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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鞠总算是了解他们两个人的性格,放下杯子,有些意外:“听起来好像真的和你没关系。”
鹿丸被她直截了当的话说得苦笑起来:“关系倒不是完全没有,不过这原因说来话长。”
手鞠十分大度地点头:“嗯,我反正不走,你慢慢说就是。”
鹿丸噎了一下,转头看看,宁次端坐饮茶,八风不动充耳不闻,看起来是完全没有亲自开口的意图了,只好认命地自己解释道:“上次我们去砂隐做爆破试验的事你还记得吧?”
“……啊,果然很长的样子。”
鹿丸忽略她言外之意,继续问道:“当时用的起爆符咒你还记得吗?”
“自由定时、附带连锁攻击效用的新式符咒?”手鞠一怔,道:“记得,从没见过的起爆符,当时还想仔细看看的,可惜你们也只有那几张。”
鹿丸“嗯”了一声,道:“攻击型界阵想要扩大作用面积和通行使用,毕竟还是要在爆破上下功夫。我们两个都不懂,偏偏这东西又不是能从书上看来的,当时先是在爆破班找人研究,还是不够,後来几经转折才从他们那里打听到一个这方面的专家。你们也知道,医疗、爆破、暗号、通讯这些部队和一般战斗部队制度不同,名声大多也不往外面传,我们也是碰巧听说了之後特别去打听才知道这麽个人的,是个已经退休的特别上忍,我们这一辈连名字都没听说过,但事实上现在的爆破班全是他的後辈。”
特别部队的情形砂隐也差不多,手鞠点头表示理解,道:“就是做那个起爆符的了。然後呢?”
鹿丸叹了口气:“那老头是大战中活过来的,左脚瘸了、手指少了三根、左耳带著脸颊被炸掉了一大块只能用右耳听声,都是当年受的伤。脾气古怪得要命,引退之後开了家杂货店,说是再不碰这些东西了,我们去找了他好几回,根本不理人,这工夫费的!总算知道告诉我们的人为什麽说找他也是没用了。”
“啊……”手鞠开始有些茫然,刚才自己究竟问了什麽来著?
宁次轻轻咳了一声,打断他巨细无遗的回顾,简单说了一句:“这位大渚老师在职时专攻精密爆破,为了眼明手稳,数十年滴酒不沾,退休之後也只嗜茶。”
“……啊?”刚刚还觉得话题漫无边际,这一下子转回来差点没反应过来。
鹿丸笑道:“简单的说,研究茶艺就是用来投其所好的。”
手鞠终於听明白了,原来是这样的原因,随即又斜了他一眼:“既然是你出的主意干嘛不自己学?从时间上看也是你比较闲吧?”
鹿丸无奈道:“你看我像是具备这方面天赋的人吗?”
宁次淡淡一笑,道:“大渚老师工作之余只有两个爱好,一是饮茶,二是下棋。”
“这麽说……”
“我负责茶艺,他陪著下棋。”
原来如此!手鞠仍不禁怀疑道:“你们目的这麽明显,他难道看不出来?”
鹿丸懒懒道:“一开始就是打明旗号去的,还谈什麽看不看得出?”
“那也不怕惹他不高兴?”
鹿丸挠挠脑袋,道:“基本上,他一看到我们俩就暴跳如雷。”
“……”
“但所谓投其所好这种事,本来就是要他‘好’之难舍,从而达到目的的。他虽然暴跳如雷,还是舍不得宁次的茶,又不肯认命下棋一次都赢不了我,那就只好帮我们的忙了。”
廊下的空气稍微沈寂了一下,然後风影大人开口说了进屋以来的第三句话:“即是说,他其实是被你们缠得实在受不了了,才不得不……”
那边两个人动作一致地端起杯子喝茶,手鞠顿时无语。
“你们也真是……也不怕他随便敷衍你们,或者暗中报复?”
鹿丸悠然道:“这你就要相信一个具有四十年经验的爆破专家的职业自尊心和道德操守了。”
宁次微笑道:“其实大渚老师心里对我们的研究也是赞同的,不然哪会任我们隔三差五去折腾他。他现在发脾气一般都是骂我们图画得不周密、数据采集不够细致、试验结果不全面什麽的。他十几岁就进了爆破班,什麽场面都处理过,对界阵的了解也有独到之处,著实指点了我们很多东西。”
手鞠笑而不语,单看这茶艺上下这的功夫,也足可知他们对这位被算计的可怜老头是在心中感激尊敬的。
三
“你们两个,是不是太悠闲了点儿?”
“暂时不会外出,我又不负责警戒,火影大人就让我先休息几天。”宁次将两个洗干净的盘子收进柜子,随口回答刚下班某人的问话。
鹿丸十分羡慕:“真好,那为什么我还是全年无休?”
