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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你的计画就真正是万无一失了。」
「话虽如此,咱们在行动间仍须小心为上。」
顿了顿,语气一改:「东方煜说了什么?」
「他已用打算独自查明李列死因为由辞去客卿之位,全力与我方合作。此外
,傲天堡还有几名客卿在他的说服下选择了保持中立……他对李列之死十分自责
,甚至到了甘愿暂时屈居山庄帐下、只求一取『陆任倚』性命的地步。」
「……是吗。」
虽然没见着他的面,可单从兄长的话里便足以让白冽予想象出那人面上的神
情。
这么说起来……计画实行至今,最令他感到愧疚的,或许就是让东方煜因李
列之死而深感自责懊悔这一点吧。
心底因而一阵暗叹,面上神情却无分毫变化。计画再次浮上脑海,连同那最
大的变量一并。
不觉间,已是喃喃低语脱口:「看来,也该想办法同西门晔见上一面了。」
「冽?」
他那一句声音虽轻,可白飒予又岂有听不见的道理?面上立时一片愕然。
这才知道自己心思微乱间竟将那话不知不觉说出了口,白冽予一阵苦笑后,
道:「一时分神了……能否见到西门晔,我也没把握。只是若这般忽视他的存在
,我总觉得不大安心。」
「能让你有此感觉,这西门晔当真是个棘手人物了。」
白飒予虽知这傲天堡之事是出自西门晔手笔,却尚未对此人有任何认识。弟
弟的能耐他是最清楚的,刻下听其如此在意这西门晔,这也才对西门晔此人的实
力有了些概念……「可有需要我帮忙之处?」
「不必。只是接下来几天晚上我大都会以李列的身分夜探傲天堡。希望能因
此顺利遇上西门晔吧!」
「……这么做未免太过冒险了。」
「『李列』已不像先前那般需要隐瞒身分,行动自可大胆些。」
顿了顿,「况且虽说是夜探,可目标也就只有那一处。飒哥无须担心。」
叙述的语音仍旧淡缓,可听着的白飒予却已听出他的坚决。
──而这个弟弟一旦有了决定,向来就不会再改变。
因而,一声轻叹。
「总之你小心为上吧……对了,那家伙可当真来了?」
「不错。虽只是偷偷窥视,但他确实是来了。」
「这么说来,咱们三条计画中有两条该是十拿九稳了。」
「嗯……不过三计之中,还是以对付青衣众之计牵涉最广。如何瞒过傲天堡
调派人手,就需要飒哥多费心思了──此外,为防晁明山趁乱脱逃,飒哥必须在
会议上营造出相当的形势,让他在当天留守九江才是。」
「我清楚。城门关防方面也已着手打点……而今,就等着七日后了。」
言及至此,兄弟俩一个对望,当下都是一笑。
就在七日后了。
七日后,他们不仅要消灭青衣众,更要让傲天堡就此倾覆!
第十三章
夜。
替上一袭黑衣,白冽予隐形藏迹潜入傲天堡内、一路行至内院深处一间小厅
外,而后收敛声息,静伏等待。
连着五日来,他都过着昼伏夜出的生活。晚上夜探傲天堡以图引出西门晔;
白天兄长外出商讨「除寇大计」时则留在房里歇息。「白冽予」本来就是出了名
的大病号,任何人瞧着他每天窝在床上都不会觉得奇怪。
不过这歇息之中,至少有四成的时间是拿来练功的,余下的六成中也只有一
半在歇息。剩下的三成,他则用来订定、检视即将付诸实行的计画。
汗青寨核心有三,他的应敌之计也就分成了三条。
第一条,便是剿灭青衣众、生擒嬴川。有兄长和东方煜出手,加上在他的指
派下早已完成的山寨地形、岗哨分布图,此计虽牵连较广且尤为复杂,却已是十
拿九稳。
第二条,则是诱捕齐百洇──白冽予当日故作隐密地以真实身分进入九江分
部,正是为了这请君入瓮之计。齐百洇对于行动被斥责这点心有不甘,时常暗暗
潜伏山庄四近。眼下傲天堡一方情势不好,如果让他得知青衣众被灭的消息,定
会不惜一切潜入九江分部擒住自己以图扭转局势。
而近日间齐百洇趁兄长不在时的连连暗探证明了白冽予的想法。他甚至可以
感觉到:那齐百洇有好几次都想闯入屋中,却终究还是暂时罢手了。
至于最后的一条计,则是击杀晁明山……靠的,自是死里逃生的李列──
正自思量间,数道足音入耳。听得是晁明山等三人,白冽予当下全心收敛声
息,并功聚双耳仔细聆听。
潜入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西门晔,可既然让他碰上如此机会,就绝没有放过的
道理。
只听小厅里,嬴川的声音首先入耳:「齐百洇,你这几日很是悠闲嘛。」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老大说我和擎云山庄有过冲突,可以不用参加会议的
。」
「不用参加会议和潜入擎云山庄可是两码子事。」
