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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没事的,师兄纵然会气几天,也就算了。
我母亲和阁中许多长老已劝过他多次。
说你毕竟是个男子,将来也不会有继承的子嗣。
师兄总有一日会娶亲的,原也不会关你一生。”
林烟默默听了,强笑了一下。
道:“那我便等姑娘的消息。”
云兰道:“你自己保重,我去布置了。”
林烟点了点头。
云兰还想和他说些什么,看看天色。
沈梦秋已快回来。
与林烟道别去了。
沈梦秋回来时看林烟失魂落魄的坐在院子里。
走过去把手放在他肩上。
林烟吓了一跳,见是他,松了口气,依在他身上。
沈梦秋道:“怎么了,中午吃饭了没。”
林烟道:“我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吃不下。”
沈梦秋道:“真是孩子。”
给他整整散下来的头发,道:“一会一起吃吧。
今天是林公子的大寿,我本为你准备了一份薄礼,海上有风,却不能运到。”
林烟轻啊了一声。
沈梦秋得意道:“些须小事,怎难得倒我,况且你生日哪天,也算不得秘密。”
林烟黯然道:“你那样忙,何必为这些小事操心。”
沈梦秋在他身边坐下,道:“忙也无妨,怎么也不见你开心。”
林烟笑了一下,道: “我自是开心的。”
沈梦秋看他烟雾浩淼的眼睛,柔声道:“你不开心。”
林烟依在他身上,道:“光阴易逝,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
伤春悲秋,我也不能免俗。”
沈梦秋听了,道:“天地者,万物之逆旅。
光阴者,百代之过客。
你我生在其间,珍重此世,不使片刻虚度,才对得起上天恩赐。”
林烟道:“阁主是教导我该及时行乐么。”
依着沈梦秋,一手去解他的衣带。
这真是前所未有之事,沈梦秋只当这一世也盼不到今天。
待林烟把他衣带全解了开来,才确信是真有此事。
抱起林烟道:“你这速度可真磨难人,还是我侍侯你吧。”
林烟任他把自己抱到床上,随意摆布。
伏在柔软的被褥上,分外的乖顺。
沈梦秋真是爱极了他,在他身上一次次攀到极乐的颠峰。
林烟竭力承受他,竟陪了他始终。
直到沈梦秋觉全部的神魂都被吸在他身上了,才为他清洗,抱着他安枕。
林烟却没有睡,凝视着沈梦秋的眉眼。
沈梦秋轻轻吻他,道:“妖孽,你真是妖孽。”
林烟柔声道:“阁主舍身饲妖么。”
沈梦秋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林烟听他这样说,微微一笑,幽幽的眼眸越发深,唇红的似暗夜盛放的红花,妖的不能形容。
沈梦秋叹道:“妖精都跟你似的,只怕人人求之不得。”
林烟道:“你又逗我。”
枕着他的手臂,闭上眼睛,渐渐睡了。
第八章 士曰未旦(四)
中秋渐近,果真沈梦秋一日忙似一日。
到了十四这天,已能隐约听到崖下传来的鼓乐之声。
崖上也已装饰一新。
挂了许多应节的事物。
林烟在内院等云兰,到了中午,还未见她人影。
他自己也不清楚是盼她早来,还是盼她不来。
正寻思间,门声响动,云兰已进来了。
林烟询问的望着她,云兰道:“我要避开师兄的耳目,来晚了些。
明天这个时候,我会派人来接你。”
林烟点了点头。
云兰奇道:“你没什么要和我说么。”
林烟想了一想,将身上系的情天玄晶解了下来,递给了她。
道:“云姑娘代我把这还给你师兄。”
云兰接了。
道:“你自己小心,我师兄精明的吓人。”
林烟道:“所有弟子都在,是在第几重开的宴会。”
云兰道:“第三重,你不用担心,到了那里,已有许多路绕至山下。”
林烟想起一事道:“沈梦秋会否要我出席。”
云兰道:“当然不会,放心好了。”
林烟听她如此肯定。
忆起当日自己向江清扬吐露心迹,江清扬之后好一段时间不准张玉祈来探望自己。
相思阁虽带着邪气,自己这般的身份一样是见不得人。
他自幼孤苦,却也不怨别人。
沈梦秋这天回来的很晚。
林烟在房里等他。
沈梦秋道:“这几天忙了些,林烟勿怪。”
林烟道:“我自然不怪你。”
