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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匆忙的朝那岔路奔逃而去。
那护院早已被惊得呆了,哪还顾得了其它?手中灯笼落地,他没命似的朝傲
天堡的方向飞逃而去。
黑衣人显然不打算理会这个小小护院,无须犹豫便同样转上了岔路。
听得身后足音渐近,白冽予以仓皇之态飞驰奔逃,真气亦同时急运,化解黑
衣人侵入体内的些许真气。
那黑衣人多半是知道他受了「重伤」而不打算全力出手,可饶是如此,那侵
入体内的邪异真气却仍是让他受了些许影响。若非他早知会受偷袭,只怕方才那
一击便足以令他身受重伤。
心底虽仍冷静判断若斯,外表却已是一派狼狈。他拼了命似的猛逃,却不料
随着小路渐宽,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处断崖。
乍作愕然间一个回身,黑衣人已然来到身前、停步。
微弱月色映照下,那清楚映入眼帘的身影让他猜到了黑衣人的真实身分。
捂住胸口不断喘息间,白冽予对着黑衣人的眸光已是交错着愕然的不解流泄
:「是堡──」
对方显然不打算让他说完。但听冷冷一哼传来,那人身形一个飘前,蓄满劲
力的双掌已然按实少年胸口。
而后,掌劲一吐。本就身受重伤的少年因而猛喷出一口鲜血。身子瞬间失了
所有力道,而就那么被击飞了开……
残弱的躯体下方,是无尽的幽暗。
瞧着少年的身影摔落断崖,黑衣人冷笑一声,而在听到重物落水之声后不再
停留,转身离去。
他所不知道的是──便在少年下坠之时,早已松解开来的银鞭电射而出,首
先卷住崖壁上的树枝减缓堕势,而在落水之前为一道身影结结实实的接了住。
这人,正是本该前往拦截青衣众的白飒予。
接下弟弟后,他一点崖壁飘回关阳操着的小舟之上。后者配合着他的动作将
一块大石推入水中以骗过上方敌人,并松开系绳、操着小舟让其顺流而下。
事情至此已是告一段落。松开了弟弟,白飒予才想说什么,便因他衣上怵目
惊心的血渍而为之一惊:「冽……」
一唤方脱口,便给弟弟一个手势阻止了接下来的话。但见白冽予一坐稳便即
阖上双眸静坐调息,显然是受了相当程度的内伤。
二人知道事情轻重,当下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守着他。
一片夜色之中,小舟顺流而下,而在出了支流后朝候在汇流处、灯火全熄的
山庄座船驶去……待到停妥之时,白冽予也睁开了双眸。一个眼神示意兄长无须
担心后,他首先登了船。二人随即跟了上。
偌大江面上,但见座船静静前行,直至九江分部后方。
由于身分隐密之故,关阳在座船靠近九江城时便先行离去了。白冽予则在换
了一袭白衫后取下面具,「遮遮掩掩」的以「白冽予」的身分入了九江分部……
而这本该「隐密」的一幕,则分毫不差的落入对岸一名潜伏监视着的身影眼
里。
* * *
白冽予的身分本是机密,他的到来,整个九江分部也只有寥寥数人知情。清
楚他真正实力的,更仅只白飒予一人。
──若非计画所需,「白冽予」根本没有出现的必要。
但不论事实真相为何,做戏自然是作足全套的好。故为求保险起见,兄弟俩
住到了同一间房。
想起小时候也曾和兄长同床,本自用着宵夜的白冽予不禁升起了几许感慨。
可还不及更进一步多想,兄长微带严厉的语音便打断了思绪:「你也该说清楚了
吧,冽?」
白飒予先前为「隐瞒」自己曾离开的事实,送二弟回来之后立即赶往现场,
直到刻下才得以回房──而先前对他伤势的疑惑,自也尚未得解。
后者因而抬眸:「嗯?」
如此反应立时令白飒予双眉微蹙,眸中已然带上些许不认同:「你知道我在
说什么。这一招太险了!」
「……险中求胜,不是飒哥常用的手段吗?」
「这怎能相提并论?」
「怎不能?」
略带深意的又是一个反问,白冽予神情间仍是一派澹然无波,可与之相对的
兄长却已是微露不悦。
不只是因为他的反驳,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担心。
今晚接应弟弟之时,那过于残弱的模样让白飒予难以避免地忆起了八年前的
一切。
即使那残弱的样子仅有三分是真,却也足够让他心惊胆跳了。尤其二弟上船
后立即静坐调息,这不寻常的情况更加深了他心里的担忧。
白冽予自然明白兄长的心思。唇间轻叹因而逸出,眸光亦随之缓和了些许。
「先前制住陆仁贾时,我就已感到些许不对劲。只是他功力精纯度远逊于陆
