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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儿,鹿丸无奈地一笑,也坐了下来,叹口气道:“我说,女人太聪明了没好处。”
不出所料被手鞠狠狠瞪了一眼:“你找死是不是?”
“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稀罕管你的事?难得过来一次,你就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看着都烦。”
“喂喂……”鹿丸被她说得连连苦笑,是有些心事没错,不过到她嘴里怎么就这么严重?
“你到底惦着什么事没精打采的?他回来你魂才跟着回来,总不会是担心的吧?要说你俩吵架那也没人能信,不过他那种人你也担心,别人还要不要活了?”
鹿丸被她一连串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这女人从第一天认识起就没在她身上看到过“客气”这两个字。半天才叹着气道:“……不是担心,唉……”
知她向来敏锐精细,对自己了解又深,既然已经看出来,那就是一定要问个清楚的。况且在这临走之前特意支开我爱罗向自己问起,这份关心也不是不感动。
犹豫了一下,终于斟酌着词句道:“你也知道,暗部直接受命于火影大人,但是,也并不是不执行常规任务。”
“嗯。”手鞠已料到这事肯定和宁次有关,听着这句表面上不着边际的开头,却知道他是肯说了,就不再打断。
“所以我在协助火影大人做谋划的时候,有时也会涉及将暗部力量考虑上。”鹿丸又犹豫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地抓了抓头发道:“这次他本来是该留守警戒的,但因为一个紧急情况,我请火影大人改派他出去。”
涉及村中事务,自然不便明言,看着他又开始不知怎么说的样子,手鞠终于忍无可忍,跳过详细情由,直接问道:“很危险吗?”
鹿丸有点无奈:“他已经很久没有不危险的任务了。”
这手鞠能理解,普通的上忍或中忍如果队员中有下忍,带队出去的时候,任务等级一般不会达到B级,但是暗部队长,无论是独自还是带队出任务,等级一般都不会低于A级,像宁次这样的人,整天出没于什么环境之中可想而知。但还是很奇怪……“你应该不是第一次安排他的任务,为什么这一次会心神不宁?”
鹿丸皱了皱眉,脑海中回想起当时面对纲手时说的话。
“暗部十二位分队长中,两位伤势未愈,两位有任务外出,五日内纵然赶得回来也不一定能立刻出发,还有两位是接受了您的隐秘任务,详情非我所知。按规定暗部队长至少要保证有四人留守村里,而且出常规任务的两位都是带了两个小队,即使是在人手匮乏的现在,常驻部队也不能再减少了。”
“任务要求一级隐蔽,所以,请您让日向队长一个人去吧。”
这样的事的确并不是第一次,而且即使现在让鹿丸重新分析这个任务,他仍然会做出同样的建议,但是……神情中罕见地流露出一丝焦躁:“……因为这是第一次,他没在预计的时间里回来。”
听到这句话,手鞠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几年砂隐和木叶都一样,为了掩饰力量的不足,在任务的分配处理上近乎苛刻,保证任务的成功率,尽量减少损失,同时更不能忽视村子的安全,每一分力量的使用都要经过精确的计算。像宁次这样层级的忍者,任务增多决不仅仅是劳累的问题,前几天宁次回来时身上是有伤的,但鹿丸除了确认处理的没问题,居然没显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可见这种情况早就习惯了,而且明显是很好的令人安心的情况。
宁次实力强劲,就定然会更多地被置于危险艰难的任务中。鹿丸做出这样的安排是因为他了解和信任宁次的能力,但这不表示他不会担心。脆弱的感情每个人都会有,区别只在于是否能够克制。为不得不让他去面对危险而内疚,因不知道他的情况而担忧,这些情绪鹿丸并不是没有,只不过他的理智知道自己所做出的调配从大观上考虑是最合适的,所以能避免受这些情绪的影响。
但是这次意外的迟归动摇了他的理智,忽然之间鲜明地意识到,那个人是有可能真的再也回不来的,于是在那一瞬,所有原本在理智的控制之下的情绪就纷纷涌了出来。宁次未能及时返回又全无音讯的日子里,鹿丸的脑海里只怕是什么情况都想过了。
看到亲近的人受伤,即使知道不可能,也不可避免地想着“以后不要再去做危险的事了”,何况突然之间一去不返,所以即使宁次现在安然回来了,鹿丸也不能和往常一样立刻安下心来。他知道自己应该尽快从这种心情中调整过来以免影响接下来的工作,然而感情却不是那么容易克制的。
他这几句话说得含糊不清,手鞠却听明白了,并不是单纯为宁次此番陷入危险而内疚或者担忧,反而是为了摆脱这种心情,所以才会少有的显出焦躁。因为太沉重的责任而不敢放纵自己的心情吗?
