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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吹土恕!
门胁掀开居酒屋的布帘,在先到的三笠对面坐下。三笠笑着说上次的事都是他的错,今天他请客。
“幸好那天有去道歉,之后我们都超顺利的。”
看到眉开眼笑喝酒的三笠,门胁忽然想起那次他们在街灯下旁若无人的接吻。
“你要多吃多喝一点哦!”
知道三笠收入并不多的门胁,善意地挑了菜单上比较中价位的食物。菜才一上桌,三笠就像饿了好几天似地大吃起来。从外观上来看,三笠和松下绝对是两种不同的典型,但是却有被同性吸引的共通特质……门胁甩甩头拋开自己太过倾向分类的思考。
“我有些事想问你。”
专心啃着肉块的三笠抬起头来。
“喜欢异性和同性有什么差别?”
“喜欢人跟性别没什么关系吧?……像我就比较喜欢男人。”
“遇到对象的时候会不会有什么预兆?”
遮住嘴角的三笠噗地一声笑出来。
“你应该有过喜欢的对象吧?就跟那时候一样啊!像我的话,就是明明很平常的世界,一旦有了他之后就会变得截然不同。有时候是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或一句话,当我觉得“哇~~我好喜欢”的时候,大概就是不行了。”
门胁从来没有过如三笠所说,那种“世界截然不同”的感觉。
“不过只有智是例外,我第一次受骗和被诱惑都是拜他所赐。但是,过程无所谓。最重要的是现在和以后。”
“哦……”
三笠抬起眼睛凝视着门胁。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或许是自己问了有关恋爱的事吧?门胁虽然没有承认,但三笠就好象确定似地满脸笑容。
“你要是有什么恋爱烦恼的话尽管来问我。以前都是我找你商量,偶尔也该贡献一点力量嘛。对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告白了没有?还是已经在交往了?”
无意隐瞒的门胁直率地说:
“他对我有好感,不过是同性,所以我说无法响应而拒绝了他。”
三笠表情复杂地闭上嘴。
“他不是个坏人,但是我无法把他当作谈恋爱的对象。”
“是哦!”
两人沉默下来,只是无言喝酒。把头转向柜台看电视的三笠,忽然转过头来抓住门胁的肩膀。
“怎么了?”
“那很像你住的地方耶?”
门胁跟着转过头去,映照在屏幕上的,是昏暗的夜景和在赤色火焰中燃烧的公寓。
……当门胁回到住所的时候火已经被扑灭了。路上都是救火之后的积水,现场还留有几台消防车,刺鼻的烧焦味格外突显火灾发生的真实性。这幢两层楼公寓全被烧毁,门胁位于一楼的房门和窗户也被烧得精光,还可以看到对面的景色。
他本来还想说有没有可以抢救的东西,但是看到烧得这么彻底也懒得进去找了。他准备走近房间时,忽然被一双手用力抓住,回头一看是一脸苍白的房东。
“真的是你。”
年过六十,秃头兼大肚的房东看到门胁之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幸好你没事,我还想说万一你留在里面没逃出来怎么办。目前虽然还不晓得火灾发生的原因,不过火苗好象是从一楼的田尾先生家里冒出来的。”
三楼的住户找到房东之后不知把他拉到哪里去了。被告知不能进入火灾现场的门胁,只能站在外面呆望着满目疮痍。去年打工买来的电脑、毕业论文的资料、辛苦收集来的邮票……就算运气好还能得到,被弄湿的邮票价值也会减半。看到门胁的沮丧,三笠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你先到我家来住吧!”
“……好。”
老是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有点依依不舍的门胁边走边回头看的时候,被前面一个冲过来的人撞到肩膀。
“不好意思……”
门胁随意点了个头道歉,却发现对方一动也不动,抬起头来一看更是吃惊。他不知道松下为什么会在这里。表情僵硬的松下把门胁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之后,满是黑灰的脸上才露出安心的神情。
“幸好你没事。”
先走一步的三笠又转回来,发现松下和门胁对望的时候先是向松下点了点头,接着再小声地问门胁对方是谁。
“他是我大学的讲师。”
“哦,也住在附近吗?”
被三笠这一问,门胁才发现自己虽然不知道松下住在哪里,但是对方却好象知道自己的住处。
“你知道我住在这里?”
他虽然无意责怪对方,但口气中隐藏不了僵硬的音调。应该也察觉到的松下尴尬地低下头。
“研习会的学生名册是我负责保管的。当我看到新闻报出火灾地点时,想到跟名册上所记载你的地址好象很近,经过确认之后,才发现真的就是你住的地方才赶过来。”
担心学生安危而赶过来的老师。如果没有之前发生的那件事的话,或许门胁还会感激得频频道谢,但是现在的他却说不出口。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松下伸手拭了拭脸上的黑灰。门胁没有问他来了多久。
“我今天会住到朋友家去。”
松下身上的外套下摆也沾满了污迹。
“是吗?那就好。以后你大概会很辛苦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请尽管来找我商量。”
“是……”
“那我先走了,晚安。”
说完后转身走了几步的松下又回过头来。
“你身上有钱吗?存折应该都烧掉了吧?”
