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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道:“我说了你也不知道。”
那女孩子想想,笑了一下道:“对,我叫阿妹。”
林烟想这是什么名字,只怕在街上在叫一声,会有八百个人出来应。
道:“你是游水过来的么,你在这做什么。”
阿妹道:“是啊,我们在这里采珠,喏,就是你身上的那种。”
又道:“海水在身上很难受,所以我来这里冲泉水。”
林烟想起那天被沈梦秋在水里捉弄,道:“阿妹,你可以教我游水么。”
阿妹笑了一笑,道:“当然可以,你来。”
林烟跟着她走到岸边。
阿妹道:“先把衣服脱了啊。”
看林烟不动。
道:“脱外衣,像我这样。”
林烟看她身上只在胸口及腰臀绕了两圈花布。
这女孩子天真烂漫,自己又何必庸人自扰。
把身上的衣服解了下来,只留了裤子。
阿妹忽然“啊”了一声。
林烟不解的看着她。
阿妹指着他身上道:“你……”吸了一口冷气,道:“一定很疼吧。”
林烟看自己身上的鞭痕,旧伤的颜色已淡了很多。
沈梦秋说再过一个月,就可以看不到了。
道:“也不是很疼。”
阿妹道:“你身上有伤,不能下海。
会引来鲨鱼。”
林烟道:“什么鱼,我不怕。”
阿妹笑道:“很大的鱼,一口吃了你和我。”
又道:“你不是这里的人。”
林烟点了点头,把衣服穿回去。
阿妹道:“我每天都来这里,你身上的伤好了,就来找我。”
想了一想,递给林烟一个贝壳。
道:“这是我今天拣的,送给你。”
林烟谢过收了。
看阿妹望着自己,道:“有什么事。”
阿妹道:“你长的真好看。”
林烟道:“你长得也很好看。”
阿妹开心的很,道:“你真会说话,我们村里可没有你这样的人。”
林烟看看天色道:“我要走了。”
阿妹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林烟道:“你叫阿妹,我叫阿哥。”
阿妹道:“你在骗我。”
又笑了一笑,道:“我就叫你阿哥。”
林烟果真每天都来和阿妹学游水。
阿妹来的时间却不一定,有时早些,有时晚些。
这一天等到傍晚,阿妹也没有来。
林烟望着一望无际的海水,想起自己小时候,父母都病死了。
被送到有些亲戚关系的惟情庄去,老庄主觉得他聪明伶俐,让他跟着自己的独子。
江清扬亲自教他写字习武。
待他从来都是有求必应。
似乎只要闭上眼睛,自己就还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把着手在纸上写字,江清扬温热的气息还在他的身后。
阿妹上来时,看见林烟坐在石头上,一脸寂寥。
道:“阿哥,你怎么哭了。”
林烟被她惊醒,伸手一摸,才知道自己哭了。
他喜欢这少女的纯粹率真。
也不在她面前遮掩。
道:“我想念我的亲人。”
阿妹同情的看着他,道:“你的亲人在哪。”
林烟道:“在大海的那边。”
阿妹道:“岛上有很多船搭人,你可以回去看他。”
林烟没有说话,半晌道:“我犯了错,他不要我了。”
第七章 流光暗度(一)
林烟武功既好,学游水自是简单。
几天之后,已可熟练至极的潜到海里。
阿妹至小练习闭气,可也没他在水下坚持的时间长。
林烟没有事情做,陪她到海里采珠,这面是绝壁,海浪又大,较少人来。
林烟依阿妹所说的方法下去摸索珠贝。
有时摸到拿上来,阿妹惊喜非常,打开来看却并无多少有珠。
林烟颇为失望。
阿妹道:“这便是好的了,要凑成你身上穿的这一件衣服,不知要多少人的多少工夫。”
林烟道:“这样摸索,才能摸得多少。”
阿妹道: “我自小在海里,水性又比别人强,才敢到这边来寻。
其他人采珠要身系沙袋,在海里摸索。
不知有多少人采不到,又被鱼吃了。”
林烟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烦恼。
他有江清扬做靠山,便是送哪位红姑娘一斛明珠也是常事。
现在看阿妹如此辛苦,暗暗叹息。
这一日清晨,沈梦秋走了。
林烟自己到温泉里去练习。
才转了几圈,听见声音响动。
自从他来之后,沈梦秋从不让下人进内院,自是沈梦秋本人无疑。