鹿丸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左右别人生命的人,比起让别人依照他的安排去战斗,他应该更希望面对危险的人是自己。但是为了最大限度的避免损伤,他纵然不愿意,也仍然以最认真的态度做着现在的工作,即使会无法控制地为每一个人的牺牲或者受伤而自责。
手鞠认识他超过十年了,对于他的性格十分了解,但只要他还是忍者,即使是自己也没什么可以安慰他的。况且,这个男人并不需要人安慰,如果不是事涉爱侣,如果不是在挚友面前,连这样的情绪他也不会流露。
四
“你还记得……”手鞠沈默了一会儿之後,忽然开口道:“当年宁次初到砂隐,我既怕他忽然死了,又怕他在那种形势下无法胜任那个位子,偏偏自己还无能为力,几乎每周都写信给你?”
“记得,”鹿丸不知她为何提起旧事,但那段最艰难的岁月里发生的每一件事也确实是无法忘记的:“当时你担心的事,我也一样。”
手鞠凝视著他,慢慢道:“但事实上我们都白胡思乱想了,我们全都看错了他。”
鹿丸回想著,有了些笑意:“不错。”
西向情报一直是木叶整个情报系统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当时新同盟条约的订立需要一个联络枢纽,无论对於木叶还是砂隐都是完全没有旧例可循的,所以在派驻的人选方面一度犹豫了很久。
本来这样危险而毫无头绪的工作,自然应该派一个更富有经验也更能保护自己的人。但在砂隐刚刚失去四代风影,元气大伤,力量几乎称得上脆弱的时候,如果木叶派去的人实力强悍、经验老到,或许还曾在大战中和砂隐什麽人结过怨隙,那在砂隐方面看来,就实在可以怀疑木叶别有所图了。为了不适得其反,才不得不考虑从年轻一代的忍者中做选择。
鹿丸那时还不能对这样重要的决策有所影响,所以只是私下里通过手鞠关注那边的情况。那个时候他们都曾担心日向宁次那样高傲的人在那种复杂的环境中会沈不住气,故而忧心忡忡,但如今想来,却已知道这个判断多少是被当初的第一印象误导了。
鹿丸和手鞠对宁次有完整的印象都是始於中忍考试。当时第二场考试之中,宁次曾为雏田一语触动心结,心神震动竟致当场失控,那一瞬间直迫眉睫的冷煞之气,给在场所有人留下的印象不可谓不深。鹿丸记得佐助叛逃之後,他们这些人已经成为夥伴的时候,相当一段时间里,井野和樱还不大敢跟他说笑,见了他总以“日向学长”相称。
然而事实上,在表面的高傲和冷漠下,宁次却是极善於忍耐的人,那个时候鹿丸没有看出来,看出来的是五代火影和日向日足。纲手不知旧事,她对宁次的了解是源於他成为中忍之後从无失手的任务记录,而日向族长则有著更深切的认知。
宁次身属分家,与作为宗家嫡嗣的雏田自幼所受的教导并不一样。他接受的是普通的家族训练,并且父母双亡没有可以引导指点他的长辈,却凭借著自己的体悟与苦修将家族武学精深到那个程度,无论从天分还是成就来看,日向家同辈子弟之中都是无人堪与比肩。
但他最得日向族长重视的地方却并不是这番成就,而是他竟然能在日向日足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取得这番成就。
日向家自有其教导和考察本族子弟的方法,日向日足之所以一直没有多去关注宁次,是因为宁次并没有表现出足以让他更重视的才能。在学校里恰如其分的超越旁人,令周围的人在惊叹其天才的同时自然地不会想到还有更多被隐藏起来的部分,整整十年,家族中人对他能力的了解、水平的判断,居然就是他自己想让人了解判断的结果。能在日向日足的锐眼之下做到这一点,才是最令人重视的。
宁次也许并不长於谋略,但却有著足够的耐心,不轻下论断、不轻举妄动,没有万全的把握绝不鲁莽行事,五代火影看中的,就正是他这十二万分的谨慎,这即使在能力远胜於他的前辈之中也是绝不多见的长处。人心动荡的时候,谁沈得住气,谁就能占据形势的主动。
四年之中,被砂隐上上下下不知多少双眼睛看著,他无一语失言、无一步踏错,没有那十年隐忍,岂能磨练得出这样的性情?所以日向日足对这样的任命没有反对,所以纲手能放心让他统领一队暗部,让整个西向情报在他手中流通。
直至今天,手鞠仍然记得当时自己的惊讶和赞叹:“那个时候我是完全没想到,他居然会以那样沈稳的姿态让砂隐高层一点点接受和习惯他的存在。”
鹿丸笑了出来:“啊,你的惊讶在当时已经用一个月三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