伸手把他的外衣解了。
又亲自服侍他梳洗。
沈梦秋去抱他,林烟道:“你明天有事劳神,今夜老实些吧。”
沈梦秋道:“林烟真是聪明。”
林烟笑道:“这有什么聪明不聪明的,下面的声音常常传得上来。”
沈梦秋道:“你这人真是浑身好处,别人有一分也要说成十分。
你有十分也不肯显一分。”
林烟斜了他一眼,讪笑道:“阁主这拍马的功夫哪本秘籍上学来的。”
沈梦秋道:“我天天跟在你身后讨好,天分又出色。
再过几年,只怕真功夫也可搁下了,只凭吹捧就可称霸武林。”
林烟道:“称霸武林。”
沈梦秋道:“说笑罢了。”
把林烟抱到床上,为他宽了外衣,拥着他睡了。
林烟听他睡熟了,悄悄伸手擦了脸上的泪。
沈梦秋终究没有提带他参加明天的中秋之会。
江清扬与沈梦秋都是抱负远大的人,假如惟情庄与相思阁之战不能避免,自己又怎能留在这里。
他本来尚在迟疑,直到此刻,算是下了决心。
沈梦秋醒来时,林烟仍在沉睡。
沈梦秋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轻轻抚了抚林烟的头发,才出去了。
林烟听得他出去了,又等了一个时辰,才起来收拾。
他的衣服都是沈梦秋专门找人做的,样式质料精致到无可挑剔,一眼看去已知不凡。
林烟尽量翻了一件看起来普通些的穿在身上。
崖上侍侯的人也少了许多,只留了两个使女服侍他。
林烟吃过早饭,就让她们下去了。
等到晌午,云兰与另一个身穿蓝衣的人上了崖来。
云兰道:“我已铺好了路,你们现在下去。
船开之时,师兄应在致辞。
岛上绝无任何人能拦你。”
林烟点了点头。
随他们两人跃下崖去。
他已有近半年未曾下过此崖,现下觉脚下轻松的很。
他在崖上从未与人交过手,此刻才发觉功力已是一日千里,远胜当日来此之时。
下到第三重时,云兰停下,道:“我只能送到这里了,一路保重。”
林烟跟着那人继续向下。
相思阁处处鼓乐之声,欢乐非常。
他们走的路又偏僻,一路竟未遇到任何人。
到了山脚,骑了马直奔到岸边。
林烟一路听得乐音此起彼伏,想起云兰说相思阁的长老都不愿沈梦秋留着自己。
这一路如此顺利,不知是多少人之功。
等踏到船上,感到船身传来的微微晃动。
望着那山峰,有许多庭园还看得清楚,披了一层红色,是不知多少只灯笼。
他和沈梦秋共处那山崖却因太高,遮在云雾间,什么都看不见。
沈梦秋穿了阁主的那一身黑衣。
他与阁中身份最高的长老及分堂主同坐一席。
下面顺次排开,几乎一眼难望尽头。
宴席从午时开始,这一年相思阁势力渐渐北度,人人欢喜。
他本想借此良机,说些激励之辞。
可竟然无此心情,只讲了几句便下令开席。
座中的长老们纷纷举杯,逐个敬酒。
祝相思阁早日纵横武林,江湖称胜。
下面的弟子们更是群情轰动。
有说阁主年少有为的,有说相思阁天命所归的,一时满场酒香,气氛热烈到极至。
沈梦秋喝着下属敬酒,无意中抬头看到天上一个黑点向东北移动。
那是他私下训练来追踪林烟的猎鹰。
上次林烟去与那阿妹在游水,他就是沿着猎鹰的方向去找林烟。
此刻猎鹰却已在岸边了。
沈梦秋脸上色变,握紧了右拳又再打开。
狭长的凤眸危险的眯了一眯。
与他同席的人已发觉了他的变化,怔楞不解。
沈梦秋轻叱一声,身子弹起,流星般的向山下扑去。
他挑了最陡峭的一条路,迅疾更胜奔马。
众人直到他身形已快看不见了,才反应过来。
云兰站在当地,哭了出来。
阁中的好手不知出了什么事,纷纷跟了下去。
云兰也跟在后面,追了下去。
沈梦秋是相思阁中第一高手,众人却也从未看过他施展这样迅疾的身法,皆被远远的落在后面。
沈梦秋到岸边时,船已开了。
离岸边足有三十丈远,纵是绝顶高手,也难凌空涉水而过。
沈梦秋伸掌劈碎岸上一株大树。
树干断裂,纷落水中。
沈梦秋跃在树木之上,待得一口气竭,再踏一块,借着微弱的浮力横掠二十余丈。
到了此处,碎木已经没有了,沈梦秋提了一口气,向那船凌空翻去。
能否够到,他也没有把握。
他已把真气提到最高,竭尽全力。
手指终于触到船帮,沈梦秋借力翻到甲板上。
微微喘息。
他这一生多历凶险,却从未有过这般再无余力的时候,此刻就算一个孩子碰他一下,他也会立刻倒在地上。
甲板上的船员纷纷跪下,沈梦