林烟听得熟悉的脚步声,缩到水里去。
沈梦秋早已看见他的衣服在泉水边,踱了过来。
好整以暇的坐在岸上等他。
泉水颇为清澈,林烟缩在下面渐渐支持不住,浮了上来。
因为长久闭气脸上发红。
沈梦秋笑道:“林烟怎么想起来这戏水,哦,是了。
一定是为了我和鸳鸯同浴。”
林烟脸上红色更浓,只装作没听见。
沈梦秋柔声道:“过来。”
林烟看着他,迟疑的游了过去。
沈梦秋捧起他的脸,轻轻吻他。
道:“你身上好了么。”
林烟颤了一下。
沈梦秋在他耳边道:“让我看看。”
林烟道:“不……别在白天……”沈梦秋道:“晚上行么。”
伸手去抚摩他胸前的小小突起。
林烟身子颤抖,冷道:“阁主想什么时候便什么时候。”
沈梦秋收回手,道:“你不愿意就算了,何必又生气,我可没有惹你。”
林烟没想到他会这样好说话,呆了一呆。
沈梦秋把他的湿发向后拨拨,柔声道:“温泉泡得太久,身上会没力气,玩一会就回去吧。
我下去了。”
他决心收服林烟,对他加着十二分的温柔。
暗自去看林烟,见林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怔在那里。
倒比与他欢好还让人开心。
中午林烟吃过饭,照旧去找阿妹。
他功夫精纯,虽是后学,却已远远胜过阿妹。
游的范围渐远,摸索来去。
找到了一个比之前那些天大出许多的贝壳。
水中有浮力,拖着不觉其重。
拿到岸上来觉不会比一个三岁的孩子更轻。
两个人都极高兴。
林烟把那贝壳打开,里面有几颗大约一节拇指大小的黑色珍珠,其他的虽然小些,却也比前些天收获的要大。
阿妹取了那几颗珍珠放在他手里。
林烟道:“送给你,我没有用处。”
阿妹道:“我不要。”
林烟想了一想,道: “我们一人一半。”
留了两颗给阿妹。
道:“我今天先走了。”
林烟去山泉那里冲掉身上的海水,换了衣服。
等头发不再滴水,回去山上。
他到崖顶时,沈梦秋早已回来了。
一众人全在等他。
沈梦秋正在内院修剪花木,看他回来了。
道:“我请的厨子今天到了,最擅长做北方菜的。
等你好久了。”
林烟道:“何必这样麻烦。
弄到这上面来何等费事。”
沈梦秋道: “后崖边有运送东西的吊桩,也不怎么麻烦。”
伸手把林烟揽到怀里,道:“今次可要多吃点才对得起我。”
林烟看着他,没有说话。
等下人把东西摆置齐全,沈梦秋看林烟比平时多吃了几口,实是大给面子了。
沈梦秋对他小时候的事情颇感兴趣。
吃过饭回到房间,引他说了许多小时候的趣事。
林烟小心的避过江清扬,沈梦秋极富兴致的听了。
等到天色愈黑,沈梦秋给他脱了外衣。
觉林烟今天有些瑟缩,想起自己白天说的话。
道:“我今天累了,下次定不放过你。”
林烟立刻恢复了活气,躺在枕头上安稳的闭上眼睛。
沈梦秋轻叹口气,放下帐子,搂住了他。
林烟并不厌恶他的拥抱,只是对欢好畏惧不已。
现下听他叹息,想起沈梦秋对自己,恩怨纠缠在一起,理亦理不清。
若说真的一辈子留在这里,自是绝不愿意的。
这里远离内陆,自己怎么才能回去。
想的累了,才慢慢睡过去。
第二天,沈梦秋很早就走了。
林烟吃过了饭,一个人练功。
他受过重伤,真气有所衰退。
幸好九华芝果与大还丹确具神效。
清晨起来试了几次,已渐渐恢复旧观。
到了中午,吃过饭拿了一些果子去带给阿妹。
沈梦秋知道他天天出去,虽知林烟绝不可能离开海岛。
却也让训练过的鹰与鸽子去追踪他的行迹。
他这日早早忙完了,也有些好奇林烟每天都去做了什么。
随着天上的黑点寻了过去。
这是条无人的山路,难行的很。
沈梦秋不愿慢走,仗着绝世轻功。
竟从峭壁山直掠了下来。
他有时在峭壁的山石上微微借力,悄无声息的落到地面。
远处坐着两个人。
白色的看背影是林烟,蜜色皮肤的竟是个少女。
两人衣服都穿的极少。
沈梦秋心头火起,运功去听他们两个说些什么。
听到那少女唤一声阿哥,咬了咬牙。
待听到林烟竟伸手搂住那少女的肩,叫她阿妹。
再也忍耐不住。
沈梦秋轻飘飘落在林烟身侧。
林烟听得有人,回过头来。
已被他抓在手里,沈梦秋怒极,打了他两个耳光。
阿妹才反应过来,冲过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