆明已经是冷至超的人了,他绝对不会想要我。只是看他现在这样子,分明是来者不善,这里是他的大本营,我又不能动粗,只能在尽量拖着他,再想办法逃走了。
于是我朝冷承德笑了笑,道:“殿下说笑了,雪砚何时骗过殿下?”
“五年前我曾经在冷宫见过你,”冷承德随手摘下旁边一朵盛开的昙花,又揉碎,“那时的你已经像这含苞待放的花儿一般美丽,让我恨不得想好好的疼爱你一番。”
明明是在称赞,可我只感觉毛骨悚然,只想赶紧离开。
“殿下是不是记错了,雪砚不记得曾经见过殿下圣颜啊。”我试着移动脚步,可惜冷承德将我所有的退路都封住了,我只道冷至超、冷亦寒二人武功了得,没想到冷承德的碎玉神功也已有大乘,看来我是小看他了。
冷承德冷哼一声,“你当然不知道,因为我向冷亦寒要你,他拒绝了,说你已经是他的人了,没想到他居然是把你送给冷至超。”
“殿下误会了,”我来不及处理冷承德透露的信息,连忙分辩道,“是雪砚要离开冷宫,与别人无关。”
“笑话,”冷承德显然不相信我所说的,“想当初我对冷亦寒威逼利诱都没能要到你,你是他的人,说走就那么容易让你走么?分明是他看不起我这傀儡太子、要拿你去向冷至超示好!”
我看他一脸杀气不禁暗叫不妙,正想运功防范,却发现体内真气停滞,运行不畅,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我被下药了,罪魁祸首分明就是冷至超那粒所谓的解酒药!
那边厢冷承德恨得牙痒痒,摆明是要将愤怒发泄在我身上。“哼,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说完就挥掌就向我劈来。
要是平时自保是肯定没问题的,只可惜吃了那粒解酒药,我只有竭尽全力向后退了。
只见说时迟、那时快,一条黑影闪到我面前,将我挡在身后,生生受了冷承德这一掌,然后趁着冷承德愕然之际,抓起我就飞出太子府。
我被此人拉着一路狂奔,但见此人功夫十分了得,虽然受了一掌、似乎受了伤,又拉着一个我,仍然身法快捷,转眼间已经离开太子府很远,然后又跑了一段路,终于带着我落在一个院子里。
只见此人一身黑衣,脸上蒙着,连眼睛都快要遮住了,明显是不想让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那人要传音入密的功夫对我说道:“你这段时间就留在这里,不要回瑞王府了。”说完转身就想走。
“等一下。”就算他不露出真面目、用传音入密不让我听到他真实的声音,我也知道他是谁。那股似有还无的冷香,天下间也只有练寒玉神功的人才有。
“你这样装模作样的累不累?”我走过去伸手扯下他的面罩,“在船上你不是毫不犹豫的答应傅青书杀我么?现在干吗又来救我?你又有什么阴谋诡计?我实在厌恶透了要揣测你的心思,我要回瑞王府了。”
“别走,”冷亦寒拉住我的手,月光下他的脸苍白如玉,明显是受了伤,不过却更显得他星眸璀璨、绿鬓如云,“冷至超虽然每一步都算好了不会让你有什么闪失,但你现在回去是众矢之的,太危险了。你还是留在这里,等事情过去了再作打算吧。”
“你是说冷至超他想用我来当貂禅,离间你和冷承德?”
“算是吧,不过我和太子本来就是互相利用,你的出现也只是让我们决裂得更快。”
“你又是怎么想的?”我冷笑道,“冷至超想你当吕布你就当么?”
冷亦寒见我冷嘲热讽也不生气,而是一脸诚恳道:“我和冷至超都是追逐名利、钩心斗角之人,我们算计一切可以算计的,包括自己喜欢的人,但也会尽量保护你的安全。正如之前我知道你和冷至超在一起、他能保护你,我才让傅青书追杀你们;今晚冷至超也是算准我会及时赶到,才会以你为饵。”
冷亦寒见我默不作声,便叹了口气,道:“弟弟,这些年来我对你的感情一直没变,但是我们之间错过了太多,我不知道能否回到从前。何况像我这种人,带给你的就只有痛苦吧。我只是不想你再跟冷至超在一起。我希望你能好……”
“冷宫主,”一把熟悉的声音打断冷亦寒的话语,“别来无恙?我家小雪承蒙你照顾了,我是来接小雪回去的,若无其他事,在下就告辞了。”
冷至超不知何时追了过来,无声无息的走到我身边,伸手牵住我的手,他的手微微有些汗,是害怕我不肯跟他回去吗?也许吧,冷亦寒说得对,和他们这种人一起,实在太累,累得我已经不想挣扎。
“小雪,”冷亦寒低声问道,“你要跟他回去吗?”
