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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大片空地都没有树木生长,故而虽脱出结界,仍未敢放松,半空中收剑入鞘,落下时目光四面一扫,已见整个阵势外围分作八个方位布置的符咒上各钉着一支黑色的长箭,却是有人紧急压住了余势发动。
左手二指轻轻点地,翻身落下,暗暗松了口气,转目怒视阵外树上隐着的人:“日向宁次,你给我滚出来!闲得无聊想打架吗?”
宁次手里提着弓,远远立于树顶,居高临下冷冷道:“我怎么知道有人走路不睁眼睛。”
两人一上一下地互瞪,其他人已匆匆围了过来。佐助发觉自己陷入界阵时,便知必是奈良鹿丸和日向宁次所带的隶属暗部的研究小组在这里做实验,若是被敌人潜入到离村庄这么近的地方还能从容布下如此精密的阵法,那负责警戒的暗部统统可以去自杀了。
几个拿着工具和记录本的依稀认得是他们研究小组的成员,而过来的另外两个人,一个是鹿丸,另一个竟是春野樱。
虽然刚才听到了她的声音,仍不免讶异地转过了视线:“你怎么跟他们在一起?”
“有点小实验,过来看一下结果。” 樱简短答了一句,又匆忙问道:“你怎么样?没伤到吧?”
鹿丸知道他没事,只站在旁边一脸无奈地叹气:“我说,你怎么撞到这儿来了?你平时回来不是不走这边的吗?”
佐助尚没来得及回答樱的问话,听到这么一句,不由得恼道:“我还想说,你们早多少年就不在这里做实验了,平白无故又摆到这儿来干什么?”一般使用界阵都不会在这样无遮无挡的空地上,所以地形是界阵研究中相当重要的一部分,这两人现在已是名副其实的专家,这种纯平面地势根本不需要做实际观察。
鹿丸无奈道:“摆到这里来,自然是因为初始阶段不能应对复杂地势。”看着佐助明显不打算相信的神情,微笑道:“这次宁次真没算计你,那个结界不是引发式,是触发式。”
“难道……?”
“嗯,是束缚型界阵。”
听到这话,佐助看着他也不禁心中感慨。
界阵按类型可分为防御型、攻击型和束缚型,复杂艰深的程度逐级递加。防御型界阵可以用触发式,而攻击型就必须在引发式的基础上精密计算攻击时间差,而杀死一个忍者远比抓住他容易百倍,所以界阵最高深的是束缚型。这两人攻击型界阵都已经完善数年了,想到刚才结界的延滞作用,不用说是进展到束缚型阶段了。
鹿丸在当初木叶力量处于低谷的时候就提出过界阵辅助战斗模式的观点,五代火影不是不支持,却不得不明确告诉他,没有人力来实现。鹿丸自己又岂不知当时状况,所以遭到拒绝后也不再提,但私下里的研究却始终没有放弃。
界阵这种东西虽然很早就有,但因为始终不入体系,在战斗中起的作用也有限得很,学习起来事倍功半,大部分人自然也就不会选择在这上面下功夫,说到底能耐得下性子看书的忍者就不多。所以那时知道鹿丸在整理建立界阵系统资料的人虽然不少,真正能帮上忙,也确实一直帮下来的却只有日向宁次。
收集所有零散的信息,去伪存真、删繁就简,一点点理出脉络建立系统,而这只是为后面的深入研究和实战模拟打基础,毕竟他的目的是战斗不是写书。奈良鹿丸懒散了一辈子,却在这一件事上显出难以想象的固执坚定,被问到为什么时却只是懒懒打着呵欠,口齿不清地念一句:“少死几个人总不是坏事……”
宁次知道后和他进行过一个下午的探讨,然后在回砂隐前把自己家的钥匙给了他,让他可以随时使用书房,又拜托雏田尽可能将主宅的藏书借出来。而他自己在砂隐为客,不便去翻阅人家的藏书,就承担了大量的验证工作。那时佐助常与鹿丸共事,有几次见过宁次从砂隐写来的信,里面经常只是寥寥几个数字或短短一句判断,但这“验证”二字他还是懂的,这样简单的结果无一不是经过上百次乃至上千次枯燥繁琐的重复实验得出来的,个中心血不言而喻。那时他们两个莫说来往不密,根本一年里连面都见不了几次,然而一个不言不语倾力相助,另一个更受之坦然连个“谢”字都没说过,所谓知己相交亦不过如此,佐助偶尔忆及,便觉得这两人简直天生就应该在一起。
如今界阵辅助已经纳入小组战斗模式之中,忍者学校也早已开设了系统课程,身为首创者,奈良鹿丸的名字注定会永远留在木叶的历史上。而近友如佐助,却知道在五代火影允准暗部成立专门的研究小组之前,界阵理论的整个体系就已经全部整理完毕,防御型界阵是可以直接用于实战的,为此,那两个人整整花了七年时光。
这样的心血功夫,纵有不赞同也决不能不佩服,正因为知其不易,即使像这样骤然遇袭,恼怒之下,他也没有使用会造成大面积破坏的火遁术,脱身出来时也只小心割断了两根钢丝。不过当然了,理解归理解,说是肯定不能说出来的,鹿丸没什么,要是让日向宁次知道了,他肯定会毫不客气地从此将自己当作试阵最佳人选,一天走在路上还要时时提防脚下有没有陷阱,这日子还过不过?