宁次完全不同情他:“我想火影大人认为你已经自己将休息时间调整得很好了,她刚刚还跟我抱怨,说最近派人抓你回去工作花费的精力好像又变多了。”
鹿丸靠在门上,挑起眉毛,十分不满:“她当然希望我就住在办公室里,我只好自己努力让工作量别超额太多。你怎么说的?”
“我管这种事干嘛?当然装没听见。”
风影大人镇定地听着这种对话在自己面前进行,沉默了一下,决定还是继续讨论正经事:“果然牛肉放到粥里之前是要先炒熟吗?”
以上谈话发生的地点乃是宁次家的厨房,宁次和我爱罗这几日恰好都没什么事,闲来一半时间就都用来讨论厨艺。
这个状况发生的原因其实很平常。随便谁都会偶然有兴趣研究一下做菜的,只不过风影大人最初偶然臆想到此事时,顺便稍微设想了一下手鞠和堪九郎的反应,转念就决定算了。日前碰上宁次回来,打过招呼闲叙近况的时候正好想起了曾有的兴趣,深知这位好友不是大惊小怪的人,就当作近况的一则随口提了一下。宁次非常不负他所望地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问他还有没有兴趣,有的话可以立刻去买材料到自己家再谈,结果是我爱罗自己默然了。
这个本是偶然闪过的想法就在这样几句简单对话后,莫名其妙转变成了实际执行计划,风影大人考虑影响,在接下来的讨论过程中使用了一下屏蔽术。
事实证明他当时这样做是十分明睿的,鹿丸还好只是有些不习惯,手鞠已经尽量白天不在家里待着了。当鸣人知道我爱罗住在这里之后跑来找他的时候,正看到两个人站在厨房里,时不时交换一句“风影大人,豆沙这样就可以了。”或者“宁次君,冬瓜煮之前需要削皮吗?”之类的话,深受打击,一直到最后抱着宁次给他的甜点心回去的时候都保持呆滞状态。
鸣人他们这群伙伴曾与我爱罗一起有过不同寻常的经历,虽然相见的次数只是寥寥,却完全不影响感情上的亲密,私下相聚时也仍会以名字相称,这一点即使在他成为风影之后也没有改变。但其中却有一个人例外,日向宁次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叫他风影大人。
说起来,宁次还是我爱罗正常意义上,或者说以正常方式结交的第一个朋友。与鸣人的感情是更加特殊而深刻的,即使并不见面,彼此也仿佛血肉相连、灵魂相通,和佐助、李他们也似乎是通过奇怪的方式就成了现在这种并不熟悉却完全不生疏的关系。普通认识,然后因为工作而经常接触,彼此有值得对方尊敬和欣赏的地方,进而慢慢地建立友谊,他和宁次之间因为有这样一个意外正常的结交过程,在这群伙伴中反而显得十分独特。
他们之前基本上没有说过话,所以真正的接触是宁次奉命往驻砂隐之后,那时候我爱罗已经成为风影。在那样的敏感时期选择这样一位首领,砂隐内部也存在过很大争议,因为村中力量折损太过严重,最后还是倚重运用守鹤力量的主张占了上风,但同时各种猜疑、担忧、恐惧的不安情绪却也无法避免地存在于砂隐高层。风影的力量与权威无人敢于轻视,却又犹豫着不敢将重要的事务决定真正托付。在这样表面稳定而内藏不安的情况下,代表着木叶意志和态度的日向宁次却处理得非常平淡。工作上他不轻妄介入砂隐内部事务,私下里也不对我爱罗做一语评说,他只是用对待木叶火影的尊敬和郑重称他“风影大人”,无论是人前公务会议之中,还是人后对坐饮茶之际。
鸣人对他们这种数年沿袭已成习惯的称呼方式有抱怨,说每次听他们两个人说话,就有种风影大人在开会的感觉。不过鹿丸觉得,现在他看过这两位在厨房里对着书讨论点心里加入栗子粉味道会怎么样之后,应该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纲手也算是为了长远考虑,一般宁次在家时对鹿丸就不抓得太紧,结果鹿丸难得提前下班回家,就只见到手鞠一个人在院子里坐着,宁次和我爱罗竟然都不在。
“他们两个呢?”那什么栗子粉、榛子粉的讨论完了?
“宁次有事还没回来,我爱罗我让他回旅馆了,也得适当关注一下工作,别明天走了才发现哪里忘了。”
“……那应该是你的工作吧?”看着这人过分坦然的样子,真应该让她跟日向队长好好学学对待她家风影大人的态度。
手鞠一挥手,不在意地道:“我还有别的事,没空顾那个。”
“……什么事?”明明就只见她坐在这里看风景。
过了一会儿没听到回答,却见手鞠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慢条斯理地道:“你说呢?”
沉默了一会儿,鹿丸无奈地一笑,也坐了下来,叹口气道:“我说,女人太聪明了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