“我还有一点现金,提款卡也带在身上……”
“哦,那就好。”
松下点点头后,这次终于消失在人群之中。门胁与三笠并肩往车站走去。搭上车之后他思考着之后要怎么过活。首先要找一个便宜的房间,家具和课本也要全部重买。
无法预测的惨事让门胁的头开始痛起来。这个月从家里寄来的钱还有剩,吃的方面是不用担心,但要租房子的话势必得跟家里开口。明年弟弟也要上大学了,在这种时候还要跟父母伸手,对门胁来说实在很痛苦。
“那个人不错嘛!”
满脑子都是将来要怎么过活的门胁忽然听到三笠的低语。
“嗄……”
“就是刚才你那个老师啊,说话也好客气哦。因为我常跑工地的关系,身边的人讲话都很粗鲁。但是那个人并没有老师的派头,对你不但用敬语还待地跑来关心,真是一个好人。”
看得出来三笠对松下相当有好感的门胁,说不出他就是那个被自己拒绝的男人。他觉得光是说出他对自己告白这几个字,都会有损对方的人格,所以直到电车到站前他都没有再说话。
一个礼拜不见的三笠房间还是像上次一样有点霉味,不过整理得满干净。他先进去洗了个澡,出来时看见三笠不知道正在跟谁通电话。
“他真的没事啊!”
三笠像久等似地边说边转过头来。
“智问你要不要紧……”
他接过电话。
“吉本,我没事啦!虽然房间烧掉了,不过当时我人在外面。是啊,今天就住在三笠家,可能要叨扰他到找到新房间之后……”
门胁说到一半的话被吉本抢白。
“你不要住在那么脏的地方啦!相信我,我是为你好,你现在立刻到我家来。住在那家伙家里的话,早晚有一天会生病。”
又不是沼泽丛林,光是住怎么会生病?门胁有点啼笑皆非。
“反正都是单身男人的住所,哪里不都一样?”
“三笠的家住比看还要恐怖耶!我可是受害者啊!反正你现在赶快搬到我家来就对了。”
“但是我已经说了要住他这里啊!”
被拍了一下肩膀的门胁转过头来,迎上一脸觉悟状的三笠。照理说他应该听不到吉本说话才对,却伸出手示意门胁把话筒交过来。
“门胁就住我家啦!不会发生你担心的事……”
话说到一半的三笠皱着眉挂断电话嘟囔着说:
“他挂断了。”
三笠的房间虽然称不上多美,但是并没有脏到吉本会发怒的程度啊。不过,当门胁看到角落里的小棉灰球时也忍不住苦笑。熄灯后钻进铺好寝具里的门胁毫无睡意。好象也睡不着的三笠不断翻身,发现门胁并没有睡着时就低声道歉吵到他。
“没关系啦!”
习惯了黑暗的视线可以看到三笠的笑容。他把头埋进棉被里呻吟似地说:
“好久没有在家里睡了,被子都好象有怪味。”
“你工作那么辛苦吗?”
门胁没想到三笠会忙到连回家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但是三笠却摇摇头。
“不是,最近我几乎都住在智家里。平常要工作,能见到他的时间太少,而且他又绝对不到我这里来。”
“为什么?”
沉默半晌。
“上次他来我家住,隔天早上起来抱怨身体很痒,后来到医院挂号诊断出来是被跳蚤叮的关系。我自己睡是没什么感觉啦,但是智可就气得暴跳如雷,还说再也不来我家了。”
听到跳蚤两个字,门胁身上好象也痒了起来,这时他才了解,为什么吉本坚持要自己别住在这里的原因。搞不好……门胁偷偷闻了一下棉被的味道。
“你那床没问题啦,在跳蚤事件之后我就送洗了。但是,智那个人超顽固的,都已经告诉他家里打扫过了,棉被也送洗了,他还是不来。”
三笠抱怨的语气渐渐沮丧起来,然后对门胁说了声“我可以去打个电话吗?”。
“跟他吵架我睡不着。”
边找借口的三笠拿起电话。拨通了电话之后他虽然低声下气地向吉本道歉,后来还是被对方挂了电话。三笠也火大地把话筒摔在一边……不过三分钟过后他又重新拾回话筒。看他瞪着电话的模样,旁观的门胁都先受不了了。
“你要是在意的话就打给他啊!”
“反正他也不会接。有一次也是手机关机,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