“我们就怕人误闯,还特别在那边立了指示标,你没见到吗?”
佐助回过神来,没好气道:“你没听那家伙说我没睁眼睛吗?”
鹿丸顿时汗颜不已,他是真的以为宁次那句话只是说来挖苦人的,哪里想到居然是真的。这暗夜之中佐助行动又快,一闪而过一般人哪儿看得清他睁眼没睁眼,难怪宁次明知他的身手还那么急切,二话不说发箭扼止阵势。
“……你走路闭着眼睛干什么?”
佐助自己其实也郁闷:“我就想着歇一歇,所以才改从这边空地走,就这么一次,你们就偏偏今天……我说你们两个,难得这么好天气你们就不能安生在家里做点儿有意思的事?”
除了“天生犯冲”,鹿丸已经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这两个人了,他已经比较习惯此人说话从来懒得遮掩,对后半句疑似有不明含义的话只当没听见。但问题是今天的形势,他装听不见还有别人听得见,旁边一个声音冷冰冰道:“你最好现在给他看看,一会儿晕过去我们不负责抬。”
说话的自然是宁次,刚刚佐助被樱转移了注意力,没继续跟他瞪下去,他便也跳下树慢慢走了过来,正好插了这么一句。
说到后半句时樱才意识到这句话竟是对她说的,一怔之下,看向佐助惊道:“你身上有伤?怎么不早说!”狠狠瞪了一眼,也不废话,直接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便覆上他的额头。
佐助躲了一下没躲开,被她瞪过之后只好站着不动,愤怒无比地看着那个多嘴的。
就算有人会被他以目光震慑,那个人也肯定不会是日向宁次,凉凉地扫了他一眼,居然转过头当没看见。
没等这边的愤怒等级上升,检视过的樱已是低低一声惊呼:“天啊,你这是干什么了弄成这样子?”
佐助不耐烦地脱开她的手,道:“写轮眼用过度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幸这帮家伙没一个理会他的心情,鹿丸直接问樱:“怎么样?伤得重吗?”他很了解自家情人的行事风格,这样初级的束缚型界阵,危险本就不大,正常若有高等级战斗忍者尤其此人又是佐助君误闯进来,他想必很乐意袖手旁观顺便收集一下实验数据,但刚才在旁人出声示警之前,宁次手中的箭已经急射而出,现在又故意出言提醒,这伤肯定不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倒不是伤……”樱微蹙了眉头又打量了几眼,似乎不知如何措辞:“也没什么严重的伤,但查克拉怎么会消耗到这个地步?”根本是严重透支,他干什么了能弄成这样子?
鹿丸眉毛轻轻动了动,没有立刻追问,回头向几个下属道:“先去检查阵法效应,统计数据,我一会儿过来。”说话间悄悄跟旁边一人打眼色,这几个能负责高等界阵的研发,都是跟了他们几年的出色人才,细心灵敏善解人意那是不用说的,应了声“是”,负责结界的便去检查地面痕迹,抱着记录本的两个望着宁次:“日向前辈……”
越是高等界阵越是发动迅速且征兆痕迹轻微,即使是实验,观察也有极大难度,他们这些年研究能有这样的进展速度,很大一个原因还是有宁次在,在白眼的观测下,符咒反应速度、烟尘、光度等最难收集的数据都可以达到高度精确,所以说佐助也是倒霉,好巧不巧正撞进白眼的观测范围,被宁次一口道出伤情。以他的本事,竟然能让他查克拉消耗到这个地步,不得不在行路间闭上眼睛休息,无论是遭遇高手还是被人暗算围攻都不能等闲视之。但要是继续在这里追问,他是打死也不肯在宁次面前低了气势的,不用说开口,不够他们两个瞪眼睛的。
宁次岂不知他这点心思,撇了撇嘴,自去带人记录数据。
鹿丸一笑,这已经十分给面子了,和樱推了佐助远远走到一边,才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还是你碰上什么人了?”
佐助被他不由分说拽过来,正自不耐,道:“我说了没事,你就别管了。”
“你都写轮眼使用过度了,还让我别管?”
两人一边一个目光灼灼,摆明了不说清楚不放他走,佐助心里一阵翻腾。他本就是天生的武者,刚锐之性幼年时便以令人不敢侧目,其后波折坎坷,堪称其刀百砺其心百硎,等闲之人在他一身煞气逼压之下几乎连话都不敢多说。但偏偏眼前这两人,一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