「你跟踪我?」
听自己的行踪为嬴川知悉,齐百洇音调已是微变,「你是在疑心我与擎云山
庄暗通声息?」
「我倒没这么想……我只是担心你一时鬼迷心窍,忍不住对白冽予出手而已
。」
「你──」
「还想否认吗?」
「我是为大局着想!如能顺利擒得白冽予,咱们就有本钱同擎云山庄谈判,
改变刻下不利的局势了!」
「大局?你为的怕是一己之私欲吧。」
「嬴川,你这是什么意思?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这般污蔑我!」
「证据?不知你同那些男妓温存时满口的『冽予』算不算证据?百洇,你以
前对男色可是毫无兴趣的。」
此言一出,不光是齐百洇大受打击,连外头听着的白冽予都是微微一震。
但听得好一阵沉默后,齐百洇才用有些干涩的声音开了口:
「……我承认我对白冽予确实有染指的念头,但轻重之分我还是知道的。我
虽日日去探他,却始终没出手不就为了这个原因?」
说着,语调亦染上了些许苦涩。听他此言,本有些咄咄逼人的嬴川也因而缓
下了语气。
「百洇,咱们几十年兄弟,我虽时常指责你的不是,却绝无害你之心。这白
冽予固然是个好筹码,却不是咱们动得起的……况且门主不也下了令,要你就此
罢手吗?」
「门主又如何!我早就想说了……咱们拼死拼活在这儿打基业,孤立无援也
就罢了,却还得处处受门主的约束。咱们受流影谷所擒之时,门主可曾出过一点
──」
「住口,百洇。」
打断齐百洇的,是先前一直未曾出声的晁明山。
他的语音严厉中带有些许恐惧。
「对于白冽予,我同意你在情况生变时出手擒住。可方才那等不敬的话语决
计不能再提,知道吗?」
「……是。」
连他都这么说了,齐百洇自只能就此住了口。
晁明山的决定无疑是大大帮了他的计画一把。将这一切听在耳里,白冽予脑
海中如此认知方有,心中已是警兆忽现。
当下作势解鞭防备,并自一个回眸──随之入眼的,正是他这趟潜入的主要
目标:西门晔。
但见后者一个手势示意他噤声跟来。白冽予先是故露犹疑,而终究是在不引
起厅中三人注意的情况下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悄声奔驰着。一路行来,西门晔虽领在前头,却刻意配合他的
速度,使两人之前一直维持着固定的距离。他既如此「用心」,白冽予自不客气
,只用上七成不到的力量跟随其后,并自观察起这流影谷未来主事者的身法来。
当然,手中的归云鞭仍然紧握。眸光紧锁眼前青年流泄着一股冷峻气息的身
影。他曾有过西门晔与东方煜的实力在伯仲之间的判断,如今更证明了他所料无
误。
足足奔了好一阵后,西门晔才收住了脚步。白冽予亦随之停下,隔着约五丈
的距离直直望向西门晔。
刻下所在之处,是九江城郊的一块空地。
「你是何人?为何带我来此?」
四下既已无了他人,白冽予遂直问出口,眸中警戒之色有增无减。
瞧他如此紧张,西门晔回过身来,俊美脸孔之上露出了一个深带冷傲气息的
笑:「李兄弟竟能由那等不利的情况下逃出生天,西门晔确实十分佩服。」
「西门……你是流影谷的人?」
「正是。」
「流影谷找我有什么事?你又如何知道我是李列?」
当日白冽予以归云鞭挑战兄长时,西门晔并不在场。虽知他定有管道能获得
消息,可白冽予仍是故意问了出来。
但见那俊美面容之上神情无改,道:「李兄弟以精采鞭艺战平白飒予,我虽
没能亲眼得见,却多少有所耳闻……只是李兄大难不死后反而潜入傲天堡暗暗查
探,想来当日出手之人并非白飒予,而是傲天堡中人了?」
「我没有回答的必要。」
双眉微拧,眸中却已隐透出一丝不解之色。
他这番质疑合情合理。西门晔也知道他会有此态度,当下并不恼火,仅是凉
凉一句脱口:「若我能助你扳回一城呢?」
「什么意思?」
「李兄可知,那陆任倚的真实身分本是十几年前横行北方的贼寇『汗青寨』
寨主晁明山?」
「……那又如何?」
「今日李兄若贸然登门欲擒杀陆任倚,只怕会被他反咬一口。可你若能证实
他便是晁明山,他的话自不会有人相信,李兄弟也能名正言顺的报仇了。」
「这些都是片面之词,要我如何相信?」
仍旧是质疑的一句反问,先前对西门晔的防备却已松了些许,显然是多少被
他说服了些。
察觉到这一点,西门晔又是一笑,并自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丢给李列。
「此乃我流影谷疗伤秘药『归元丹』,内有三颗,便当作是我给李兄的见面
礼──李兄可将此药交由贵友柳方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