冷至超的手紧了紧,我心里一阵冷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跟你回去,太子不会生气吗?”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冷至超道。
“回瑞王府太危险,我会安排其他地方让你先住着。”冷至超柔声道。
我故意忽略冷至超眼中的紧张与期盼,对冷亦寒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他回去吧。”
“弟弟……”
“你的心意我心领了,”我转过身,“可我不想连累你。”
一瞬间,冷至超身上似乎散发出一阵寒意,聪明若他,应该听出我的言下之意。
就这样,我走出冷亦寒为我安排的院子,任由冷至超牵着我的手走了不知多远,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马车,向着未知的地方走去。一路上我和冷至超的没有说话,我是有心事,冷至超则是想如何讨好我吧。
“解药。”
“那个药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你到了住处自然就会恢复武功了。”
不让我逃走吗?真是算无遗策,佩服佩服!只可惜我想走谁也拦不住。
“停车。”我低声道。我的话当然不算话,马车照样往前走。
冷至超看了我一眼,见我一副没有转弯的余地,便吩咐道:“停车。”马车这才停了下来。
我走下马车,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小雪,你会回来吗?”冷至超的声音说不出的孤寂。
我一声不吭、迈腿往前跑,一开始是跑,不知跑到什么时候,功力恢复了便施展轻功就在屋顶上飞驰。我想呼喊、我想找个人尽情的干一架,我想发泄……哀莫大于心死,我以为我对冷至超是个例外,却还是逃不脱被算计的命运;我以为我可以忍受被他算计,却不知事到临头心会这么痛……我该欣喜吧,无论是冷至超还是冷亦寒都是爱我的,可为何他们越爱我、我越受伤害?我该放弃吗?我该一走了之吗?我要怎么办?为什么我不是唐钰?我没有慧剑、我斩不断这情丝,我只会剪不断、理还乱……
我筋疲力尽的跪在屋顶上,悲切的仿佛不能呼吸。人生真的很无奈,为何我要遇上他们?又要我爱上他们?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身世之谜
“你有完没完?”正当我痛不欲生之际,突然从身后传来一把不耐烦的声音,是谁!
我吃惊的抬起头,却不料被一个麻布袋劈头盖脸的罩下来,虽说是偷袭,但我使尽混身解数也无法躲开,然后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被兜在布袋里了。
“你最好不要用真气将这布袋打碎,”外面的人警告我道,“我这乾坤袋你越用真气打它,真气就会反弹到你身上。”
怎么这么像《倚天屠龙记》里面张无忌的遭遇?虽然目前情况不明,但外面那人似乎没有恶意,于是我便识相的不动了。只是我总觉得这人的声音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那人将我连布袋抗在肩上,施展轻功像圣诞老人般向前跑了。我被他颠得头晕脑涨,心想反正现在焦急也没用,干脆顺其自然,加上连日的疲惫伤痛,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感觉有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抚着我的脸——咦?手!
我一下子睁开眼睛,身子“噌”的坐了起来,警惕的看着眼前人,却见眼前女子一双凤目如山间清泉般明亮,眼中泪光盈盈欲流,那相貌与我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多了种楚楚动人、妩媚入骨的美态,世间居然有这样的美人?我不禁看得呆了,想到刚才美人那红酥手还拂过我的脸上,不禁脸上一红。
旁边一人笑道:“阿瑶,你看你美的——连儿子看见你都居然脸红?哈哈……”
这人怎么这么多事!我恼怒的转过头去恨恨的想瞪他一眼,不禁又是一呆:唐钰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会在这!可再一细看,又觉得不是他,此人虽然眉目酷似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