任倚,故一时没能弄明白──陆任倚的掌力十分邪异,显然是出自某一邪派。」
「邪异?所以你才……」
「我的真气似乎正是这等邪功的克星,故虽仍需一番功夫化解,却仍无大碍
。今日若是换了别人来接,即使一时不死,五脏六腑亦将深受其害。」
简单将先前的情况解释了一遍。而换来的,是白飒予面上凝重的神色。
一个邪派高手所带来的威胁性绝对远大于一个普通的高手。尤其傲天堡核心
之人显然出身同门,其背后若尚有更大的势力存在,只怕……
眸光因而对上二弟。「冽,陆任倚等人的身分你可弄清楚了?」
「不,暗青门的资料尚未送到我手中。」
明白兄长的忧心,白冽予摇了摇头,语气一转:「倒是有两件事先前一直未
曾和关阳提过。其中一件,该与飒哥刻下所想之事相关。」
「喔?」
「这也是那日我潜入密道之后听到的。」
简单解释来由后,白冽予将那日三人谈论的「门主」之事告诉了兄长。
后者因而一阵沉吟,神情却只有越来越凝重。
「这么听来,那『门主』该是某个邪派的领袖人物,因故避于海外了。若那
陆任倚当真对其畏惧若斯,只怕这门主远非我俩所能应付的角色……」
「飒哥,你想多了。」
淡淡一句打断了兄长近似自语的低喃,并舀了匙甜汤递到兄长面前。白飒予
因而一愣,虽是张唇喝了甜汤,神情却仍有些茫然。
但见白冽予微微一笑,道:「那嬴川不是说了?他们的『门主』不会再给予
任何援助,且五年后方始回归……不论其背后势力为何,咱们首要之务,是铲除
青衣众与傲天堡。至于陆任倚等人背后的势力及那『门主』之事,且待回庄后再
同爹和莫叔商讨吧。」
一边说着,又是几匙甜汤舀给兄长。后者边听边思索,也没怎么注意便顺着
他的动作又喝了好几口。
也对,目前最重要的是先处理好这傲天堡之事。其余诸事,还是交由长辈决
定来得妥当。
当下领会的一个点头,而在想起弟弟先前的话语之时,疑惑又起:
「那么,你说的另一件事又是什么?」
「……今天一天下来,除傲天堡之事外最能引起你关切的是什么?」
「柳方宇?」
「正是。」
喂兄长喝甜汤的动作仍然持续,神情之间却已染上了某种兴味……「飒哥可
知,所谓四大势力年轻一辈的精英,已有三方到了九江?」
「三方?难道柳方宇是柳林……不对啊!柳胤兄弟该与炽差不多年纪才是。
那柳方宇瞧着比我还大上一两岁……」
「莫要被那『柳』姓所欺。」唇角淡扬:「这柳方宇,正是紫衣神剑东方蘅
之子、碧风楼楼主东方煜。」
「什么?你如何得知的?」
乍听此言,连白飒予都不由得一惊。柳方宇便是东方煜……这事实打柳方宇
出道来从未有人发现,二弟如何能在短短不到半年内立时摸清?
他不觉得柳方宇……不、东方煜会将此事告诉二弟。便是再怎么欣赏,两人
毕竟相识不久、此事又事关重大,将之隐瞒才是合理……可若非如此,冽又如何
能──
见兄长神情之间满是不解,白冽予当下简单将事情因果解释了一番。
「没想到此间尚有这番曲折……」
听罢弟弟的叙述,白飒予的语音已染上几分感叹。父亲与东方前辈的事儿他
多少知道一点,却没想到竟还有一双剑留了下来。
不过……
瞧着那又一次递到自己面前的汤匙,本能的正待张唇,却因想起什么而停下
了动作:「为什么一直喂我?这是你的宵夜不是?」
见他终于真正回神注意到了这一点,将最后的一口甜汤半逼着他饮下,白冽
予面上已是笑意扬起:「我不想喝了。」
语音是惯常的澹然,却让白飒予当场有些哭笑不得。
可对着难得有这等举动的弟弟,怒气是怎么也不会有的。取过他面前已空的
碗放到门外待下人收取,低幽语音却于此时入耳:「……抱歉。」
仅是短短二字,语气虽轻,可之间所带有的情绪却远深于此。
为的,自然是因那过于冒险的行动而让自己担心这件事。
白飒予因而一笑。
「时间也不早了。『李列』失踪的消息大概明天就会传开来,咱们还是趁今
晚好好歇息吧。」
「嗯。」
一声应后,本就有些疲累的白冽予首先和衣上床。白飒予也在熄了灯火后于
弟弟身旁躺了下。
窗外薄弱的月色,清冷……
* * *
九江分部内一派宁静之时,傲天堡方面却早已闹得炸了锅。
东方煜等人在徒劳无功的追了趟青衣众后,回到傲天堡之时面对的,就是李
列遭袭、下落不明的消息。而李列逃离前的那声「白飒予」则成功的让众人怀疑
起白飒予来。只是事情尚未确定之前自然不好妄加指控。故傲天堡众人仍是先行
在事发地点附近大肆搜索一番。
瞧着那盏落地已久、光亮不再的灯笼,以及不远处地面上的点点血迹,东方
煜胸口已是一阵翻腾。
可他仍是压下了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